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味了片刻,接着就到了方福揭晓第三件玉器价格的时候了。
方福以此打开,秦四虎写着二十万两,刘管事给出的是十二万,当看到严广良的数字是大家却是大吃一惊的看向严广良。
见到众人的目光,严广良说道:“大家不用看我了,这一局是秦总镖头赢了。老朽却是看不出这东西价值几何,又不想胡乱猜测,贻笑大方。”
原来,严广良并未给这第三件寒玉把件作价,纸上全是空白。
方福有些惋惜的说道:“严师兄就算是随意作价怕也未必会输吧。”
秦四虎如此赢下这局,却也没有显得太过高兴,毕竟他给出的价格比之刘管事的高出了不少,所以问的:“刘管事,这万年寒玉可遇而不可求,区区十二万是不是给得少了点啊?”
这次刘管事的回答却显得有几分的迟疑,“原本第一眼看到这东西和上手的感觉我是要给到更高价格的,或许比之秦总镖头的价格还要高上几分。但是自觉告诉我这东西有些不寻常,所以思索一番之后还是按照商行的规矩减半了价格。如果不是因为必须要给个价格,我想我或许也会和严舵主一样,不随便出价吧。”
刘管事这个答案可谓是滴水不漏,既肯定了秦四虎的价格,又赞同了严广良的谨慎。
就在大家准备就此作罢,秦四虎准备叫人去收那件古董的时候,刘兴荣站出来,向蓝和问道:“不知公子觉得这第三局的价格可满意?”
蓝和嘴角含笑,说道:“满意自然是满意的了。这第三局不仅见识到了秦总镖头的豪爽,与严舵主的谨慎,更是看到了刘管事的为商之道,可谓是精彩纷呈。而最终结果是更为激进的秦总镖头略胜一筹,而严舵主也是自愿让出古董,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蓝和的回答也是天衣无缝,只说人不说物,丝毫不提对那物品的价格。
刘兴荣却显得有些突兀的继续追问道:“那对于价格呢?这第三局的价格,公子可认同?”
蓝和有些差异这个刘兴荣会执着于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他:“秦总镖头给的是寒玉的价格,寒玉它值这个价,至于刘管事处于谨慎给了半价,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刘兴荣还想问下去,却被旁边的刘管事拉住了,他虽然也想知道答案,但却并不想破坏现在这一团和气的氛围。刘管事连忙向方福问道:“劳烦了福管家许久,却不知福爷过来有什么要事,不如我们会屋里再聊?”
秦四虎听到方福还有要事,立刻赔了个不是,带着几个手下告退了。
严广良虽然有些郁闷,但愿赌服输,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离开,立刻再去寻找别的物件。
之后几人回到了刚才方福等待的茶室,重新沏茶之后,方福开始了原本计划好的询问:“刘管事可记得最近几日我庄上的方华常来贵行啊?”
刘管事略一回忆立刻说道:“最近是有一名管家常来这边,说是老爷大寿需要置办些南方货物。福爷,可是这些货物出了问题?”
方福喝了口茶说道:“货到时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方华回去之后似乎是病了,整天魂不守舍的。他也是庄上的老人了,所以今天路过就来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方家体恤下人,那也是远近闻名的。不过这方华管家过来,除了第一次是我亲自接待的意外,都是和我那侄子刘兴荣接洽的,待我叫人把他叫来问话。”
片刻之后,传话的下人却说那刘兴荣随着秦总镖头去往镖局交接尾款去了,今日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方福略感遗憾,之后刘管事又叫来了另外几个大堂的伙计,却最终也没问出什么异常的情况。都说王华每次来的时间都不长,长一点的也往往是和刘兴荣待在一起的。
不过方福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想过,方华这件事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只是借此事探探刘管事的反应。接着方福又说道另外一件事:“刘管事的,这次过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相求,还得劳烦刘管事的帮忙。”
刘管事连忙说道:“只要福爷吩咐,我们立刻去办。就不说福爷刚刚才帮过我们,及时没这事有什么事情还不是福爷一句话。不知道福爷是想要买什么东西呢?”
