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与希望,这是基督山伯爵留给我们的最后一句话,仅此两个简单的词语,不仅包含了人生的智慧,也揭示了大部分女性在爱情里的状态——等一个爱人,望这份爱能开花结果。
等待爱情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一来不知道要等多久,二来不知等不等的来,最终索性让你等到了不管是骑着白马,还是开着宝马的爱人,结果你还要在这份爱,能否开花结果、能否长长久久的期望中患得患失,如果你说这就是爱情的乐趣所在,那你最好不要抱怨爱的辛苦,更不要扮演爱情的受害者。
吴敦敏的“神仙教母”妈妈曾经就是个在爱里等待与希望着的少女,当她终于等来那个心爱之人时,她是多么期望能与之相依相伴,一辈子不离不弃的走下去啊。可在“神仙教母”妈妈的故事里,爱情只能是美好但短暂的插曲。如果你不够勇敢,如果你没有为爱对抗全世界的勇气,等来对的那个人又能如何,希望终究变不成秋天播下的种子,在某个温暖和煦的春天结出爱的果实。
“静书,你今天的笑容,就像木兰花一样恬静优雅。”,“静书,我们到海边安个家吧,到时,你可以写你的故事,我就画我的画”“静书,我们一起走吧,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自从吴敦敏的“神仙教母”妈妈在中心广场的花园小径上,偶遇年轻时因为家人反对,不得不分开的爱人之后,那些当年的情话,那些印在心里的场景就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幕幕反复在她心里上演。
记忆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就像某个被深藏的老物件,看不见,想不起,你甚至可以当它不曾存在过。可一旦它冷不丁的,就出现在你面前了,那一幕幕往事就开始一轮又一轮在你心里,在你脑海里轮番混炸,直到当年的五味杂陈再次渗透到你的血液里,深入你身体的每个细胞里,就好像你又是当你的你了为止。
每个人可能都想过,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如何选择。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了吴敦敏妈妈面前,顾家能干的丈夫、贴心懂事的孩子,还是那个当年爱的深刻,再见面依然深深爱着她并且始终相信她的梦想,支持她追梦的爱人呢?
当年,在尚静书还只是尚静书,并不是谁的“神仙教母”妈妈时,在爱人与家人之间,她选了后者,但多年来,在婚姻生活里,她的等待与希望,她的付出与收获,都不能填补当年因为放弃挚爱,放弃梦想,在心里留下的那个深洞。虽然,在外面人眼里,她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贴心的妈妈,一个幸福的女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尚静书早就随着她的爱、她的梦想消失了,她在放弃爱人那一刻,也放弃了完整的自己。如今,上天再次把选择权交到她手上,是爱人还是家人,是尚静书还是“神仙教母”妈妈,是一个残缺的家庭主妇,还是一个完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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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活是一部电影,那我们要用多少时间为剧情的高潮来做铺垫,我们又该如何捕捉剧情转折前的蛛丝马迹,我们又能不能在一切急转直下前按下暂停键……太多的问题,在关键的那一幕上演前,我们可能都找不到答案。
“高二四班的吴敦敏同学,请马上到校长办公室报到。高二四班的吴敦敏同学,请马上到校长办公室报到。”学校广播站像往常一样传递着各式各样的消息,而吴敦敏的生活却将在这条消息之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吴敦敏,你家里出了点事情,一会儿你爸爸来接你,你在我这里等他。”校长用一种怜悯的眼光边看着吴敦敏边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爸爸会来接我?”吴敦敏心里有一万个疑问,但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向校长要一个答案。
校长见吴敦敏没有回应自己,就招呼他坐下,然后意味深长地对他说:“敦敏啊,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冷静。有些事儿,可能你现在还不明白,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
在重大变故面前,大人与孩子的沟通,总会变得别别扭扭。首先,大人们总觉得要保护孩子,就不能让孩子面对赤裸裸的真相,然后他们就冠冕堂皇、自以为是地对孩子遮遮掩掩,一句“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似乎就能填补所有缺失的细节。而孩子呢,他们一直被教育要寻找问题的答案,然而除了书本上的答案,他们却很少能从大人那里得到生活的答案。我们从哪里来的?人为什么会生病死掉?为什么意外事故会夺走我们的亲人?这些可能决定一个孩子如何看待人生,如何看待生命,如何过好一生的问题,真的是一句“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能解决的吗?
