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桥,记得把本宫那些华丽的珠宝首饰收好,此次精简行礼,除了基本的用度不需要带很多盘缠。”凌华一大清早就张罗着去南华山小住的行礼,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这古代旅游的地方可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还有这么多小伙伴一起,别提多愉悦了。
“公主,这个梨花配饰也带去吗?曾经你可不喜欢这素雅之物。”米线的手里捧着一件精巧的梨花簪,整块剔透的玉石打造而成,既不喧宾夺主也不会过于娴静。
“带去,此次的衣裳尽可能朴素,对了,米线你把我以前常看的书带去吧!”凌华摸索着这玲珑剔透的玉簪,眼光在润泽的玉簪上流转。
“书?好的。”米线的表情憋笑,但她努力克制住自己转身去书房。
厢房一角,赤染正和少君商议。
“少君,这五公主此次去南华山,身旁并无军队随行,正是下手的好机会。”赤染的表情变得很阴冷。
“我说…赤染,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打打杀杀的,何况这琉璃镜并无治愈之用。”少君面色有一丝无奈。
“少君,您可别忘了,这琉夏国是女子的天下。五公主一日不死,你就一日是她的玩物,堂堂苍穹国少君怎可屈居女子之下。”赤染吐字字正腔圆,头头是道。
“赤染,你是不知道,这五公主已经倾心于我。本君这是要先得到她的心,然后再得到她的人。等她为我所用的那一天,本君必将和苍穹军里应外合,攻城掠地,血洗琉夏国!”潇竹这义正言辞、震撼人心的瞎话,感动了赤染。
“少君英明!末将鲁莽了。”赤染抱拳,持剑而退。
“这琉夏国堂堂五公主混的这么差,哪有那么多利用价值,本君不过是对她好奇罢了。”潇竹浅笑,正暗自喜悦间,听见敲门声。
“少君,本宫知道你在里面,让我进去。”凌华一直咚咚咚敲个不停,这毛燥的丫头哪有一点皇室公主的样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
门内传来男子磁性的嗓音:“公主何事?”
凌华一溜烟跑进去,都没回答他问题。
“少君,可否借你的衣服一穿?外面人多眼杂,本宫想微服私访,不想声张。”凌华心虚地笑着,露出标准洁白无瑕的牙。
“哦?五公主还有兴致微服私访,莫不是怕被认出来挨揍吧。”少君坏笑地盯着她清亮的眼眸。
“此言差矣,本宫以后要低调行事,衣服呢?”凌华扬起眉毛,不容他说完。
“想不到五公主竟然有此等癖好,让韦某实在是佩服!”他欠揍兮兮地作了个揖。
“才不是!”凌华此刻才不管他在想什么歪脑筋。
“莫非五公主对本君……担心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少君故意弯腰凑近凌华的耳畔。
“喜欢你个鬼呀!”凌华迅速从这个危险的男人身边逃开,直接去翻他的衣柜。
“这青色的是?”凌华拎起一条看起来像毛巾一样的衣服。
“凌华,那是本君的兜裆裤,你先放下!”少君此时捂脸掩饰尴尬。
“兜裆裤?外穿还是内穿的?”凌华盯着这条裤子仔细端详,布料设计很平整,舒适贴身,不对,兜裆裤莫非是……。凌华霎那间脸红了,但是作为一个21世纪的服装设计师,可以判断出这条兜裆裤比西式的三角裤设计更加合理。
“你给本君放下!”少君伸手就要夺,凌华灵活地躲开了。因为这穿越后贴身的内衣实在穿不习惯,何不按照着这款式设计个女款的兜裆裤?
