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发出信号给分散在两国的影子,召集他们三日内必回巫溪山”,影子是天书阁与暗夜分散在各地的势力,天书阁负责各地商贾流通政权分化,几乎是在两国无孔不入的存在,这些年天书阁在寒风的部署下在两国势力足以和皇族抗衡,在他的认知里从来就没有纯粹的安稳,一切的平静不过是你强大的无人来犯,而暗夜却是一个暗中配合的组织,很少出现于人前,就算很少却也不能轻视。“是,少主”回到巫溪山的寒风发出了自己的第一条指令,他要的就是这天下给北宫意一个交代。北齐国皇族,玄天国轩辕墨只要我寒风一日为亡你们就休想安生。
帝都添香楼泉福与掌柜玉牌中的蛊虫发出若有似无的绿光,两人对视一眼便以明了。玄天国南七域的江天成,皇宫中站守的朔风,朔月,北域秦阳,东十三域的张海峰,北齐国大将军府的安远与相谈甚欢的许之山也同时感觉到了胸口玉牌内蛊虫的跳动。安远与许之山在北齐国堪称一段佳话,文有许之山安邦定国,武有安远平天下,二人也是相交甚好,没有朝廷上的文武政斗,可以说北齐国这样的皇族可以安定是这二人的功劳。北齐国皇族大到皇上小到爵位王爷无一不奢靡。这样的王朝不过就是拼接的漂亮花瓶。“安远将军想起还有些公务还等着本相处理,就先告辞,他日再叙”徐之远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客气行礼。“左相好走”安远起身将许之山送出了将军府。回到书房的安远拿出自己揣在胸前的玉牌,“三年了,他在这北齐国已经三年了,这时第一次少主传唤”,当初寒风安排安远与许之山来北齐国目的就是为了掌握北齐国朝政,报当年之仇,而当两年前他告诉寒风时机已经成熟时,寒风却是改变了主意。
是夜,寒风依然是在北宫意身旁,抬手摸着北宫意的发丝额头,脸颊,鼻尖想将她的每一处美好都刻在自己骨子里,在看到北宫意略带笑意的唇瓣时寒风温柔一笑,那笑是冬日的阳光闪耀夺目,夏日的微风和煦清凉。俯下轻轻的吻着,起身时是满足与爱恋。和衣躺在北宫意的身旁,手握住北宫意的手,心满意足的轻吻后放在自己的心头,这一切的动作无一不是带着炽热的爱。
“意儿,你知道错了吗?”站在静安庵门前等着北宫意归来的净心无奈又心疼的看着北宫意。“师傅,我”北宫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知道师傅说的错是什么?是不该救轩辕墨还是不该爱上寒风。“意儿,师傅只想让你过平静的日子,别的一切都与你无关。”这样的净心北宫意从未见过,在她的印象里师傅从不会这样硬生生的和自己说话,眼前的这人是师傅她没有看错,是她辜负了师傅对自己的期许,师傅不需要她成就什么宏图霸业,就连她自己都不想让自己去救,不想她受危险,自己却是这样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师傅,对不起”。“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为师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是,师傅”。“你心中爱的是轩辕墨还是寒风”,净心的眼睛直射北宫意的心底,容不得北宫意多想。“师傅,你知道吗?在死亡爬上心头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爱的是寒风,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北宫意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出,师傅说过不可以流泪,她不能再让师傅失望。“意儿,你想哭就哭吧!何须掩饰,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怎能要求你控制自己的心,以前我从未告诉你何为情爱是不想你走我的路,现在我希望你懂,你比师傅幸运”说完净心消失再黑夜里。“快走”寒风跪在地上望着北宫意,那把箭插在寒风的心脏“放箭”漫天的剑雨遮住了北宫意的视线,看不清寒风夜看不见光。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的北宫意挥舞着身边的黑暗。“寒风,寒风不可以,不要”乱箭而亡,不北宫意摇着自己沉重的头,她不相信,不相信寒风就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
“意儿,我在,你醒醒,醒来看看我”寒风看着北宫意眼角流出的泪水,烫伤了他心,只是北宫意听不见他的呼唤。
