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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识牢房 (1)

元庆的腿蹲麻了,可是他不想央求魏捷让自己换一个姿势,就那么僵死的猴子一样团在墙角。魏捷说:“胡金太大胆了,敢逃跑。让他再跑,这次他是插翅难飞了。元庆你说是不是?”元庆不想说话,他的脑子就像冻僵了,整个是一大块黑糊糊的冰,死沉死沉的。魏捷摸出烟,在元庆的眼前一晃:“来根?”元庆摇摇头,魏捷揣起烟,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本来没你什么事儿, 这下子可不一样了,你至少属于寻衅滋事,得去有关部门反省反省。我问你,向春满是怎么跟周继勇打起来的?”元庆摇头。一个警察过来,附在魏捷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魏捷点了点头:“哦,看来你确实不知道,可是参与打人的总有你吧?我们有目击证人,向春满先是被周继勇砍了一刀,接着你用板凳把他打倒了……我跟你说,根据周继勇的伤情,最严重的就是那一板凳。在这件事情上,胡金倒是没什么,可是他跟古大彬合谋敲诈黄健明一案也够这小子喝一壶的。”

元庆没有反应,不是他没有听见,是他知道这事儿牵扯不到胡金,不值得大惊小怪。急诊室的门开了,先前被抬进去的那个人扶着墙站在门口,受伤的狼一样,目露凶光,四处扫射。元庆看一眼这个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鹰眼,狼脸,石雕一样的身板,这个人应该就是大勇了……元庆的脑子开始转动,他清楚地记起来,他跟小满去抓万杰的那天晚上,胡金在饭店里对他说,混社会的有两个级别,第二个级别里最猛的人里面,大勇排第二……大勇既然有那么响的名头,一定不是一天两天混出来的……元庆有些庆幸,好啊,我先去“有关部门”躲一躲他也好。大勇在门口站了不到两秒钟就被几个警察带了出去,雄赳赳,气昂昂,李玉和上刑场一般。

胡金的声音从急诊室里传了出来,哎哟哎哟像母羊难产。不大一会儿工夫,一个满头大汗的大夫出来了,魏捷迎上去跟他说话,不住地点头。大夫冲急诊室招手,胡金蜷缩在一张带轱辘的床上,裤子搭在床头,身上盖着一条沾满血迹的床单。魏捷帮忙推床,回头招呼站在元庆身边的警察:“带他回去。不用去派出所了,直接送分局!”胡金掀开床单,喊一声:“元庆,你多保重啊,我好像太监了……亲娘哎!”嗓门比粪桶还要粗。被几个警察推搡下警车的时候,元庆抬头望了望天,月亮高挂,天幕白得有些晃眼,不错,朗朗乾坤。站在车旁,一个警察命令元庆高举双手,脱掉鞋,把腿叉开,元庆机械地照办。元庆的腰带被抽走了,鞋带也被抽走了。一个警察让别的警察离开,命令元庆跟他走。

元庆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提着鞋,磕磕绊绊地被那个警察拖着往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楼里走,感觉自己狼狈得就像一只被人刚从泥浆里抠出来的鸭子。月光从一些很大很高的松树缝隙中洒下来,元庆的影子被摔在地上,跟那些斑驳的树影混在一起,杂乱地恍惚着。进到一条蹲满人的走廊,警察让元庆在一间办公室的门口停下了。警察敲门,里面出来一个年轻得跟元庆差不多的警察:“是古大彬的案子吗?”带元庆来的那个警察点点头:“差不多,他们应该算是同案。”小警察扳过元庆的肩膀,一把将他拽了进去,力气大得气死牛。屋里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胖乎乎的老警察:“你是古大彬?”元庆蹲下了:“不是,我是元庆。”老警察瞅了瞅小警察:“他是干什么的?”小警察俯身到老警察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老警察点了点头:“嗯,知道了。”打开一本询问笔录,问,“姓名?”“元庆。”“民族?”

