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英坐在他的座位上,回想到因为自己的不够冷静,将太子的人全都缚了回来的那一幕。“除非咱们能让他们的主人伤筯动骨,否则只是攻击当部下的,这不止于事无补毫无意义,反而事态还会朝着不好的方向转动。”
若不是当时火大走了这么过火了的一步,太子的人就算是要夺珠,同属皇子随从,杨勇的人不至于伤自己人,银河的眼睛也就不至于失去了,这里头不得不说互有强烈的报复意味。
与杨勇之间其实已经算是提前的彻底的撕破了面皮了。无论是杨勇还是自己,都不能不承认,从那天起,两人间所有的太平已经只能粉饰了,直到完全撕破的那天到来。
有人在外报要拿新制的弓弩给杨英验看,杨英对飞流道:“你继续留意着他们的人,如若有他们有出发到南朝的情况,及时来报。”
飞流抱拳应‘诺’转身离开公子爷的书房,离开的时候与身边的四个人身边错肩南而过。这四个人,人手架着一布覆盖之物,相當的神秘。飞流头都不敢回的迅速离开。
杨英脑子里头存有一部《古代兵器机械》。里面讲得很清楚也很详尽,秦弩的制作工艺方法。杨英将之改造了一些,将自己知道的更强大的东西添加了进去,重新进行设计整合,如今七天過去了,工匠们终于将东西造出来了。
四个匠人托举着四张不同的弩在空地上试射,杨英与两位近身内卫站在一看看着。
四张弩,四种特点。有的长于轻巧,有的长于射程,有的长于同射的箭簇支数。其中两种最为特别,其一是杨英特别添加了两组滑轮,使用了杠杆原理而制作出来的。其二是便用了现代连弩的方法,添加了一個箭匣子在上頭,每发射一箭,拉动环杆立即又可以再射一箭。直到十枚全部射完為止才要再添加新箭。
第一回射击,一百米外的箭靶全部洞穿。第二回射击,一百五十米的箭靶有两具弩可以射穿。第三回射击,二百米的箭靶,只有一架弩可以射穿。然后,滑轮弩在将二百五十米的靶子轻轻磕击了一下后掉落了下来,没有射穿!而自己最是寄了厚望的连弩,因为箭簇最小,而且拉动空间也最小,实射的距离也最短!
杨英点了点头,让工匠们将弩都留了下来,每個工匠都赏了一贯钱,让他们明天还要再来。东西仍要改进,而设计需要时间。两把弩已经在这一回合被淘汰。
内卫有些张口结舌,滑轮弩与多箭簇可同时使用的连弩,都让他们惊讶不已!
滑轮弩最多不过二十斤,但是却可以射出近六百步的距离!这样强劲的单兵弩,他们还是第一回见。桑木制作的弩身现在还没来得极用皮绳缚好,也没有用漆泡透,假如这些全都做齐全了,这达到八百米的射程不在话下啊!
這個可以说比三千的重弓强大太多太多,因为他们看到了公子爷已经拾起了那弩,而且还发射了一枚。
杨英可不会武,他甚至不会射箭,充其量在读大学的军训时开过几枪。特意作上了准星的设计,不用花上多大的力气,只需要三点成一线,拿眼通过了三个小孔洞瞄准,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这弩可以轻易的射击中目标!
杨英放下了手中的滑轮弩,还算可以,二百五十米的距离。勉勉强强吧,可是这可不够,真的不够。
要将敌人消灭在他们起步至到达的为一段路上,跑二百米的时间能有多长?眼看着桑木那不堪重负,好像随时都会折断的模样,杨英知道,以桑木作架的单兵弩,最强也只能到这!再加滑轮这不可能!
必须使用钢材制作为弩架,没有商量的余地!
至于连弩,这简直就是太弱了,完全达不到要求!就算它可以一支接着一支连发,能模似手枪射击的速度,可是它射出去的箭不足以致命!
这个东西得大改。看能不能在箭首涂上药物让对手立即被放倒?诸多的想法在杨英的脑袋里头浮现。杨英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庆幸自己爱看闲书与电视!
匣子得保留,但是这个弩反正射不远?杨英选择加长了弩弦,减短箭支的长度,加尖箭簇的头部,让箭能飞得更远。匣子里的箭就能滑下去一支,拉动机括就能上弦,这是最直接的方法。在找到别的动力之前,这个东西暂时就只能这么着了。
晚间的时候,与飞流配合的直下摸回来了:“公子爷!太子爷的人出去了,走的是邗沟,方向是南路!”
