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最近变得有些奇怪了,你们没发现吗?”烟澜抖了弹了弹烟灰。
“是啊,程大人最近总是很早回去。”大臣们附和着。
烟澜将烟管放在桌上,陷入了沉思。那林清月,究竟是何德何能。能让程暮这般殷勤。若是个寻常女子也就罢了,倘若是个心肠歹毒之人。程暮末了,我大烟澜该如何巩兵?烟澜的眉眼淡淡的蹙着。
“让那林大臣的女儿住在我这皇宫里罢。”烟澜似是无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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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程暮心急竟下意识的喊了出生,这声音有点大,惹得婢女丫鬟们纷纷侧目,“这怎么行呢?君主之命,不可抗呀。”周公公尖细着嗓子有些微怒。林清月抬头看了看程暮。竟那样,那样的笑了起来。她伸手拍了拍程暮的的手,她喊他:“爹。”她只是那样的喊着她爹,喊得程暮隐约间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破碎感。“你叫我什么?”他怔住,问她。
“老爷,林小姐是您的义女啊。”一个婢女不禁奇怪的多了嘴。程暮好后悔,7岁之差,为何一时心急要留林清月做义女,如若只是林家的小姐呢?会不会便不是这般景?
“您让我去吧。”林清月轻轻的呢喃着,似乎是央求,又似乎是蛊惑般的催眠。
“倘若你想,”程暮看着她:“那去吧。”
林清月看着程暮,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
“女儿感谢父亲近些日子的照料。倘若女儿能有一方能耐,日后定滴水之恩一涌泉相报。”
程暮看着林清月,眼神里有抑制不住的悲伤,如若真的进了宫去?来日相见,要待白发苍苍了吧。
起身,她拍了拍袖子,看着周公公。
念儿此时看着林清月,眼神有着意味深长。林清月只是回给了她一个后会有期的姿态。便匆匆转身了。
“公公请带路。”周公公一脸惊恐的扶起弯腰的林清月。
“您贵为南盈公主,别折煞咱家了。”看着林清月慢慢直起了腰,才放下双臂。
烟澜的规矩是,凡是皇子皇孙,是不用向低自己身份的人行任何礼节的。
林清月起身坐进了软轿,装饰堂皇,随手捏起了外面的桃花,慢慢的,一个人轻轻地吟起了诗句。
“寻得桃源好避秦,桃红又见一年春。花飞莫遣随流水,怕有渔郎来问津。”
(选自—谢枋得《庆全庵桃花》)
今年的桃花,开的异常的茂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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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雄伟无比的皇宫大门,软轿的颠簸,让林清月感到渐渐疲劳。
转过小桥流水,穿过,假山丛林,在一处雅阁停下。
这屋内,没有艳羡的花朵,没有青葱的绿叶,除了青砖只有槐树僵直的等待着她的到来。
装潢采用的是内敛却昂贵的布艺,舒适度极佳,淡雅低调却是奢华的。
看来烟澜,待她不薄,传闻林清月一直是个喜好这淡雅之风的女子,不慕荣利。
可是她不是那个林清月,她喜欢的是昂贵奢华的,金光四射的,她喜欢的是整个皇城。
林清月收敛了情绪,微微勾起了嘴角。
周公公看着林清月抑制不住的笑意,有了明了。
“公主这以后就是您住的地方了。”
“谢谢公公!”林清月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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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可喜欢?”烟澜问。
“喜欢,公主喜欢的紧呢。”烟澜点了点头,对此很满意。
林清月呀林清月,究竟是你藏得太深我看不到,还是你本身只是一个林清月,单纯也毫无心机呢?烟澜有点想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