少主我们和天书阁与暗夜的仇怨难道你真能放下,回到鬼杀殿的漠北召集了殿内的所有掌事,掌事对漠北的行为不解,十三年前的事他们这些老人现在仍历历在目,血流成河,伏尸百里,不比王朝更替之争更甚。“上一辈的恩怨就该终结再上一辈,这一次我本少主还救命之恩,当初在本少主有难时是天书阁与暗夜少主相救,比起在座各位他与我救命之恩更有患难真情。”漠北的眼中是嘲讽,当初父亲离开个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现在他是鬼杀之主,当初留他们不过是想稳定鬼杀人之心,就算现在杀了这些人这鬼杀也不会乱。这些年漠北在暗中不断培育自己新势力,而掌事在鬼杀现在不过是一个形式的存在。“一切自有少主决断,我等听命”掌事很清楚现在自己在鬼杀的局势,漠北召集他们来不过是走过场,他们没有说不得权力。“很好,从明日起尔等全部赶往巫溪山,本少主给你们三日时间,赶不到就以血为祭,收起你们暗地的小动作,不然就别怪本少主不留情面。”漠北得话绝不是恐吓,当初漠北刚刚归来时杀鸡儆猴得戏码自己都演倦了,要的就是他们此生记忆犹新,永不敢忘。“是”七人起身躬身回应道。“本少主给你们三日,三日后本少主要在巫溪山外见到在座各位。”话音还在鬼杀殿回荡,人却是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比起鬼杀二心之人他更担心现在的北宫意和寒风。
“北宫意你不是天生凤命吗?你都还没有当上我的皇后你不可以死,只要你不离开我不日就将这天下给你”。“北宫意,你不要再骗我好不好,我是不会被你骗到的,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真的很好,我差一点就相信了。”寒风抱着没有了呼吸的北宫意,颤抖的声音如拉紧的弦,流下的眼泪滑落嘴中,是苦涩更是心死。
“她已经死了”,不知从何方飘落的白衣老人站在寒风与北宫意的面前。而这时的寒风已经完全没了防备的意识。“不,她还没有死”,这是寒风想到的第一句话,换做平日或许他会问:你是何人?“你不过是再骗你自己罢了,你不是爱她吗?那就以整个天下为码换她一条命如何?”老人不相信在天下权势地位面前还会有人将爱放在第一位,女人对于哪个男人来说不是昨日,可忆是情,可弃如棋,并非不可。“你有办法救她是不是,只要你救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寒风死寂的眼里燃起一点光亮。“救她不是不可以,拿你的天下和我换,明年的今天我会来找你,你有权力随时终止这场交易,这是风笛你在任何时候想要终止我都没有异议,笛声起此生你们生死陌路,永入轮回。”说着来人取下如吊坠一样挂在腰间的风笛,透明如水的玉在黑夜中泛着点点月光。寒风接过风笛握在手中,对他来说这就是北宫意重生的全部希望。“好,我以天下作为谢礼,换她重生”。说着就将怀中的北宫意不舍得交给老人,没等他在开口就以不见二人踪影。“记住,笛声起兮,生死择落”,这是老人最后的忠告。寒风看着手中得风笛,这一次北宫意他必须握紧了,不会再错过了。
这一夜的寒风就这样看着手中的风笛,似乎在承诺着什么?“等着我”,说完寒风才将风笛放入怀中。
“砰砰,少主有位唤漠北的人来访”能进入巫溪山还带有少主玉牌的人定然身份不凡,这些年来两国前来巫溪山的人也不少,而这漠北却是唯一一个进入的。吱嘎,房门打开,眼中不在是的昨日沉重反而带着光辉。昨日少主带回的那女子便是主上,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她怎么样了?”漠北路上想着唯一最现实也是最好的状态是,仍旧昏迷不醒,而最差的也是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就是“死”。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想在寒风嘴中听到答案。“她会活着”漠北见寒风不是悲伤与绝望便知道北宫意便无事。她会活着这句话何解,“你找到了救她的办法了”就算是当初那还魂草也不过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之法,而且已经过去这么些年,真假也是难辨。“没有,我没办法救她但是有人可以,为了答谢他要我以江山为礼”,寒风的话震惊了漠北,“那她现在在哪?”漠北想要知道北宫意现在到底怎样了?寒风摇了摇头“不知,漠北昨晚她流着泪在我怀中没了生息,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她,踏月而来,带给我生的光与热,而昨晚她离开的时候,带走了我的四季。我喜欢他七年,在这七年里师傅让我放下复仇留在她身边我答应了,在师傅离开时让我带她离开给她安稳,我也答应了,我也以为我可以,没想到最后她还是死在我怀里,昨晚她的泪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道别。”“够了,寒风别说了”。那种最爱之人死在自己怀中的滋味他很明白。“既然要以天下为礼,你就该好好开始布局,这盘绝不能输”。“前生我已经输了,这一次我要赢在开始陪到最后”,对于寒风而言北宫意归来是重生那他也该划分前生后世。
“你有和打算”,在这件事上漠北支持寒风的所有决定。“北齐国皇族全部给她前生陪葬,至于轩辕墨我给他两个选择,如若他愿意交出玄天国赔罪我姑且放他一条生路,不然我就一点点的吞掉他玄天国的所有城池,只要北宫意一日未归我就一日不收兵,直到打到帝都杀了他”。寒风更相信他轩辕墨会选择第二条。“最多后日我鬼杀全派就将到达巫溪山外,任你差遣”。暗杀对于这场争夺来说是最小伤亡的存在,不用血流成河,而轩辕墨那边寒风看样子是准备实拼,想要将轩辕墨踩在脚底。“嗯,这几日我会先给轩辕墨一份见面礼,相信他一定很惊喜”。寒风话中的阴冷不由得在漠北心上下起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