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写完‘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这一句话,凌墨雪已感觉自己的从脸庞烧到了耳根,脸上火辣辣的。看着经由两人的手写出的飘逸俊秀的字体,凌墨雪心里一阵欢喜,笑问道:“这张字给我吧?从来没写出这么好看的毛笔字啊!”
“好,今夜就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继续练习射箭。”蓝煜辰微微笑道,浑然不知自己言语中充满了宠溺。
是夜。
秋风转凉,树上的叶子瑟瑟而落,地上薄薄地铺了一层。
今夜正是新月之后的七日,奈何乌云蔽月,书院里的一切景物皆笼罩在一片黑暗里。
凌墨雪想起傍晚蓝煜辰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清理伤口,又面露担忧的神色,就精神异常的兴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白天练习射箭的疲累丝毫都没有影响到现在正处于兴奋状态中的凌墨雪。她侧过身,看着处于熟睡状态的蓝煜辰,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我是不是还能有这么个期望:你有一天会爱上我!
晚晴初,淡烟笼月,风透蟾光如洗。觉翠帐、凉生秋思。渐入微寒天气。败叶敲窗,西风满院,睡不成还起。更漏咽、滴破忧心,万感并生,都在离人愁耳。
天怎知、当时一句,做得十分萦系。夜永有时,分明枕上,觑著孜孜地。烛暗时酒醒,元来又是梦里。
睡觉来、披衣独坐,万种无憀情意。怎得伊来,重谐云雨,再整馀香被。祝告天发愿,从今永无抛弃。
此刻的漠曦台,陷入了宁静,练习场上的儒生早已消失了踪影。平日里经常在讲堂看书,听课,于是,下课之后最热闹的地方成了这里,憋闷的书卷,挡不住任意驰骋的心,来漠曦台运动一下,尽力奔跑,发出一身臭汗,顿时觉得无比的酣畅淋漓。然后再舒舒服服泡个澡,顿感精力充沛。
一些不太安分的儒生此刻便忘记了钦差大臣和院长的告诫,偷偷溜出了书院,跑到花雨阁去玩闹了。
说到这花雨阁乃是儒城最大也是唯一的一家娱乐场所,比之其他城池的妓院高雅许多,这里的主顾就是书院的博士、文学、助教,以及书院的儒生们。
经过了几日的惶惶不安,内心已颇为压抑,禁足的禁令更是无时不刻啃噬着内心放纵的儒生们,这几日的风平浪静,消除了他们的顾虑,今夜便不顾一切了。殊不知,有怎样的恐怖正等待着他们。
夜入子时,安静、沉睡的漠曦台,开始有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几个黑衣人依仗夜色的掩护,快速地搜索着。
“锦护卫,这张弓上的血迹甚为可疑,血的颜色与常人有别,而且,这张弓的弓弦已然被毁了。”一位蒙面黑衣人躬身下跪,双手献上一副弓,禀告着自己的发现。
锦昕身著一套暗色甲服,漆黑的眼眸,扫过这张弓弓弦上的血迹,然后伸手拿起这张弓,将弓弦轻轻凑到鼻翼前,嗅了嗅,接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冷声吩咐道:“通知我们的人,可以开始行动了。找出手上有箭伤之人!”
“是,属下遵命!”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领命起身。
“在还没找到‘火流云’之前,今夜必须再取两人的鲜血,记住必须是阳性血!”锦昕冷漠着双眸,面无表情道。
“怎么这次是两人?”黑衣人抬头问道。
“你的问题很多!王妃已经病危,再找不到‘火流云’,王妃香消玉殒,你们谁都别想活命!”锦昕冷漠的眼神透出一丝骇人的杀气。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黑衣人连忙听命办事。
花雨阁。
一间布置的古色古香,色调颇为高雅的厢房内,一对男女正饮酒作乐。女子的调笑声不时传出房外,勾动着男子身体里最为原始的欲望。此男正是文庠书院的儒生朱伟健,而这位女子则是花雨阁里的雅女洛思。
“洛思,小可人儿,本公子可想死你这小东西了!”朱伟健稍嫌瘦弱的身子,忽的移到洛思的身旁,眼神中迸发出一发不可收拾的情色欲念,声音显得有些粗哑,急不可耐地一把抱住扭动着身躯,欲拒还迎的娇媚香体。
温香软玉在怀,朱伟健贪婪地嗅着洛思身上发出的女人特有的诱人体香,大手不安分地在洛思娇柔的身子上游移,小腹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热流。
眼前这个柔媚的女子,已然把多日不近女色的朱伟健,迷了个七荤八素。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洛思小手传来的热度,身体开始一阵阵的震颤。
他冰冷的嘴唇开始寻找着洛思那湿热的香唇,火热的舌搅动着洛思香甜的小嘴,贪婪地吸吮着她那樱桃小口中的芳蜜。
左手托住洛思的后背,右手不停摩挲着她的翘臀,慢慢深入了双腿间。朱伟健慢慢变得火热的嘴唇,顷刻间,在洛思的耳垂、脸颊、脖颈留下处处爱火。
左手掌慢慢游移到洛思傲人的浑圆处,不停地搓捏。火热的舌则在雪白的浑圆上留下点点爱的痕迹。
不一会儿工夫,两人便衣衫不整。朱伟健听着洛思娇媚的喘息声,不可自抑地发出一声低吼。右手掏出膨胀的欲望,抵着洛思的小腹,洛思感受到他的巨大,不禁一阵嘤咛,双腿夹紧。
朱伟健见此时两人均已到达欲望的高峰,便调笑着问道:“小洛思,要不要啊?”
“朱哥哥,洛思受不了了,哥哥来爱我啊!”洛思眼神迷离,皱着眉,神情有些微痛苦,请求道。
“洛思乖,哥哥马上来爱你。”朱伟健淫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欲望,色迷迷地看着香体有着诱人红色的洛思。
朱伟健将洛思甩到榻上,一个挺身,一阵紧窒的快感传来,立时传到了四肢百骸,不禁令他情难自禁,不停地辛勤劳作着。
“洛思,说爱我!”朱伟健双手捏着洛思雪白的傲人双峰,邪笑着命令道。
“朱哥哥,洛思好爱你,你是最棒的!”正处于兴奋状态的洛思极力地讨好着眼前卖力表演的朱伟健。
“这场无聊的戏码该谢幕了!”突然,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像是地狱中的叹息,令人毛骨悚然。
光着上身,露出诱人双腿的洛思,感到一阵寒冷,缩了缩身子,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朱伟健表情很不爽的怒吼着:“哪位不识相的的龟孙子敢来搅了老子的好事?”待他抽身,回头一看,不禁吓得屁滚尿流。
眼前这是个什么东西?看不清面容,看不清身材,只感觉双眸发出利剑一样的寒芒,周围的气场充满了杀气。朱伟健胆怯了,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儒城向来不许提剑的!难道是洛思这小贱人惹上了仇家?
“两位大侠,你们找的是这个小贱人吧?既然没小的什么事,那小的就告退了啊!”朱伟健说完,也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拔腿就跑。
岂料,其中一位黑衣人倏地一声便站到了他的眼前。透过黑色斗笠上长长的黑色面纱,朱伟健看到黑衣人双眸中骇人的光芒和微微勾起的唇角。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战战兢兢道:“两位好汉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不认识这个小贱人,跟她没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