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帝都的风安鹤一直寻找着北宫意的下落,他不相信北宫意就这样死了。花城是他打听到北宫意出现的最后地方,已经三日了他都没有在这里打听到北宫意的一点消息,就连最后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爷爷,别打我爷爷”喧闹的大街上围满了看戏的人,风安鹤上前才看真切。简直欺人太甚,居然对老人和小孩拳打脚踢。“住手,你这样还有王法吗?”“王法在这花城,老子就是王法,不想死就赶紧滚,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人眼中全是不屑,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给本少爷狠狠的打,贱奴敢和本少爷作对,我让你知道下场”。眼见全身是伤的老人已经昏厥,而这边的人并没有打算停手的意思,如果在这样下去那老人只有死路一条,风安鹤身为医者实在是不能接受别人在他面前死去,自己却是无动于衷。握紧拳头风安鹤便上前挡在祖孙两面前。“你最好让他们住手,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风安鹤面上是警告和忍耐的愤怒。落在那人眼中却是行虚张声势,“我告诉你现在我不光要他们爷孙两的命,你的我也好心收了,在花城我高世元就没怕过谁”。他高世元是花城最大的花商,更是皇商,在这花城天高皇帝远的地,有钱就是王道。“来人,将这两贱奴和这不知死活的一起杀掉”,声落从高世元身后就冒出三大杀手,不似刚刚的家丁,这一次是为了夺命。
风安鹤和杀上来的三人缠打在一起,无暇顾及还在被拳打脚踢的爷孙二人。“小木,你快走别管爷爷了”老人护住张子木,接下了所有的伤害。“爷爷,不可以”老人一边护着一边将张子木向人群外推去。而一边和风安鹤交战的三人也开始体力不支,没想到这花城居然还有如此高手。咻咻。三支带着强大内力的箭插入和风安鹤交战三人的眉间,风安鹤回头见时,站在屋顶的蒙面黑衣人,三支箭直直的向他飞来,他没有躲避,而是笔直的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黑衣男子。三支夹着内力的箭从风安鹤的耳边,头顶飞过吹起了风安鹤面前垂落的黑发。而那箭却是精准的穿过高世元与他身旁家丁的头颅,插在不远处客栈的圆柱上。飞身而下提起张子木与老人离开,只留下尸体躺在空落的大街上。风安鹤紧追而上,担心这爷孙两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在远离花城的河边,黑衣人将二人放下。“爷爷,你怎么样,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得到自由的张子木冲到浑身是血的爷爷面前。“不用了,大夫一会就到”风安鹤跟了自己一路,还真是执着。赶到的风安鹤上前看了看,对着张子木无奈的摇头。可怜最后老人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抬在半空的手就这样永远的垂下了。
“张海峰明日在东十三域制造瘟疫,天阳你带着影子前往帝都配合泉福,断掉与玄天国所有的供给,江天成带领暗夜之人袭击南七域边防,朔风,朔月暗杀轩辕墨,借轻衣之手。”寒风下达的命令简单,就像提前已经部署,现在不过是依计划行动。“是”台下之人领命离去,没有疑问,没有辩驳。“这件事你计划多久了?”漠北看着寒风,“很久了,久到以为可以放弃了”。陪着北宫意过了三年的平静生活,他的野心和抱负一点点被磨灭了。原以为只要一直陪在她身边这样的计划永远都不会开始,没想到不是不开始,而是时间未到。
“在去北齐前,我更想去见一面他”寒风对着玄天国的方向看着。“嗯,我也去,去见一下让她就算是死都要救的人,是何样人物”。
“皇上,圣妃有喜了”在那一夜后轩辕墨再也没有踏入后宫半步,这一句圣妃有喜了在轩辕墨的耳边如惊雷炸响。“嗯,知道了”轩辕墨的话无波无澜,让准备一堆贺喜讨赏的小太监闭了嘴。这是陛下登基以来第一位龙种,陛下难道不该欢喜吗?
“陛下天下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不可无后,皇上登基两年有余,后位却是一直空着,今日听说圣妃遇喜,皇上”。“够了,这是朕的家事,你跃举”,他自己也是早上朝前得知李星洛遇喜,没想到这些人倒是消息比他灵通,不知道后宫还有多少眼线。“是”封圣妃为后不过是迟早之事,现在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巴结一下未来国丈李封。“若无别事退朝”留下这句话的轩辕墨离开了议政殿,一众大臣悻悻而归。
“小福子,拟旨,着五品以上大臣送年满十五女子入宫,续天玄国昌盛。”“是皇上”。他是一国皇帝,等了她北宫意两年,她都不曾回来,既然你对我无情,我又何须对你恋恋不忘。就算她回来了在玄天国自己是皇帝,是这玄天国之主,可以给她荣华富贵,但是她也该明白谁才是天,既然风安鹤说你永远都不会在回来,那就永远别让朕在见到你。轩辕墨将龙案前的折子全部摔落在地。
“少主”。刚到达帝都的寒风与漠北喝着添香楼掌柜送上的茶。“最近,帝都可有趣事”。寒风说话很轻缓,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危险。“回少主,今日天玄国皇帝下诏,让五品以上的官员女子入宫,看样子是准备打乱后宫平和局势”。
“哼,那我今晚可是要进宫好好瞧瞧”,这后宫从不会是平和之地,当初不过是还对着她有几分情谊,现在恐怕是悔不当初,孤寂了两年吧!
