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636000000007

第7章 故人归(5)

周蒲齐点了头,下一刻便被瞿深拖进了换衣间。

“来,换衣服。”瞿深脸颊上有着深深的笑意。外头宾客渐渐增加,热闹的声音也是一层叠一层一浪高一浪,周蒲齐想要开口阻止,却被眼前的伴娘服给堵住了口。

不是很炫目的衣服,却是周蒲齐在十六岁的时候最想穿上的。婉约的裙摆,在腰际处掺了点硬朗的设计,使得整件衣服都显得更加英挺,这正是那会儿短发男孩气的她最为渴望的。

十六岁少女的模样在眼前清晰起来。

“没想到你也有想要当女孩子的时候。”瞿深大夏天里穿着热辣明艳的热裤舔着一只甜筒,拿眼瞄着周蒲齐画笔下的衣服,轻轻地戏谑道。

周蒲齐满不在乎地将纸张揉作一团,丢进了身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捏着嗓子说:“下辈子我要娶你的,等着。”

瞿深拿脚踢她:“你还说,都怪你,叫沈临河他们笑死了。”

“你怕什么?”周蒲齐灵巧地躲开,从书包里掏出数学课本,假模假样地做起课后习题来。

彼时双胞胎神出鬼没的戏码已被拆穿,瞿深却仍旧时时替代妹妹去画室,以应付老师和家长。只是瞿深却没有画画的天赋,跳脱的性格成了她整个青春期里最明亮的一道光线。人都道双胞姐妹总是一动一静,瞿深瞿浅二人绝对是完美展现。

“哎,你说,沈临河那小子是不是喜欢我妹妹?”这个话题本是十分跳跃,但周蒲齐握笔的手却仍是顿了一下,她头也没抬地答:“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回忆到这里又戛然而止了,瞿深摆出那副不用太感动的模样,说:“当年我趁你走了之后,把那张纸从垃圾桶里捡出来,一直夹在相册里。”看着周蒲齐傻愣愣的表情,她笑了,“你知道吗,你和临河还真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他有一颗天下大多数男人都有的洋葱心,而你却有一颗白菜心。”

周蒲齐不解,抬头望她。

瞿深耸肩:“自己好好领会,快换衣服,时间不等人。”

瞿深将衣服递给她,周蒲齐接过,迟疑着却也渐渐地加快动作,换衣服的当口,瞿深轻轻笑了声:“其实这件衣服早该给你做了,想着这辈子都未必有机会,谁曾料想我们还会再见面。”说完,又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些年,你躲哪儿去了?”

周蒲齐动作没有慢下,只是含糊答道:“哪儿也没去,就在这里。”

“你骗人!天知道,我找了你有多久。”

“不超过一年。”

“什么?”

周蒲齐咬了咬嘴唇:“你找我的时间,不超过一年。”

瞿深的眼神闪躲,她答:“是,后来我找不到你,就出了国,原来你一直知道我在找你……”

周蒲齐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跑到别的城市打发掉的时间,是整整一年。”她看向瞿深,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你究竟在躲什么?”

此时周蒲齐已将衣服换好,抬起身子来。粉色一向柔和,周蒲齐皮肤白皙,真丝质地贴合身体线条,更显得凹凸有致。瞿深看得呆了,她说:“没想到猜测的尺寸正合适,这么美,怎么早些年没有发现。”

周蒲齐难得地开了玩笑:“不怕我抢了风头?”

瞿深笑着摆动婚纱:“你觉得你可以?”

周蒲齐释然地将手拢了拢,说:“我们出去吧。”

“等等。”说着,瞿深又从自己的化妆盒里掏出一条白莹莹的珍珠链子,小心地给周蒲齐戴上,这期间她们没有言语。项链戴好,瞿深这才拉住周蒲齐的手说:“我们去吓他们一跳。”

