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有些来得迟了些,是多了个四月,还是发生了许多事情,总觉得这个夏天很适合写一封长长的信啊,虽然不是亲手写,但也是一字一句敲出来的。
夏天就是空调房的冷气,冰凉的西瓜,一根雪糕,白色的衬衣,还有小孩子的打闹。今天有些回来的晚,而你依旧在忙,就像这个时间有条不紊的在运转。傍晚了,太阳将最后一丝光照在归家的路上,行人很慢,漫不经心的走向家里,路上有人还吆喝着来我家做客喝酒,汽车也开得很慢,因为骑行的人知道家里有人等自己回家。天空很蓝,很干净,这时的太阳不太热烈,云载着思恋给远方的人。回家了。就开着电风扇,看看照片,然后吃好饭,喝上一点冰可乐,躺在沙发上可以想着一些事情,昨儿的月还是挺圆的,天空也渐渐暗了下来。你也在快7点半的时候,没了消息,想想应该是忙着其他的事情,明天恰好是她的生日。
是她的生日。可惜我从重庆回来了,也没有参加过她的任何一次生日。
我想啊,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一定想陪她走过每一段春夏秋冬,即使我们相距一千公里。上一次生日啊,我不知道她一个人独自去了梵净山游玩,一个人漫步在自然里呼吸。谁也没有告诉,就一个人偷偷地去了。这一次我缺席了,下一次我也许会缺席,但我想在她这个大笨蛋的二十七岁、与二十八岁的时候陪她度过。因为我没有忘记第一次我遇见她时,我们也依旧是走在荒无人烟的小路上,聊着对方的过去,还有喜欢什么。
因为是第一次,过多的热情都是心怀不轨,只是陌生人可以交谈罢了。
“你觉得你这一生要活到多久就行了。”我这样问她,毕竟没有什么可聊的。
“这辈子啊,我觉得人生活到二十七八这样,什么都有了,也没什么遗憾。”她淡然的回答到。
我在她眼里看不到一丝的光,即使我们才二十岁不到。是什么样的遭遇,能说出这番话。曲径通幽处,俩个人在石凳上停留着。
“人间值不值得,好像我也不知道,我只想我能活到多就是多久。因为体验过死亡的痛苦我很害怕谈及这个话题,我得写一本书,让他人看看我的过去,了解一下一个存在却不认识的我,把我思想给每一个看我的书的人,即使让我死去,我啊,也心满意足了,此生无憾。”我认真的谈及的内心深藏的想法,因为梦想总是沉默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跟眼前的女孩说些关于自己不愿意吐露的那些事情,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她是风,是雨,是洋溢的光,是山野间穿流的空气,是雪光中寂静的山岭,是松柏树枝上凝结的冰霜,是蜷成一团的毛绒绒的小动物,是永恒黑暗中燃烧不灭的火,是我见过所有事物中最好的最好的最好。往后人生不会有比她更好的了。是让我放弃一切防备的那个人。
秋冬的山里,还是有些凉意十足,我与她一路走,发现几朵山茶花,也会惊奇的发出声来。眼前的女生,有些奇怪,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有了不同样的感觉。
天能很蓝,水很绿,一群爱好文学的青年,在打闹着。谈及哪些远方与梦想,不让人觉得这群人在做梦,因为他们本就是做梦的人,只是一切又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当他们建议拍张喝照片时,我看了看她,但她却退出人群。就看着没有遮拦的城市,背着黑色的书包,穿着粉红色的马甲,望着远方,等着风来。
而我就像是一个小偷一样,把她拍进了我的手机里,当成一个秘密不告诉谁。
喜欢一个人是很困难的人,我喜欢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个样子,却总是爱而不得。所以我啊,不能立马喜欢一个人,就让时间慢慢走,总是会出现在我的世界。
回去的路,很陡峭,每一个人都抓住阶梯走下,胆量大的人,要把我们的窘迫样子保存在时间里。
我们都是一群拥有不安分因子的人,在路上不用瞧着异样的眼神,唱起了歌。而在后面的一群女生笑着我们,但也跟着我们合唱起来。
大学的日子,该怎么过啊,我想了很久,我沉默了很久,也在沉默汲取养肥野蛮生长。似乎和这样的一群人过着浪费自己的时间,不是一件坏事。
那晚我们走了很远,下班高峰时车辆很堵,公交车上装满了一车厢的人,像一罐沙丁鱼,在一辆车上的人瞧着同行的人,而剩下的人,等着下一辆车与我们汇合。
回到了学校附近,自然是聚餐,因为这一天的游玩,自然是熟悉起来,也等着饭店老板上菜,与附近的人交谈的交谈,低下玩着游戏,但她是沉默的人,好奇地看着我们一群人。好像这个人是局外人一般,我们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但总是有人与她打招呼,却不是我们“新人”。
“打麻将嘛?小一点”有一个大四的学姐招呼着我们去打麻将,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得用些方式打发掉。
我啊,自然作为一个混迹酒场里的人,什么都会,却被他们认为你不会吧,看着你不是太像打麻将的人,会这些的人,她也点了点头,因为她不会,想看看。
是啊,认识的人总是说着,吴先生啊,应该是一个不会喝酒、也不会抽烟的好孩子啊,好男生啊,看起来那么阳光、开朗。其实看起来的事情,始终只是看起来,我啊,是一个夜晚听到一点声响都会醒来的人,当我想去买些氟西汀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没有用,会让自己变得愚蠢,酒、烟都可以,不要药。于是我混迹酒场,在老师的眼里,我变坏了,吴XX,你怎么抽烟了,是不是你跟着他们学得,叫家长来,于是家里人知道我抽烟了,也知道我喝酒了。
我可以为一点小事可以争吵,生气。可以了,哭上个几个小时,眼睛口肿了,明天起来当个没事人一样,只是同学们不理解我为什么哭了,还笑着没出息,为什么哭。
只有一个女生,我曾经的同桌知道我为什么哭了,她说吴先生啊,你很孤独啊,你别躲藏了,那样很累。你是一个温柔的人,我知道,因为我是被你的温柔拯救的人,现在我感觉不到你的温柔,却只有你对世界的防备。
于是我喜欢上了这个在高中知道我变坏的女孩,但我不敢说,因为我太自卑而懦弱了,而现在各自都有自己喜欢的人,也没有联系。
我笑着对他们说,我会啊,然后表演起猜牌来。看着我猜对了牌,她们也不觉得我不会了,而她觉得很神奇,至少她还没有会。但我却不知道她家是开过一段时间的麻将馆,只是她不会罢了。
打了几圈,菜上齐了,我们也喝着吃着,最后指导老师也来了,与我们一起吃着。
有些人醉了,我们扶着,走回学校。
其实现在觉得我与她是很奇妙的缘分呀,都是不喜欢既定的路,而是冒险的路。都是对自然向往,我们的对话好似神经病的对话,只有我们知道,也只有我与大笨蛋,俩个人愿意。在人海中遇见一个人,总感觉我们见过,是啊,我们哪个时候见过。
你好,我是吴先生。
你好,我是毛小姐。
此后我们的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