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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加重怀疑(1)

心慌意乱了好一会我才平复下来,这些情绪毕竟都是短暂的,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的自怨自怜的这么一个人,当然重要的是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虽然刚刚我还在因为紧张而全身发抖,但现在已经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也恢复了理智。看来此时我还是要比一般人要更坚强一些,普通人的精神说不定早就快要崩溃了吧。我见过一些要死的人,大部分是一些得了癌症的老年人,其实对他们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而且对他们来说也已经不亏了,因为他们的年龄在那里,他们经历过生活,改变过生活,同样的也享受过生活。可是他们还是在死亡来临的时候表现极为恐惧,甚至是歇斯底里,哀求着医生救救自己,不要让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的结束,他们还会咒骂自己的孩子,因为他认为是自己的子女没有本事,不能带他们去更好的医院去治疗比如美国。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顿感这个世界好荒凉,好伤心。似乎周围的颓废就是这整个世界的一个写照,好像是此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样的一个被遗忘荒废了的世界了,苟且的活着,一个人在废墟之中寻找着食物和水还有一切能让我活下去的理由。这正是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加之周围环境又恰到好处的为我做了一次陪衬,不过这个陪衬真的很适合。周围的荒芜不及我内心深处的那正在蔓延的荒凉,那是失去了生活的目标之后的那种痛苦,也许就连痛苦也没有了吧,一个不知道疼没有了希望的连绝望都没有了的人,他还有什么资格称为一个人,我想我现在的心情正在向着那种方向去改变吧。

现在我好像放弃,放弃寻找真相,什么都不去做,不管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消极的去接受。不管什么后果我都承受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一个连死亡都能接受的人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呢?

原来我也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只不过是刚刚的一个猜测,却导致了我内心的崩溃,在这里胡思乱想,自暴自弃。

“呵!呵!”我大叫两声,这么做是为了给我自己打打气,我必须重振精神,接下来我还要面对很多困难,不能这么的没有出息。也似乎正是这两嗓子起了作用,还是内心中的压抑被我喊了出来,心里舒服了一些,精神也不再萎靡。我总还是有希望的,现在虽然对我来说是穷途山重,可是毕竟还没有道陌路水尽的地步。其实我还是有机会的,哪怕时间越来越少,不过毕竟现在我已经抓到了那条线索,此时如若放弃了着实可惜。毕竟生是每一个人的向往,没有人愿意死,再说知道了答案,就算死我也能闭上眼睛了。抱怨是每一个人都回去做的事情,颓废也是很多人都会有的一种情绪,可是关键在于时间的长短,时间长的人那是窝囊废,时间短那是真豪杰!

这会儿我已经走到了寇六死亡时候的现场,雪地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凌乱的痕迹,这是昨天寇六临死前挣扎留下来的,雪地上还有一大片红色被融化之后又结成冰血迹。其实血迹本来并没有这么的大,只不过是因为血液从体内流出来之后又融化了接触到的雪,然后血水和雪水相互融合,最终才造成了如此之大的一片痕迹,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当初寇六看见阿强时候的表情,那是一种惊慌中带着死亡的恐惧。当初我只当是寇六又发病了,因为就在头天晚上他还拿刀子袭击了我。那时候我真的只认为寇六是因为发病了所以才来袭击我的,其实那个时候细想一下就应该发现疑点,那就是就算寇六发病他为什么要袭击我?虽然我认识他,可是并不是很熟络,而且我自认应该没有哪个地方能刺激到他,以至于他在夜晚悄悄的潜进我的病房,想要杀死我的。

如果我当时能将阿强和寇六的那个眼神联系起来的话,说不定我早已经就察觉了阿强的异样。寇六之前在普通病区生活了好一阵子,而且我还听说医生已经考虑让寇六可以出院回家了,这说明寇六的病情基本上已经得到了抑制。虽说很多已经出院的病人还是会有再一次发病的可能性,可是这个时间一般都会比较长,而且必须是受到了一些刺激才会再一次的发病,不然的话他很可能到死都不会在一次发疯。

可是在医院里面有谁会去刺激寇六呢?要是说在外面可能一不小心某些事情就能刺激到病人的某个神经,结果就促使他再一次的发病。可是在医院里,尤其是对这些即将出院的病人都是很小心谨慎的,几乎可以说是谨言慎行小心翼翼。每天更会有护士医生的轮番监视和看管,从而确保他们能正常的出院。

