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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听说原来那郑家老爷的大女儿回来了?”

“哪个郑家?”

“就是十多年前忽然没了的郑家!”

“就剩她这么一个啦,据说那小女儿三岁便死了。”

“早死了好!还省的出丑!你们猜那大小姐是怎么回来的?诺——”说话的人比比肚子,用手往外一拱,隐秘一笑。

“哟——怀上了?”

“可不是,说是说因为死了姑爷,谁信呢!嗳,这死了爹妈就是不好,没了管教就胡来了!”

“有爹妈在也不见得会有多规矩嗼,有那么一个娘做了领导——”说话的人轻声说了下句,大概是及其下流的一句话,一干人调笑着要打那人,齐声哄笑,倒乐于听下流话,一时不肯散去。

烟棠小产,诞下一对体弱的儿子,由于她没有奶水,且她精神不振,受不了那婴儿啼哭,便寄由于妈一家照料着,素芊一向喜爱婴儿,也是抚慰她头先夭折孩子的郁结,天天衣不解带地照料着,倒也乐地受罪。烟棠一直在郑家大宅中静养,玉蝉儿陪了四五天,因实在惦记镇宝阁生意便回去了,留下几个机灵的丫头伙计继续照顾着,临走前与了他们不少钱财道:“姑娘心里郁闷着你们多给她寻些开心,这些日子她要吃什么穿什么,家里要添什么,你们尽去买来,不要省着,东西但凡都买的精细些,要是伺候不好了,仔细你们的皮。”

众人听了纷纷头如捣蒜。

一日,烟棠坐在一只新置的蓝白条纹细纺布沙发上,窗户大开着,风鼓进来驾着她的头发一下下骑到脸上,姜黄花绸睡袍骨碌碌地在身上跌上跌下,她却赤脚踩在地板上出神,一动也不动,两只脚板间摔碎了一只龟壳绿瓜磐小汤碗。丫头团儿在楼下听到动静,急忙上来查看,一开门险些被大风吹个趔趄。

“哎唷这么大的风!姑娘还坐在风口,可别吹坏了!”团儿赶紧关上窗,那风又化作几只手掌蓬蓬敲着窗户,听得人心慌,团儿便拉上厚沉沉的绒缎帘子,声音小了不少。

“别拉上——”烟棠声若游丝道,绿阴阴的两颗门牙紧紧扣住下嘴唇。

团儿拿来一件玉蝉儿半旧的驼毛毡袍替她披上,道:“姑娘是嫌屋里暗了?那等会我把灯开开,不拉上帘子那风声实在闹心。”

烟棠奇怪地仰头望她一眼道:“怎么会是风声?分明我父母妹妹在窗外叫我!”

团儿见她魔怔的样子,一时不敢搭腔,只有将她身上的袍子箍箍紧,走过去拉开了帘子,接着又俯身收拾地下的茶碗碎瓣,完了见她眼睛正死死钉住窗子,心里起了忧虑,弯腰在她耳边道:“姑娘点心要吃些什么,我让他们做去——姑娘?姑娘?”团儿凑近她,看见她绷紧的眼皮忽然阖下来,双眼皮分明红肿了些,沙哑道:“我早就忘了我父母爱吃什么,单记得母亲吃了青梅是要发疹的!妹妹爱吃什么更是不知道,她这么小的人,能吃过多少东西?现在好不容易能与他们见一面,竟拿不出任何东西招待他们!”这些日子她哭的太多了,眼睛都哭干了,于是团儿等了许久方才见到一滴悬泪颤颤巍巍落下来,吃力蜿蜒到她鼻洼里便不见了,人却是呜咽了许久。

“人好些了伐?”团儿许久方将烟棠劝上床歇息,好容易下来了,另一个丫头耀儿忙迎上来问,她因是专做饭菜点心,所以并不经常在人跟前伺候。

“嗐!累死我了!”团儿埋怨道,“看她越发糊涂了!这几天可得多长些心眼!”

