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接近尾声,陈盈盈却刚刚醒来,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往四周瞟了瞟,发现齐风怀已经不见了。
看着空荡荡的位置,她觉得胸口闷得慌,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绿茵,我...”陈盈盈可怜巴巴地望向绿茵,想再次乞求出去。
“不行,小姐。”绿茵看透了她的心思,果断拒绝。
“不是,我想上茅厕...”陈盈盈尴尬地用手指挠了挠小脸。
没办法,绿茵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最后还是无奈地放她出去了。
出来后,陈盈盈深吸一口气,感觉神清气爽,连带着在里面沾上的酒气也消失不见了。
月光倾撒在鹅卵石路上,柔和而安静。
陈盈盈不想如厕,只是单纯地想出来转一圈,但碍于绿茵在她身后,只能去了。茅房有些远,她不紧不慢地走着。
“呸,什么质子,送过来等死的罢了,还想让我们伺候你。”一领头太监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齐风怀,恶语相向。
其余几人围着他揍了一顿,两名宫女在一旁看戏,还不时议论几分。
“你们在干嘛?!”果不其然陈盈盈走上去冲他们吼了一句,几人见状立即散开,开口求饶。
绿茵头疼,陈盈盈见不得这样持强凌弱的场面,同情心泛滥,谁都拦不住。遇到这齐风怀老是没好事。
“你们下去吧。”陈盈盈虽不喜他们的作为,但她也不喜欢仗势欺人,毕竟他们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小姐,快走了...”绿茵是不想陈盈盈在这儿待久的,待的越久越容易出事。
陈盈盈也不是不懂绿茵的担心,将绿茵怀里的金疮药塞给齐风怀就走了。“拿好。”
齐风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感觉有什么种下了,第二次了...
齐风怀攥紧了金疮药,不知道为什么期待着下一次相遇。
“陈...清...路...”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小姐...唉,算了,说了你也要犯。”带这个小姐算她倒霉,遇上齐风怀算是老天看不惯她,想给她出一道难题。
“我明白,但...视而不见我真的做不到。我以后会注意的,别生气啦。”陈盈盈讨好般地拽了拽绿茵的衣袖。
“我怎敢生您的气,您以后万万不可再多管闲事了。”绿茵蹲下来,
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走吧小姐。”
“盈盈今日可有调皮啊。”陈素和陈盈盈同坐一辆马车,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盈盈是她的小名,平时也就陈素这样叫。
“回老爷小姐今日两次帮质子,第一次遇见了二皇子,最后一次赶走了一帮太监,还留下了一瓶金疮药。”像这样的事情,她必须如实上报,生怕哪一步出了问题。这都是为了陈盈盈好。
“唉,咱们盈盈长大了,懂得保护别人了,可前提是咱把自己保护好,要不然怎么保护别人呢。”陈素把陈盈盈抱在怀里,给她解释道。
“可我没事啊。”陈盈盈不满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帮了他后,他反咬一口,又或是被人查出那是将军府里的药,他们拿着这个去告我们与臻国的质子私下来往怎么办?”
“为什么?我救了他啊?”
“他是被迫来到华国的啊,他肯定是恨我们的啊。”怕陈盈盈听不懂陈素没有讲更多原因及后果。
“就因为恨吗?那真是可怕,盈盈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