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前,父母都立即隐瞒我家很有钱这么个事实,怕我当二世祖。其实大学毕了业之后,我特么还是成了个二世祖。
以前看很多电视上面,男主角跟女主角示爱的时候,就是拿个大吉它,在女生窗下一弹就是整整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你就可以看到那个男主角跟女主角两个人眉来眼去,亲密无间的双宿双飞了。为此,我特意省下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去买了一把红棉吉他和一本教材,苦练了三个月。练吉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泡妞。
我第一次试图用吉它去泡妞是在高三:那年的数九隆冬,我穿着大棉袄,抱着一把红棉吉他在我的心上人窗户底下弹唱《同桌的你》。而这个姑娘事实上并不是我的同桌。我从小学开始就没有和女性同桌过。高二文理分科,她从某班调入我们班。她长相平平却眼睛却异常的好看。她就是王晓晓。
那晚上我弹着《同桌的你》,扯着一副破锣嗓子,“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当我还没唱到“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这么经典的一句时,一盆水已经从不知哪户窗子下瓢泼下来,淋了我一个晶晶亮透心凉。然后第二天高中就流传起有一个死变态半夜拿着吉他去唱《北方的狼》去女生宿舍去发情了。当时一片人围起来讨论的时候,我也怒骂了一个:“卧槽,还有这样的死变态,有天理没啊,让我找到我肯定得揍他不可。”幸亏这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加上我的脸皮厚的世间少有,这件事就被我成功的掩盖下来了。
当年的泡妞计划失败,但是这个故事并没有结束。高中毕业之后我考入了蓝宝的某所高校,她被保送到蓝宝另一所高校。在得知她被保送成功到高考结束的这段时间,她和我高中同班另一个男同学关系暧昧,而巧合的是,后来这位男同学和我上的同一所大学。
照理说,高中时候同一个班,大学还在一起上,肯定会成为好兄弟好哥们,不过我和他的关系始终没有好过。同学会什么的,我只要知道得知他参加我就不参加。没多久我们就不联系了,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大学期间我和王晓晓相互写了不少信件。可是我意识不坚定,到了大学以后迅速地有了心上人,并且时常更换。不过那时候的我还是很纯洁的,觉得谈恋爱就仅仅是谈而已,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那种纯纯的感觉我很怀念。
所以我跟她来往的信件里并没有暧昧。有时候我去她学校的她就请我吃饭,她来我的学校我就请她吃饭。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用现在的话说就像一对灵魂伴侣一般。尼玛那时候我多纯洁啊。
她介绍了不少同学给我认识,但我偏偏就是一个都没有看上。而此时此刻我回忆她那么多燕瘦环肥的同学们,只记得一个大胸妹妹。但这个印象不是因为她胸大,而是因为有一天她自杀了,据说是感情问题。当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还是跟我谈恋爱的话,一言不合她就跳楼自杀了,我这辈子估计都得灰暗下去了。
我缓缓地放下了王晓晓的工作证,问:“王晓晓,你是不是蓝宝中学,然后被保送进的大学啊。”王晓晓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我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去。这还震撼了。感觉上是过了整整好几个轮回一般。王晓晓比以前好看了,我已经已经认不出来了。她也一定没有认出我来。唯一我觉得她熟悉的地方就是王晓晓的眼睛,一如以往的迷人,摄人心魄。我跟她当年是如何错过,把我的学生生涯回顾了一遍。其中的关系相当的混乱,人物繁杂,不过很多都是我生命里的过客,我并不放在心上,而有好几个第一次非常值得我去铭记。
我第一任大学女朋友的名字叫顾小曼,不如这样说,顾小曼是王晓晓的替代品。 我长期跟王晓晓接触,却发现自己不能跟她更进一步关系,终于有一次,我去王晓晓的学校,王晓晓把我介绍给她在大学里的男朋友,笑着,半开玩笑地说,“这是我的闺蜜。”时,我觉得我遭受了莫大的打击,心情十分的沉重,像是晴天来了一道霹雳。这就像是医生当着一个病人的面说,“你这个病治不好了,还有一个月能活。”的那种心情一样。
于是乎我逊色地对王晓晓心灰意冷了,而此时,顾小曼忽然出现了。
我和顾小曼的认识的原因相当狗血:因为我会弹一点吉他,她觉得能弹吉他的男生帅呆了。
而这是当年我为了追王晓晓苦学的。为什么说顾小曼替代了王晓晓,因为她们实在太像了。我指性格上她们瑟吉欧同样的娇小可爱,安丽甜美。她们之间的不同是顾小曼的眼睛远没有王晓晓好看,但是顾小曼的身材比王晓晓要丰满上许多。 跟我当年和王晓晓那样相敬如宾的关系不同,我和顾小曼有过亲密接触。
不过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当年顾小曼是怎么想的,而且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顾小曼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当然,我现在不用考虑这些问题,就像我不用考虑我和顾小曼是怎么仅仅通过我会弹吉他开始一般。怎么开始就会怎么结束。有一天我莫名其妙的被顾小曼给甩了,原因不明。曾经有人说过我总是对事物存在一厢情愿的幻想,强迫自己屏蔽现实。可是,现实和幻想到底哪个是真实的鬼知道。我只清楚,我被顾小曼伤害过。但是男人嘛自己的苦自己忍受。 现在想想,我什么都不懂,不会讨女孩子的欢心,没钱没势的,没有发展的必要。
于是乎,我失恋的时候,我室友小明过来安慰我。这位同学智商超群而又桀骜不驯,他做过很多在那个时代在我看来都非常超前的行为,上课的时候骂老师无知,跟别人打赌,自己去操场裸奔一圈等等荒唐的事情,但这不影响一直以来我对他的敬仰,这是对智商和性格的敬仰。当时这位男同学把我带到我们学校外的小酒馆边上的咖啡馆喝咖啡,同行的还有他的女朋友和我们的另一位同学。他穿着运动短裤,智商超群,出口成章,当着她女朋友的面就和我说“搞女人和搞银子一样,一旦上路就会变得非常简单。最难的是第一个女人和第一桶金。”现在我觉得太有道理的。有的东西,你一旦上了路就会变得非常简单,女人,金钱,事业,都是如此。
我决定我必须得搞一个女人,于是又看立刻中了一个姑娘,她是我的同班同学。我在第一时间恬不知耻的向她表达了爱意。当时我和殷琪最亲密的接触是有一次我们班去郊游,殷琪坐在阳光明媚的草坪上,手里拿着秋激凌,纯属客套地问我,“你吃吗。”然后风情万种的笑笑。但是当时我居然不要脸的说:“好的。”然后殷琪用无法琢磨的脸色用小棒棒舀了一勺放到我嘴里,我不要脸的一口吞下,心满意足地躺在阳光下,同时尴尬的要命因为,随后的个月里,同学们看到我见面打招呼说的都是:“你吃吗。” 当时我心里真的想回答,“吃你****。”不过一般都不说出口。人们不知道敏感而脆弱的人的可笑或者不可思议的行为往往只是因为短路。有的人选择沉默,有的人选择报复。有的人喜好拿别人不愿提及的东西开心,有的人喜欢表现自己的优越感。有时候作为被嘲笑的一方,你不得不皮厚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