“又怎么了?”耀儿忙问。

“这事都怨我!这不前几天见她身子利落了些,便带她上街去逛逛,总不能老关着闷着气!哪知这一上了街,路人一见了她都在那儿指指点点的,还不是她肚子的事!也不知道谁多的嘴,那话说的真是难听!我听了都受不了!结果她那次受了气回来立马就不好了——”团儿叹气,“人跟傻子似的,什么话听不进去,老是神啊鬼啊地说着胡话,怪瘆人的,喏——”拍拍手上的碎汤碗,“不知道摔了多少个汤碗瓶罐,这些东西一个个都金贵着呐!感情不是她出的钱。说句不好听的——”她抬头看看烟棠的房间,拉耀儿远远走一段路接着道:“咱们夫人待她这般好!她如今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夫人出的钱!夫人平日虽然也是会与我们恩惠,可总以泼辣面目示人,叫我们谁都怕她。但如今遇见了她,鹰嘴里衔的珍珠似的,掏心掏肺拱着,凭什么?不过就是之前与夫人有一两手的交好,以夫人平日的个性,不过打发些钱就好了,怎么还当宝贝似的拱起来?明明跟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成日要却我们尽心伺候着,图的什么?她又不是给钱的主子!我看还没有紫姐姐半分的伶俐!”

“唷,你是嫉妒了?”耀儿捂嘴笑道。

“夫人对我也好得很,我何必嫉妒?得了得了,不说了,再说下去定要与你拌嘴!”团儿笑着将耀儿推开,走了一段又回过头来问:“点心做好了没?我听见说不要加青梅。”

“早做好了,都放在屉子里热,哎唷!不早说,正好做了酸梅枣泥!我还花好多心思呢!”耀儿扯扯油渍斑斑的藏青稀纺袖套子,咬咬嘴唇气道。

“你这人真老实,她不吃,你自己吃了又有何妨?反正做都做了,不过便宜了自己。”团儿笑道。

耀儿听了一阵苦笑:“气就气在我也不吃青梅!我不爱吃酸东西!还是便宜你罢!”

团儿笑道:“偏我爱吃!今儿我拣着个大便宜!”嘻嘻地搭讪着走去厨房。她在银托盘里装好三客点心,一客是紫山银芋球,一客是玉剔虾油饺,另一客是蛋皮奶油,奶油是人奶打的,专程叫烟棠儿子的奶娘多挤出来的。屉子里还剩两客点心,银托盘里装不下四个碟子,她便将一盘类似猪油的黄白凝膏放了回去,其实那是发酵的牛乳。三客点心边搁一双细短银筷子,顶上吊细银链子,头发似的拨在一边,她端起托盘,一路走着那银筷子不住磕踢磕踢地互相撞,“可别再捣幺蛾子,金主似的伺候你,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团儿心想,银筷子敲得她心不住地乱,她便拿起来擒在了手上。

刚走到楼梯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轰轰地响,脚下生起风像是急切地要将她往上赶,谁知那耀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人又闲聊一番,正聊得欢畅,那边忽然一阵巨响,两人吓紫了脸,跑过去一看,即刻受了惊吓,银盘子里细数点心全部撒了地。

“不好了不好了,姑娘坠楼了!”房里的人听到叫唤即刻出来,见到烟棠的样子都震了一震,良久才反应过来要救人,一时散去拿药的拿药,拿板子的拿板子,叫医生的叫医生,竟没人去跟前照料。

“都是些什么不是人的东西!作威作福地,见她一个姑娘家的好欺负,便爬上头来撒尿,看我不撕烂了他们的嘴!以为娘们容易欺负不是——幸亏这楼层浅,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么!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不是姑娘受不得惊吓,我早将你们拖出去打死了!”玉蝉儿得知烟棠出事,急忙地赶来了,正在忿忿骂着,那声音变作细针,从窗缝里劈进去,一时将烟棠刺醒了。

烟棠醒来时,手上握着玉色的床纱帐,边缘长着细小的绒球,一旁立着苔绿绒缎屏风,疏疏落落地扎出来一些阳光。

她费力地起身去乌漆高脚棱桌上倒水喝,垮哒垮哒一杯杯入肚止渴,忽然停了下来,往床上看去,发觉上面还躺着自己,迷迷糊糊地才醒了过来,原来是梦见在喝水。忽然闻到一股子杏仁露的气味,屏风后闪出一个人影来,惠芯翻翻刚染的血红指甲,一路向她走来一面笑道:“阿蜜啊,你替我瞧瞧,这指甲染的怎样,我记得你头天来廖家,我也是在染指甲,你方且看看是否比之前染的更好了。”满脸堆笑地要迎上来,结果忽然变了一副脸色,冷笑道:“你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事!把我的话都当成屁!你们这些丫头都不是些好东西!下贱胚子,跟你娘一个样!你是什么好东西,还敢来勾引我儿子!”惠芯的脸霎时换成了芸娟,那夜叉正作势要朝她扑过来掐死她,她急忙拿手去挡,对方即刻轻易拨开了,手后面又变成了晋藩,“你总是躲我,躲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有好些心里话要讲给你听,晚上我去找你呀?”