杨英从烛火通明的案上抬起头来对直下道:“再探,我要知道他们是不是去大江的那边,如若他们直接去了大江,你们两个人就直接先回来。”直下领命离开。两个时辰过去后,直下再一次回来,这一同回来的还有飞流。杨英一看,呵呵,太子的人果然已经往南朝出发了。南朝啊,杨英从柜子里头拿了瓶酒,给自己给两名内卫各斟了一杯酒,一口闷到了肚子里头!杨勇啊杨勇,你不仁可就不能怪我不义了!
太子舍人柳述领着三十多人,手里握着三张地图,这心里是很是忐忑。书墨一下子弄来了三颗金珠,而不他一开始带回来的消息有一颗金珠。每颗金珠里面都有一张地图,每张地图都有做仔细的标示注明。一颗金珠变三颗,柳述的心里很疑惑!但是利字当头,这可是宝藏,柳述还是决定到南陈走这上么一趟。
船一路朝南,很快就到達了大江。江水一改前两日的湍急,此时还算是平缓,有熟路的船夫撑船,柳述等人很快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一处不大起眼的地方登上了陈朝的领土。
一路隐蔽,从黑夜到白天,又从白天到黑夜,一天的行程,众人骑在马上,一路沿着大江往西边而去,有点不是很相信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富裕的南朝。
颓屋败瓦随处可见,空屋与荒地随处可见,路上有饿死的人人尸骨,有野狗叼着人的骨头随处的乱跑!很长的一段路后,方才开始见到些稀稀落落的人烟。所遇到的这些个人,大多衣着褴褛,面黄肌瘦,神情麻木得让人心酸。
与大隋朝的生机勃勃相比,这个地方死气沉沉一片。柳述忽然回忆起来,其实在四五年前,大隋其实并不比现在的南陈强上多少。柳述完全想不起来,大隋是什么时候开始大变样的。就像是忽然之间被惊醒了的巨人,一步步的,变得比南陈还要富有,变得极为的坚韧,就连老一辈从来都没见过的大旱到来,也能挺过去。
是在什么时候起,隋国在开始悄悄的改变的?柳述突然有些恍惚了起来。
一路朝健康行进,柳述所看到的平民的情形不止没有好转,还越来越糟。潜进健康城几乎没受到过像样的盘查,士兵们的情形与平民也没什么两样,都是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神色麻木。这些军仕与隋国的英武的军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柳述禁不住的再一次问自己,这里真的是传说中极为富裕的南陈国都建康吗?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南朝是否真的有那么一座宝藏了。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一众太子客卿满以为可以风花雪月,纸醉金迷个一回,看到的却是这样一附景像。这些个江湖人,一路急赶着路,饿着肚子越走越是不是滋味。开始有人发起了牢骚。
“柳侍郎,您说咱们不会是中了二殿下的计了吧,咱们动了他的内卫,他会不会是借着这所谓的宝藏,给咱们几张假地图坑咱们?”其中一位客道。
柳述摇了摇头:“不知道!图是咱们盗人家的,咱们总不能去问人家,这图是不是真的有宝藏吧!没宝藏咱们也只能干噎下去。毕竟人也没说过这是一张宝藏的地图,说起来,书墨似乎也从未听晋王亲口说过,这张图纸是宝藏,这完全只是晋王内卫阿生在揣测的时候被书墨听到了。”
“那个阿生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在接走他老婆儿子的当天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另一个客卿道。
柳述摇了摇头!对于阿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棋子花如此大的代价才到手,就这么一过的用掉了,着实是可惜。晋王究竟是怎么养的部下,怎么个个都对他如此的忠心。一只鹞鹰从天空中飞过,寂静无声,在飞到柳述他们这几个人上空的时候翻了两回身,又远远的飞走了。
小山岗上,阿生远远的望着鹞鹰的动作,默默的用纸条记下了方位,将之画成了图纸,缚在鹞鹰的腿上。一个唿哨,鹞鹰从远处飞回,落在了阿生的肩膀上。
纸条缚于鹰腿,阿生拍了拍鹞鹰的背!“去罢,去带给公子爷!”鹞鹰仿佛能听得懂阿生的话似的,几下补扇着大翅,双腿一撑,又再次起飞。目的地正是杨英所在的江阳总管府。
(咳咳,其实今天是休息,但是对着文件打不出来字,这是什么节奏,难道仅仅只是四天我就已经堕落了?晚安各位……没脸求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