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过信吗?
大概是在学校的时候,写过。我们这个时代,消失了很多在我们父辈那一辈里出现过的事物。我很喜欢木心老爷子的《从前慢》。
车,马,邮件都慢的那个年代。
我给很多人写过信,大概是都被遗忘在角落里。我啊,写字很差,也算不上好,总是喜欢写错。写信啊,总是写一遍,改一遍,在最后誊写一遍,写上个最少三遍才满意。信承载的东西太多,而不是一个消息、一段文字就能一慨而论。
有一句话说的好,在遇见之前,我准备了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是再见到你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写信啊,总是不会忘记那些话,在遇见之前都写出来了,忘了也罢,我把很多信都亲手交给了她,而她都将这杯信一一收好,你说了人家就懂了。我只不过把那些被相遇时的慌张说不了的话都写在信纸上。
等俩个笨蛋再次相遇,准备好好地告别的时候,把这一路上的车票,信封一一拿出来看看,读一读,就让这些散落在我们的迟夏里。
我们兜兜转转从二零一九年末到现在,快半年有余的时间,没有见到。离我毕业兜兜转转也有一年的时间,因为工作的原因,在学校附近的某一所大学培训,恰好,她因为论文问题提前赶到了学校,为此还抱怨错过了花海音乐节。恰好,我下午有一段时间是在休息,恰好我那段时间患上了病毒性水痘,我能一个人在一旁待着。
“喂,我在铜仁,师范这儿培训,你下午有空吗,见个面”我在中午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给她,毕竟我挺想在我们自己学校见面的。因为学校承载着我们许多记忆,挥霍的青春变成每个人独一无二的芳华。看到某些引起记忆的共鸣的事物,觉得倍感亲切。
“太热了,现在,下午是吧,有空,我来找你。”她说着。
“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我回答道她到。
其实培训学习是一件特好玩的事情,因为你不知道你会学到什么你觉得啼笑绝非的技能,与我而言,这些都是宝贵的技能,毕竟下午有一场急救课程。
其实没有很好笑,大家都保持安静,都默默学习着,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意外与惊喜是谁先来到。
下课了,一个寝室的室友问我“吴先生,去吃饭吗?”
“我啊,不去了,我要去见一个人。”我想着学校的大门走去。
“那好的,晚上记得上药。”他提醒我到。
其实有很多人都只是萍水相逢,却将他们的好意给予世界,给予陌生人温暖。似乎看起来很不起眼,但至少这个世界是善意的。
二零一九年的七月的二十六好天气下午,正午刚过去不久,夏蝉在有气无力的呐喊着,也有几个向着门外走去,哀求着门卫大叔让自己出去。
我啊,是自来熟那种人。他瞧见我往他走来,以为我要出去,把我拦下来了。
“叔啊,我不出去,可以让一个进来吗?我同学,我们约定好了,等下见面。”我瞧着外面,看到的踪影是否到来。
“不行,因为规定不许,外来人员进入。”门卫大叔很坚的回绝我。
“叔叔,是女生,不是男生,是我的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她恰好在铜仁,我也恰好在这儿,不知道明天培训好了,也不知道是多久能遇见。”我哀求着他,等下放行。
大叔觉得有一丝不对劲,笑起来对我说“是不是女朋友啊,小伙子。”
“女朋友,她不是,是我的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我毫不疑问的回答他。
“小伙子,不要说是很好的朋友啊,有些事情不要错过了,觉得后悔。”
我啊,当时没有对她有喜欢的想法,反而是好久不见,我想你了,朋友。
“我们经常联系的,我们也只是朋友。”大叔摇了摇头,笑着不语。
“等她来的时候,再开门吧。”他也许见过许多门外等着里面的认出来的人,但没有见过我这样立马回答他的问题的人,哀求了很久他终于答应到。
我立马道谢,随着给在门外室的人发了一圈烟,一个培训班的同学也说着加油,吴先生。
她是我在人群中,只要看到一眼的人,我就能见过的人。遗憾是有很多,至于现在还有是有很多遗憾,没有讨要一个离别的拥抱,看见她在夏日穿着白裙子,带着冒着,在红路灯那头等着我。
她撑着一把伞,出现在学校门前,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在夏日大多数她穿着长裤,实在是热得受不了,七分裤罢了。
一如往常的是她的穿衣风格,还是那一把伞与第一次见面时的背包,这把伞啊,还在后来的十二月啊,承载了一个故事。
她来了,我给门卫叔叔说了,他们打开了一条只能够一个人通行的人的路出来,而我跑出去,向她招手。
“嘿,我这儿。”我微笑着,挥着手,告诉她我在这儿。
她瞧着我在挥手,把伞收好了,立马穿过学校大门。见到我就是“天气真热,你吃饭了吗?”