到场的宾客皆是故人,就连“宰人董”也出现了。“宰人董”是他们画室第一任的老师,后来因经济缘故,画室转手他人,这才遇见了他们后来的恩师“摧花段”。“宰人董”和“摧花段”这两个绰号都是沈临河取的,沈临河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德行,并时常被家长拿来同一向以成绩优异循规蹈矩而“闻名”于小镇的堂兄沈渡川比较。往往人愈是不被看好,便愈容易往极端里走,于是一部分人变得异常优秀,然而更多数人则被推往一个自我放逐的深渊。沈临河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后一种,在他最青春最热情洋溢的岁月里,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个令家长和老师头疼的学生。“宰人董”的名字由来浅显易懂,那个时候略微古板的老师都爱依靠暴力解决问题,与之相对应的,“摧花段”的段数绝对比“宰人董”要高多了,他不仅逼得沈临河乖乖就范,甚至一举攻破他那叛逆的坏毛病。所以当他人在沈临河面前提起“摧花段”的丰功伟绩时,他总是笑而不语。

因此,当周蒲齐看到“宰人董”并肩“摧花段”兼搭着沈临河的肩膀时,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她此刻的感受——“诡异”。她感到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却被身边全力演出的瞿深推到众人面前。

也不知是谁夸张地“哇——”了一声,以至于小小圈子立即围成。周蒲齐倒也显得淡定从容,只略略将裙子捋了捋,抬眼正瞧见沈临河一脸的兴味,不禁有些气馁。她知他是嘲讽的,但是这并无碍于周蒲齐将胸挺了挺。

“董老师,段老师,好久不见。”

两位恩师笑眯眯地承受了。

沈临河慢慢踱步过来,掐周蒲齐的臂膀:“这手臂倒是比以前粗了一圈。”

周蒲齐连忙甩开,轻飘飘地来了句:“你量过?”

沈临河“嗬”一声,明显不满周蒲齐的不买账,斥道:“我们小时候天天睡一堆,我怎会不知道呢?”

周蒲齐面上略略一哂,赶忙撇开关系:“什么时候的事,我可不记得。”

沈临河这时才端正了脸来瞧她,倒不是妆扮上的差异,而是直觉个性上好似完全变了个人。未等得及沈临河仔细琢磨,周蒲齐便被原在忙碌着招呼宾客的瞿深拽走,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这时她才留意到满脸疑惑的瞿浅。这时她才想起问瞿深:“为什么不让你妹妹做伴娘?”虽是这么问着,但心中是有答案的。

瞿深没空瞧她,把她拉到热闹处,欢声笑语统统从耳边灌进来。周蒲齐也只好融入氛围,并将身上那件裙子又捋了一捋。

待到正式开席,周蒲齐站在瞿深近旁为她添酒收礼金,当沈渡川从周蒲齐手里接过酒杯时,不禁向她莞尔一笑以表感激。近旁一个声音说:“待会儿什么打算?”

周蒲齐惊讶地抬头,正撞入一双闪着精明光芒的眼睛,她愣了一下转而问:“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谁叫他们瞒了我们这么久?”沈临河手里晃着酒杯,好不神气。

周蒲齐皱眉:“你要玩随你,我不参与。”

轮到沈临河惊讶:“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几年没见,你变了个人?”

“我没有变。”周蒲齐低语,“只不过是长大了。”

“你的意思是……我还没长大?”沈临河哼了一声,眼角轻瞥。

周蒲齐手里忙着为新娘添饮料添酒,嘴巴里轻轻说了句:“你也长大了。”

沈临河自觉没趣,掉了头便走,周蒲齐向后略偏了头,视线下移,转而又落回到眼前热闹的觥筹交错间,不由得在心底叹息一声。

但显然周蒲齐的漠然并未使沈临河打消主意,他撺掇了一大群朋友一同过来敬酒,个个手里端的都是真材实料的白烧。沈渡川实在推诿不过,又仗着酒量不错,便是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倒也渐渐有些不支起来。最后是瞿深捂住了杯子,抬眼向正在起哄的沈临河说:“你大哥怕是不能再喝了。”

“那要不换嫂子你替他喝?”沈临河慢悠悠地睁开一对大眼睛。

瞿深搬了砖头砸自己的脚,有些窘迫。周蒲齐原想着这并不与自己相干,然而当眼睛瞥到身上的这件衣裳时,意志又有了动摇,所以当瞿深被劝酒劝到无路可退时,周蒲齐及时夺下了杯子,换了杯可乐给她。沈临河这回可真急了,瞪了眼恨不得立时放倒对方,然而周蒲齐却只是轻轻地吐了三个字:“别闹了。”

