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把他们两人带到休息室去,待会儿我与他们说”一个老警察对一个年轻的警察说道。那个叫小王的警察便把夜歌和冷如月带到了一间屋里,随后便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小王拿了吃的进来,夜歌吃不下去,只好喂冷如月吃了起来,冷如月倒是吃得香,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老警察进来的时候,冷如月已经在在夜歌的怀里睡着了。老警察皱了皱眉头,点上了一支烟,吸了起来。然后说到:“孩子,你叫夜歌是吧。叔叔要和你谈点事情,希望你能坚强点”夜歌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老警察吸了口烟继续说道:“今天下午,你父母下班后,在去接你们的路上不幸遇到车祸,双双身亡”。夜歌虽然预感到出了事,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严重,犹如晴天霹雳,傻在了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夜歌没有哭,遇到这样的事情顿时便忘记怎样去哭。只是不知道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只有和妹妹相依为命。老警察却是大口的吸起了烟,烟雾里只见老警察眼眶里闪烁着眼泪。却不知道是因此事所伤感还是被烟熏的。
岁月里,是什么无法忘怀,只是那些已经失去的岁月,我们总是忧伤着,结束时依旧忧伤着。夜歌和冷如月住进了孤儿院。这里的孩子都是那么的孤僻,眼神里总是带着无限的凄凉,仿佛人人都有颗孤独的心。只是,岁月里还有多少人记得他们。夜歌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妹妹失去亲情,变得孤僻。
两年很快过去了。夜歌上初中,冷如月也开始上学。两人在一个学校,冷如月总是和夜歌牵着手在来回学校的道路上,那小手依旧是握得那么紧。冷如月自从警察局出来后,已经习惯了那双大手,是如此的安全与踏实。
冷如月养了一只猫,唤做小猫。夜歌却是感到奇怪,便问道:“妹妹,你怎么想起了要养猫咪?”
“因为,我要像哥哥照顾我这样照顾它”说着还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天真的望着夜歌。夜歌笑了,犹如初开的花朵般美丽。这笑容并永远的留在了冷如月的记忆里。
一个周末,夜歌要补课。冷如月抱着小猫跟去了。整个上午,冷如月都在学校操场和小猫玩。夜歌补完课,来到操场,发现冷如月坐着不动。夜歌喊了两声,冷如月听到后兴奋的站了起来,只见冷如月惊叫一声摔倒在地,抱在怀里的小猫也一同的摔了下去,便叫了几声。夜歌见状冲了过去,惊慌失措的扶着冷月如说道:“妹妹,你怎么了?”
“哥,哥我上午和小猫玩把脚扭伤了,刚才看见你来了,一高兴就忘记了”说着流出两滴泪。
“妹,你真傻”夜歌说着,手里摸着冷如月的头。“今天哥背你回去”说着把小猫抱了过来给冷如月。
接下来的一周里,冷如月都是在那宽大的背上来回学校。直到多年以后,冷如月依然记得那背的温暖,却不知那背再也没有背过其他人。
那年冬天特别冷,因此夜歌和冷如月第一次见到了雪。是那样的白,是那样的美。因此这个冬天的某个下午,小猫也消失在冷月如的眼里,不知何处赏雪去了。这可急坏了冷如月,哭着找到夜歌。夜歌怎见得心爱的妹妹泪流,便独自一人出去寻找了。
天黑的时候,夜歌回来了。一瘸一拐的,手里抱着冷如月的小猫。进屋的时候,夜歌忍住疼痛,像往常一样的走到了冷如月身边。冷如月见哥哥抱着小猫回来,甚是开心,双手抱过小猫的时候看见那双自己牵过很多次的大手上有血迹。冷如月呆在了那里,小猫从手里落在了地上,然后乖乖的趴在了旁边。冷如月轻轻的拉过那双大手,只见手指上划破的地方还有丝丝血迹。“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容易感染,我给你消消毒”说着把夜歌划破的手指放进口里,并心痛的流下了眼泪。夜歌看着妹妹,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眼泪却是止不住,泪如雨下。
夜歌和冷如月待到了半夜,夜歌才起身回屋。夜歌忍着疼痛走出了冷如月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这个时候夜歌才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只是夜歌不知道身后那扇门虚掩着,一双大大的泪眼正看着那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黑暗里,也许只有那丝丝寒风听见了那声心痛的“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夜歌和冷如月相依为命的生活在这个社会。
这年,冷如月小学毕业,夜歌高中毕业。夜歌高考成绩足以报考一个首都的好大学,可是他放弃了,报考了本地一个大学,因为,妹妹需要他。
夜歌和冷如月搬回了以前的房子,因为那个时候小,没有人照顾他们,所以政府把他们安排到了孤儿院。如今夜歌已经成年,有能力照顾自己和妹妹。所以搬回了那个房子。回到这个家,夜歌难免想起往事,却是比冷如月伤感多了,毕竟那时候冷如月还小。
“哥,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辈子幸福的住在这里了”冷如月看着自己的房间开心的说道。旁边的小猫也“喵喵”的叫了起来,似乎它也回家了,并在房间里面乱窜起来。
“嗯,乖妹妹,哥以后会撑起这个家”夜歌双手握拳的说道。
夜歌离学校并不远,而且大学并不如高中的时候忙,所以夜歌依旧接送冷如月于学校。只是已经不如从前,冷如月不在牵夜歌的手,却还怀念那手的温度。
后来某天,冷如月问道:“哥,你都大二了,什么时候带个嫂子回来呀?”
