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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约定俗成的家与人

早上朦胧的醒来,雷鸣看了看电话都十点了,叫了同床的弟弟两声不见他有醒的迹象,知道他又在装睡,抬起一脚。

“哎呀,我说哥不带这玩的知道不,君子动口不动手。”

雷鸣示意着张嘴咬咬牙齿:“动这个吗?”就这样新的一天开始了。

朱静秋去偷偷的陪雷鸣半天,回家什么东西都没买,到家天色也晚了,安静的吃点东西就睡觉去了。第二天早晨早早的起来,打扫卫生好去掩饰父母的询问,可身经百战的父亲却早就想到了,姑娘都这么大了去见见什么人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去见的会是自己熟悉已久的雷鸣。

现在家里买了楼房花了不少的钱,还有一大摊子的事去打理的父亲也顾及不上太多,这个成熟稳健的中年男人,在岁月无情的压迫下,已没有往日潇洒的神采,但父亲却从未抱怨过,哪怕是一点点的抱怨都不曾表露。做为孩子的两姐妹除了心疼的感谢,也只能寄于希望给这个家,别的她俩也无能为力。

这个表面看去让很多人羡慕的家,其实早已是金玉其外,父亲对母亲可谓是照顾有加,有句话说的好:久病床前无孝子夫妻就更难啦?但母亲住院的那一年半,父亲却从未离开过一步的精心照顾着,但这对二十多年的夫妻却连一丁点的爱都没有,甚至连夫妻生活都不知道中断多久了。

除了对这个家的责任和义务外,就只剩下从不向别人表露的苦楚了,姐妹俩心疼的理解爸爸,希望爸爸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里找到自己的爱。更希望妈妈有个平和的心态去对待一切,那样家里的幸福值也会自然的提升。还是孩子性情的妹妹是个聪明过头的机灵鬼,言语中也时不时的去挑逗下自己的姐姐来解解闷,因为姐姐的那点小心思她早就看透了。

心里幸福表面无辜的朱静秋,也不去计较这些的陶醉在爱的小窝里。因为她喜欢被征服的感觉,雷鸣从任何方面都能强势的让自己臣服,除了金钱之外的能力和品德的雷鸣同样也超越她认识的所有男人。而这是爱上雷鸣最强悍的理由,内心深处还想去征服别人吗?是雷鸣吗?朱静秋也糊涂的问着自己!

人吗都是这样的叫做做贼心虚,朱静秋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做了的事情不敢说,不是害怕后果可能压根就害怕结果。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却越来越矛盾了,这也快春节了,什么礼物都不给老公买吧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想到礼物自己的心性有什么东西在牵着,她也记不清楚买了多少东西给所谓的朋友了?还有东西下的那些承诺,有时候自己也在考问自己是不是真实的活着,因为自己都想过无数种死法,但还是舍弃不下这恋恋红尘,一阵麻木的发呆后,朱静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下定决心好好爱自己的老公了!

雷磊和雷鸣两兄弟长时间的不在一起,回来是整天的不招家的玩。每天晚上能聊到大半夜话题从女人到男人在到事业,多半是请教和切磋的议论着这个时代。雷磊生怕二十天的假期没和哥哥聊透彻是的!雷鸣在幸福之余每天都打无数个电话给朱静秋。而雷磊则显得有些失落,这就是拥有和失去最大的差距。雷磊常说:“我们在时尚也没有社会复杂,社会在复杂也没人心多变。”语气总像一位久经世事的老者。而弟弟的一句口头语:“想的开,玩的嗨,啪啪一顿小平拍。”对雷鸣的触动却是触目惊心的深刻,难道这社会现在真的是这样的吗?

新年总是要有些礼物来表达心意的,雷鸣不太注重这些俗套,认为心意是长久的东西无所谓现在还是明天!朱静秋却被礼物的问题难到了!什么对于雷鸣才最有心意呢?确实有些让人头疼。买还心疼钱本来也没什么钱。而且老公还不缺什么东西。就是却我也买不起呀他用的都是贵的。

想表达一下自己爱老公的诚意,最后决定用一个小罐子装满了亲手叠制的幸运星,觉得还是有点不足那就又用手剥两千个瓜子仁儿吧。而这个工程她也是偷偷的进行着。电话又接到了信息,一看心里一阵窃喜还是惆怅,自己也说不明白,去陪雷鸣,在他家不接就挂断的电话,就是这个人打的,想和雷鸣说但却有些担心雷鸣多想,其实是自己的小一直都在作祟,她以为做什么事情,只要自己守口如瓶,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朱静秋心里一向是这样自信的想着。

这个人叫黄浪,是两年前一个亲属介绍的,为人还算可以长的也过得去,就是个子矮小挺自以为是的,断断续续的纠缠了好久,也没有实质性的发展,慢慢的不了了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中断了小一年后,自己却又和人家联系上了,可没想到的是,雷鸣闯进了自己还未编制成梦想的世界,而且已经完全拥有了她的一切。