这三个字的音量不大,但是分量却很重。对方皱着眉头,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杯酒,然后默默地走了回去。

周蒲齐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沈临河微醺的背影,神色淡然。

瞿深拣了空隙偏头对周蒲齐说道:“临河今天怕是真的生气了,你从来没有这样逆过他的意思。”

周蒲齐愣了一愣,继而慢慢道:“没什么逆不逆的,只觉得酒喝多了没什么好处。”

“是么?”瞿深了然地望着她。

周蒲齐点头:“好日子可别让酒给糟蹋了。”

瞿深浅浅一笑:“这话在理。”转而又说,“不过,他今天的确有些过激。”

周蒲齐没眨眼睛:“只要瞿浅在场,他哪回不过激。”

瞿深看了看她,没再说话。

酒到酣处早已是意兴阑珊,中途打碎两只酒瓶踩坏数只游戏道具,孩童的笑闹不绝萦绕。周蒲齐虽人处其中,但总觉自己是隔绝于之外的,包括众人的寒暄、关切,她虽领受得到,却总觉不够真切。今天于她而言,就像一场电影,打从一开始,她就未打算真切深情地演出,从最初的情绪略微失控到之后的完全收敛,周蒲齐觉得自己像是在悬崖边走过了一遭,看似危险实则最是明哲保身。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即便真的有感动,那些过去也终究回不去了。于是,在控制不住转头寻找某人身影之前,她便匆匆地换上自己来时的衣服,并向沈渡川及瞿深二人告了别,对方亦不好多做挽留。

她挽了手袋跨到门口,却瞥见了门边瞿浅的身影。她的手脚俱是一僵,对方却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瞧。周蒲齐略略定了定,随即朝瞿浅一点头,就要绕过她跨出门去,却不料反被抓住了手肘。周蒲齐叹气,将手轻轻从对方的钳制中抽出,说:“我不会告诉你的。”

瞿浅轻咬了唇,口齿间溢出三个字:“对不起。”

周蒲齐心中泛起点点苦涩:“不必。”停顿会儿又说,“我从没有过怨言,不希望到你口中就变了质。”说完便跨出了酒店大门,挺直的背脊好像写满了骄傲。如若她愿意回头看一下,她或许会发现瞿浅面上的歉意是真的。然而在周蒲齐的心里,即便是真的,那也并不重要了。周蒲齐的心早已在五年前被众人唾弃了个遍,当她哭着把床单揪成一团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留在她身边。所以,无论她今时今日如何淡漠,都实属情理之中的事。她时常想,如若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未必会像她这样将所有人和事情都逼到一个绝境上,但是别人是别人,她是她,她从来都是丑小鸭与陪衬品,从来没有站到过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往往过分自卑的人又有另一种超乎常人的骄傲,这种骄傲通常会在最绝望的时候得到释放,现在的周蒲齐心里便深种了这种骄傲。这样子的骄傲叫她与故人隔绝,叫她理清了一些从前未真正理清的思绪。

她站在萧索的风里,望着十字路口闪烁不定的红绿灯,以及匆匆的车辆与行人,便仿佛听见了一种滴水的空响,这种响动是进入到心底的,一滴滴一注注从心房的空洞里穿过,于是就连一点回音也听不见了。她突然明白了这种空响,就好像是往事的一种溃烂,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你时时感觉得到。周蒲齐终于明白了,她并不是想要忘记这段记忆,而是这段记忆早已溃烂成无法抹去的伤口,任凭她今后再如何掩饰掩埋,都不可能再还她一个完满的自己。

她怀着这样透彻的想法,一路走到了4S店,到了门口却突然不知究竟该做什么。这时,一个年轻的身影晃到她眼前,周蒲齐才一抬头便惊呆了,这不是猪小黑的外甥又是谁?叫什么名字来着?周蒲齐此刻脑中一片空旷,如何还能想得起来,便只盯着对方看。

对方反倒露了个亲切的笑意:“不记得我了?”