一个精神病人被医生准许出院,这个过程还是非常复杂的,首先是要其主治医生做出判断,这些判断是根据他之前的病例,治疗方案,治疗效果等等一系列的数据来做出判断的。然后会将这个判断结果上交组长,然后在由组长组织组内的医生进行两次会诊,如果通过还需要由科室主任组织别的组对病人现阶段的情况以及治疗结果进行评断,然后才能批准其住院。在这个过程中,护士则会一直的注意着相关病人的举止反应等等,是相当复杂的。其中越是病情严重的患者,在出院的时候就会更加的复杂,当然被家属强行办理出院的病人除外。

说了这些只不过是想要说明寇六当时基本上是不会再受到能导致他再一次发狂的刺激的,而且我也时候从护士和医生那里都了解到,寇六自从被主治医生认定可以出院的时候开始,他的表现一直都是很正常的。听说他在得知自己可以回家之后,高兴的到处说自己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自由了之类的话,而且他心情大好,还主动的帮助护士们干活,主动的打扫卫生,简直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可是很难想象寇六会在突然的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竟然突然的发起疯来,当时医生护士们基本上都认定了寇六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对于他的出院基本上是没有人再怀疑得了。

可我当时真的被吓坏了,所以就没有多往深层次去想。想到这里,不由得对于阿强的怀疑又增加了几分。阿强的到来和寇六的突然发病时间上很巧合,单单是寇六看阿强的那一眼就很值得让人怀疑。我当时有些疑虑,我是看到寇六看阿强的那个眼神的,所以当时我很奇怪,为何而寇六阿强会用这样的一种眼神,虽然怀疑,但是我并没有过多地去在意,反而很快的我就将这事儿给忘记了。最重要的是当时我真的以为寇六其实是在发病中,他可能把阿强当做某一个令他十分畏惧的人了,或者是他出现了幻觉,这种情况我不止一次看到过,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以为那不过就是寇六他在发病时候的一个表情而已。

寇六袭击我之后就被关了起来,可是第二天他竟然又跑出来。那天早上我一开门看到了寇六,我着实被吓得不轻,所以对寇六充满了畏惧,慌乱之中竟然没有在意他对我说的话。其实那天早上他来的我门前不就是想要警告我吗?

他想要警告我的又是什么呢?想一想他的那个眼神,那个看着阿强的眼神,很显然他是在警告我要警惕阿强!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认为阿强是有威胁的呢?难道说他之前真的认识阿强,并且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没错,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去偷萧医生的那把特殊病区的钥匙,我的目的不也同样认为寇六能告诉我一些对我有用的线索吗?可是之前我还仅仅是认为寇六知道些事情,可是没有想得这么彻底。虽然我也做出了寇六和阿强认识的这样的一个推论,可是现在看来他不仅仅是认识阿强,而且他在惧怕阿强!再加上此时我对于阿强的怀疑和我之前的有些悚然的想法,不得不让我心生彻骨寒意。真不知道到底在我身边隐藏了多少危机,又有多少个陷阱在等着我一个一个的跳进去,我感觉我自己真的陷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周围都是想不到也不敢去想的危险。

现在我的周围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设计陷害我,他们好像都想要让我去死。阿强,寇六他们一个一个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真不知道还会有那些人突然的又变成了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那些整天照顾我的护士医生们,他们是不是也对我……我不敢想下去了,难道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可怕吗?

我赶紧将那些多余的念头从脑海中排除掉。阿强到底做过些什么事情能让寇六感到恐惧?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和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有着什么联系?我和寇六之间的交接点只有阿强,那么能让寇六畏惧的阿强曾经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阿强畏惧小军,这个是我亲眼看见的,就在阿强为我讲述他的过去的那一天,小军突然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我相信阿强当时的反应绝对是真实的不会是表演出来的。我虽然知道在一些极个别的精神病人发病的时候,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特异之处绝对是令人咋舌称赞,当然包括超强的表演能力。类似于这样的病人,就在这家医院里面就有,一个中年肥胖的大叔他有双重人格障碍,他的主人格就是他本身,一个有些蛮横的大叔,可是在他的身体里面还有着另外的一个人格,那个人是一个女人,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于是这位大叔平时没事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吃饭睡觉,聊天,看电视,看报纸甚至还会和一些病情一本得到控制,马上就可以出院的病人一起打打牌,完全就和他们那个年龄段的大叔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他发病的时候立刻就变成一个扭捏作态的女人,头戴着长长的假发,手翘着兰花指,见谁都抛媚眼,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说话的声音完全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那种尖锐的声音,因为尖锐的声音有的男人也可以装出来,比如现在有一很厉害的反串歌手,本来是男人,但是唱歌的时候就能发出那种女人的声音来。可是那个大叔却不是,他的声音是男人模仿不出来的,但是在他发病的时候,单单听他的声音你是绝对不会认为那是一个男人,一个粗犷的男人发出来的声音,尤其是她边哭边说的时候。