“汉族。” “出生年月?”“ 年 月 日。” “家庭住址?”“……”元庆回答得很快,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脑子比以前好用了许多,心想,看来人是有潜力的,进到这样的“单位”,猪八戒也变成了孙猴子。元庆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小警察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张科长,我来审问。”老警察将询问笔录推给了小警察。“你的案子现在我们基本了解了,”小警察手里转动着钢笔,问,“首先我问你,那一板凳是不是你打的?”“是……”元庆点了点头,接着摇头,“可是我要是不出手,小满的头就被他的刀劈开了。” “这个情况我们了解。你再回答我,除了这一板凳,你还用什么工具打过周继勇?”“谁是周继勇?哦……”元庆拍了拍嘴巴,“他就是大勇啊。

我还用自行车砸过一个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大勇。” “很好,”小警察似乎对元庆的态度很满意,“你看见胡金用水泥砖打倒了一个人没有?”“没有。”元庆摇头。 “你看见向春满用脚踢周继勇的肚子没有?”“没有。我被他们打糊涂了,除了自我保护,什么也没看见。” “好了,这事儿暂时告一段落。小警察冲老警察点了点头,” “他没有撒谎。元庆,你跟古大彬是什么关系?”“关系一般,他开饭店,我有时候过去帮忙,就这么认识了。” “通过向春满?”“是。” “你没有说实话,”小警察丢了钢笔,一脸怒容,“你、向春满,跟古大彬是结拜兄弟!你也不是通过向春满认识他的,是通过胡金!其实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抬手指了指墙上的几个黑色油漆字,“认识字是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好好想想吧。”

元庆不说话,在心里哼了一声,我有什么可坦白的?就这么点破事儿,你们都知道。小警察重新拿起了笔:“你跟古大彬还有向春满一起控制住黄健明,胡金让黄健明写过一张欠条是吧?”元庆摇头:“没有。我在刘叔家见过黄健明不假,可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欠条。” 小警察又丢了笔:“你的脑子有问题……你怎么就这么傻呢?这事儿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只不过是作个证明。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情向春满已经坦白了。他以为自己是一条行侠仗义的好汉呢……好了,老实跟我说,有没有这事儿?这对你能轻松结案有很大帮助。

” 元庆想了想,开口说:“也许当初我没在意,好像有这事儿吧?”“不要含糊其辞,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 “这就对了。古大彬持枪威胁黄健明,让黄健明给他两千块钱这事儿你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元庆的心轻松了一下,看来警察抓我,大部分是因为这事儿,“不过我后来了解了这事儿,是胡金告诉我的。胡金说,古大彬背着他去找了黄健明,让黄健明给他钱。因为这个,胡金还好一顿臭骂古大彬,说他不讲义气……我了解的就这么多了。” 小警察刷刷地做着笔录。老警察过来摸了摸元庆的脑袋:“你们这是顶风作案呢……年轻人,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以后好好做人吧。”

元庆抬起头,激动得嘴都哆嗦了:“大叔,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老警察坐回去,伸出一根指头在眼前一晃:“不急,案子没结,我们不能放你走。” 元庆沮丧地垂下了头:“什么时候能结啊……我过几天还要就业呢。” 老警察笑了:“就业?恐怕今年你就不上业了。小伙子,古大彬一天不到案,你的案子就一天不能结。” 小警察冲元庆招手:“过来签字。元庆,你不要以为自己没事儿了,周继勇还需要住院观察。” 元庆已经不再去想这些挠头的事情了,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清醒清醒:“今晚我去拘留所?”

小警察按着元庆的手指蘸印泥:“看守所。” 犹如遭受突然一击,元庆的心猛地一抽,失望和不安在他的脸上交替出现。他知道,拘留所跟看守所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反铐着手铐走在去看守所的路上,元庆浑身发软,难道一夜之间,我就成了阶级敌人?路上很幽静,伸向天空的树梢挂满了月光,散出河水一样的波纹,飞舞的萤火虫在四周跳跃,歌声般起伏。拐过一个弯儿,前面出现一个巨大的铁门,门上的把手在月光里闪闪烁烁,仿佛一头野狼露出的獠牙。小警察按着元庆的肩膀让他蹲下,对一个站在门口的武警说了一句什么,铁门咔啦咔啦地打开了。小警察回来,拎起元庆,猛地往前一推,元庆几乎是跌进了大门。里面黑黢黢的,只有走廊尽头亮着一点微光,空气也很异常,就像进了一个马厩,臊气中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霉味。元庆不知所措地愣在大门后面,他一时搞不清楚自己这是来了哪里。

