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姚言和樱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现在7月中旬了,7月半的夜晚总会给人一点阴冷的感觉,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在我的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没错,我就是姚言。在那个时候我是特种部队的天之娇女,我继承了妈妈在山里长大的体能和灵活,有着与生俱来天赋,我也没有辜负它,无论是专业技能还是过人的判断能力,都能让我出色的完成各种任务,我从来没有失败过,因为我知道我失败不起,因为我的身后还有我的12位队友,他们跟我出生入死就是我的亲人,我发誓要保护他们。
至到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神秘的任务,那个是我一辈子的恶梦。全军覆没,而我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当部队找到我的时候,我守在他们的尸体边已经三天三夜。可上面的人把这件事归入了绝密档案,我大闹一场,我不想我的队友们死得不明不白,可连我也被部队除名了,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只拿走了我12个队友的骨灰盒。
我回到了老家,老队长给我写了推荐信我进了刑警队才认识了海队。可我的妈妈却突然病了,这病来得不但急而且还怪,从发病到去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医院也没有查出病因。妈妈临走前交给我的那个笔记还有那句遗言让我觉得她的死没有那么的单纯也让我对妈妈的身份有了怀疑。后来我想查妈妈的死因,多亏是海叔的帮忙,虽然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姚言姐,你今天是回姚叔那还是回自己家啊?”樱子问。
是啊,妈妈走后,爸爸就性情大变,搬回了我那个益市首富的爷爷家,爸爸因为要娶我妈跟爷爷闹翻了,二十多年没有来往过了,虽然是在一个城市里。这次,我这个爷爷不但让我爸爸回去了,还认了我。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别墅里,我总是不自在,我想家,我想自已的家,有妈妈回忆的那个家。
“不去那边了,等这个案子结了,我再去看我爸。”
“姐,我妈知道你回来了,可高兴了,早早就把你房子打扫干净了,说让你到家洗个澡,就去我家吃饭。我妈买了好多的菜,全是你爱吃的,看得我都有点嫉妒了,呵呵。”
“嗯,你跟宁姨说,我很快就过去,好久没吃她做的菜了。”
“姐,好的,我送你到家门口。”
“不用了,就前后楼的,不用送了,你快回去帮宁姨的忙吧。”
“那姚言姐,我先回去了,你快点过来哦。”
我回到家了,想到以前回家,妈妈都会准备好可口的饭菜,跟爸爸一起在院子外面等着我。院子里妈妈种的草药都没有了,只剩下空空的花坛。隔壁李婶早就搬走了,以前每次经过都会用她那大嗓门喊:“小言,回来了啊。”
这条小巷尽头隔条马路就是益市最繁华的地方,谁会想到这里面还别有洞天,隔一条街,就把喧嚣隔离在外了。这里的房子都是以前住在城郊的人自己盖的,一个个独立的二层小楼,跟邻居相隔也就4米不到,中间就一个两米左右高的围墙隔开。推开院门,家里真的很冷清,一楼是车库和爸爸的画室,画室里的画爸爸全都搬走了。我打开了车库的门,里面的二手jeep车是我的宝贝,上面用喷漆写了三个英文字母JLY,是我们一家名字中的一个字母。我看到车窗上贴了个便利帖:姚言姐:车给你洗干净了,检修过了,加好油了。小冬留。
我俯下身帖在车身上,想着我18岁那年,爸爸妈妈把它送给我当生日礼物,也是我的成人礼,这是我收到的最温暖的礼物,我叫它小J,是我家的第四个成员。
“小J啊,要谢谢小冬把你照顾得这么好。”
上楼回到我的房间,果然是打扫得很干净,这一年全都是宁姨在帮忙。隔壁是爸妈的房间,妈的遗像也被爸爸一起带走了,只剩下一个空房间。走进浴室,对着里面的大镜子,看着衣服褪下后身体上的淡淡的伤痕,这一年在屋卡(外婆)那里,用过屋卡的药汁,伤疤淡了很多,可能再过个一年多就丝毫看不出来了,可我明白这伤痕在我的心里永远都去不掉。
莲蓬头的水洒下,滴滑在皮肤上,因为屋卡心痛我身上的伤痕,又觉得我在部队的操练日晒雨淋的,弄得皮肤黝黑不好看,弄了好多她的密方保养品,外敷内养的造就了我现在的滑润白皙的肌肤,手顺着水流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游走,感受着凹凸有致的年轻胴体,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自己的身体,像个女汉子一样活着。我捏了捏发酸的肩膀继续享受热水带给自己的温暧。