凌华在抢夺的一瞬间,忽然在兜裆裤上面发现一行针绣的小字,但是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少君拦腰抱起。
“你放肆,本宫是你妻主!”凌华有些惊慌失措,这副少女的身体力量太小。
“凌华,这是你逼我的……”少君将她按在床上,正给自己宽衣解带。他野蛮地轻吻凌华的颈项,把她惊地大哭。
“你放开我,臭流氓,韦潇竹你不要这样,我害怕!”她涕泗横流,哭声凄楚,但她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撒野。
“夏凌华,你与本君成婚多日却不愿履行妻子之责,与我不行,为何与那些侍君就行?还三番五次地连夜召见他们轮流侍寝?”韦潇竹的身体是那种近乎完美的身材,力量过于强大,被牵制住的凌华只能求饶。
“少君,我错了我错了,但是我夏凌华对天发誓,本宫和他们并非你所说,有要事商榷……”凌华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关键时刻怂的很。
“哦?可是芝月却和本君说五公主胸上有一颗胭脂痣,我倒要看看……”少君故意撩拨凌华的发梢,手伸到她腰间,企图扯下腰带。
凌华此刻被他按倒在床,“你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你敢对我下手,我长姐不会放过你的。”
“长公主长期深居宫中,怎会管五公主这闺阁之事?俗话说,咱们夫妻二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为何要辜负……这满眼春光?”
“阿Sir,不是吧。少君你本该是高冷禁欲的冰山男,帅气多金还专一,怎么是这种流氓,本宫错付衷情了,唉……”凌华深深叹了口气,表示对他表示很失望,沮丧的眸子低垂。
“等下,你喊我阿什么?”他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没什么,本宫快被你压死了,你起开。”凌华没好气地埋汰他。
“你想起来就起来,本君还要不要面子的啊?”韦潇竹不顾生气已经濒临爆炸值的凌华,吻上了她的唇。
“你……唔……”凌华被他吻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是既然反抗不了,况且这也是原主的身体,对不起了啊,她心里说。
韦潇竹的吻是那种狂风暴雨后的平静,他的吻前奏很快但是后期很温柔……她都怀疑自己傻了,居然在慢慢享受这种吻。
“五公主,还不启程吗?日上三竿了。”过桥的大嗓门响起,惊醒了凌华恍惚的梦。
“少君,我该走了,放开我吧。”凌华此刻羞涩不已,巴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过桥,本宫在更衣,你们别进来。”凌华乘着少君愣神,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将少君压在身下,强吻他,手也不受控制地在他胸膛摩挲,这是原主的本能反应,她也是无语了。
少君抓住了凌华的双手,那一瞬间,奇怪的动作停止了。
“五公主,您不会出事了吧!”过桥等了片刻撞门而入,那扇新添的金丝楠木门报废了。
过桥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匆忙退出。心想,这下少君已经被五公主得手了,他会不会被五公主始乱终弃,内心还是很同情少君的。
凌华穿上了少君的衣裳,英姿飒爽,面色平静地走出少君的寝室。
“五公主,这次随行不如把少君带去吧!”过桥就是爱心泛滥成灾。
“不行,以后不许和我提他。”凌华面色有一丝愠怒,匆匆离去。
此时韦潇竹正在门背后假装偷偷抹泪,目送凌华的背影,确保这一切都被过桥看在眼里。
“五公主,您以后要善待少君呀,毕竟您得了他身子,男子清欲尽毁。若传到苍穹国,恐怕……”过桥这么一说却有道理,但是韦潇竹这个醋坛子太可怕了,他得了便宜还把她夏凌华成功塑造成渣女,这样不利于原主的洗白。
