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中秋节了,祝大家中秋快乐!若白今天走亲戚去了,因此更新的时间有些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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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初来平安镇,又刚结婚,自然不敢随意出门。
她又左右无事,见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便试着打理一番。
说是打理,不过是把一些发黄的叶子摘掉,然后把凋落的花朵收集起来,预备着留到冬天的时候泡花茶喝罢了。
胭脂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心竟变得如此柔软。
那些她从前不屑做的事情,竟在婚后的第二天安然的做起来。
或许是结了婚的缘故,又或许是她觉得以前她耍的那些小心机在张生的面前根本不足为道,既然如此她还不如老老实实安心的做个好妻子。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扰乱了胭脂的思绪。
胭脂见是张生回来了,直起身子很是不自然的把那些花朵往身后藏了藏。
“你回来了!”
张生心中有事,他要查阅书籍,找出关于红色水草的记载,因此对于胭脂的问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已经有大半天的时间没有人陪她说一句话了,胭脂觉得闷。
好不容易等着张生回来了,可看张生的意思似乎不想跟她说话,胭脂有些急了,又道:“我有些饿了。”
张生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饿了就去做饭,我忙着呢。”
张生走了两步见胭脂还站在原地没动,咬着下嘴唇低着头一声不吭,张生看了竟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
胭脂在家里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你让她做饭这不是让屠户念经,诚心为难嘛。
“你等会我一会去做。”
不多时简单的饭菜便做好了,胭脂坐在桌子前盯着张生拿回来的红色水草,眼睛一眨不眨。
张生端着饭进来的时候,胭脂正打算用掐一个叶子看看。
张生把饭一放,呵斥道:“不许碰。”
胭脂收回手,场面说不出来的尴尬。
张生这才意识到许是他说话的语气太重,又解释道:“先吃饭吧,这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脏着呢,我怕弄脏了你的手,一会还要洗麻烦。”
胭脂淡淡地‘哦’了一声。
饭毕,胭脂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看着有些眼熟。”
正在翻箱倒柜的张生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看了看一脸坚定的胭脂。“你真的见过吗?”
胭脂点了点头。
“嗯,一样,不过我不是很确定。”
张生一听来了兴致。
“那你说说看这是什么?”
“倘若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红叶草,这种草长出来就是血红色的,只是这草对温度和水质的要求极高,极其难养,这种草我只见过一回,还是在我爹寿宴上的时候孙老爷送的,当时没养多久便死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张生有些瞠目结舌,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没想到胭脂竟然懂这么多。“这是从晚生家的井里发现的。”
胭脂一听是在井里发现的,不由得眉头紧锁。
“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张生原本想说再去找也找不到了,他已经和张有志在晚生家的井里打捞了好多次了,估计这井里的红叶草就只有这么多了,可转念一想总把胭脂一个人留在家里也不是个事,让她出去转转走走也好,好歹也让胭脂跟镇上的人打声招呼,这往后要在这里生活,总不能连邻里街坊都不认识吧。
心里打定主意,张生的脸上露了笑。
“好,我陪你去。”
张生一路上领着胭脂,自然惊动了平安镇里的饶舌长妇。
这些人看见张生领着胭脂出来,自然对着胭脂指指点点一番。
“张生啊,领着媳妇去转转呀!”
“张生你家媳妇长的还真是俊俏!”
“张生这回你可算是拣着宝了,你看自从你家媳妇进门,你不但脸上的疤好了就连这瘸了好多年的腿都好了,你媳妇还真是福星,你们老张家可真算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了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就是就是。”
若是放到别处这女人家自然是不能随便出门的,但平安镇的乡风淳朴,没这么多的讲究,因此女人家出门办事那是常有的事情。
张生只是嘿嘿的笑着,胭脂则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把头埋的更低。
张生变成正常人的事情与她又没有半点关系,这下子被人由从前的丧门星变成福星,这么大的跳跃让胭脂虽说颇很受用,可心里总觉得受之有愧。
胭脂小声的对张生说道:“张生不如我们回去吧,这么多人,怪怕人的。”
张生爽朗的笑了笑,“怕什么,你不是说要去晚生家查红叶草吗?我们是出来办事又不是闲逛,别怕,凡事有我呢。”
张生说完上前拉住了胭脂的小手。
胭脂的小手软软的,暖暖的,张生第一次触碰到一个女人的手,心里像是有只猫在那挠着一样,只是这痒让张生觉得舒坦,觉得从此后飘着的心有了着落。
胭脂没想到张生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拉着自己的手,一时有些窘迫,试着抽了抽手,可被张生握的紧紧的,胭脂只好无奈的让他这么握着。
好在晚生家近,待没人的时候胭脂很容易便挣脱了手。
晚生娘见张生领着胭脂来,端着盆子咧着嘴笑了笑。
“胭脂姑娘来到屋里坐,我给你倒杯水喝。”
张生拦着说,“不用忙活了,胭脂见我从你家井里发现了红叶草有些好奇,便想让我带她来看看。”
晚生娘笑道:“那你们随便看,我先去忙了。”
胭脂顺着张生的手一指,赫然看见了院子里的一口井,这井显然有些年头了,里面很是光滑。
“你打桶水上来。”
张生听了胭脂的吩咐,很是利索的打了一桶水。
这水清澈透明与一般的井水并无区别。
胭脂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又凑到水桶旁边闻了闻然后又用手指蘸了一点井水放在嘴里尝了尝。
张生见状问道:“这水应该没什么不妥吧,晚生家一直吃的就是这井里的水。”
胭脂没说话,对于这井水,她还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因此并不敢擅自下断言。
“张生,你把这水桶一直放到井底,然后再去找块石头放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