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冠着一个插画师的名头,可我的画画是“野生”的,自学的,这让我不免有些心慌,教学生真是让人头大的一件事。
我偷偷的溜进他的办公室,和面试那天一样的布局,偷偷的翻找,可有关美术教学的什么都没有。
失望间看见桌子上的一张信签纸,偷偷的剽了两眼,“第一,上课让同学回顾一下昨天讲的内容;第二……”
嗯,他都算好了我要来剽窃的。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飞贼一般折起,放进口袋里,再悄悄地拉开一点点门缝,猫着身子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偷偷的溜了出去。
再次细细的品味他的一字一句,心里越来越虚,心跳的越来越快,脑子热热的,就算一次次深呼吸和自我暗示也不能掩去我的紧张与焦虑。这时又在余光里看见斜对面那个年轻男人,那个穿着时尚的男人,那个美术专业的男人——于欢。
我悄悄地溜到他旁边,他正在打着游戏,“老于,老于于,帮我个忙不?”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干嘛?”
“那个,嗯那个,一会儿你,嗯一会儿你,有课不?”
他看了一眼游戏,又看了一眼我,说道,“没有,干嘛?”
“嗯,嗯,你能不能帮我代下课呀?”
“不是你是教书法的,我不会呀?”他说完。
我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老大让我代他的课,我可不会啊,你能不能,就,能不能,拜托啦!”
他嘴角轻轻上扬,邪魅一笑,说道,“我可不敢,这是老大点的名!”
我撇了撇嘴,再次哀求,“拜托拜托,拜托啦,老于,小于于,拜托啦!”
他突然大笑,又突然平静了下来,拿出手机,点出了微信,摆到了我的面前,只见是何大叔,“小于,毛丫头让你代课你最好不要答应。”
看完我无奈的捂住了脸,呼呼大叫,“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对我啊!”
我失望的坐回了位置,点开电脑,度娘好了,天呐,就不能说明白一点。
那时似乎时针失掉了发条,一圈一圈,到了时间。我尽力克制着自己的紧张,紧张里或许还有一些无奈。我忐忑的挪到了教室,孩子们见到我赶紧坐好,孩子们有些轻声地讨论,有些晃动着小脑袋好奇的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好吧,一不做二不休了。
“各位小朋友好啊,嗯,我是你们的小宋老师,你们的何老师呢,今天有事来不了了,我呢,就来给你们上课哈!嗯,首先,我们先回顾一下昨天的内容哈……”
那时候每一刻每一秒都足以让我奔溃,用着自己蹩脚的技术,耐着性子,在同学间转着指导。
差不多下课了,我松了口气,三两步冲了出去,冲的急不知道撞到什么,抬头一看,是何大叔,赶紧又低下头。他笑着看着我,说道,“你着什么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