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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犀利的回忆

送走了朱静秋,雷鸣接了一个十分兴奋的电话,是弟弟雷磊要到家的信儿,前几天就电话通知过雷鸣,今年要回家过年。但是马上就要见到一年多没见的弟弟,多少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们的父辈是亲兄弟,但却都已经过逝了,而雷磊的命比雷鸣还要苦,父亲政府官员,在雷磊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把他留给精神已经瘫痪的母亲相依为命,由于是政府官员的家属,政府把还在小学的雷磊安排到敬老院,这样复杂的童年,和其他的孩子完全是不一样的。

中学毕业后,多才多艺的雷磊为了生计,便进入了这个复杂的社会打拼,几年前雷磊的母亲也走了,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自小养成了独立照顾自己的能力,对于亲情看的格外的珍惜,现在二十四岁雷磊,在雷鸣眼里是个要强的孩子。雷鸣喜欢雷磊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无论苦与乐,觉得弟弟会有家的归属,但也希望弟弟能在外面闯荡出个名堂。想到这里雷鸣为自己的弟弟鼻子又酸了一次。

“哥,我还有一小时就能到家了,你去车站接我,咱俩喝点。”

“好,回来就好,我一会就去接你,见面在聊。”雷鸣兴奋的回答着。

在车站里等了大约十分钟,雷鸣在拥挤的人群里,看见了依旧阳光灿烂的弟弟,上去没有过多的话语,先是来了一个熊抱,可能这样更能体现男人特有的情怀。

聊着不知名的话题,俩人进了一家餐厅,寒暄着打算先添饱了肚子然后去洗澡。

“哥你看我现在帅不?”雷磊说着,还故意摆个比较酷的造型。

雷鸣看着眼前的弟弟,还是以前那么爱说爱笑,但时光的刻刀,还是在他貌似还没长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这俩兄弟标志性的特点就是浓眉大眼。谈不上美男子但也绝对说得过去。长的比较相像。唯一的不同就是弟弟个子不太高,雷鸣一直认为,弟弟的个头是小时候营养不良造成的。

“来先吃点东西在说,坐火车不是什么好活,嘴还是那么贫,这一路累坏了吧。”

饭吃到一半雷磊眼带挑逗的开腔了。“哥我问你点正事,你现在咋样?”

“什么咋样?”雷鸣假装疑惑的看着弟弟。

“当然是你的女友问题呀?也就是我嫂子,你这还和我装糊涂呢?不是认为我老了吧。哈哈,听说你不是处个小姑娘吗?怎么样靠谱不?”雷磊用典型的北京话问着。

“我上次电话不是和你说了吗?就那样吧!现在还进行着呢。到底什么样吗?我现在还真说不准!还是说说你吧!有没有什么新目标或新进展?”

雷磊无奈的擦了擦嘴:“哎!我说哥,你说我还能有什么进展啊。我现在感觉自己真的老了,美女看看就算了权当养养眼。但却没有以前的感觉了!现在这社会用现实和物质说话,没有钱屁都别提,只能是上上床,换人。在上床,继续换人。这就是现在的爱情格式。”雷磊眼神中似乎飘着看透世俗的压抑。

“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吴美是吧?但这社会还是有爱情的,你要相信自己。”

雷磊没有回答,眼神中流转着回忆的痕迹。雷鸣知道弟弟还想着以前的那个女朋友,可能这辈子那女孩儿都无法在走出他的心了。

记得弟弟说过,他和吴美相识的全过程:那是两年前的初夏,雷磊在一个网吧当网管,认识了经常去那玩的吴美,吴美是个聪明漂亮很会处事的姑娘,由于雷磊长相英俊擅长谈吐,喜欢看些奇怪的书籍,聪明的他积累了超乎常人的文学悟性,很容易去取悦那些小女生的。下足了工夫之下的雷磊,在短暂的追逐之后,很快他们开始了长达两年的热恋,这也让当时感觉不到幸福的雷磊,找到了爱的幸福。

开始还属于隐藏状态的吴美,不久还是被家发觉了在谈恋爱,由于雷磊家庭条件的缘故,吴美父母十分强烈的反对他们在一起,甚至出手打过吴美好几次,但性格顽固的吴美,不顾一切阻力选择了和雷磊在一起,最后吴美和家里闹到将军,干脆不回家和雷磊出去住了,父母说了家里在也不要吴美的狠话,但气话终究还是气话,家里看实在阻拦不了,也不能非得逼出点什么事吧?最后父母还是妥协了。而这也是雷鸣最欣赏吴美的地方,敢爱就敢当。

