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云布乹,长途跋涉到此,其心难得,今闻令妹于储秀宫中选秀,本王特准相见。”韩洛枫眯了眯双眸,笑道。
纥云布乹听闻自己的妹妹纥云娑罗竟然没死,还到了王宫参选后妃,不禁大吃一惊!可在这大殿欢宴之时,却不便求王爷释疑,便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状似波澜不惊道:“纥云布乹谢过王爷厚恩。”
在纥云布乹身边桌案上就座的安于泽西,听到纥云娑罗没死的消息,心内狂喜,可她却转眼成了储秀宫里的小主,日后便是王爷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娑罗,你忘了我们之间的誓言吗?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让我在这里遇到你?难道我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你一步步成为王爷的女人吗?
娑罗,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难道我们之前的山盟海誓,甜蜜回忆都是假的吗?
凌墨雪接到小林子传达的口谕,即刻稍微拢了拢头发,没换身衣服,就朴朴素素地到了夜宴现场。
纥云布乹看到那熟悉的面容,不禁心内一阵狂喜,原来你没事,太好了,这一年来,我不断寻找你的身影,却徒劳无功,现在竟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礼物’实在是令我惊喜!
而安于泽西,在没看到凌墨雪之前,心情是颇为矛盾的,既不希望这个人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纥云娑罗,又希望她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纥云娑罗!这种矛盾的心几乎将他折磨得近乎崩溃!
秦琉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冷冷笑着。果然是一出好戏!纥云娑罗,本宫绝不会让你夺走王爷的!既然柳如诗想借你来打压我,那我也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将你们俩人一并清除!
安于泽西看到凌墨雪走过自己的身边,眼里满满是刺痛,果然是她,可是,她的眼神冰冷,身影落寞,怎么都找不到一点熟悉的感觉。难道是一年没见,爱意渐弛?为什么她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呢?
看着凌墨雪漠然地从自己身边走过,仿佛根本就不认识自己般,安于泽西的心被深深刺痛了。她果真如此绝情?不顾念旧情?
娑罗,以前的你是多么的可爱、甜美,你什么时候变得冷漠、淡然,你失踪这一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你有如此大的变化。还是,我根本就没懂你,你喜欢韩洛枫?为何时隔一年后,你会入了王宫,成了储秀宫的小主。这一切的疑问,可能的背叛,令安于泽西痛心不已,他已浑然不觉自己还在夜宴上,上面端坐的是龙朝的王爷韩洛枫。
安于泽西发疯似的跑过去,抓起凌墨雪的手,旁若无人地质问道:“你这一年去了哪里?你怎么会成了储秀宫的小主?”
顿时,时间仿佛凝固了。夜宴上原本欢愉的气氛被一股莫名的气氛所代替。
秦琉儿,波澜不惊,静静地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好戏,轻轻啜了口茶,悠闲地吃着茶点,仿佛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
柳如诗眼里也是充满了看戏的揶揄之色,静观事态的发展。
纥云布乹一脸的焦急,却也只能埋在心里,只是不停地朝着安于泽西的父亲安于洪烈使眼色。
而安于洪烈看到这一幕情景,简直要气炸了。
韩洛枫看着眼前这一幕,凝眉微眯了双眸,冷冷哼了一声。难道这是本王的尚寝夫人特意送给本王是寿诞礼物?
夜宴上的众城主则面色各异,有的准备看好戏,有地则笑而不语,静静注视着场中形势的变化。
安于洪烈起身,死死拉住陷于癫狂的安于泽西,摁倒在地,请罪道:“王爷,小儿最近时常犯病,冲撞了小主,惊吓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韩洛枫淡淡地扫了跪在底下的安于洪烈和安于泽西一眼,冷声道。
“多谢王爷洪恩,老臣必定对犬子严加管束,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安于洪烈胆颤心惊地保证道。毕竟,就安于泽西刚才的举动,韩洛枫完全可以以不敬之罪论处的。
一场夜宴,几家恩仇,众人看戏,其中的事谁都说不清!都不知道三日后的寿诞,将会有何事发生。
翌日。
储秀宫的小主们还是要做该做的功课,今日的功课便是到弘贤馆习文写字作画,以陶冶性情。
弘贤馆,魅城王宫官署名,隶左春坊。龙帝5年,置弘贤馆,有学士二人,掌经籍图书,教授诸生,均如门下省所属弘文馆之例。学士之下有校书郎二人,掌校理书籍。学士出缺时,由庶子领馆事。也有以宰相为学士,领馆事的。本为王爷之子读书之处,以侍讲宫中。弘贤馆又相当于是这里的贵族学校。龙制规定:“弘贤馆生二十人,以王族中缌麻以上亲,王太后、王后大功以上亲,宰相及散官一品功臣,身食实封者,京官职事从三品中书黄门侍郎之子为之”。另外,弘贤馆也是宫内秘籍图书校理之处,是一个大型的皇家图书馆。
古代的习文写字对于凌墨雪来说,是件很头疼的事,可是作画就如鱼得水,信手拈来了。到弘贤馆来做功课,是凌墨雪比较喜欢的一项了,在这里,她可以翻翻自己想看的书,随心所欲画一幅画。真是美哉、乐哉!
今日,凌墨雪技痒难耐,信手画了一枝梅花。
“妹妹这梅花画得如此栩栩如生,芳香四溢啊!”席豫走过了,笑着赞叹道。
凌墨雪抬头看了看席豫,顿时,好好的心情骤然消失,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不知道又想耍什么阴招呢!但还是笑嘻嘻道:“席豫姐姐过奖了,只是涂鸦而已。”
“是啊,妹妹画得这梅花似有一股余香萦绕在这弘文馆中呢!”金叶也跑过来赞道。
“哎呀,你们没有发现娑罗妹妹今日的发髻梳得很别致吗?瞧瞧这黑缎泄地、美艳绝伦却不乏雍容尔雅,真是羡煞旁人呢!”云溪也笑嘻嘻地赞叹道。
“依我看,娑罗妹妹是雾鬓云鬟、容光焕发、仪态万千啊!”汍澜也赞道。
凌墨雪听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多事的女人,还是没打算放过我吗?真是不可理喻!
凌墨雪实在受不了这些女人的吹捧拍马,借故逃开,来到太医署抓药。
大医署:令二人,丞二人,府二人,史四人,主药八人,药童二十四人。医监四人,医正八人,药园师二人,药园生八人,掌固四人。太医令掌医疗之法。丞为之贰。其属有四,曰:医师、针师、按摩师、禁咒师。皆有博士以教之。其考试登用,如国子之法。凡医师、医工、医正疗人疾病,以其全多少而书之以为考课。药园师,以时种莳收采。
诸药医博士一人,助教一人,医师二十人,医工一百人,医生四十人,典药二人。博士掌以医术教授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