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策,今天是你孩子大喜的日子,我不该信口雌黄,对不住了!”胡蝶诚心诚意地又道歉说。
“胡蝶,你该说对不住的应该是他……我弟弟这辈子算是毁在你手里了。”易天策把脸一转望向易天澜意味地说,随后抬脚离去。
面前只留下了易天澜,胡蝶艰难地望了他一眼,直接把身子缩到霍啸远的怀里,“易天澜,我……”
“不要介意爷爷和哥哥的话,他们其实并无恶意,只是……胡蝶,就当一切从不曾发生过,易家再不会涉足四大家族的事,而今天的宴会也确实办的有些糟,请见谅!”易天澜意味地说完,甚是绅士地微一躬身直接转身就走。
请原谅我多情的打扰,他应该也有这层意思吧?就让过去的一切从不曾发生,包括他和她的相识和纠缠。
胡蝶听明白了,微微痛了心。
他如此疏离陌生的神态,从不曾见过,胡蝶觉得他好遥远,她心抖动着,不觉又往霍啸远怀里缩了缩身子。这样的易天澜,让她浑身都感到凉丝丝的,一缕萧瑟,似乎根本承受不住这样严肃冷漠的他似的,曾经的一切,终是雁过留声在心里留下了痕迹,尽管胡蝶拼着劲学着淡忘,可终究还会有些困难的吧?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当初易家的手段再卑鄙,但易天澜终有可取之处,毕竟,他从未伤害过她。
胡蝶酸涩地轻轻低下头。
“唉。”霍啸远微不可察一声叹,心疼地把胡蝶拥的更紧,“胡蝶,想回家了吗?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好不好?”易天澜对她还是有影响的吧?易天澜说那话时,他都能感觉她身子在抖。望着陈绪天又向这这走来,霍啸远顿时纠结了眉心,他直想把胡蝶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任何人都不准扰乱她的身心。
易天策一靠近,就感觉到了霍啸远和胡蝶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拒人千里的冷意,他不觉一怔,随后硬着头皮靠上去,“霍大哥,刚才,对不起……”
“你该说对不起的不该是我吧?”霍啸远也是冷着脸说。
易天策懦懦地低下头,“方才,我不是存心要找啸玉麻烦,只是……”他总不能说是被父亲逼的吧!他浑没想到胡蝶能说出那番话,让他直觉羞愧。
霍啸远望着他了然,认真的神态淡淡地说:“绪天,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做独一无二的自己,不能总让别人左右你的思想和决定,你心思缜密有魄力比啸玉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只是,你却少了他那份勇往直前誓在必得的勇气……总是斤斤计较于眼前的得失利益,你永远不能迈开大步向前走,绪天,你更应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你父亲更优秀更出类拔萃。”霍啸远诚挚地说。
陈绪天一听,有些震动地抬起头,“霍大哥……”陈绪天明显有些感动,他没想霍啸远竟是如此地肯定他,早就如此犀利地看透了他。不错,当初他放弃争夺那个位置,确实是因为父亲想谋取更大,经硬他放弃争夺,可到最后,他们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没落得一点好处。正因为他懊恼不已,所以才会与霍啸玉处处对着干。如此想来,到是自己心胸狭窄了,别人早把他看透了。陈绪天不觉汗颜。
胡蝶却突然扯了扯霍啸远示意他抬头看,“我到旁边去吃点东西。”胡蝶不愿见霍啸玉,说完就转身溜出霍啸远的怀抱。易天策目光闪闪地盯着她,眼里复杂至极,胡蝶始终不曾拿正眼看他一眼,易天策心里曾经的那份懵懂一下子被打的形神俱灭。
霍啸玉慢腾腾也走到霍啸远的面前,他微肿的嘴角紫黑一片,怒瞪着陈绪天,脸上明显狰狞的可怕,陈绪天却装作没看见微侧过脸,倒也没有就此离去。
“哥,爸爸找你,想跟你商量一些事。”霍啸玉把眸光投向霍啸远轻轻地说。
霍啸远没吱声,随后沉思了下,“啸玉,你知道的,我已经不再插手霍家的事……”
“哥,刚才啸雅恍惚地想自杀,爸爸和妈妈正在外面陪着她,虽然你不再管生意上的事,但你毕竟是霍家人,难道啸雅都这样了你也不管?除了你,没人能劝得了她。”怨不得方才霍啸玉被打引起那么大喧腾竟然都没看到霍家的人,原来是啸雅又出事了。
霍啸远一叹,目光有些飘缈,“啸玉,感情的事我也帮不了她,需要她自已醒悟。”
“哼,哥,别以为我不知道,刘小锋收购霍家的股票,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别说不是你在后面替他撑腰?我承认,那小子确实比我有能力,刚上来就大刀阔斧的干,让整个董事会耳目一新都对他别眼相看。如今爷爷和啸雅都喜欢他,我和爸爸……也算慢慢接受了他,可他太不识抬举,啸雅都那般低三下四地求他了,可他依旧还是不领情。”霍啸玉愤气地说着,浑然不觉他的态度很象是对刘小锋施舍。
“啸玉,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刘小锋做董事,也不是非要做霍家的女婿,何必难为别人又难为自己?顺其自然不好吗?”
“你说的好听,你倒是悠闲自在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浑然不顾家里的难处。霍家有四成的股票握在他手里,你觉得我们能高枕无忧吗?”
“有什么不能高枕无忧的?自古以来,能者居上,就因为他握有霍家四成的股票,所以才会尽心尽力,荣辱与共。啸玉,何必小人之心,我觉得刘小锋就是个人才,霍家企业交给他也未必是坏事。”
霍啸玉一听,顿时跺了脚,“哥,他是外人,你怎么能替他说话?若是他别有用心,暗中再收购霍家股票,那我们就失去了所有主动权,到时候,霍家肯定要被他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