“油头滑面的东西,现在还要假惺惺的!”烟棠骂道,拿手直往空气里打,玉蝉儿奋力拉着,身边团儿愁道:“姑娘又魇着了,来来回回不知几遍!”说着帮忙拉着烟棠,在她耳边“姑娘!姑娘!”地喊着。烟棠这里还在打晋藩,却如何也打不着,眼前忽然撞上来一片黑影,看仔细了是晋藩鬼里鬼气地凑过来,趁机使劲张手掴过去,“哎唷!”团儿坐在地上大叫,不停揉着脸,原来那巴掌打到她脸上去了,烟棠却在床上闭眼嘻嘻笑着,玉蝉儿见着揪心,长叹一口气扶团儿起来,眼见烟棠忽然又叫喊挣扎起来,原来是母亲琪娣近到跟前来了,骂她没有照顾好妹妹,化作鬼又在纠缠她。此时谁也不敢上去制止,团儿捂脸哭道:“每天都是这样!来来回回犯了数次,怕是真疯了!”玉蝉儿啐了一口道:“你再要乱说,看我不捣烂你的牙齿!”团儿十分地委屈,便在一边眼泪流个不止,加上烟棠大喊大叫,玉蝉儿糟心万分,此时门忽然被推开,外面进来一人,被紫丫头带了进来,玉蝉儿见了,急忙迎了上去。

“师傅来了,快看看这姑娘,魔怔好几天了。”说着烟棠飞快坐了起来,做出推人的样子,喊道:“快走!滚!走啊!”是两个哥哥上门来了,她要赶走他们。那人看的清楚,心中明白了大半,嘴里即刻念念有词,并拿出一个檀香小碗放到烟棠头顶,并一条红心木雕的粗壮**,在碗上敲着,玉蝉儿等人见了红了半脸。只见那人十个指头通红,似乎飘着异香,众人既尴尬又不解,却见烟棠不再叫了,四肢从空中坠了下来,缓缓睁开眼睛,茫茫地流下一片泪来。

“这可是好了?”玉蝉儿连忙要坐到烟棠旁边,被那人制止。

“贵人要流尽一天一夜的苦水方才能释怀。”那人道,“一天一夜后便好了,贵人命不该绝,但焉知非祸,还有一个轮回。”

“什么轮回?”玉蝉儿问道,那人道:“虚实轮回。”接着并不理睬玉蝉儿等人的困惑与道谢,也不要别人送,出门后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这和尚够怪的,哪里找来的?”团儿问道,将烟棠扶下睡了。

“我并不知道,夫人要我去找些辟邪的能人来,我正找了三四个能婆与道士要来,谁知路上碰见他,与我说他方是我要找的人,我觉得异常神乎,便遣了别人将他带了来,居然真的厉害!”紫丫头轻声道,与玉蝉儿对望一眼,扯了嘴角笑了笑,“此人不愿透露姓名,只知道他虽是个和尚,但专爱炼蛊,浑身自带一缕异香,因他爱用人血做焙,制成毒蛊奇香膏,又专在四方游历寻找悒郁悲苦女子,将她们的血肉之躯用那香膏溶了,只残留一缕芳香精魂于世。那些精魂要是前世有什么放不下的,大可报复前面令其痛苦之人,不过力量微薄,基本得不了逞,除非那人意志虚弱,心有郁结,方可趁虚而入。”

众人笑道:“你说的那么虚玄,可瘆死人了!难道这世上还真有鬼魂一说?”

紫丫头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有看看一天一夜后姑娘是否真能好了。”

一天一夜后,烟棠忽然“哎唷哎唷”嚷起来。

玉蝉儿等人涌进来,见到她握着手臂拧眉道:“我这手怎么这样疼!早知道当初不跳楼了!”

“姑娘——”玉蝉儿疑道。

烟棠嘻地一声笑道:“玉姐姐!你怎么这样严肃!我开玩笑呐!”忽然又捂着肚子一皱眉道:“哎唷——”

玉蝉儿忙道:“肚子怎么了?”

烟棠苦脸道:“饿了!”

