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ers !为今天我们的小寿星干杯!”
宴会上,我喝了很多酒,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多的酒了。后来静静地坐在角落,静静地看着那些狂欢的男女。我没有和他们混在一起,但是我很满足,和他们一样开心。
我也看着老何,这个大我几许岁的男人,他喝着酒在一旁和老于聊天。
我真的醉了,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只是后来听老于说,那天晚上我醉醺醺的,他和老何聊天,我突然挣扎起来,仗着我的酒精,坐到了老何旁边,吻了吻他的面颊,老何没说什么,只是脱下外套盖在我身上。而那一吻没有太多人看见,也许也只是我们三个人知道。
一觉醒来,我睡在一张大床上,很软也很舒服。夕阳的余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用手遮住眼睛。环顾四周,陌生又感觉似乎很熟悉。想要坐起来,可头像有千斤重一样沉得让我重重的倒在床上。
这时,一个女人进来,那个女人有些眼熟,好像是他的妹妹。
“嫂子,你醒啦,我哥今天晚上要开会,可能要晚一些回来!”她笑着说道,“嫂子,你饿不?”
那时我头疼的不得了,整个人有些浮浮沉沉的,全身没有什么力气,说道,“啊,我不饿啊,我再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轻轻的搬动自己,迷糊的微弱视线里看见熟悉的脸,熟悉的小胡子,是老何。
老何把我抱在怀里,迷糊的在车里坐了一段时间。隐约的感觉得到手上一阵轻微的刺痛,血管里很凉,但不一会儿头也没有那么沉重,全身舒服了很多。
我一觉又是天亮,在儿童的哭闹里被惊醒。我揉揉惺忪睡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伸懒腰。看了看四周,穿着白衣的女子拿着药水从人群中来回穿梭,人们有的坐着有的睡着,我渐渐想起来我昨天晚上应该是被老何送到医院里了。
一个熟悉的男人提着早点坐到了我的旁边,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了,不烧就好。吃早点!”
双手捧着他买的粥,偷偷的看他大口吃油条的样子,有一句话一直想和他说,一直想吐露出来,“老何,我啊,嗯。”他看了看我,“怎么了?丫头。”
可那时我又噎了回去,低头喝着我的粥。一想到公务员考试即将到来,或许我和他在一起的时日也没那么多了,我不想留什么遗憾。可那时声音暴露了我的胆怯与羞涩,“我喜欢你,老何。”
声音很低,低的像喃喃自语,或许他没有听见,他还是埋头吃他的油条。我又把我的话收了回去,我一直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心里想的头头尾尾,可一到现实却顾虑百般。小的时候竞选班干部唯唯诺诺,而现在想要抓住爱,又百般扭捏。想抓住的东西如果连自己都不努力又能渴望谁呢?
吃完早点后,他送我回家。一路上我们就是这样沉默着,我低着头,不知道那时他是什么样的。
很快就到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丫头,好好休息一下,别担心你的课,我让罗志高代你了。还有啊,差不多公务员考试也要来了,你要好好准备,加油呀,丫头。”
大叔的语气很温和,一字一句慢慢的从口中吐出,就这样带着些许忧伤我们告别,而这告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逢,也许是生与死别时。
我们转身告别,可我又不舍站住脚,喊到,“大叔,我们以后还能见吗?”他没有转回身,顿了很久,才应了我一句,“会的,当然!”
看着他远去,也许这一别,再重逢时,也许是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有些人,相遇可能就是一瞬,相伴也可能只是一念。何来勇气,让我冲到大叔身旁,抓住他的手?何来勇气,让我勇敢的说出那些话,“老何,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或许,老何不会回答我,或许只是转身,没有什么特别,平静,无惊无喜,淡淡的说道,“丫头,你年纪还小呢,未来还很远呢。”
这是拒绝,对吗?
想到这里,我却止步了。是的,我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