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因为公司取得一个重大项目的成功,晚上公司聚会,大伙儿都去了,酒醉于红尘。这样的夜晚,多的是那些酒醉于虚幻的人。夜歌自然是被同事灌倒,连雨菲都难逃噩运。夜歌送雨菲回家,两人搀扶着上了电梯。夜歌早已是头晕目眩,眼里的雨菲早已经是冷如月。这般的酒意,这般的暧昧气氛,夜歌迷失在夜里,只记得电梯里面那唇的味道。电梯开门时,一阵冷风扑面,夜歌顿时清醒过来,只是,只是这张脸相似而已。夜歌却感到无力,依旧吻着,却不知何时掉下几滴眼泪。雨菲感到夜歌的奇怪,发现夜歌眼眶湿润,惊讶的望着夜歌。
“对不起”夜歌平静的说道,口气中带着酒精的味道。
“没事,进去坐坐吧,给你弄杯解酒茶”雨菲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两人搀扶着进了屋里。夜歌在沙发坐了下来,埋着头,却不知道他是难受还是在想问题。
“雨菲,有酒吗?”夜歌突然开口道,雨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的看着夜歌。
“有酒吗?”夜歌望着雨菲,依旧问道。
于是,这个晚上,夜歌醉到不省人事。雨菲整夜都在给他善后。
清晨,一丝阳光从窗帘的细缝中穿过,洒在房间地板上。房间的床上睡着一个男人,此人不是夜歌又是何人。房间的门开了,雨菲走了进来。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手机响起了。女人拿起手机,只见来电人是“妹妹”。雨菲便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喂”雨菲接起了电话。
“你是谁呀,怎么我哥的电话在你那里”电话那头说道。
“哦,你哥还在睡觉,怕吵醒他,所以我就接了,你回头在打给他吧”雨菲说道。
突然电话那边一丝声音都没有了。雨菲就挂掉了电话。
可是谁又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傻傻的拿着电话,为何而流泪。
冷如月拿着电话,手却颤抖着。为何心里这样疼痛,这是为何?是自己害怕,害怕失去那个人吧。冷如月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不可以的,不能的,我不可以爱上他的。仰望苍穹,眼里流出暖暖的东西,几滴滑落到手机上。冷如月自语道:这便是泪吗?这般的晶莹剔透。
生活便是这样,也许我们每时每刻都在错过,也许我们经常产生误会。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会是怎样?可惜没有如果。夜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起床依旧感到头痛欲裂,而且感到肚子很饿,刚想出卧室的时候,门开了。
“饿了吧,出来吃点东西吧”雨菲微笑着说道。
夜歌没有说话,跟着走了出来。只见餐桌上做好了很多东西,顿时吞了吞口水。
两人对着坐了下来。夜歌便吃了起来。突然抬头,只见雨菲笑着看着只见。只好对其抱一尴尬的笑容。
“嗯,早上好像是你妹妹打电话来了,我看你睡得挺死就没有叫你”雨菲说道。夜歌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停顿了一下。
“谢谢”夜歌吃完饭道别时候说的,也是那天在雨菲家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夜歌的背影是怎样从雨菲的眼里消失的,早已无从说起。只是,在雨菲心里夜歌变得神秘起来。
夜歌回到家便一直拿着电话发呆。直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夜歌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喂”夜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硬生生的吐出这一个字。
电话那边沉默着,安静到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妹”夜歌把声调拖得很长。
“哥,我想你了。”
“哥也想你了,你马上就放假了,你很快就见到哥了。”
“哥。”
“恩,怎么了?”
“是不是我有嫂子了?”
夜歌沉默了,心乱如麻。心想:还是断了大家的奢望吧,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也不能发生的。
“恩”夜歌艰难的吐出了这个字。
双方并沉默了。寂静,寂静的夜注定了今夜无眠。那滑落的眼泪点缀着凄凉的夜晚,那份心里的呐喊从此压抑着。其实谁也没有错。
那晚夜歌做了一个梦,梦见冷如月不是他妹妹。
生活还在继续,那么故事将不会完结。
夜歌和雨菲依旧在公司出双入对,只是在夜歌心里多了份尴尬。始终不知道两人到底算什么关系。
冷如月依旧会在有月亮的晚上打夜歌电话。只是多了份沉默。
夜歌晚上依旧做着那个梦。
一切似乎还在原地,也许它已经绕一圈回来了。
寒假到了。冷如月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心中却多了份压抑。自问到:我是怎么了?
“妹,哥在这里”冷如月刚下火车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只是那声音旁边多了一个身影。此人不是雨菲又是何人。
“哥,你还好吧?”冷如月走到夜歌面前说道。“这位肯定是嫂子了”?
