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玮轻轻扣了下水镜先生的房门,没人应答。“师父,恕弟子冒犯。”君玮轻轻推开放门,没人,桌上放着一封信纸,上面压着一枝鸢尾。
君玮下意识的以为这是慕玥留下的信,便急忙拆开。是水镜先生的字迹。君玮愣了会儿,垂下头,叹了口气,又轻笑了声。
“什么事啊?”百里溪凑到君玮跟前,看了看那封信纸。君玮却赶忙收了起来:“没事。”百里溪见君玮如此,也不好追问,只好作罢。
忽而一直信鸽飞来,轻轻落在百里溪的肩头。百里溪拆开信纸,给信鸽喂了食,便叫君玮走了。
君玮自是想知道那信纸里写的是啥,就让百里溪给他看看。百里溪仰起头:“不给。”“为何?”君玮拿起剑。“你先给我看你的。”百里溪说。“快给我。”君玮淡淡地说。“不给就是不给。”百里溪跟小孩儿赌气一般。君玮把剑架在百里溪脖子上:“嗯?”百里溪小心翼翼地推开剑:“我说还不成吗?”“那便好。”君玮倚在剑上。
“就是慕玥和沈岸那事,家父说沈岸本该死在汜水岸旁,但慕玥救了他,原因就是慕玥单恋沈岸。家父还说你不要执迷不悟了,还有……”君玮摆了摆手,打断了百里溪的话。“有客来了。”君玮提起剑。
沉默了一会儿,门被轻轻推开。“卫国人私自出入陈国境内,当斩。”君玮把剑抵在进来那人喉咙上。
那人推开君玮的剑,坐了下来:“这么久不见,不叙叙旧?”君玮看着眼前的人,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双眼,君玮不会忘记。君玮把手腕上的玉佩摘下,扔给叶玖:“你的东西,趁我没改变主意,快走。”叶玖笑了笑:“我现在是陈王的人,他把我捡了回来。”君玮叹了口气:“陈王的人也一样。”叶玖动了动嘴唇,但什么也没说。思忖良久,还是开口道:“出了什么事你都别管,专心刺卫王。”说完便不见了人。
“行了,走吧。”百里溪拍了拍君玮的脑袋,“我去取东西,你先等会儿。”百里溪刚出门就跑了进来,抱住君玮的胳膊:“有……有老虎。”“老虎?”君玮急忙出门。“小黄,你来干嘛。”君玮担心地看着小黄,“路上这么危险。”
百里溪看着和老虎聊天的君玮,心中多了一分对君玮的敬畏。百里溪凑到君玮跟前:“这老虎是?”“我儿子。”君玮摸着小黄的头。百里溪震惊地看着君玮:“你……你和老虎……”“滚,老子捡的。”君玮敲了下百里溪的头,“还有,看见老虎都怕,你别去了,碍事。”
“走吧。”君玮看着失落的百里溪,握紧他的手。
百里溪“啊”地叫了声,涨红了脸。
小黄在后面开心地追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