周蒲齐不知该说自己记得还是不记得,只好仍旧不动。

对方只好好人做到底,自我圆场道:“我是秦尽在。”

周蒲齐便恍然,撑不住笑了起来,她说:“年纪大了,难免容易忘事。”

秦尽在也是微微一笑,周蒲齐不由得一呆,这一回见到的秦尽在和上回见到的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一般。周蒲齐少不得又要感叹自己年岁大了,年轻人的思维全数跟不上步伐,喜怒无常不总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么。这么想着,倒也释然了些许。

秦尽在问明周蒲齐前来办的事宜,还一路陪同她验车、拉结算单兼付了款。周蒲齐有些过意不去:“其实你不必一路陪着。”说着看了看秦尽在身上笔挺的西装,又说,“我知道你们销售很忙,花费这么长时间陪我,或许会错失很大一笔订单吧。”

秦尽在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刚来还需要多学习,无论是在哪个方面,不介意多花点时间来磨刀。”

周蒲齐略略惊诧,这个年纪能够如此自信的人,想必今后必有一番作为。这时候周蒲齐对于猪小黑的这个外甥,也不再是毫无印象了。

告别的时候,周蒲齐道了声“谢谢”,倒也并非全数出于客套。天突然下起了雨,周蒲齐关了车窗,蒙蒙细雨轻飘飘地覆到窗玻璃上,秦尽在隔着这层玻璃朝她挥手。开出去一段距离后,周蒲齐仍能从后视镜里看见那挺拔的身着黑色西装的身影,她不由得笑了。

同类推荐
  • 假戏真做:错爱薄凉首席

    假戏真做:错爱薄凉首席

    别人毕业她毕业,她一毕业,先是男友劈腿了,接着被人设计,大批狗仔进门拍摄,说她勾.引大名鼎鼎的闻家三少,再而艳X门事件,让她沦为全市的笑柄,在她变成过街老鼠时,全市未婚女人都渴望嫁的男人突然说娶她?明明要守住自己的心,却不自觉的沉溺于他的温柔,越陷越深……他们都说,你对那个女人,爱得深入骨髓……那么我呢,你会爱我么?闻纪离:秦靖,除了爱,我可以给你我的所有。秦靖:那个男人温暖如初升的旭日,我秦靖是向日葵,向阳而生,是我的天性。
  • 豪门儿媳,婚情告急

    豪门儿媳,婚情告急

    她卫巾巾泱泱大国一枝花,德智体美劳样样兼得,只可惜生不逢时。二月怀胎,成为豪门儿媳。几度不顺,但是,她卫巾巾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硬是挺着大肚子遇神杀神遇鬼吓鬼!且看她如何玩转美男,教训老公,智斗小三!什么?还有一个刁蛮难缠的婆婆,那么很好,一起拿下!
  • 就是不说爱

    就是不说爱

    这就是爱情吧?经得起风波,经得起平静,经得起千难万险的磨难,不管多少年过去,我依然爱你如初。--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绿野心踪

    绿野心踪

    [花雨授权]他本来只是要一个不要太丑的、不可以太美的,不能穷酸的,又不是富裕的女子,来做他短暂的新娘。但是她的出现颠覆了他的希望,小妹的搅局,老妈的阻碍,转眼海盗又来串场,天啊,娶个老婆要不要像他这么忙——
  • 霸爱总裁大人

    霸爱总裁大人

    在莫家有着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姐姐叫莫以柔,妹妹叫莫小落。姐姐优秀高傲,妹妹无邪善良。就在姐姐莫以柔知道了秘密之后,一切都变了,她才是莫家的公主,为什么莫小落什么都要抢,为什么就连自己喜欢的曹北川也要抢?莫小落这么爱姐姐,总是希望姐姐快乐,可是姐姐越来越冷冰冰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热门推荐
  • 抉择:友谊在排队

    抉择:友谊在排队

    这个大陆没有人类,只有法师,魔女,勇者......只是有一天,来了个人类女孩。她说自己是法师,蒙混过关。直到......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她的目的,是要毁灭这个大陆!
  • 邪王宠妻:天才狂妃