冷如月表情到时自然,只是夜歌表情却僵硬起来,却没有回答,也许是默认了吧。
“恩,你就是夜歌妹妹冷如月吧?我经常听夜歌说起你,上次还接过你电话啦。”
“恩,嫂子,上次我哥还说公司来了个和我长得特像的人啦。就是你吧。”
“是的,说不定上辈子我们还是两姐妹。”
两人聊了起来,倒是把夜歌甩到了一旁。
这个冬天,夜歌身边虽然有两个女人。却从未如此的让夜歌失眠。
后来,夜歌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接受现实,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就别在奢望了。
冷如月毕业了,她回到了夜歌身边。能每天见到那身影便是幸福的。
冷如月房间依旧放着夜歌的相片,而夜歌的房间却不只是放着冷如月的相片,还多了另一个女人的相片,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同一个人。
小猫依旧那么可爱,每天都对着冷如月“喵喵”的叫着。
夜晚窗台上不再是两个人的身影,只有过去那小女孩独自忘着星空。只是另一个窗帘背后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注视在女孩。
冷如月开始谈恋爱了。只是对对方过于冷淡。先后几个都没有谈成。后来有人称她为“冰美人”,其实很多年前就有很多人这样认为。
夜歌依旧工作,谈恋爱。见冷如月如此,心痛难忍。心想:也许我结婚了就不会这样了吧。
市中心,某个教堂坐满了人。一对新人即将走上去,新娘的伴娘是一个和她长得特像的人,大多不知情的人会误认为两人是双胞胎。
伴娘把新娘的手交给了新郎,只是伴娘的手却僵硬在了半空。目送着他们走向神父。心中是欣喜,是失望,是绝望。大概她已经分不清了,只是眼前逐渐的模糊。
一辆救护车急停在了教堂门口,新郎抱着伴娘上了车。然后消失在了神父眼中,只有那凄惨而刺耳的车笛声回荡在这个城池。
医院急救室。夜歌依然穿着新郎的衣服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几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夜歌冲了上去询问医生。
“医生,我妹怎么了?”夜歌声音颤抖着。
“先住院观察几天”医生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严重吗”?
医生依旧面无表情,并没有多说话,朝着另一头走去了。
夜歌几天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一直和昏迷的冷如月说话。雨菲来过多次,夜歌并不过多理睬。
这样持续了好几天,夜歌也因为疲劳过度晕倒。
再次回到冷如月身边的时候,冷如月已经醒了。顿时泪流满面。
医生把夜歌叫到了办公室。夜歌心里忐忑不安。
“今天把你叫到办公室,是因为有件非常严重的问题,希望你做好心里准备”医生看着夜歌说道。
夜歌没有说话,沉默着,似乎不敢用力呼吸。此时气氛犹如被冻结了一样。
“你妹妹患的是癌症晚期,就算是化疗也只能活几个月,而且还特别痛苦。你看她还有什么心愿,你去满足她吧。”
夜歌听见医生的话,顿时傻在了那些,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无声。
这无声的眼里也不知道流了多久。
此后几天,夜歌未曾说过一句话。直到冷如月开口。
“哥,我们回家吧,这里好冷”冷如月有气无力的说道。
夜歌依旧没有说话。忘着窗外。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流下来了。
“哥,医生都已经和我说了,我都知道了。”
夜歌身体颤抖了一下,看着冷如月。眼泪依旧无声。
“我已经活不久了,我想回家和哥过小时候那种日子,每天晚上能一起看星星。”
夜歌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冷如月旁边放声大哭了起来。
“好,我们回家”夜歌哭着说到。
回到家,夜歌给雨菲打了电话说道:“对不起,请我一点时间陪我妹,以后我会主动和你联系,请不要来打扰”。雨菲不得不同意。
这样,夜歌和冷如月过起了小时候的日子,两人一起逗猫,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
晚上看着那天空的星星。冷如月指着最亮的那颗星星说:“哥,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你。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就说那颗最亮的星星是你,我就是旁边那颗小星星”。
夜歌说道:“恩,当然记得,就算那两颗星星怎么转。依旧还是靠在一起,即使这么多年了”。
两人就这样谈着,直到冷如月靠在夜歌的肩膀睡着了。夜歌看着冷如月苍白的脸,眼泪始终还是止不住。
就这样,夜歌和冷如月过着幸福而又痛心的日子。直到冷如月的最后一天。
冷如月说话开始变得困难,脸色越来越苍白,看似已经快撑不住了。夜歌不停的和冷如月说着话。只怕是以后没有什么机会了。
“哥,我想嫁给你,我还有机会吗”冷如月吃力的说道。
“有,我们马上去教堂,你一定要坚持住”说着夜歌抱起冷如月就向外走去。
夜歌抱着冷如月进了教堂,此时教堂正在举行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