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斗?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我一脸懵:“不知道老前辈所说文斗所为何意?”
这时那老吴头已把烧饼打包好,递到了老者面前,老者拿过,付了钱,抛下句:“你进这合欢楼便知了。”——之后便步伐稳健地往合欢楼的大门走去了。
我一脸懵地站在那儿望,直到他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方才收回目光。
“老哥,这齐状元大老爷真名就叫齐状元啊?”
老吴头笑道:“没有啦,不过他的真名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别人都叫他齐状元大老爷,我就那样跟着叫了。想必也没有几个记得起他的真名了吧?!”
“这么说他是真状元了?”
老吴头见没客人,自己又是他的客户,便也亲切:“肯定是真的呀!以前在皇城可是当大官的,可是个大能人,这些我们鞍山县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过几年前也不知怎么了,他就告老还乡,回到我们鞍山县来生活了。唉……落叶归根,落叶归根,齐状元大老爷是个念旧情的老人哪,懂得叶落归根,不愿老了老了,却要客死他乡,明智的人哪……”
我啃着烧饼,望着合欢楼大门口的方向——出神。
少许之后我方才收回目光,便好奇地问老吴头:“刚刚看你跟他好像认识呀?”
“能不认识吗?他可是我的老客户了,他经常来我这儿买烧饼吃的,这样一来二去的,我们就认识了,就熟了。”老吴头的脸上不知为何洋溢起了得意的笑容,“其实好多人都说我这个买饼的,能遇到一个这么有学识的大状元来买我的饼吃,那也是我的一种福分呀,若是有一天他能够准许我那聪明的小孙女去跟他去学学东西,让他点拨点拨,那就好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哥啊,会的,我看那大状元大老爷对你的态度不错,你若提出他应该不会拒绝的。不过啊,这得过完年之后,到时你得拿你的大饼做礼物,态度诚恳一些……”
老吴头未待我把话讲完,就猛摇手,笑道:“年轻人,那是不行的不行的,他可是一个大状元,怎么可能肯做那事呢?”
我笑笑道:“大状元他也是人啊,若你真觉得你的小孙女聪明,想让她帮点拨点拨,你最好按我刚刚说的做。有些事情啊,就是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你若是不试过,又怎么可能知道行不通呢!再说了,他一个状元,尊贵之人,都喜欢来这儿买你烧饼吃,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呀!相信我,准没错!这样,我们打个赌,到时若成了你请我三个烧饼,若不成,我一次性买你二十个,咋样,敢赌了?”
“这个……”老吴头怔怔地望着我,久久才态度坚决地道,“为了我那聪明的小仙女,我赌了。”
我笑着赞他给力,已具备了胜利的勇气,然后就把前头没讲完的话讲完,教他一些实际操作,让他切记操作步走……
待这事聊得完,我便把话题扯到了那热闹的合欢楼中去。
我:“对了,老哥,话说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啊,这里头怎么这么热闹呀?”
老吴头:“公子莫没有听说?”
“不瞒老哥你说,我昨天晚上才回到这县里,所以便没有听说了。”
“原来如此。——看公子你相貌堂堂,可有婚否啊?”
这冷不伶的一问,整得我有些摸不着思绪了,我便笑道:“未有。怎么了吗?”
“那方可进去瞧瞧了。”
“这……呵呵,这跟我婚否有何关联呀?”
“有啊,大有关系咧!”
我好奇:“那老哥说说看,怎么个有关系法啊?”
老吴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鞍山县的第一富商覃大老爷今日正在这合欢楼里招女婿,听说他的女儿美若天仙,不但有才而且武功也很高……女婿人选必须是文武双全,文武都要排在众个前来参赛者中的前三甲,且要一项是第一的……今日进行的是比文,比的是作诗作词……”
我听完,不由得心想,这哪里是找女婿啊,这是找一个大人才,精英中的精英啊!又能文又能武,我去,有个土豪爹就特么是了不起啊!
我好奇不减:“老哥,那若是这文试赢了,得了第一,那富商可有钱给啊?”
“这个……倒没有听说。”老吴头随即上下打量我一番,“公子莫非真有大才?”
我即刻挺胸抬头,摆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有几分犯贱地道:“你说呢?”
老吴头凝望我几秒:“看公子风度翩翩的,应该是有大才啊!”
“哈哈……”我大笑,之后把剩下的一些烧饼一口吃完,尔后把慷慨的把剩下的钱两拿出,交给了老吴头,“老哥,你说话,我喜欢听。这就当我给你说这话的赏钱了。莫要推辞,拿着。”
老吴头怔了怔拿过那还可买十来个大饼的钱,笑道:“那就谢谢公子了。”
“莫要谢。哈哈……我现在就要进去,一展我之才华,到时待我拿了魁首第一,拿了钱,我要包三天,不,五天,不,十天,包十天你的大饼。可好?”
“好,好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走了,老哥!哈哈……”
我随即便大步往这酒楼的大门口走去,走到不远处,耳力已不弱的我便听到了那老吴头小声嘀咕的话:
“这……这公子看来是想钱想疯了吧?!这可是比文招亲呀,哪来的钱给呀?再说了,有钱也是给那前三甲的人啊,他……我可是怎么看他都没那方面的才华呀,顶多算得上聪明一些罢了……”
我对此只一笑了之,然后大步走进了这酒楼……
酒楼,分两层,木质结构,金碧辉煌算不上,但也算得上宽且大吧!
此刻,酒楼一楼的中间位置,搭了一个高台,台上的四周边缘摆着一些花卉和绿色植物做装饰物,高台靠后的位置上空挂着一些写好的诗词,文笔有的中规中矩,有的平庸不已,有的压根儿就算不上诗词,有的……高台左右两边有放着两张桌子,桌子的边上站着两个随时为上来做诗词的文人磨墨啊,铺宣纸啊,拿写好的诗词挂起展示啊,供应一切可供应的服务,宗旨就一个:让敢上来写诗作词的人,舒服,惬意。
不过此刻高台上却无写诗作词的人,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这些人基本都是围在周围对着上头挂着的那些还行的诗词议论纷纷,有的甚至评头论足什么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手持一把长刀的高大壮实的汉子突然从二楼的一间挂着一层薄薄的粉红色纱幔的雅间中踏空而下,之后轻盈落在高台中央,然后面沉如水地扫望了一下四周的人,开口道:
“各位大才子,我家老爷说了,今日凡是上来作诗写词的未婚男子,不管写出的诗词好丑,待会都可领到十两银子。来吧,请上来吧,十两银子可等着你们领啊!”
下面一番嘈杂。
有的拿出文人那种清高说这些什么,有的则高兴的笑说那第一富商的慷慨,有的则对此嗤之以鼻,有的……
“嘿,台上的大汉,今日若夺得文斗魁首,除了有机会迎取貌美如花的你家小姐外,是否有多些钱奖赏啊?”我想了想,便抱着一种玩玩的心态,大声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