也许,正如大人们说的那样,有些事儿要等孩子长大了才能明白。但这并不意味着,在他们没长大前,生活就会对他们温柔以待。事实上,生活残酷与无情的那些面孔在显露之时,根本不在乎你是成人还是孩子。所以,当生活从一个孩子身边夺走他的母亲时,它从不会为孩子的眼泪有半分迟疑。
“敦敏,你妈妈发生意外,她以后都不能在我们身边了。”吴爸爸从校长室接上吴敦敏后,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说出了这番话。
“妈妈她不是去旅游了吗?怎么会发生意外?不能在我们身边了是什么意思?”吴敦敏好像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但在父亲直接说出那个字之前,他觉得他还有机会。
“车祸。你妈妈她遇到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医生没能把她救下来。”吴爸爸极力避免把那个字说出口。
“你是说,妈妈她死了吗?”吴敦敏小时候听灰姑娘故事时,在听到灰姑娘妈妈死了的片段时,立刻哭着扎进妈妈的怀里。现在,当听到自己妈妈死去的消息时,他却没了眼泪。
“她,她离开我们了,永远的离开我们了。敦敏,以后,就只有你和我了。”吴爸爸的声音显得那么绝望无助。
“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去旅游了。一定是他们搞错了,我要去把她接回来,我去接她,她就能回来了。”吴敦敏还在努力给自己一丝希望。
“她坐的车掉到了山下,所以,我们没办法接她回来了。儿子,我会去把事情处理好。你妈妈不会希望你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要懂事,在家里等我回来。爷爷奶奶会过来陪你的。”吴爸爸很努力地想要平复儿子的心情。
在爸爸给出妈妈去世的细节之后,吴敦敏的大脑先是一片空白,然后,悲伤像倾盆而下的大雨,淋在他的身上,打在他的脸上,沿着他的皮肤深入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那种失去亲人的悲伤,让他陷入一个黑暗的小天地,在那里,思考的能力被放逐,一切都被回忆左右,往日的,关于妈妈的一点一滴,一字一语,一情一景就是吴敦敏继续呼吸下来的力量。
面对被悲伤吞噬的朋友,向筱哲是手足无措的,她能做的就是默默陪在朋友身边。她知道,有些苦痛是没办法与人分担的,但她更知道,如果有人陪着、有人伴着,疼痛的感觉是会轻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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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也有情绪吗?从科学的角度讲,答案是否定的。但如果你能带一点浪漫情怀,你就会发现,人们已经用自己强大的感染力,在时间这张空白画布上,渲染出了属于他们的,具有特殊意义的情绪。比如,一月是节日的欢乐,二月是爱情的悸动,三月是希望的期待……说起时间的情绪,最让人难以分辨个中滋味的当属七月,因为,在这热情如火的气氛下,莘莘学子们有人因分离而悲伤,有人为新开始而激动,也有人为长大而惴惴不安……
“敦敏,你打算报那所大学啊?”向筱哲坐在操场的双杠上,一边荡着双脚,一边询问吴敦敏的意见。
“你又打算报哪所大学呢?”吴敦敏乖乖的坐在地上,反问道。
“我想去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一个有海的地方。所以,我最想去的是厦门大学。”向筱哲说着嘴角不自觉地开始上扬。
“我也很想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厦门大学,好不好啊!”问敦敏说完,激动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好,不好。我们从幼儿园就在一起读书,直到小学、中学、高中,现在还要一起读大学。你不烦吗?”向筱哲装出不耐烦的样子。
“不烦啊,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再到高中、大学,这是一段多么不平凡的兄弟友情啊。”吴敦敏笑着说道。
“谁跟你兄弟友情啊!吴敦敏,我跟你说,厦门大学是我选的学校。你最好别当我的跟屁虫。”向筱哲用挑衅的眼光看着吴敦敏。
“你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都是我的跟屁虫,这次我就当一次跟屁虫,跟你一样选厦门大学。这样我们就当扯平了吧。”吴敦敏边说,变身出调皮的舌头,气向筱哲。
“谁是跟屁虫,你给我说清楚了。”向筱哲说着从双杠上跳下来,开始追打吴敦敏。
就这样,两个年轻人在嬉笑追逐中决定继续携手迈向人生的新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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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写故事的人故意为之,还是上天可以预知故事的走向,几乎每个温暖励志的故事都是从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开始的。在向筱哲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天,也就是高考成绩放榜的日子,迎接她的也是一个无比晴朗的日子。
“奶奶,我可以到厦门去读大学啦!”向筱哲听着电话了传来的数字后,兴奋地抱着奶奶又转又跳。
