“喂,小晚,课程稿合作方那边已经确定了,报酬已经给你打过去了,你自己查查。”安教授每次都会提醒喻晚收钱,一来怕自己眼花搞错,二来提醒喻晚她很值钱。
“好,我知道了,您和师母最近怎么样?”
“我们挺好的,你师母问你带回去的东西吃完了没,别放太久,说过几天给你寄一些她新研制的辣椒酱,说你一定爱吃。”
“谢过师母。”喻晚浅笑,还真有些怀念师母的手艺。
“你最近怎么样,忙吗?”
“还好,新开了一个专栏,还有几篇约稿,我最近想尝试写写小说,之前断断续续写,总是不满意,这次和您做课程,有了点儿启发,想试试看。”
“太好了,希望我到时候有幸能成为第一个读者。”
“当然啦,太烂的话您悠着点儿骂就行。”
“那可说不好,看我心情。”
喻晚回想起大学时候这个老头儿总是找自己麻烦,不管是作业还是平时的小论文都会劈头盖脸说一堆问题,一点儿面子不留。自己偷偷写文章,但又缺少信心,稿子改了好多遍,终于忍不住投了稿,但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样,杂志社迟迟没有消息,那段时间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教授看出来不对劲,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是投稿失利,难得对喻晚和颜悦色,“最近没写文章吗?不能懒啊,得多做练习,光有想法没用,想法得靠实践来检验。我原来投稿被拒过不知道多少次,开始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废物,花了挺长时间研究才有了起色,慢慢找到了让自己和读者都比较舒服的姿势。”教授帮喻晚看她的稿子,帮她分析问题。喻晚再次投稿虽然还是没被选中,但安教授一直帮助她,专业上客观指导,精神上支持鼓励,所以喻晚一直没有放弃,不停地练习,直到2个月后终于得到杂志社的回复,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开始在心里把安教授当做了最为敬重的师长,从喊他“安教授”改口为”教授“。
安教授是个很有分寸的教授,除了学业上对喻晚严格之外,生活上从来不插手。他常常和妻子提起这个孩子,虽然脾气倔,但能看到她眼睛里的光,不服输、肯吃苦,不愿意麻烦别人,为了自己的热爱坚持。安教授也知道喻晚从小是妈妈带大,家里不容易,孩子每次都靠自己的努力拿奖学金。妻子也曾提议让喻晚常来家里吃饭,但安教授始终觉得唐突,也不想让这个孩子感觉到被同情。这对师生就是一直这么相处,直到喻晚毕业师母才第一次邀请她来家里吃饭。喻晚当时虽是第一次见师母,但竟然神奇地没有感到拘谨,师母端庄温柔,不会让人觉得局促不安,言语中的真诚让人如沐春风。喻晚心里暗想:“老头儿是修了什么福报,娶了师母这样的老婆。”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安教授开始跟师母一样开始喊“喻晚”为“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