洗完澡,我边擦头发边走到阳台,从这里我能看到前面樱子的家,家里透出光亮,在路灯的照射下,还能看到炊烟,现在真的是肚子有点饿了。这时我突然听到搬走的李婶家里传来了声音,像是一个人摸黑找不到路,踢到了什么东西,这一定是个笨贼,不知道这家人早就搬空了,没有什么东西可偷。不过今天抓个笨贼练练手也不错啊。我目测了一下两家阳台的距离,助跑了几步一个纵身就跳了过去,一个翻身落地站起,透过窗户看见里面有一团黑影,肯定是那个小贼,我一脚踢开阳台的门,一个擒拿手,显然那人小贼被我的踢门声吓了一跳,身形一顿,但还是闪了过去。我心一惊,身手不错啊,现在的小贼也提高业务水平了嘛,看来我低估了他。我顺手把身上浴袍的腰带给扯了下来,虚晃一招,他果然上当,向后退去,我用腰带一把缠住他的脖子,这次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倒在地,反身用膝盖顶住他的丹田,只听见那小贼闷哼一声。
“你胆子挺大的,你不知道这周围住了好几个警察嘛,还敢到这来偷东西。”
“我不是小偷。”可能是因为小偷的脖子被我勒着,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这时突然来了一个光亮,小偷手上的手机亮了。他用手机照着我,“姚言,我是洛明。”
我也确实看清了他,但并没有松手,“洛明,你说,你是不是在跟踪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洛明看了我一眼后,便把头偏开了,在我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这房子是我租的。”“我不相信,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是真的,我这有租房合同,还有房东的电话,你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你应该认识这里的房东嘛。”但他始终没有把头转过来。
我慢慢松开了他,他起身,揉了揉脖子“那个你还是把腰带系上把。”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浴袍松开了,我里面只穿了一套**,我赶紧把衣服系好,心里冒出一团火,真是便宜了这个混蛋。
“这个光线太暗,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清。”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看来真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租了这个房子,为什么进来不开灯,鬼鬼崇崇的干嘛?”
“我租房的时候是白天,我并不知道灯在哪里,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摸了一圈了,也没有找到,结果你冲进来就把我撂倒了。”
“是嘛?”我话音刚落,伸手在空中摸到了电灯开关的那根线,一扯灯亮了,洛明一时不适应闭上了眼睛,我正好一拳过去,打在他右眼上,他“嗷”的一声捂住了眼睛,估计是要铁青了。我也不管他,没有撮瞎他算是客气的了。转身我又从阳台上跳回去了,只听见他在后面喊“可以走大门啊,阳台的门要去哪找人修。”
回家换好衣服后,我来到了樱子的家。
“宁姨,我来了,这是我从外婆家带来的草药,对你的病情有好处的。”
“小言啊,我这病啊也是要感谢你妈,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现在又要麻烦你。以后啊,你天天到宁姨家来吃饭,把这当自己家。
“宁姨,我早就把这当自己家了,我不会客气的。”
“妈,看你们两个这样,是不是早把我这个女儿忘记了啊,母女情深完了后,能不能吃饭了啊,都快饿死了。”
“好好,吃饭。”
宁姨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菜,“多吃点,全是你爱吃的。对了,前几天,李婶回来了,在家搞卫生,说是她那房子租出去了。”
看来那个洛明没有说谎,但是他为什么要租在这里,是巧合,还是说他早就知道我住在这里。“嗯,是的,刚才看见那个新邻居了,也打了招呼。”
“姚言姐,那个人长什么样啊,为什么要租在这里住啊。这边也快要拆迁了,而且大部份的人都搬走了,从白天到晚上都没有什么人气的,路灯也昏暗,坏了都没人来修,胆子小点的人都不敢走进来。”
“为什么租在这里,我不知道,不过,不管他什么原因,我们也不怕他,至于长相嘛,脸黑得看不清五官,还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一脸**的样子,以后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樱子皱了皱头:“哇,长这样,还是不要见到的好。”我想到洛明那个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不会吧,我记得李婶说过,是个年轻人,虽然话不多挺酷的,但长得还是很帅的啊。”
“妈,李婶那审美观不行,你看她儿子长得跟豆芽一样,她还说他像金城武呢。”
“樱子,不好这样说你李婶。”宁姨转过头来跟我说:“那人要是真的不行,要不我跟李婶说说,叫她不要租了,她会听我的,还是你安全重要。”
“宁姨,你放心吧,没事的,他不能把我怎样,再说了,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清楚,该考虑安全问题的是他。”
大家一阵哄笑!一顿晚餐在温馨的气氛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