    邪王宠妻:天才狂妃

    呃……(懒)作品介绍也不用说了,感兴趣的就点进去看哦!
  • 孤寡朕

    孤寡朕

    多少英魂热血洒在故土,多少英雄豪杰命丧他乡。心中只为一份“理想”
  • 锦绣嫡女:一等世子妃

    锦绣嫡女:一等世子妃

    她实为一介官家嫡女,所求不多。看似光鲜亮丽的一切,不过南柯一梦,到头来却终是逃不开一场镜花水月。新婚之夜,她被验出已非完璧之身,她解释,他冷漠。当娇俏可人的姐姐一袭正红嫁衣出现在她面前时,一句“其实你的人生是我一手规划”,她终于明了世间的险恶。一杯毒酒,断了她的情;三尺白绫,送了她的命。凤冠落,玉珠泻,金钗散,青丝乱。青丝乱……情丝断……再次睁眼,她粲然一笑,那么这一世,她还会输吗?初遇。她独倚长廊,他误闯闺苑。再遇。她被流言毁得身无完肤,他上奏请封实权只为清除流言。那一日的暖风和煦,他说,我娶你;她答,我嫁你。相知,相识。直到相恋。他只知道,她注定是他的妻。她只知道,他会是她的夫君。第一眼,姻缘红线绕指尖。第二眼,红唇微启君心欢。第三眼,执子之手解相思。她轻言:“我是沈家的女儿,却是没冠上沈家的姓氏。”他浅笑:“你若无姓,那便冠上夫家的姓,此后,安度一生。”一袭红衣不负君。素手相执君不负。山本无愁,雪染白头。水本无忧,风起折皱。当年回头一笑倾君心,若无那一眼之缘,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天眷顾,姻缘牵,我一生之运,唯你而已。
  • 重返战场

    重返战场

    战争的来临没有任何的预兆,丁炎等人也没有想过战争会真的来临,也未想过自己还能重回部队。但这一次不一样,他们经历的不再是日复一日的晨跑,也不是年复一年的和平演习,而是战争,血肉横飞、火光四溅、硝烟弥漫的……战争!只是他们都老了,幸亏有基因改造技术,让他们得以回到青春,于是,为国家为民族再来一次无悔青春那又何妨!
  • 文化统御修真界

    文化统御修真界

    本书又名《在枯燥的修真世界,寻求长生是否搞错了什么?》、《震惊!我竟能从国漫、网文、神话中抽取各类宝贝》、《打工吧!女神大人的工具人》。这是个利用中华文化改造异世界的励(zhong)志(tian)故事。截选片段:陈观坐跨斗气马,掌托万化钟,背负诛仙剑,头顶太极图,看着旷野的异族、邪魔敌尸,轻蔑诉说道:“我可不是为了让世界网路通畅、创作自由,好日后当一个、坐享其成、混吃等死的宅男,才拯救此方世界的,哼!”
  • 神君嫁到:徒儿请上轿

    神君嫁到:徒儿请上轿

    她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石榴精,一笑,四季花开,人间失色;他是天界高高在上的神君,流艳高贵,日月避之。阴差阳错,因缘际会,她成了他唯一的爱徒。到底是终身为父,还是终身为夫?某日。“徒儿啊,妖精应该有远大的目标~”某只妖精嗑着瓜子,含糊不清:“比如说?”“早日登上九重天,八抬大轿迎娶为师为夫!!”
  • 夜幕尸语

    夜幕尸语

    许文彬发现除了天井南侧的一排屋子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挂上了沉重的铜锁之外,其他的房间似乎都敞开着,只是里面阴阴的,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格局。就在这时,许文彬发现张伯作了个极诡异的动作,他伸手拍了三声,一声缓两声急。“咚……咚咚……”那些敞着的门竟不约而同的合上了……
  • 宇宙里的小阳光

    宇宙里的小阳光

    缘起校园,情定一生,有情人终成眷属~~~
  • JOJO的奇妙冒险之旅

    JOJO的奇妙冒险之旅

    ps:非盈利,不会签约,不定时更新,但不会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