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饱满,有几道鲜红的爪印,那是他刚刚留下的。张哲辉轻柔的捏着衣服,帮她穿了起来,深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坚持不住。跨下刚疲软的钢枪,又一颤一颤,蠢蠢欲动。
张哲辉抓着玉佩,两眼直勾勾盯着,细细打量着玉佩中蕴含的能量团。
有一个字眼叫吸收。
张哲辉心里才冒出这个念头,只见那玉佩里翠色的能量团,化作一缕荧光,射进张哲辉四肢百骸。
顿时,张哲辉浑身一哆嗦,像是身处火炉,经脉急剧膨胀,随时都要炸开一般。猩红的血液,在血管中飞速窜动。张哲辉咬着牙,身体像要被什么东西撕裂,如同吃了极其辛辣的食物,头皮里有什么东西往外直冒,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爆出体外。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儿,滚滚而下,顺着沟壑汇聚成一条小流,打湿了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哲辉手中的羊脂白玉化作一抹青灰,消散不在,他忍不住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跌,鸡蛋大小。
张哲辉嘴巴巨张,想要呐喊,咆哮,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炸开时,眉心上丹田处,造世鼎散出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经脉血管,环绕周身走了一遭。这些气体,在下丹田处,汇聚成一团雾气,伴着一定的规律,缓慢周转。
这,这些雾气是什么?
看起来,像千万亿颗星体形成的银行系,那些白雾显然在运动,九息之间刚好运转一圈。
“咕咕!”
隆起的肚皮,咕咕喊了起来,张哲辉忙跳下床,直奔厕所。床上,洁白的床单,沾满一层混色污渍,是张哲辉遗留下来的。
自古以来,人们就爱佩戴玉饰,除了玉美观之外,最主要的是集齐天地灵气,孕育千百年才能形成玉石。玉自称空间,它可以很好的保留从天地间吸收而来的灵气。
古有修道者,将没有灵气的称之为玉石,蕴含灵气的则称为灵石。
张哲辉道基极差,像他这样似的,放在修道者满天飞的古代,也没人愿意收他为徒。若不是在危险时候,有造世鼎护身,他一个连修道门槛都没进入的凡人,贸然将玉石中的灵气全部吸收,不被撑爆体才怪。
从他得到造世鼎的那一刻起,造世鼎就一直杵在他上丹田中不停的旋绕,一丝丝,循序渐进的改善他的身体,淬炼体魄。
张哲辉大胆吸收高品玉石里全部能量,在造世鼎的帮助下,成功迈入修道门槛。
炼气初期……
除了身强体健,身轻如燕,反应灵敏,力气比一般人大点之外,其他与常人相差无几。只是,体内比别人多了一团真气罢了。
没有人指点,他压根不懂得运用。
朝霞四射,清风轻拂,宾馆窗外,枝繁叶茂的枞树,散发着清新怡人的气息。
“唔!头好痛喔!”
松软的大床上,钟倩翻了个身,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微微张开,窗台上,洒满了碎金子般,柔和的光线。
钟倩神情慵懒,闭目又休息片刻,才伸展四肢,恋恋不舍的下了床。突然,两眼凸出,嘴巴大张。
她掩着嘴,惊恐的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这是哪儿?”
两手捂着头,钟倩跌坐在床上,见自己身上衣服穿戴整齐,两腿间没有灼伤感,心里才舒缓不少。
虽然还没破瓜,也知道第一次做那个会痛上很长一段时间。
冷静下来后,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跟张哲辉一块去吃了火锅,喝了不少酒。之后的事情,她就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昨天睡的很沉,很香。
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倾诉苦楚,钟倩把憋了多年的苦水,竹筒倒豆子般全吐了出去,浑身轻松不少。
丢死人了。
想起在火锅店,自己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儿似的,不知道张哲辉会怎么看待自己。
这个色狼,没对自己做什么吧?昨天傍晚他可是把自己身体全看了个遍,而且,还愣在原地直勾勾盯着没舍得出去呢!钟倩不太放心,扯开胸衣,想看看傲人的双峰,有没有遗留下男人的抓揉过的痕迹。
钟倩低头一看,顿时脸色煞白,她掀开被子,四处找了一边,连床底也没放过。
“张哲辉,你这个畜生。”
钟倩跌坐在地板上,眉头紧皱,牙齿咬的嘎嘣作响。从一开始,她就怀疑张哲辉没怀好心,搞古玩的,哪一个不是骗子?
