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与海平面渐渐相融,粉蓝色的晚霞布满整个天际,温柔又缱惓。游轮渐渐驶出港口,将几百海里外的小岛屿游一遍就返程。
季梓舒和linda靠在围栏边聊天赏景,时而碰杯。
季梓舒心情舒畅,还是海景更治愈人啊。让她想起去年冬天在挪威潜水,欣赏鱼群。再漫长的冬季,也有峡湾极光的治愈。
“季小姐。”一到好听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季梓舒应声转头,面前的男人双手各拿了一杯酒。
linda和季梓舒打声招呼也自己去找乐子了。
“我看季小姐倒是是个会品酒的人,不如试试这杯‘火热玫瑰’?”
男人摇了轻轻摇了摇右手上淡粉色的酒****体,季梓舒微微眯起双眸。
接过后也不喝,把玩着高脚杯中的液体。
“季小姐不试试?”
“不,不是所有人的酒我都喝的,温少爷。”季梓舒轻笑,似乎还在考量这杯酒的意义。
温如生挑起眉头,“季小姐认识我。”
“我不光知道你,还有这游轮上所有人…还有你们的八卦。”讲话声音渐渐弱下去,也有半开玩笑地意思。
“季小姐真幽默。”温如生也不去想季梓舒怎么知道自己,倒是越发对她感兴趣了,无论是容貌还是家世。
微冷的海风吹到裸露的皮肤上,季梓舒白皙的皮肤上起了细细的颗粒,她只觉得有些冷,无意识的搂了搂自己的双臂,依旧盯着被游轮打散的浪花失神。
温如生见闻倒是很绅士的把男式外套想要披到季梓舒身上,季梓舒灵活地躲过,“缓解寒意的最好方法可以不是这个。”
她会看不出温如生的意思吗,这样的男人他见多了。
温如生望着季梓舒步入甲板中央热闹的舞池中,笑了笑。
找了半天也找不到linda或者顾褚,又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季梓舒放弃了,这里也没有熟悉的人,她也懒得主动打交道。
坐到吧台上点酒和吃小蛋糕,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帅气的酒保聊天。
“宴琥那小子呢?没他喝酒都不尽兴。”吧台上来了几个男男女女,其中一个男子在说话。
季梓舒觉得声音好像在哪听过,转身好奇地看了一眼,而且眼熟。
殷寂刚打算要叫一杯酒,发现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转头看了一眼,怔住。
沿海公路,纨绔公子。
果然,不是一路人不上一条船。
这本是季梓舒内心所想,不小心轻启红唇念了出来。
殷寂回想了一下,缓缓地说:“你带墨镜肯定好看。”
和殷寂一块的玩伴哄然大笑,没想到殷少还能这么老掉牙的泡妞。
“恩,你飙车技术也不怎么样。”季梓舒散漫的开口,气死他气死他。
殷寂:…
“殷寂,怎么你要威士忌加冰加啤酒喝死你?”宴琥从吧台的另一端走来,还特别夸张地提了一酒桶,这架势怕是想灌死殷寂。
“你今晚怕是不死也要完半条命了。”季梓舒睨了一眼那个加满冰块的酒桶,似笑非笑地对着殷寂说。
“今晚不能飙车,倒是可以开救生艇。”殷寂无所谓的答道。
季梓舒:…强,是个狠人。
“疯子。”宴琥瞟了他一眼,嫌弃地碎了一口。
“你们认识?”他在殷寂身边坐下,从冰桶里一边拿出威士忌一边问到。
殷寂看着那冒着寒气的冰酒桶,声音微弱:“美女飙车技术不错,上周我和傅哥被甩了一车尾气。”
宴琥轻笑道,“我以为季家把你藏起来是严加管教,没想到季小姐比谁都爱玩。”
殷寂疑惑地盯着宴琥,只见宴琥是朝着季梓舒的方向说的,不过他倒是不知道季梓舒叫什么。
“顾褚都只能当我小弟,你说谁玩得过谁。”季梓舒傲娇地扬起下巴,说得她好像被季家管的死死的,一点自由都没有。
连首富爹地都怕她这个矫情十足的宝贝女儿,只是给她爹地留点面子。
“美女你到底是谁啊?”殷寂的好奇心被熊熊燃起,听着来头不小。
“殷少,你那会不在可惜了,城南季家的女儿高调地和褚爷一起出来,整个游轮都传遍了。
一道女声不怀好意的说,季梓舒看向那个环抱自己双臂的女人,隐隐听出一丝不甘和妒忌。
“这就酒不怎么好喝,这话听起来也真的不舒服。”精致的小脸上染上了一丝寒意,把酒杯放在吧台桌上,清脆的响声预示着小公主的不爽。
韩双双见自己好像成功地气到了季梓舒,谁让她和顾褚那么高调的出现。
“宴琥?”季梓舒试探的喊了一声宴琥,见宴琥抬头才证实自己没喊错。
声音微微压软,好似带了一丝情愫夹在言语里,“帮我找到顾褚,让他晚上来我房间一趟。”
话毕,空气怔的安静,睨了一眼韩双双布满阴霾的脸,季梓舒才解气,把手包往肩膀一甩,迈开步子走了。
“不好惹啊。”殷寂喃喃道:“真是一朵带刺的野玫瑰。”
“何止。”宴琥和他对视一眼,“谁敢惹她,季沐舒那么护犊子,下一秒让你公司关门走人。”
韩双双颤了颤了身子,咬咬了银齿,死死地盯着季梓舒窈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