“人小鬼大,哥还早着啦!”夜歌说道。
“人家已经不小了,不是你当初的小妹妹了!”冷如月心急的说道。
“长大了依然是我眼中的小妹妹”夜歌说道。
那几年,夜歌在大学也算是个出色的人物,追他的女孩也不少。只是,似乎他一个都看不上。
夜歌大学毕业那年,冷如月上高中,整个人已经长的亭亭玉立,都被学校的男生公认为是校花,追求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男生们觉得她只是个冰美人,无视任何一个追求者,真让人感觉只可远观也。
某个周末,冷如月和夜歌在窗台上看星星。夜歌望着天空说道:“妹,你知道天上那颗星星是我吗?”
冷如月指着最亮的那颗星星说道:“最亮的那颗就是你”。
夜歌自言道:“也许,明天晚上那颗星星就不在了”。
冷如月突然说道:“哥,以后你娶我好吗”?
夜歌惊讶的看着冷如月:“妹,你说什么”?
“哈哈,哥,看把你吓的,我和你闹着玩”冷如月说着并笑了起来。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开玩笑”夜歌严肃的说道。
冷如月见夜歌很严肃,只好说道:“好了,以后我不开这种玩笑就是”。
那天晚上,那颗星星特别亮。
很快两年过去了。冷如月高考取得了一个好成绩,本想留在当地读大学,可是怕自己耽误了夜歌的终身大事,所以报考了一个外地大学并被其录取了。
冷如月离开的前几天都挂着风,却不下雨。这天,冷如月拉着夜歌去相馆,说是要照张相给夜歌,因此两人都照了并买了两个一样的相框。
冷如月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天空挂着一轮新月,冷风依旧无孔不入,犹如某些思绪,怎么也无法抹去。冷如月坐在书桌前,桌上放着自己的相片,却一直发着呆的看着相片。过了一会儿,冷如月拿起笔,在相片后面写下了一段话,然后用相框把相片框好。
这个晚上,夜歌和冷如月互换了相框,只是两人从未想到,彼此居然都会在相片后面写下那些秘。
冷如月离开那天,夜歌脸上看不出半点感伤,一路上和冷如月有说有笑,倒是冷如月,话少起来。两人在拥挤的火车站相顾无言,人流却是川流不息,似乎此时却无声,无物。
“妹,上车吧,火车快开了”夜歌平静的说道。
“嗯,哥!以后你要来看我哦!”冷如月声音似乎颤抖着,眼泪早已经在眼里打转,却是忍住没有掉下。
“哥会来看你的,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们不能哭”夜歌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容。
“哥,别忘记帮我照顾好小猫。那我上车了,到了给你打电话”冷如月说着便上了火车。
夜歌站在站台,凝望着离去的火车,直到火车消失在朦胧的眼里。车站依旧人来人往,可又有谁看见那滴坚强的眼泪是怎样划破夜歌的眼睛。
冷如月靠近车窗,偷偷的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慢慢退后不见。回头坐下,拿起相框,一滴晶莹剔透的东西落在相框镜面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伤感,冷如月却说不清,只是眼泪竟会如此的热。
两人分别后,开始着各自的生活。却注定了那些来往的人,只是过客,凋落在那些岁月里。
夜歌开始着忙碌的生活,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吃睡。每个周末给冷如月打个电话。而夜歌生命中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
当时,夜歌已经是分公司的经理,上面从其他地方调来了一个助理。夜歌并不把这种调动当一回事。可是,这次夜歌却陷进去了。调来的助理是个叫雨菲的女孩,相貌和冷如月像极了,夜歌见到的时候很是惊讶,却让夜歌多了份亲切。从那以后,夜歌每天都和雨菲共事。冷如月离去的伤感便不在那么强烈。
雨菲每天和夜歌一起,时间长了。逐渐发现夜歌是一个心细的而温柔的男人,开始喜欢上了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