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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们之间的过程

如果说他们的相遇是一次奇遇的冒险,他一如既往爱恋,而她从不喜欢到达喜欢,这无一不是需要勇气的等待。

勇敢的人往往是更容易得到幸福的。

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可以永久地保持下去,什么都不会变样的,只是她却忘了所有的事情都在一步一步进行,他们的关系也一样,在她以为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时候,一切已经在悄悄地改变了。

那般地无声无息,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

其实他会那样想一点都没错,毕竟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所以她有点接受不了,特别这事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在她看来他是一个很阳光的人,一个能够去填补她所有阴暗面的人,所以允许他的接近、默认他的到来、承认他的存在。

碧儿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天空上的某一颗星星。尽管天上的星星是那样的多,每一个好像都是一个样子的,但是她却始终记得那一颗星星的名字,因为俊瑞曾经很认真地告诉过她,那颗星的名字叫做“碧儿”。

俊瑞是这样子说得,她没有问其原因,因为她知道谈恋爱难免会说一些啥话,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享受其中的感觉,那是很多东西不能够代替的奇妙。

就像冰淇淋一般很甜,但又会想柠檬一般有点酸酸的。

碧儿默默地喝了一口啤酒问道:“你说男生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啊?”碧儿没有看站在围栏前的霍焰,自顾自地说道。

其实碧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恼什么,明明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也都不稀奇的,可是偏偏她的心情就是因为这很乱,一连续几天都是这样,导致她都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俊瑞,这几天她都没有接俊瑞的电话或是和他见面,只是静静地窝在家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她知道他这几天都来这里了,就在门外默默地站着,有时一动不动地一站就是一天,有时还会带来他从超市买来的零食,他知道她看到他在一定不会出来拿的,就敲了敲门之后,将东西放下就走了。

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就连房东太太都过来为他说话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碧儿还是可以从她隐喻的语气中听到一点痕迹,只是当时的她装作听不懂一带而过了。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好几次回想的瞬间她都在想她是不是做错了,但是很快便又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她深信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会错的,至少她自己对于这个决定不会后悔,至少她是对自己负责的,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

霍焰视线转到了碧儿的身上,昏暗灯光下的她是那样的美,小巧的五官透着一丝柔和的温度,此时的碧儿没有化妆,甚至连最基本的底妆都没有化,她最真实的样子就这样****裸地暴露在他的面前,有一种说不清的落寞感。

他知道化妆对于女性来说是什么,也知道化妆对于碧儿的意义是什么,就他接触的女生每一个都是带着精致的妆容的,尽管碧儿素颜的样子也很美,但是霍焰第一次看到碧儿素颜的样子,此刻不带任何遮掩地袒露着。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可惜才好。

“其实男生也不全都是这样的,总有一些人是特别的,这点你要坚信。”霍焰对于这事在碧儿的稀疏谈话中有所了解,他一直都知道碧儿对于其他人是有所不同的,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坚持自己的想法,在这处处充满妥协的社会中算得上是异类了。

不过他欣赏这样的人,至少他比之前对她更另眼相看了。

“我知道,至少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碧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可能知道接受不了他是这样子的人而已,因为我一直觉得他是不同的,他和一般的人是不一样的,他的气度让我觉得他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又真的如他的年纪一般,很是粘人。虽然我知道会有那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至少在我的朋友圈子里也是常见的事情,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那样的刺耳,就像看到了我最讨厌的猥琐男人一样,以至于我当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才好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这方面有自己的坚持。”

“我知道。”霍焰听着碧儿说话,脑海中不禁出现了某些场景,画面里的两个人都是那样的青涩,目光清澈得没有丝毫的杂念,就连对方一个不经意的笑容都会觉得很满足,只是那样的感情似乎离得越来越远了。

这样残酷的后续让霍焰迅速从思绪里回神过来。

“看似对任何事情都漫不经心的人,往往心里都是拥有自己坚持的东西的,他们的‘随便’只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他们在乎的东西,而对于他们在乎的东西却是可以守护地很完善。”

霍焰看到站在楼下的那个人,视线不偏不倚地对着他的,霍焰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转开了目光。