那块羊脂白玉,最低也能卖两三百万,他搞古玩的,又不是做慈善,这么值钱的小物件,怎么可能不动心?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追玉追到家里来了。亏自己跟他推心置腹,真是可笑。
“朋友……”
泪水盈眶,滚滚而下。钟倩坐在冰冷的地面,靠着床沿,张哲辉给她带来的伤害,仅仅只是损失一块玉佩吗?“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朋友。酒桌上可以陪你哭陪你笑,为了利益,背后随时可能捅你一刀。”
钟老不懂得古玩,也没有门路,本来就打算将羊脂白玉交给张哲辉,让他帮忙出手。钟倩不认识张哲辉,不相信他的品性,怕爷爷被人骗,就让钟老把玉先放她那。
谁知……
想来,张哲辉一直都在算计着这块羊脂白玉,所以才会在自己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吧?要不然,他又怎么敢放肆辱骂林章?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偷走自己的玉,卖个两三百万,哪里去不得?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丢在一旁,钟倩目光呆滞,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丢了,张哲辉也不在,回去自己该怎么跟爷爷说?老人家为了自己身体,肯定又要找人来买房子了。
“嘀铃铃!”
电话响了,清脆的铃音打破沉寂。
是张哲辉,他没有骗自己,玉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落别的地方了吧?电话一响,钟倩像被电击了一般,立马抓起电话,放在耳边,欣喜若狂道。“张哲辉,你在哪儿?”
女人总是善于欺骗自己。
电话里是个女人,声音很甜。
“请问您是钟倩小姐吗?”
“嗯!我是。”
“嗯!您好!我是XX国际有限公司人事部的小王,您的简历我们看了,总经理很满意,请问您下午有空吗?总经理的意思是您最好能过来一趟,如果面试成功,明天您就可以来公司上班了。”
这个电话如果能早来一天,钟倩肯定会高兴的不行。她心里空落落的,弄丢了价值不菲的羊脂白玉,刚认识不到一天的“朋友”,又以这种方式离开。“好的,下午三点我会准时到,谢谢您!”
钟倩的声音,不参杂半点情感。
这个世界,除了爷爷,还有谁对她好?
挂了电话,钟倩仍失落落坐在地上,身体已经麻木,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地板的冰凉。直到服务员敲门退房,钟倩才起身离开。像丢了魂儿似的,踱步走回家,洗刷了一番,换了一套衣服,收拾好心情,直奔公司。
羊脂白玉丢了的事儿,不管怎样也不能告诉爷爷,钟老要是问起张哲辉,钟倩也想好了借口。直说他得罪了林章,卷铺盖回家避风去了。至于自己的身子,钟倩顾不上那么多。
真要死,也没什么好怕的,她等那一天等好久了,或许,死对她来说,是解脱。
事实上,张哲辉从来没想过要偷羊脂白玉,如果想占有它,在古玩街的时候,他大可联合杨德成,一块忽悠钟老。以最低的价格买到玉,然后再切开,帮杨德成捡到这么大的漏子,他能奖不少钱呢!
当然,羊脂白玉也因他而毁,张哲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想,张哲辉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子,价值数百万的玉,稀里糊涂被自己给弄没了。赔也赔不起,面对钟倩的谴责,他也没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把她的玉吸收了吧?这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况且,造世鼎的事儿,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连爹妈都不能说。多一个人就躲一份危险,万一传扬出去,被抓去当白老鼠咋整?
承蒙钱总看得起,亲自请他去店铺当掌眼,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张哲辉怎敢迟到?见钟倩睡的那么香,张哲辉不忍心打扰,手机又没电,他只好给钟倩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就匆匆离去。
钟倩起床掀开被子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纸条,被风卷起,吹到床头柜后边角落里,钟倩没能看到。
古玩街黄金地段的十字路口,一座高楼拔地而起,屹立在古玩街的最中心。一间近三百平米的店铺,左右两边墙体是透明的落地窗,途径的路人无不侧目向里张望。
店铺大门,两座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屈膝引颈,蓄势待发,威武雄壮,气势不凡。
门口站着两个身着唐装,气质上佳的美女,含笑露齿,见人就躬身相迎,声音甜美。“欢迎光临大宝斋!先生请随我来。”说话间,右边身材丰满的唐晓茹先前三步,彬彬有礼,领着张哲辉往店内走去。“请问先生需要什么?我们大宝斋集齐古玩,翡翠,玉石……”
张哲辉打断了唐晓茹的介绍,他急着找钱志高,打听四九城四少林章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他也将是大宝斋的员工之一。“你们钱老板在吗?”
唐晓茹顿在原地,面露为难,钱总在哪儿,她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随便透露有关于他的消息。“钱老板不在店里,您找他有什么事可以告诉陈哥,他可以帮您转告钱老板。”
唐晓茹口中的陈哥,全名陈建国,六十出头,是大宝斋的掌眼。在古玩街这一带很有名气,搞古玩的没有退休一说,年纪越大,一般经验都比较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