阿强当天的表情太逼真了,而且阿强应该也没有多重人格障碍这种病啊,如果有那他的病情该是多么的严重,再说我真的看见了小军,这个不会有假,就算是此时我对于当天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但是我还是可以确信,当时我真的看见小军,所以有此可以断定,小军当时的恐惧是真的。

那么那样的一个阿强到底哪里能让寇六吓成那个样子?虽说阿强或许对我有所隐瞒,甚至是完全的欺骗了我,可是我还是想不出来也不太愿意相信,阿强有什么值得令人害怕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有,他还需要那么畏惧小军吗?

寇六到底想要警告我什么事情呢?早知道当时我就应该冷静下来,听听寇六,现在也不会如此的麻烦,寇六一定知道很多,昨天夜里如果我早一步,那么说不定我还能见到活着的寇六,就能知道……。

我伸手将昨天寇六给我的那张工作证掏了出来,惊喜看着这张工作证。照片上的那个人是寇六,虽然那个时候他年轻还多少带点英俊,和我见到的寇六简直就是两个人,不过从眉眼间还能辨别两个人其实同为一个人。

看样子寇六应该是很珍视教师这个工作,不然他也不能将这张教师证随身携带,而且保护的这么的好,这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东西了。

这个工作证就是昨天寇六给我的,想必这个一定会揭开所有的事情,可是这张证……我握着这张工作证的手开始发颤,不自觉的开始用力,我的手指被棱角分明的证件边缘格的有些疼,可是我还是再用力,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件或许能说明寇六和阿强之间的联系的事情。我真该死,这么明显的关联,我因该在第一眼看到这行工作证的时候就应该想起来,可是我愣是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阿强给我讲述的过去,那是一幅不堪回首的血腥过去,单单是我听阿强的述说,我就能感觉浑身战栗,如果是我在经历了那样的一长阿鼻地狱般的经历之后,我想我会疯的更加的厉害,绝对不会像阿强现在的这样看起来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那是一件校园血案,虽然我只是听阿强单方面的讲述,没有去求证过,可是之前我在和那两名前来了解情况的警察大叔交谈的时候曾经问过一句关于是十年前邻市的那一场骇人听闻的校园血案,当时其中一名警察大叔的那种表情明显是告诉我他知道,而且记忆犹新,这证明阿强说的话没有错,那场校园血案真实发生了。阿强当时是那场血案的目击者,同时也是受害者,于是他虽然侥幸没死,可是十年来一直战战兢兢的的生活在恐惧之中。

而此事上我手里握着的这一张教师工作证意味什么?“某某市实现小学”的字样赫然醒目!莫非寇六曾经工作过的那家小学和阿强曾经学习过的小学同为一家——就是当年发生了血案的那间小学校!?

我不知道那间小学校的名字,貌似阿强没有跟我说过,而那两个警察大叔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所以我并不知道那家小学校的名字,但是此时看来还真有这个可能。而且这工作证上面的“某某市”还真的就是我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的邻市!

这时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滚滚天雷个当头击中了,全身一震麻酥酥的,其实那是因为兴奋导致的。想象寇六的入院时间,我记得曾经听说过,寇六是十年前住进这家精神病医院的,时间比我稍早一些,如果这个传闻是真实的,那么从寇六的入院时间来看应该也和阿强口中发生的那件血案的时间应该很接近,十年前的六一儿童节前夕,如果关于寇六入院时间是准确的话,还真的与那件血案的时间惊人的吻合。

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寇六和阿强曾经在同一个学教里面生活过,而从寇六入院的时间来看,寇六或许也是因为十年前那场血案!

阿强和寇六曾经在一家学校,寇六是老师,阿强是学生。那么为什么阿强会不认识寇六呢?难道说是因为寇六的变化太大了,阿强认不出来了么?这说不过去呀,当年阿强才十岁,而此时阿强已经是二十岁的成年人了,他的变化应该也很大,可是显然寇六认出了阿强。我低头看着工作证上面的照片,虽说和现在的寇六有很大的区别,可是还是可以辨认的出两张脸为同一个人所有。尽管时间很长,差别很大,但是毕竟寇六当时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就算这十年来他的变化很大,可是他的基本样貌是不会变的,人的基本特称尤其是脸上的基本特征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

而且寇六现在看来也不是很胖,据我估计他和十年前应该是一样的。那就排除了因为肥胖而导致样貌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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