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眉头深锁道:“难为你杀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你以为此次京城之乱作何解?”萧泽昱大惊,根本不知京城乱到何地步。皇上目光如炙阳,烈烤着整个空间似要炸裂开来。
古、陈不敢出一口气。此事说白了就是蓄意谋反,方才皇上蓄意追问是将他后路全断了。毕竟这事棘手,若派兵镇压必留口矢,遭各国非议攻击,影响江山稳固。不镇压也是一场闹剧,连京都治安控制不住,这王朝算完了。市民疯狂,更何况悲剧已酿成,必有人承担而且只能是当权者。
萧泽昱跪地背锅道:“儿臣知错,儿臣陷京都于水深火热,罪该万死。请父皇恕罪,给儿臣将功补过之机。”他只能选择去平乱。
皇上拍桌怒道:“朕的京卫军是吃素的?你去平乱?”古、陈慌忙跪倒道:“皇上息怒。”心头冒汗,更不敢擦脸上的汗,心道:这可是犯大忌,倘若萧泽昱无兵权,平乱自然勇气可嘉,可是他有最强大军,若平乱成功则是掌了京中军权和民心,其心当诛。
这其中利害萧泽昱怎会不知?只是皇上给他一个机会,皇上虽然步步为营,逼他背锅,可以说是私下解决,倘若待大臣逼问便被动了。同时,皇上要探探他的真心,尤其重要的是让他知道自己如何英勇,如何战功赫赫。终究是臣,听从君命的臣。最后给自己留一手,进可攻:责罚儿子堵一部分人之口;退可守:无论如何必须保住京城,即有京卫军正面迎敌,更有战神作后备援军暗中相助以备突发之变,而且他只能尽力而为。皇上可谓奸诈啊,后宫荒诞,前朝可是拎的很清。他之所以答应策马选妃主要是杀一杀各方势力、警一警权贵皇戚,以他的经验时常得杀一轮,否则许多人会得意忘形的不知道谁为主,他可不管流多少无辜的鲜血。这几年少问政事,忽然发现儿子大了;权贵坚实了力量,他本想借这次大婚打压一番。可是,一真苦于无计可施。萧泽昱提出的策马选妃正是一个千载难逢之机。这结果如何萧泽昱必须得背。至于娶到什么样的王妃,喜不喜欢,美不美,更得担着。无所谓,男子可以有许多女子,只要是权贵想要的什么样的没有?政治婚姻要有,真爱也不能缺,至于他之死活,谁能顾得了那么多?走到哪里算哪里。其实从这个角度说,他算直率的,这么想的就这么做了,没有丝毫润色掩示。直白的捅人一刀虽然疼,一番花言巧语的哄骗一通再补一刀是痛的可恨。从皇上说“京城之乱”不论真假,萧泽昱明白一件事:皇上几年不理朝政,可心机、手段不减当年。他做了贩抉择是为子为臣,这是他一直的选择。皇上这一招太高了。不费一兵一卒将最强大、最得民心、最可靠之人拉入阵营为后盾,在战争未打响之做了充分的准备。
皇上早知选妃京都一定会乱,所以他早早的出来了。在别宫舒服的住了几日。免得那些大臣参来参去的烦人。他心里太美了,溜也溜的大摇大摆。想着一路上美酒佳肴、前呼后拥至今仍得意。不禁暗叹道:“若多几个这般好用又雪中送炭的儿子,人生真美哉哉也。”
萧泽昱道:“父皇圣明,儿臣自愧不如,但凭皇上调遣。”此话深得圣意。
“皇上,老臣有要事求见。”燕侯朗声道。
皇上微微一笑道:“陈公公,叫他们去大殿候着。”看看萧泽昱道:“平身吧,去唤萧泽轩儿、陆千尘儿一起来大殿。”萧泽昱领命退出。皇上看着他伟岸的背影都玉树临风的可人,不禁摇头暗叹道:“唉,天下间有没有能配得上这完美无缺的儿子的女子?虽说不想让他掌权太深,可仍舍不得太委屈。再说后宫女子技艺无双,有擅骑射的、有驭马术叹为观止的,可驯烈马的还直没有。那掠风朕也是见的,能降服烈马,未必驯服掠风。哪怕最顶尖的驯马高手一、两月未必降得住。灵马认主,不过,在众歪门邪道之下么?……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