霍焰对于俊瑞的了解不多,他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即使这个男生是碧儿的男朋友,而他又身为碧儿在上海最好的朋友,按理来说他是应该帮碧儿去试探一下对方的人品的,但是他本就不看好他们两人的交往,而且他没有忘记碧儿是被另一个人给“霸占”着的,除了那人,可能任何人都无法笑到最后吧。

“你说得没错。”

碧儿现在的状况就是,她既不想和俊瑞分开,但是又不想去妥协。所以她想不出任何的解决方法,她不愿意去改变,无论是为了俊瑞还是为了自己,她都不想去冒险。

碧儿一口气将手中的啤酒喝完,然后又打开了一罐放在地上的啤酒,自顾自地喝着,没有任何需要恭贺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值得开心的事情,至于所以不愉快的事情都是不值得干杯的,那都是为喜悦的人准备的庆祝方式,而不是对于此时的她来说的。

地上的空罐子越来越多,碧儿也越喝越快,只是猛地往嘴里灌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霍焰没有阻止她,只是默默地陪着她一起喝,他知道自己现在说再多的话,都不如痛痛快快地陪她醉一场。

醉过,才会明白一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

清早,碧儿从睡梦中醒来。

她一般在睡觉的时候习惯将窗帘全部关起来,就是因为她不希望前一天晚上熬夜了,然后第二天一早就被阳光刺眼地醒来,偏偏她又喜欢光线充足的房子,所以她只能在一般的习惯下坚持。

她只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连着她那空空的肚子也出来作祟,搞得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碧儿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坐在客厅上,她以为那人是霍焰,便开口问道:“你没有回去吗?”

刚问出口便想到了他可能留在这里照顾她了,照自己难受的程度,她可以想象到自己昨晚一定很难伺候吧,她不禁觉得有些对不起霍焰,因为她是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是什么样子的,虽然她是醉了,但是在还有意识之前,她还记得她已经吐了好几次了,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躺在自己的床上的。

碧儿将从冰箱里倒出两杯牛奶,准备将其中一杯拿给霍焰,走进才发现,原来那人不是霍焰,而是俊瑞。

“你怎么会在这里?”俊瑞的存在对于碧儿来说算是一种惊吓,她一直以为坐在这里的人是霍焰,结果却是俊瑞,心里自然会有些异样的情绪。

“你昨晚喝醉了,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可能是碧儿的反应太大了,导致俊瑞在她的音量压迫下显得有些没有底气,他不确定碧儿是否已经原谅他了,还是准备要和他分手。

他真的不知道碧儿最后会是怎样决定的,但是无论碧儿是怎样决定的,她还是不能逃离得了他,只因为那样爱她的他是不能够没有她的,所以说是自私也好,什么都好,他都会将她纳入自己的范围里,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出此下策的。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霍焰在临走之前和他说的话:不要勉强碧儿去做她不喜欢做得事情。

这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他该如何跟碧儿说这是一个误会,而他虽然偷偷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是却是不会那么明显地去试探、去要求,他想要的由始至终都只是碧儿能够能够呆在他的身边,至于其他的,就在碧儿的意愿下进行就好。

他什么都不强求,只求碧儿在身边。

碧儿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点吓人,便坐到了他的旁边,叹了口气说:“我记得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是霍焰扶着我到厕所里吐的,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有没有很麻烦啊。”

碧儿也不知为何对于他竟起来几分生疏之意,这让俊瑞听得有些受伤,但是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怎么会麻烦呢,我是你男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难道让我看着别人照顾你而无动于衷?”

俊瑞扮作所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是在试探碧儿,他想要看看碧儿的反应从而知道她现在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谢谢。”碧儿不知道俊瑞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对他有点过意不去,她太忽视了他的身份,撇去了那件事情不看的话,他还是她的男朋友,他们还存在着一种亲密的关系,即使是想要分清楚,其实也是分不清楚的,除了不爱,那么怎么样都是互相亏欠的。

“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你昨晚将所以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现在胃里一定很空的。”

俊瑞说着起身往厨房走去。

“不用了。”碧儿连忙阻止道,并不是她不饿,也不是她不想要承受俊瑞的情,她只是现在不想吃东西,刚喝了点牛奶有点涨涨的,现在想去睡觉了。

“不想吃我煮的?那我给你叫外卖吧,你想要吃什么啊?我帮你叫。”俊瑞掏出手机,等待着碧儿的回答,许久见她没有回答,只是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他的眼珠暗了一下,轻声地说道:“你不说,那我帮你做决定。”