可这世界无偿的东西太多了,可能是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来之不易的吧?都需要漫长的考验才能“否极泰来”。雷磊和吴美不是上帝的宠儿,浓情过后总是风雨兼程的现实生活,在隔阂日已增长的状态下,俩个还算孩子的他们,由开始的拌嘴到后来的争吵,在到真人PK,上演着人间最贴近生活一幕幕。但他们还是没有分手,吴美宽宏的忍让,还有不去计较的心胸,曾经是雷磊身边朋友最闪亮的楷模。

有时候人是被宠坏的,在吴美连退带守的感情法则里,雷磊的爱和不羁的虚荣心,在狂妄的膨胀着。他讨厌别人眼中吴美的老公一无是处,讨厌自己放不下,更害怕自己没能力给吴美更为光芒万丈的明天。

因为逃避现实,还和哥哥雷鸣说过,“不行我在找,别的没有女的不是有的是吗?”

而那段时间雷鸣也在忙自己的事,两兄弟不经常在一起。不知道太多实情的雷鸣。在多次劝导雷磊无效的情况下,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必定个人有个人的爱情法则。雷鸣也相信弟弟能够妥善的处理情感问题。

雷磊依旧我行我素,时常和吴美发脾气,而吴美则完全收敛了,在家时候的大小姐性情。每天都早早的回家给雷磊做饭洗衣服,做着她全职的小妇人职责。有句话说的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年轻气盛的雷磊在几个朋友“善意”的鼓动下,飘像吴美那朵爱的云彩,不在是以往那样艳丽了,人是怕冷落的。吴美为了雷磊成了家的叛徒背负的很累,但是理解才是她的动力和快乐的本源。得不到雷磊的理解经常一个人偷偷的哭,认为是自己眼睛瞎了,才托付给这个让自己爱到痛,却又提不起恨的男人。

僵持不下的两个人漫漫在情感的路上,一方痛苦游弋着一方苦痛守侯着,越离越远。

最后在崩溃边缘的吴美,哭着告诉雷磊:“老公我们分手吧,可能会有人比我更适合你。”

然后淡然的离开了,那个曾经梦想给自己从一而终结婚生子的雷磊。雷磊当时似乎是若无其事,但心里有说不出苦水,也常常去放纵自己,去淡忘那些幸福的回忆。去怪那些朋友吗?去怪自己还是去怪现实给自己的压力呢?雷磊不停的问着?显然这都是苍白无力的。

直到今天,哥哥雷鸣才从弟弟那失落无泪的眼眸中读懂了,曾经的弟弟,是过失的也是无辜的,要怪只能怪当初太年轻,不懂爱原本不应该是给别人看的,不应该是拿着别人的祝福值来读取幸福的。

“弟弟我今年夏天看见吴美了,吴美聊了一会,她眼神很平淡,就像不在有任何奢求是的,对我还是那么尊敬,我问她了,至今她还和你一样是一个人,看得出她也走不出那段回忆,你俩能从新开始不行吗?我觉得她和你一样,心里不在有别人的位置,因为你对人太细致,她找不到比你对她更好的那个影子。”

“哥,我很怀念曾经和吴美在一起的日子,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人都说真切的爱过一次就够了,那于贫富无关的情感,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但是我还是不知足的,因为我还有好多爱却被冻结了,要是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依然记得她。你知道人为什么累吗?是因为我们厌恶的今天,是昨天死去的人奢望的明天,正如我们迷失的现在,是未来回不去的曾经,我试着去找过她好多次,但她不在给我机会,我知道我们在也回不去了。”

听了这些话的雷鸣突然觉得弟弟长大了。人累了心累了感情也在漫漫的枯竭。一种心痛的凌乱在脑海里破土而出。这时代的人为什么这么纠结呢?是计较的多了还是给予的少了?为什么父母那一代不是这样的?

收拾一下杂乱无章的心情:“走吧弟弟咱先打车回家,先睡一觉。发昏都当不了死的,明天会好的。”

现在雷鸣终于明白了一句话:感情是有四季的,用自己的春天和别人的冬天比都是苍凉。当你坚守不住最后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那么你将会失去生机盎然的春季,也不会拥抱热情似火的夏天,更得不到硕果累累的秋天。爱是需要经营的就好比《爱情呼叫转移》中的歌词,耐人寻味。爱是有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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