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浅柚开始意识到自己有问题。
而且问题很大,估计是有病,她这应该还是属于病得不轻的那一种。
“上川,酒会结束后去帮我预约一个心理医生。”幸村浅柚从车下来。
她穿的仍然是一条黑色长裙。
这和昨日在东山上的那条白色长裙除了颜色外没有什么区别。
“……好的,大人。”上川彩衣迟疑了一会儿,大人这是有病了吗?
“上川,你随便走走吧,我先去那边敬几杯酒。”幸村浅柚知道组织那些大人物并不喜欢谈话时还有他人在场。
当然琴酒是个例外,他整天的身后都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糙男人伏特加。
是爱吗?是占有吗?是偏执吗?
“贝尔摩德,琴酒,我先敬你们一杯了。”幸村浅柚从酒保手上拿起了一杯酒,来到了贝尔摩德和琴酒的面前。
“Cheers。”贝尔摩德笑道,“琴酒,话不要这么少,要是按小朱莉普酱的说法的话,是会产生面瘫病的喔。”
琴酒表示他并不想理会贝尔摩德的恶趣味。
“小朱莉普酱,我们走,离这个面部器官瘫痪的男人远一点。”贝尔摩德说着就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幸村浅柚离开了,只留下琴酒一人在原地饮酒。
……虽然伏特加还站在琴酒的后面就是了,当然你可以不把他当人。
“这是什么恶趣味吗?每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身后基本都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当然这除了我。”幸村浅柚不动声色的向四周张望着,这也还是她第一次见组织里不管有势力还是没势力的组织成员一同出现在了同一个场合。
“怎么说?”贝尔摩德像是来了一点儿兴趣。
“琴酒的伏特加,朗姆的爱尔兰,还有你的卡尔瓦多斯也算吧,啊还有那边一堆名对不上脸的。”幸村浅柚大概是知道那群人的代号,但她就是无法把那些代号和人像是连线一样连在一起。
“倒也是。”贝尔摩德笑了一下,她看向了幸村浅柚的眼睛,“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是包你感兴趣的喔。”
“行啊。”她是不知道她想带她见谁,不过这能让她感兴趣的也不对了。
贝尔摩德神情恍惚了一下,她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夏夜,那时候她还是克莉丝?温亚德,当然也是贝尔摩德,但那时候她眼前这个女孩还不是朱莉普。
她想着,她的确没看错人,这也的确是个吃这行干这业的好料子。
只不过还是混沌的,就像是她一样亦邪亦正般,但这又有些不像。
贝尔摩德自打生来就待在乌丸莲耶那个老男人漆下,她小小一把年纪就会开枪杀人,她杀了很多人,她的心里早就麻木了,尤其是在发生了那件事后。
“你要带我去哪?”幸村浅柚眉眼盈盈的看着贝尔摩德,就像是有星星。
贝尔摩德仍然看着她的眼睛。
那可真像啊,她感叹了一声,她似乎都明白了很多。
“你有没有乱吃什么东西?”贝尔摩德问道,她很清楚那东西的后遗症。
“没有啊,怎么了?”幸村浅柚不假思索回答了贝尔摩德,她怎么了吗。
“像是来历不明的药丸,或者是无端出现的食物,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粉末,这些都没有吗?”贝尔摩德轻声问着,难不成她用的是注射吗?
幸村浅柚想了想,“这种事情应该没有……不对,有的。”
有,真的有,还是她生咽下去的。
“是先生给我的……”她补充道。
贝尔摩德回想起从琴酒那得到消息的那晚,“以后少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然你小小年纪就要白内障了。”
“白白白白内障???”
幸村浅柚想到了前世的广告,‘白内障,看不清,莎普爱思滴眼睛……’
“啊对,走吧,我带你去见见那现任的苏格兰威士忌。”
“喂,喂,贝尔摩德,你把话给我讲清楚啊!跑那么快干什么,赶去投胎吗你,给我停下来啊你!”
幸村浅柚拖着裙子像企鹅走路一样跟着贝尔摩德。
“这个西娜尔比我了解。”贝尔摩德无奈的看着幸村浅柚,“她应该在医疗处那边做着,有空你可以去找她。”
“……西娜尔?”幸村浅柚回想了一下前几天和上川彩衣聊得不错的人。
“听说你那个姓上川的下属和她很聊得来。”贝尔摩德耸了耸肩,“她也跟了你这么久了,你都不打算给她弄个代号吗?伏特加和卡尔瓦多斯都有。”
幸村浅柚谈笑风生,“你说代号?我这倒是想把苏格兰威士忌给她呢。”
“别开玩笑了,那边还有一个苏格兰威士忌呢。”贝尔摩德指了个方向。
“二锅头怎么样?”幸村浅柚勾起了一番笑容。
贝尔摩德狐疑的看着幸村浅柚。
“开个玩笑,我最近有在考虑了,看了不少鸡尾酒的资料。”幸村浅柚笑了笑,“她这个代号可不好弄,毕竟我这朱莉普也是一杯鸡尾酒,也总不能给她弄个百利甜或者狗鼻子什么的吧?”
“西娜尔对这个有些了解,组织里也有一些普遍的代号,像是永恒的威尼斯和六月新娘什么的,没什么人要,当然了那些基层的无用蜉蝣除外,以你现在的地位给她一个代号也不难。”
“听你这么一说,等我有时间啊还得去拜访拜访这个西娜尔呢。”幸村浅柚打趣到,“……这二锅头怎么样?”
“那倒还不如叫她六月新娘,至少还喜庆些。”贝尔摩德沉默的把幸村浅柚拽走了,“朱莉普,走了,姐姐我趁你还年轻,带你去勾搭勾搭小年轻。”
幸村浅柚表示,今晚酒会她就是一个被贝尔摩德使唤来使唤去的机器人。
啊对,还是一个无情机器人。
此时的她看着面前那抹黑,嘴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该来的事还是来了。
“啊呀?”她试图让自己眉眼弯弯带笑看着他,后来发现不行就放弃了。
琴酒自然是不明白幸村浅柚现在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心态。
他像是酝酿了许久,幸村浅柚也都有些不耐烦了,但她从旁人嘴中知道他是一个急性子,想来会是什么重要事。
琴酒几次欲言又止,也终于在幸村浅柚不打算奉陪那时开了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