皇宫万寿亭,万寿亭是每年皇帝生辰,元宵佳节才会准许有人来,亭子修在百里的荷花湖中,让炎热的夜晚添上了几分荷香的清凉。坐在高位上的轩辕墨喝着小太监斟的酒,欣赏着眼前曼妙少女的身段,或许这样才是帝王生活,当初不过是玩笑之话,自己还当真了两年,想来就是最大的笑话。“皇帝真是好雅兴,一人独享如此优美的舞姿,难怪人人都为那位置不择手段”。一番话就这样直直传入轩辕墨耳里,轩辕墨皱眉。“你们先退下”轩辕墨挥手让舞姬与小太监离开。能在皇宫中密语传音,想来来者必定不凡。待亭中只剩下轩辕墨一人,寒风与漠北才现身在离轩辕墨不到两步的距离,看着寒风眼中不加掩饰的恨倒是让轩辕墨很是意外,而漠北眼中却是戏谑。“不知二位夜闯皇宫,所为何事”,轩辕墨很肯定自己不曾与这二位有任何交集,自己这些年来唯一的仇人不过是轩辕景,而他也已经在两年前死了,为了永诀后患他将轩辕景的势力诛杀尽了,就算尚存余孽也不可能在这时找上门来。“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北宫意?”寒风一边用折扇敲着自己的手心,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记得,如何?”轩辕墨的话中是冰冷和不可置信,这二人是为了北宫意而来。“哦,算起来她也是救了你两次命,这一次她为了救你而死,不知道你可否愿意拿出你的江山换她一命呢?就算报恩了”其实寒风更想说的是赎罪。“阁下何知她救我两命,她为何救我而亡,再说阁下不也说了,她已经死了要我江山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不是,阁下如若觊觎朕的江山大可来夺,何须说出这种黄口小儿都不信的谎话。”“这样说来你是不愿意了”。寒风眼中的怒火更甚,不想轩辕墨比他知道的还要无耻。“这天下是万民的,朕坐上这皇位乃万民归心,上天旨意,何来愿不愿意”。啪啪啪,“轩辕墨我很佩服你的辩解之能,难怪当初我妹妹才会被你蒙骗,这张嘴着实了的”漠北对着轩辕墨也是大开眼界。“蒙骗当真是笑话,当初是她自己提出要为我解毒,我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漠北恨不得上前掐死轩辕墨。“轩辕墨什么天下归心,上天旨意,当初要不是轩辕景被一剑穿心,会有你何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把当初本该出现的人应是鬼杀,不过让我给截杀了,这一切不过是她不想你死,杀死轩辕景的人是我派去的,既然当初我能让你登上玄天国皇位,现在我就能将你拉下。不要不相信我的势力。”“既然你有这能力何须让我交出,不如战场上见真招”。轩辕墨不敢相信自己查了快三年的人居然是他派来的。“我不过是再给你一个选择,选择生还是死,既然你非要找死,我就告诉你,暗夜,鬼杀,天书阁会让你知道你今日的选择有多愚蠢,对了我还告诉你,你自认为朝中死忠你的人大半是我安排在玄天国的细作,别不信”。寒风的话轰炸了轩辕墨的头脑。二人离开亭楼后轩辕墨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颓败的跌落在地。当初他让风查北宫意,一无所获竟然是没想到她是暗夜,天书阁,鬼杀都捧着的人,那当初为何鬼杀又追杀她,还将其打落山崖。
“驾,驾”小黑肆无忌惮的的跑着,刚出宫的二人便骑上快马赶往北齐国。这一次漠北见轩辕墨后恨意不比寒风少。
“属下恭迎少主”北齐国将军府,安远与许之山恭敬的向寒风行礼。“无须多礼”。寒风径直坐在上桌,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二人。“起来”听见这二字的两人才起身。而漠北则是忽略他二人的打量,坐下慢慢品着茶,完全不参与三人谈话。“明日你上奏,带兵去边关那边我也已经准备好了,从南域可长驱直入,取的天玄国南七域城池。待你离开后皇城这样会给暗杀带来更大的胜算,许之山两天后让北齐国神语官在祭天大典上告诉北齐百姓“北齐气尽,再选承天意,去民之苦多,立万世之风华,无边防之乱,无国界之分,一统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