“不是买东西,而是想要刘管事帮忙引荐一个人。”方福说道。
刘管事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大同地界上,还有需要我们引荐的人么?难道方家是准备往南方去发展?”
刘管事的表情诧异得很真实,方福也不由得笑了笑:“我方家自来到大同就没想过要走的,这是这个人我思来想去也还是得由刘管事来引荐啊。您也知道,这很快就是我家老爷的寿诞了,这过来捧场的朋友也是越来越多,我就寻思着想把十里铺的陈家客栈给包下来,让远道而来的朋友有个歇脚的地方。”
方福稍微停顿了一下,以观察刘管事的表情,却发现刘管事也在仔细的看着他,于是方福接着说道:“我多方打听,只听说着客栈的老板是南方人士,并不是这大同本地人,所以就冒昧的问道了大兴商行。”
听完方福的话,刘管事也立刻明白了过来,收地的事情虽然做得隐秘,但却还是没有瞒得住方家,只能说道:“福爷的吩咐,小的明白了。只是这陈家客栈的老板,其实是我家大老板的朋友,我们下面的人也只是听吩咐做事。但福爷的话我立刻托人带到,至于结果却不是小人可以左右的。”
方福示意明白刘管事的难处,表示只要对方答应了,之后必有重谢。
刘管事却是一直说着不敢,方家的事情一定尽力去办。
双方又是一阵寒暄,方福见天色渐晚,约好明日再来询问刘兴荣之后,便告辞,带着众人离开了。
由于第二天还要再来大兴商行,方福与蓝和几人便没有急着回到方家庄,而是到白鹤楼休息一晚,明天把事情全部办完再一同回去。
到了白鹤楼,方禄立刻准备好了酒菜,走进包间方福首先向着蓝和问道:“蓝和公子,今天这大兴商行你怎么看啊?”现在方福对蓝和的聪明才智已是非常佩服的了。
蓝和略作沉吟,说道:“我想这王华的事情应该是查不到什么头绪了,那个刘兴荣比他叔叔可还要精明几分。”
“这何以见得?”今天方福和刘兴荣没说上几句话,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对他印象不错,就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了。
“首先,如果大兴商行是故意透露腰牌信息的,那么他们一定已经做好了你们可能会查到这里的准备,所以一定会早有防备。而且福管家可记得我今天拿出的第三件东西,那块寒玉的摆件?”蓝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时问道。
方福点头,说是记得。那件寒玉方福虽然没有上手,但却也感受了一番寒气。那种可以侵入筋脉的寒气让方福记忆犹新。
方福还等着蓝和继续说,却见蓝和给了方鹤言一个你讲的手势。而转头看向方鹤言的时候,发现他正努力的憋着笑。
张茂首先不解的问道:“那块寒玉,有何古怪?”
方鹤言终于忍不住了,说道:“那不过是蓝和的发现,那寒玉就是些冰块罢了,其实今天这一局,赢家其实是严舵主。”
“这怎么可能!一般冰块里面都会有雾,哪有如此的晶莹剔透,而且在外面方这么久也一点不化。”张茂惊呼道。和方福只是看了看不同,这寒玉两次经了张茂的手,如果只是冰块,他没有理由不发现的。
但接着,方鹤言,却从身边拿出了三四颗珠子扔到张茂的手上,又拿出几颗递给方福。
张茂拿着这些珠子,握着感觉每一颗都与那块寒玉相似。
方福捏着这些珠子,也着实看不出端倪。这些珠子每一颗都晶莹剔透,不过比之之前的摆件小了不少,寒冷却仍然可以侵入筋脉。
看到两人不解的样子,方鹤言笑着说道:“这个东西呢叫做避暑珠,是由我和蓝和共同研发而成的,就是夏天放在身上避暑之用。”
“这真的就是由水做出来的?”又看了多次,张茂还是不敢相信。
“这东西是水,却又和我们一般看到的水有些不同。好了小言,你快给他们讲解吧。”蓝和看不过方鹤言戏耍张茂,开口解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