小警察过来,边冲一个房间喊了一声“梁所长”,边推着元庆站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房间的门开了,一个身穿便衣,一头白发的人站在门口:“几个?”小警察说:“一个。梁所长,他们就是古大彬那个案子的,那几个还没押过来?”梁所长嗯了一声:“押过来两个伤号,一个留下了,一个伤得太重,又抬走了,” 进门,扳着元庆的肩膀让他蹲下,回头对小警察说,“大号那边全满了,这个只好让他在小号那边凑合几天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这就安排他住下。提审的时候记着, 是‘反一号’。

” 小警察走出去,顿一下脚步又回来了:“元庆,好好考虑你的问题,明天我还提审你。” 元庆不回答,他在分析刚才梁所长说的那两个人是谁……两个伤号,留下的那一个应该是小满,抬走了的那个估计是胡金。难道胡金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被人给一脚踢成太监了?那可真的完蛋了,以后结婚,人家会守活寡的,嫁给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骡子。梁所长用桌子上的一根烟袋敲了敲元庆的脑袋:“姓名?”元庆抬起头来,脸上竟然挂着一丝笑容,这笑容看上去有些无赖。问话很简单,还是那一套。记录完毕,梁所长从墙上摘下一大串钥匙,边扒拉钥匙边叹了一口气:“年纪轻轻不学好,这种地方能随便来吗?来过一次就顺腿了,下次不想来都不行。

还有那个叫什么满的,才十七岁,‘杠杠’着个头就跟个滚刀肉似的,这不‘白瞎’了青年?唉,你们这些孩子啊……”这些话,元庆依然没在听,他的脑子全被一些巨大的问号塞满了,小满是怎么跟大勇那帮人打起来的呢?古大彬为什么在那个时刻出现了?小满倒下了,古大彬为什么不上去救人,只顾在旁边咋呼?古大彬这工夫去了哪里?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梁所长扳过元庆的身子,卸下他的手铐,说声“去监号”,一把将他推出了房间。走过大走廊,前面是一个岗楼,两个武警站在两旁,枪刺闪闪。随着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梁所长推着元庆拐上了北边的一条小走廊。

有歌声依稀传来,走廊尽头响起一声呵斥,闪电一样从黑暗中划过。梁所长在走廊尽头西边的一个铁门前站下了。元庆抬头一看,铁门正中写着几个字——NO小。旁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元庆听见有人压着嗓子说:“又来了一个,又来了一个,像个小孩儿……”梁所长用烟袋敲了敲旁边的那个铁门,里面接着没了声音。梁所长打开门,把元庆往里一推:“老实在里面待着,没有铺盖就先凑合凑合,明天通知家属。” “能不能别通知家属呀?”元庆的这句话还没落地,铁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一股刺鼻的霉味呛得元庆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元庆倚在门后,睁眼一看,顿时有些发傻。

这是一个长宽大约三米的房子,屋顶很高,估计两个穆铁柱叠起来也够戗能够得着上面挂着的那只油灯一样亮的灯泡。元庆张开双臂往两边侧了侧,手指勉强能够触到墙壁。低头看看,地面铺着泛出铁锈色的木地板,上面有刚刚用拖把擦过的痕迹。抬头看看,四个墙角全都挂着落满灰尘的蜘蛛网,估计这个房间得有好几年没人住过了。吸吸鼻子,霉味依然很重,元庆分析,这可能是一个用来存放被褥的储藏室,这几天严打,看守所“生意”好,这才倒出来“存放”人的。墙面上有一个拇指粗的圆环形挂钩,元庆用手往外拽了拽,纹丝不动……拴牲口用的?元庆茫然。抬头再看,对面一人多高处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窗户,上面竖着几根生锈的铁棍,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地照进来,衬得里面的灯光越发昏暗。回头看看,铁门是封闭的,上边有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窗口开着,下面有一个盘子大小的窗口闭着。右边的墙角黑狗一样蹲着一只马桶,旁边放着一沓撕成小块的报纸,元庆估计那是用来方便的。元庆将眼睛凑到小窗口,想要往外看看,一根手指惊蛇一样快速地戳进来,元庆慌忙躲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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