“五公主,这是芝月前日去梅花寺取的雪水。曾有《煮茶》云:“闲未松间坐,看煮松上雪。”雪水乃是天下最纯净之物,对五公主的病情应会有效。”芝月款款而来,拿出一精致的束口青瓷瓶。
“芝月,劳你费心,不如此次你与本宫同行?”凌华灵机一动,拉拉他的长袖。
“遵命,五公主。芝月定当细心服侍。”芝月的面庞宛若皎洁的月光,他永远都是这样恭谦有礼,不像某人扮猪吃老虎。
马车内,凌华一肚子的火,她狼吞虎咽地吃了很多糕点,不慎噎到了。
“五公主,慢点吃,喝点水。”芝月好看的指节露出长袖,也露出那颗守宫砂,他递来茶水,悉心询问道:“五公主可是有些烦心事,不妨与我倾诉。”
“没什么,就是少君他太欺负人了,本宫的男人竟然这么嚣张。”凌华憋了半天火气,竟这样轻易就说出来,好受多了。芝月身上有一种令人很放松、很惬意的香气。
凌华深知这看似平静的松月府并不平静,需谨言慎行,她仅止于此句。
“芝月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五公主应该多学学驭夫之术了。”芝月温柔地从袖子中取出一本书,“公主,这是芝月每日在松月府中教习男子所用的《男德》。少君毕竟是异国男子,不知礼法,芝月愿意代为管教。”
“好,就交给你了,芝月。”凌华顿觉困意朦胧,枕于芝月双膝,和她小时候一样。
凌华自幼不受宠,七岁被接回松月府交由芝月悉心抚养,芝月也一直尽心尽责地悉心教导她,一直将她作为未来的妻主和依靠。芝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气质出类拔萃,宛若天仙下凡,风度翩翩、仪态万千。他不光生得一副好皮囊,音色也是灵动的,他总佩戴兰草,清香逼人。凌华就是在他怀中慢慢由懵懂的少女出落成如今这般娇俏的模样,他身上的气息对凌华而言就是最安神的熏香。
不知马车走了多远,他们都有些疲乏,打算先在客栈休息一夜。
“二位公子,客房还剩两间上房,你们六人实在有些难以安置。”店小二露出为难的神色。
“两间上房,一间给我和这位公子,另一间给我们的随从,两名车夫麻烦店家安置。”凌华刻意压低嗓音说话,言下之意就是她和芝月共处一室,过桥、米线二人独处。凌华观察这些日子,二人有意,便打算撮合。至于芝月,他可是她眉间的雪。
“记得给我们上你们的特色菜,车夫二人亦可同食。”凌华饥肠辘辘,这一路甜糕点都吃腻了。
店小二接过银子后欣然应允,“是,公子。”
芝月的脸竟有些惊讶,因为能与凌华共处一室而脸色微醺。凌华已经很久未曾与他独处,因为某些误会,但她似乎已经忘却。
客栈房间内,凌华背对着芝月褪去一身男子的行装,换好素洁睡衣。芝月只觉得头昏脑胀,如梦如幻,他慌乱回避凌华换衣裳的倩影。
“公主,芝月还是出去睡吧。”芝月身着青色单衣,单薄而消瘦,令人怜惜。
“芝月,你我二人大可不必如此介怀,有你在身旁,本宫很安心。”凌华天真无邪的笑融化了芝月心中的冰,她牵着芝月的衣袖,与他同床共枕。
“公主不怕驸马爷生气?”芝月宠溺地揉着凌华的小脑袋。
“本宫会怕他?!等我痊愈了,我会让他感受本宫辣手摧花的能力。”凌华气鼓鼓地伸长了腿,不料触碰到芝月如玉般清凉的肌肤。
“芝月,你很冷吗?”凌华歪着头抱着他一支手臂询问道。
“我已经感受不到冷了。五公主年幼时喜爱冷香,所以芝月每每冬季便会用浸泡腊梅的冰雪融水泡澡。”芝月掀开他自己宽松的长袍,露出了很好的身材曲线,他的话语软软的:“公主,芝月的心和身子都是你的。”
凌华慌忙转过身对芝月说,“本宫困了,芝月你冰肌玉骨的,睡床上,本宫睡地板。”
凌华脸红耳赤地卷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倒头就睡,实际上哪里睡得着。母胎单身都多少年的人了,她现在听见男子的喘息都会觉得害羞。
“地板上冷,五公主还是睡床上吧,芝月发誓绝不会逾矩。”芝月的风骨令人销魂,眉眼温情。
“不……不用了。”凌华语气吞吞吐吐。
她确实感觉地面潮湿、寒冷,她最害怕老鼠,一直不敢入眠,却又怕芝月和韦潇竹一样突然发癫。
“公主,这小客栈可比不得松月府,晚上的老鼠可多了。”芝月深知凌华弱点,她认怂爬回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