然后不顾碧儿的视线,帮碧儿点了餐。

“俊瑞。”碧儿轻声地叫着背对着她的俊瑞,试图想要面对着他,她现在有话要跟他说,但是他不知道在逃避什么,虽然看似不经意,碧儿还是看出来了,她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那个,你先听我说。”俊瑞打断了碧儿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他转过身了对着碧儿,他的眼睛除去了刚刚的不安,现在的透出的是坚定,虽然他还是觉得很没有底气,但他必须要将自己的决心拿出来让碧儿看到,他知道碧儿喜欢有思想的男生。

“那件事如果你不喜欢做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一定都照你的意愿,还有如果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做,只要你高兴,我只希望你能够在我的身边,因为我真的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还是怎样的,那绝对回不去在遇见你之前的那平静得如死水一般,虽然没有开心可言,但至少灵魂还是在的,但是如果失去了你,我可能连灵魂也丢失了。”俊瑞害怕碧儿会说出那句话,他现在只想要快点让碧儿明白他的心意,尽管他将所有的心情都已呈现在碧儿的视线里,可是他还是害怕碧儿不能更好地理解他的心意,他承认自己的话有装可怜的嫌疑,但是他早已说过,为了碧儿可以不择手段。“所有我们好好地在一起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但是我很高兴自己在你心目中的位置竟是这样的重要,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你知道,我是一定会坚持自己的想法的,那就可以了。”

碧儿在俊瑞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她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因为这事情本来就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企图有错的话,那么可能任何一次犯罪都会被判无期徒刑吧。

“真的吗?”俊瑞不敢相信地看着碧儿,直到看到碧儿脸上挂着确定的笑意,他才从刚才的极度紧绷中松懈下来,碧儿的话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天籁一般,让他上一秒钟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下一秒竟可以徜徉在一片花海里面,他贪婪地吸取因有她在旁而变得格外香甜的空气。

俊瑞刚想要抱着碧儿,却被她一手阻止了,他有些狐疑。

“我现在要去睡觉了,外面你自己吃吧。”碧儿交代了一下便朝自己刚从那里醒来的大床走去。

俊瑞突然明白了刚刚碧儿为什么不让他煮东西,是他想多了才想到了那里去了,他不禁失笑,但同时他也很开心碧儿由始至终没有那样的想法,这样一想,他的心情比之前更加明朗了,就连挂在天空中的太阳都好像被他的光芒给反射到了。

他快速地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便跟着碧儿的脚步。

“我陪你一起睡吧。”

碧儿一下子便警惕起来:“什么?”

“只是单纯的睡觉,你在想什么呢,昨晚为了照顾你,我都没有睡好,现在累死了。”俊瑞故意在碧儿的面前打了个哈欠。

“那好吧,你不许乱动的。”碧儿虽然知道了俊瑞的想法,但是还是不放心地说道。

“放心,我说过会尊重你的意愿就一定会做到的。”

……

有俊瑞的日子总是过得异常的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十二月份。

明天就是圣诞节,这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节日,不是说这个节日对于他们对来多么重要,而是他们对于这个节日是那么得重视,甚至比很多中国传统的节日的还要受欢迎。

“收拾一下行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俊瑞对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的碧儿说道,他看着碧儿紧闭着的双眼,那模样有点恐怖,但是俊瑞还是觉得这个样子也很可爱。

“不会大冬天的带我去跑路吧。”碧儿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因为现在她只想在暖和的屋子里呆着,对一切户外的活动都没有兴趣,她害怕冷,同时也不喜欢拥挤。

现在外面应该很多人吧。

“如果是跑路的话,我一定不会带着你一起。”他舍不得她受一点苦,又怎么可能带着她一起去受苦呢?即使会因为失去她而觉得心疼,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希望她能够好好地活着。

碧儿将面膜纸撕开,用手拍了拍残留在脸上的精华液,说道:“不是跑路的话,那我不去了。”

碧儿继续开着着没有可能的玩笑,其实她的意图已经很明白了,她就是摆明了不想要出去。

俊瑞笑了笑说:“我带你去的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一点都不会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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