“傻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奶奶不放心你啊。”向筱哲的奶奶即开心又担心地对她说。
“奶奶,我们一起去厦门,你陪我读书,我照顾你生活。这样多好啊!”向筱哲从没想过离开奶奶,她只想带奶奶一起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筱哲长大了,要去更远的地方见更大的市面了。奶奶替你开心啊!”说着,向筱哲便开始默默的流泪。
“奶奶,您放心!我去那里,您就和我去那里。我要您永远陪着我。”向筱哲抱着奶奶说道。
向筱哲在和奶奶分享了开心的喜悦之情后,最想做的就是和好朋友一起庆祝这次难得的胜利。
在通向吴敦敏家的那条林荫小路上,心情极好的向筱哲看草地上开出的几朵野花也是无比灿烂的,就连平时严肃呆板的杨树,今天看起来也生动了许多。此时,向筱哲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吴敦敏。
然而,小路尽头徘徊着的女子,却让向筱哲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哪,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我眼花,看错了。”向筱哲心里想着,脚上不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女子远远地望着吴敦敏家的别墅,也许是太过入神,她根本没注意已经走到近前的向筱哲。
“阿姨,是您吗?”向筱哲知道光天化日之下,见鬼的几率并不大。所以,她在看到吴敦敏已经“死去”的妈妈时,并没有吓得转身就跑,而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探究竟。
“啊,筱哲。我,我回来看看敦敏。”尚静书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
“您是从哪里回来?天堂,还是地狱。”向筱哲一下子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傻孩子,胡说什么呢!”尚静书被向筱哲问得有些气恼。
“阿姨,叔叔说您在一场车祸中去了。敦敏为您的突然离世,难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呢。”一时摸不着头脑的向筱哲,只能机械地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吴昊天啊,吴昊天,我真没想到,你会对孩子说这样的谎话。”尚静书摇着头,努力忍住眼中的泪。
“阿姨,叔叔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谎话骗所有人呢?你们之间究生了什么?”向筱哲很想知道这弥天大谎究竟从何而来。
就在尚静书与向筱哲想要努力把事情说清楚的功夫,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在二人面前停了下来。
“上车”车内的吴昊天冷冷地对两个不知所措的女人命令道。
两个同样需要答案来解释心中疑惑的女人,不约而同的走进了那辆车。
车子缓慢的启动,然后快速开向了出城的主路。
“吴昊天,你撒谎的能力,简直超乎我的想象。你知道你的谎言,不止会伤害我,同样也会伤到我们的儿子吗?”尚静书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昔日的丈夫就这样宣告了自己的死亡。
“我说过,你选择离开。对我们父子两来说,你就已经死掉了。”吴昊天的语气都带着些许寒意。
“你没资格这么做,我是敦敏的母亲,你没权利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尚静书平日的优雅,这一刻被愤怒燃得烟消云散了。
“你这样自私的女人,不配当母亲。你知不知道,如果让人知道,你为了别的男人抛弃丈夫、孩子,你的儿子会被多少人唾弃,他们都会嘲笑他有个荡妇妈妈,敦敏这辈子都别想再抬起头做人了。”吴昊天愤怒地咆哮着。
“太可笑了,我只是不想再做你的妻子了。我正式地向你提出离婚,你不接受。我只能选择暂时离开,给你时间接受这个事情。我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荡妇。”尚静书完全无法理解吴昊天的歇斯底里。
“我不会离婚的,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长大。我不能让任何对我的家庭指指点点。”吴昊天义正言辞的辩解道。
“那你就能扣下我给儿子写的信,屏蔽掉我给他发的信息、打的电话,让他生活在一个我已经死掉的谎言里。”尚静书还是不敢相信,吴昊天会如此决绝。
“一个跟别人跑掉的妈妈,会是敦敏这辈子都洗不掉的耻辱。所以,我宁愿你在他的世界里已经死掉了。”吴昊天咬着牙说道。
在吴敦敏的父母进行这段关乎生死的对话时,坐在车后座的向筱哲就这么默默地听着。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甚至有些后悔上了这辆车。
就在向筱哲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口,车子停了下来。
“筱哲,你先下车。有些话我要单独和她讲。”吴昊天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对向筱哲讲。
向筱哲听了这话,像得了圣旨一般,立刻跳出车外,然后,用力地呼吸没有寒意的空气。
十多分钟后,尚静书流着泪走下车,她看了看向筱哲,又走近两步,摸了摸向筱哲的脸对她说:“筱哲,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敦敏,好吗?”