按时说她该果断的终结除雷鸣外的所有纠葛,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不甘心,常见面时候觉得时间长了谁都不好,可时间久了不见又会想起任何人的好。这是朱静秋这辈子最大的弱点,也酿成了她这一生最大的悲哀,只是现在她还浑然不知的陶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想入非非。

春节在热闹的鞭炮声中如约而至,雷鸣雷磊和雷妈妈在这热烈的氛围中感受到家的快乐。同时也感慨岁月无情催人老哇?在过两年就六十的雷妈妈,黑发似乎比以前更少了一些。

想着远在海外漂泊的女儿多少有些酸楚的苦涩。都三十好几的女儿是雷鸣的姐姐。想到这俩孩子妈妈是悲喜参半啊!按时下的社会来说两个孩子是不错的,虽然都有点性子但都是本分的孩子,几乎没给家里惹过什么事。

可女儿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曾经在大学毕业后,谈过一个对象的女儿,当时因为自己和当初还在世的丈夫是强烈的反对,主要原因就是对方当时的家里十分贫穷,分分合合的几个回合后,两个年轻人还是分手了,最后女儿不知道什么原因远走海外,到现在已经有十个年头了,但雷妈妈知道,现在女儿在国外还未成家和那段往事是有直接关系的。可女儿当年的那个贫困潦倒的男朋友已是几千万的身家,想到这不仅感叹造化无常,每每的想到这雷妈妈都会为曾经的过失而懊悔,也无数次的流下眼泪。

可当妈的没有回复时光的能力。又不能低下头去像自己的孩子道歉。虽然想过,但雷妈妈还是不愿在提起那段往事。今年的气愤额外的焦灼。几年前雷妈妈找个老伴,过了几年实在和不来还是分道扬镳了,而这个年也是第一次这么寥落的春节,回想起曾经家中那幸福的场面,一家四口的团聚却在也找不到了,还有曾经的儿媳妇和孙女。可现在他们又在哪呢?雷妈妈在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凉,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雷鸣看在眼里明白妈妈的心情,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啊,更是痛恨自己的不争气,让妈妈操碎了心,虽然表面坚强乐观,但这样的男人心里是十分脆弱的:“妈,春节了咱们都好好的,以后我们都会好的,我们也会很努力的让您安享晚年,我知道是个不孝顺的儿子,但现在他长大了会让你省心的。”一边的雷磊明白此刻二人的心情,在想想连家和童年都不算有过的自己,三个人哭成一团。

原来世界竟然这么小。小到所以的困惑和苦恼都能聚集在一起,人真的是需要强大的心灵去承受快乐生活之外带给每个人的压力,而为亲人更好的生存去努力才是幸福的源泉。

雷磊是个聪明灵通的孩子,率先打破了这样低沉的氛围:“老太太来开心点,我得给你拜年呢,祝愿您老人家老来得福,福满乾坤。”又说了一些貌似开心的事,才扭转了这个压抑的气氛,倒上几杯啤酒去装点节日的喜庆,而从不喝酒的雷妈妈也破例喝上几杯,还赞不绝口的夸奖雷磊:

“长大了也懂事了,马上努力多多赚钱,什么时候把我侄媳妇领回来呀?”雷磊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大过年的开心就好哇!傻乎乎的挠着脑袋:“您就瞧好吧,就你大侄子一表人才英俊潇洒。我一定让你放心,领回一个聪明漂亮能干的大美女回来给您养老。”三口人一阵开心的大笑。

雷鸣远在海外的姐姐雷双,望着故乡的明月感叹着:“又一年啦人老了,心也老了”,想起那个聪明英俊口才一流又才华满腹的弟弟一定又是满心苦水,要是弟弟能像自己一样多读更多的书,那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境遇呢?但一切没有如果呀!就连另一个弟弟雷磊也是那么的像雷鸣,连神态到骨子里的东西都刻隆的那么相像。有时候甚至怀疑他们兄弟俩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从才华出发弟弟是成功的,但从世俗出发弟弟又是失败的,她心里明白弟弟喜欢精神状态的饱和,可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里,又有几人能有那样异常清高的觉悟和境界呢?有时候想弟弟都不敢总打电话。因为弟弟太多愁善感啦总会牵动自己的情绪!一阵无奈真的希望弟弟把心思放在世俗的事业上!还有那惦记自己的老妈,黯然神伤,泪水夺眶而出,想想这些年在海外的经历:从一天只吃一顿饭到现在有了房子和车的诸多艰辛,在没有爱的温暖和家人的帮助,在没违背良心和出卖身体的社会里打拼到成功的血泪史,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体会呢。

很多时候雷双也在问自己:是什么把自己的初衷埋葬的无影无踪啦?爱有离自己有多远?多想只会徒增烦恼,所以她现在习惯了自立和自我减压,不去想那些另自己难眠的话题。现在家乡的亲属看到的只是雷双的成功风采罢了。

因为每次回家都会花上几万块的开销在家和亲属身上,可深爱母亲和弟弟的她觉得做的在多也弥补不了不在身边的亏欠,那被人羡慕和夸赞的背后有多少泪别人想过吗?人活着怎么就这么累了?到底我们期望的是什么又会得到什么呢?这一夜雷双静静的失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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