众人听到这话,都眉开眼笑起来,玉蝉儿激动道:“团儿!快去端些上来!有什么尽管端上来!会吃就是好!就是要恢复了!”

次日烟棠昏昏沉沉起来,一时发觉外面下着大雨,难怪关节这样湿重。见窗子上伏着半片白汽,她走过去用手指把白汽划去,又把嘴附在窗上把热气重新呵上去,结果忍不住又在上面画个东西,画完了擦去后又把嘴接着对上去呵气填满了,一时玩闹了良久,身体可算是好了许多。倒真是劫后重生,她现在像是换了一条命活着,想要重新开始生存。

后来她在与玉蝉儿一起吃饭时听说她昏迷前一番奇异事,原来是个玄妙和尚救了自己的命,她连道了几声“怪哉!”,暗中庆幸自己脱险,感慨一番后笑道:“之前那些东西,我现在想来,倒像是笑话一般,其实不见得多苦。”

“可不是,你越往好的地方想,自然就会轻松起来,不必像之前那样拘着了,今后但凡小心一些,日子总会过下去!”玉蝉儿笑道。

“如今既然你走出来了,不妨听听一个笑话。”

烟棠正在剥一只蟹,倒许多姜醋在一壳黄子上,笑道:“讲来乐乐。”用银筷拨到嘴里,上面的银钿子克里克里地响。

“你可知道,你那表舅一家现在如何?”

银钿子不响了,烟棠放下蟹壳,里面还有一半的黄子。

“不管怎么说,表舅和表哥待我一直很不错,我希望他们能够过得很好。”

“嗐!你说准了!你那表哥自打娶了一户有钱人家的二小姐,两人倒是恩爱得很。那位二小姐因为母亲是懦弱的姨太太,从小被欺负惯了的,人却长得貌美性子很是不错,只是一个名头好听,钱是没有多少的。这几天据说一家人卖掉了铺子带老爹去北方养老去了,临了了你猜怎么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他跟那盘店的人说要是今后见着叫烟棠的这个人,务必告诉她之前的一切都过去了,还留了在北方的地址,要这个烟棠困难了去投靠他。”

“走都走了,何必再留牵挂?”烟棠面不改色道。

“你不打算去见见你表舅一家?”玉蝉儿惊讶道,“地址特意给你抄过来了——”

“表哥也说了,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们都过去了,今后不必再有纠葛,这对他对我,想必都是好的。”烟棠用筷子挖出一壳子蟹膏,吃的一嘴滑腻,忽然放下筷子笑道:“玉姐姐,前儿烦你给小孩取得名儿可否取好了?”玉蝉儿忙拍了拍脑门,从桌上取了一片红纸与烟棠看,烟棠抹抹手看到上面的字,顿时心内大惊,只听那玉蝉儿解释道:“俗话说海纳百川,我便取了那川字辈,望孩子日后是宽怀的主,也是希望你将先前的磨难好生平息了,虚怀若谷,不再计较了。接着是你家里常种一棵老槐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百代昌荣,是个好兆,便与你大儿子赐字槐,望他与这老槐树一般吉星高照,受神君庇佑出类拔萃登科入第,为你争光;第二个字从‘列子传’中取出,是愚公移山时所说,‘吾与汝毕力平险’,小儿子取字汝,望你母子能够其利断金,逢凶化吉。”

烟棠两个儿子取名为川槐川汝,不就与她原先两个继兄一个名字!她自知那是巧合,却不知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时心悸不已,可转念一想玉蝉儿平日待她十分不薄,且她为了这两个名字,昼思夜想,翻了不少古籍,费劲不少心思,若是想要断然否决了,她如何也开不了口。这样想来,觉得名字都是表面,主要还是真心,“既然真的打算重新生活,这些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她暗想,便十分愉悦地笑纳了。

玉蝉儿呆了几日,不久便辞行了,临别之际两人十分不舍,玉蝉儿自知由于她烟火巷里的身份,此时一别,若是要常来,这镇上的人必要流言蜚语,且碍着紫丫头的面,实在不好说出煽情的话来,连一句朦胧的告白都不能说出口,想着她虽然如今有钱有地位,到了了还是无法与常人一样恋爱过日子,鼻头骤然发酸,将那帕子压住鼻翅,与烟棠道别了几句,说了一句:“你便是我的亲妹子。”后甩甩帕子,扶着紫丫头的手上了车。

烟棠读懂她的心意,“保重。”她轻声道,挥挥手,待眼泪落下来时,马车已经驰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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