向筱哲还没来得及说话,尚静书就转身离开了。这时,车窗摇了下来,吴昊天示意向筱哲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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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就可以了。我想有第三个人知道。”吴昊天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向筱哲。
“敦敏他有权利知道,他应该知道。”向筱哲脱口而出。
“我和她的话,你都听放到了。我不让敦敏知道真相,只是为了保护他。你难道想让他受到伤害吗?”吴昊天讲这话时依然是一副很有道理的模样。
“您觉得让他活在一个谎言里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吗?况且,敦敏最恨别人对他撒谎。我答应过他,再也不对他说谎。我要告诉他真相。”向筱哲不知哪里的勇气,坚定地对这位长辈讲了这番话。
“从她决定离开,决定不要我们开始,我这辈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我的儿子。筱哲,你能理解我的,对吧。你知道敦敏有多爱她的妈妈,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妈妈为了一个男人选择离开他,抛弃他。他一定会伤心死的。”吴昊天努力想要说服向筱哲。
“敦敏是很爱他的妈妈,所以,他应该可以理解自己妈妈的决定。而且,阿姨并没有抛弃他,她今天不是回来了吗?我相信只要让他们母子二人好好沟通,即使现在敦敏会受到伤害,那这种伤害也比永远的失去最爱的母亲来得要轻。”向筱哲她知道,敦敏一定可以处理好与母亲的关系的。
“筱哲,你父母去世后,厂里面为了照顾你奶奶和你的生活,一直再给你们家发补贴。这钱我们发是讲情面,不发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以后没了这钱,你奶奶一把年纪了还得供你上大学,你就不怕把她累出个好歹吗?”见动之以情没作用,项昊天转而威胁向筱哲。
“我,我可以自己挣钱读书,自己挣钱养我奶奶。”向筱哲哽咽着说道。
“你一个小孩子,要去哪里挣钱。再说了,没了这笔钱,你奶奶就是不累倒,也会因为着急而先病倒的。”吴昊天不屑地说道。
向筱哲在经过几轮顽强的抵抗后,终于还是招架不住吴昊天的攻势。向筱哲知道,吴昊天是会说到做到的,而她真的不想让奶奶出任何意外。可是,敦敏怎么办,她不可以骗他的,尤其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以不告诉他真相呢?
最后,不知如何是好的向筱哲走了下了吴昊天的车,狠狠地摔上了车门后,她瘦小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吴昊天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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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朋友吴敦敏:
你好!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这次暑假我终于鼓起勇气,决定不做一个只会想来想去的白日梦想家,我要做一个付出行动的冒险家,你会为我感到高兴的,对吧。
祝福我吧,敦敏,祝我能有一段奇妙的探险之旅。我也会祝福你的,祝你这个暑假能过得很开心,祝你能考上理想的大学,祝你今后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度过。我想没有我烦你,欺负你,吐槽你,你一定会比现在开心很多的。所以,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看在多年我们做了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原谅我,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期望了。
好了,不多说了,我明天一早就出发,现在要去好好睡一觉了。如果有缘,我们在梦里告别吧。
向筱哲
在无意间揭开一个关于最好朋友的弥天大谎之后,向筱哲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件事上对他有任何隐瞒。可现实呢,吴昊天的威胁,尚静书的选择,现实的一切就像一记记耳光打在向筱哲的脸上。最后,在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后,向筱哲在清晨的太阳升起前,写下了这封信,她决定在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前逃走,逃到一个不用面对吴敦敏的地方去。
看到向筱哲的信,吴敦敏愣了一分钟,然后,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向筱哲捉弄了。不然,她怎么可能就留下这样一封信,然后就消失了呢?魔术里的大变活人都要事先告诉观众一声,然后才会把人变没的。她向筱哲怎么可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样离开了呢?
“原谅你,我想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你了。”吴敦敏对着单薄的信纸,咬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