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从学校宿舍搬出去和别人在外面小区合租,这是我逐渐自由的开始。有一天晚上,我们房子的楼梯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我和合租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殷琪脸色通红,酒气熏天地上来了。
后来她走进了我的房间。那天她在我屋里呆了一整天。她时而说些不咸不淡的话,时而翻着我桌上的书。我猜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很重的打击,喝多了在外面,不知怎么就逛到我这里来了。我曾经带她来过我的房间,她在我的房子了呆了一会,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伤风化为由离开了我的房间,估计是她怕我做些不轨的事情。事实上我跟她交往的目的就是想要去做一些不轨的事情。不过在房间里硬来,不是我的作风,我也没有这样的胆子。但是她这次就是不知怎么的跑到了我的房间里来了。
喝酒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它能帮你唤醒你意识最下层的东西。说不定她下意识已经觉得我这里是值得她来,能让她安安稳稳呆着的地方。
后来天越来越黑,我知道她不打算离开了。后来我对她说“你睡床吧,我坐着看看书弹弹琴。”她就不脱衣服,钻到了被窝里面。我很想去当一把柳下惠,坐怀不乱,可是后来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天气太冷我也很困了。我就也像一只泥鳅一样,也进入被窝。
我在左边她在右边。一开始我们平躺着,然后我就把手放在了她的腹部。我当时抱着“要搞一个女人的心态”,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些事情。我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往她身边靠了靠。
“要不要把你的衣服也脱了,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会暖和一点。”我不要脸的胡言乱语。大概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殷琪红着个脸,默默地点了下头。既然她默许了,我也就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心里斗争了好久,眼睛一闭,心里一横,便着手去脱她最贴身的衣服。
我说我是第一次,殷琪不置可否的冷笑了。
当时我对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太少。一方面觉得是人生中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受,另一方面又有些害怕,怎么有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发生,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第二天,我和殷琪一言不发,也不穿衣服,也没有动作。沉默了好久,我翻身上了殷琪的身子,她似乎全然没有料想到,等她做出动作的时候,我已经压着她。她还是不说话,双手护着自己的胸口。我笨拙地把嘴巴贴上了她的嘴巴,亲了几下。
我问殷琪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沉默了一会,说:“家里觉得女孩子读书没什么用,安排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相亲。”
殷琪的家庭情况并不好,她的身体也不好。她是那种先天的悲观主义者。她是那种先天的善良之人。我知道,我和她不明不白的两个星期对她存有伤害。但是我也不是仅仅为了鱼水之欢。我甚至有冲动的去娶她,我有时会想起她的背。但是我也不好说我爱过她。至少我不好意思这么说。关于我们的关系,她曾隐晦的提起过,然后我隐晦的否决了。
后来那条蓝色的床单是殷琪和我去洗的。 具体情节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殷琪坐在我的自行车后面,我一直羡慕的姿态,我终于也实打实的演练了一回。我们迎着凛冽的寒风去学校里的洗衣房。
殷琪在我那住了一个星期,我们没日没夜的进行着欢愉,我还从小明那边知道了一些技巧和安全措施。 我们的夜生活还算和谐,除去第一次时候的紧张,我再也没有早早得交掉子弹,当然技巧啊持续时间什么的也没有现在这么强悍。
那段日子里,我帮她洗头,她给我做稀饭。俨然像是一对小夫妻。后来我们各自配上了一部最破的不知道经了几首的手机,并且迷恋上了发短信。
有一天,殷琪说她家里实在是供不起她读书了,她准备回去了。在车站的时候我觉得很难受。然后我们大约有好久都没有联系。然后有一年我和她打过一个电话。在然后有一年她来我住处见了了最后一面。我们坐在我们的床上,说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她戴着长辫子的毛线帽子。然后我们礼貌的说再见。我看着她消失在傍晚的路上。
殷琪的最大特点是她给你回复的短信往往让你琢磨不透,然后仔细一想,原来她打字速度太慢,她总是在回答你上一条短信。虽然我的逻辑特别好,但是有时候我短信对不上号。我总觉得像她这么一个人活着很难,但我不能支持她去死。我也想不出她最好的生活的方式。总之我们若即若离的联系,她一成不变的语气和我一成不变的语气就像我们一成不变的没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