我胃不好,总是吃一点东西,就闹腾。这是老毛病了,也是她的老毛病,因为我们时常忘记吃饭,再遇见的时候,总是问对方吃饭了没有。
我笑着“吃了,就是等你了。”
她掩着嘴角笑到,“你在家变胖了是不是。”
“胡说,分明是瘦了。”我死鸭子嘴硬地反驳道。
“我说真,你这样体重忽高忽低的对你身体,不好。”她看着我说。
“你感冒了,你还说我,回家就感冒。”我也巧瞧出她生病了。
“还不是,学校寝室空调的遥控板不知道去哪儿,只有风扇,等热劲过去了,也就凉了,被子是冬天的被子。”她反驳到。
“踢被子就那直说,把手机给我。”我知道她用的是手机是才换不久的小米。
“你看,手机可以当成遥控用。”男生嘛,总是对一些数码产品聊得多。
“手机可以样子用呀!我都不知道。”她瞧着我手机里的操作。
“学校里的空调是格力,你只要选择格力就行了。晚上可以开空调,盖被子就行了。”我给她解释这些操作事项。
“可惜电费没多少,也不敢开。”她小声的说。
“没电费去交,有多少,我估摸着,看看。我记得之前的告示,下个月七号,会有阿姨值班。”恰好我出来的时候啊,多瞧了几眼。
“大概是二十多吧。”她回想了下。
“二十几,二十九也是二十几,不同好吧。”我对她白眼道。
“是二十七度,今天才把卡抽出来。”
“之前我一个人在学校里用电差不多是二十多的电费,一个人晚上空调开着,坚持了十二天,差不多能到阿姨到的时候,而且你在图书馆嘛。”我给她算计到。
“差不多吧,我给你说啊,好气,早知道我晚点过来,因为我来之前我们哪儿举办花海音乐节,我想去,可是我买到前一天的车票,好可惜,我想哭,呜呜呜。”说得自己她自己都想哭出来。
“而且,铜仁好热啊,我就想回家去了。”她越说越觉得热。
“我们那儿吧,那里的风大些。”我指向一处听风吹过的地方。
我们就在路上聊着,她在家里好玩的事情。而我向她吐槽我的父母在我找到工作之前的,毕业在家的一天的很好的待遇再到不待见我的事情。
她笑着说“我毕业了肯定不是这样。”我嘴角一抖,心想,你啊年轻。
“对了,最近是不是要忙着换届,而且你要实习。”
“对呀,终于轻松很多了,而且很久都没有写什么东西了,羡慕你啊,天天能写些东西。”提到她开心的事情,她伸了一下全身,觉得骨头里什么都轻松的。
“我早说了,而且我一直都在支持你放弃,早就不当,那就行了。”我里说当然的说着。
“得了吧,吴大仙人,我知道你的说法是真的,而且在当选之前你和我说过,我说过不会,但是你是个乌鸦嘴,对了。只是面对那些过去的人的时候,我不好意思,我也要坚持下去,不过找了老师聊聊后,累是累,不过还好吧。”
我呵呵对她一笑,“随你,你看就是毕业一个月,这个城市变得陌生了。”
“是啊,陌生了,还有很多人不曾联系了。”她很偏执的对于友情看得很重要。
“是啊,有很多人其实见过了最后一面啊。但是你看,我不是之前去联系你了吗?而且你不是现在过来吗?而且十年啊,约定”我告诉她。
“是的,约定。未来啊,我们一定去着我们想去的地方”她眼里泛着光,对未来。
我们就这样聊着关于文学,关于自己境况,什么都聊。
脚下的路也一直在想着远方,我们走过的我们曾在他人学校走过的路,当时我们是受邀者,参加文联举办的诗歌大会。
从大门走到学校花园,花园到教学区,教学区再到宿舍区的篮球场,影子只是比我人长了那么一点,结果到了我该培训的世界,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我时间快到了,我要去上课去了,那你一个人,回去吧,我想送你,但是把你接进来,花了很多口舌。”我无奈到。
“没事的,你看我们不是见面的,虽然时间短了点,还是有下一次呀。”她安慰我到。
其实每一次离别,找她的相遇,是她送我到车。
而我目送她归去。
手一挥,她回去,而我肚子有些饿了,疼,也不管了。
次日,培训结束,出征仪式结束,我与她还没来得及告别,就乘着远去的车。
“喂,我走了,在路上了。”我心情没有低落,只是对这座生活了三年的城市的不舍。
“还没来得及,送你,你却回去了。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她质问我到。
“离别的时候太伤感了,我们呢,只有开心,没有失落。”我回答到。
“好吧,下次见。”
“下次见。”
我们下一次见,只是打了个照面,就匆匆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