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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初识牢房 (2)

一双眼睛在小窗口上闪动:“不许东张西望!”元庆怏怏地坐到了墙角。外面响起夜风的哨音,夜显得异常凄厉。我爸和我妈这个时间应该睡下了吧?如果他们没睡,我爸是不是还在灯影下咳嗽,我妈是不是还坐在灯影下缝补衣裳?我不能就业了,现在我是个犯人,属于阶级敌人……眼圈一阵发痒,元庆以为自己哭了,抹一把脸,没有泪水,手上全是泥土一样的灰。妈的,小满你活脱脱就是一个彪子啊,我要是不去救你,怎么可能变成阶级敌人?古大彬……这个名字在元庆的脑海里一出现,元庆的心猛地就是一堵,古大彬的形象变得模糊。

我彪子,我“迷汉”,我他妈二百五啊,冷汗渗出了元庆的额头,我怎么会跟一个根本就不了解的人成了拜把兄弟呢?元庆断定小满是受了古大彬的蛊惑,不然他是不会去跟大勇那么猛的人拼命的。扫一眼四周,一股巨大的悲哀涌上元庆的心头,脆弱的自尊在耻辱和悲哀之间无法脱身。古大彬到底跟大勇结了什么样的怨仇?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元庆摸着早晨刮过的胡茬,手上毛茸茸的,心也毛茸茸的,一切都毛茸茸的,他感觉自己一下子恍惚起来,带了痴呆的症状。我好端端的一个青年,来这里干什么?谁让我来的?哦,我犯法了,魏捷说我犯了寻衅滋事罪,看来我真的出不去了。此刻, 元庆出奇的冷静,对,犯了法就该受到惩罚,这事儿天经地义,别说我一个屁都不是的待业青年,就是国家干部挪用公款也得进来反省反省呢……眼前飘忽着一些熟悉的影子,小满、胡金、古大彬……“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

冷不丁哼出来的一句歌词,把元庆自己吓了一跳。哈,来相会,来相会,来这么个破地方相的什么会呀。眼前朦胧出现大勇那双狼一样的眼睛,一连串的名字跟着出现,吴长水、黄健明、三哥、五哥、栾哥……元庆觉得自己前面犯的事情还没结束,很多人还在陆续登场。元庆觉得自己就像这场戏里的一个跑龙套的,角儿还没登场,跑龙套的先出来翻了几个筋斗。一个公鸡打鸣似的声音从后窗传了过来:“那边的兄弟,卖什么果木的?”元庆知道这个人是在问自己,可是他不知道这句问话的意思,不想回答。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估计是这边不知道什么意思,笑道:“你犯什么事儿进来的?”元庆站起来,把脸转向后窗,刚想说话,小窗口那双眼睛又出现了:“不许随便搭话!”

元庆坐下了,一时感觉自己就像一头牲口,全然没了自尊。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叫骂声,接着响起一下铁门摔在墙面上的声音,有人在厉声呵斥。隔壁那个刚才问话的公鸡嗓子在说话:“世虎哥,大号那边又‘哄监’了。” 另一个听上去像是牛叫的声音说:“听见了,好像是大龙他们那个号儿。妈的,大龙这小子太‘乍厉’了,估计又折腾‘新号儿’呢,这是没碰上吃生米的,碰上就够这小子喝一壶的。”公鸡嗓子问:“世虎哥,你认识大龙不?”“不认识,听说过,不过一个小混混。你害怕了?”说话的还是那个牛叫的声音,估计就是“世虎哥”。“不是……”公鸡嗓子说,“我没有那么坏的运气,万一去大号,不会发到他那边去的。” “就是发去了也不用怕,学我,要有正气,正气凛然你懂吗?在这个鬼地方,越是‘逼裂’(示弱)越完蛋。” “对,‘逼裂’一次,一生‘逼裂’……别吭声,有人过来了。” 元庆跟着侧耳听了听,果然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好像有人在往这边走。脚步声在元庆这个监号门口停下了。

随着一阵钥匙响,门开了,一个人像只乌龟那样探进头来:“哟,传说中的死刑号啊……”话音未落,整个身子就撞了进来,轻飘飘的像一张纸条。门关上了,巨大的声音就像当空打了一个闷雷。元庆站在门后,细细地打量贴在对面铁窗下的这个人,感觉这家伙的长相滑稽得有些惊险。此人身高有一米六左右,两眼瞪得就像两只小香瓜,鼻子夸张地塌陷进去,脑袋跟身体的比例有点儿像猪头安在猴子身上,两条腿细得很奇怪,比筷子粗不了多少,肚子却出奇的大,让人想起蜘蛛一类的动物……多年以后,元庆抱着三岁的侄子去电影院看美国大片《指环王》,侄子用小手指着银幕上的“咕噜”,一脸疑惑:“梁川叔叔?”此人名叫梁川,没等元庆问,他先开始“交代”:“哥,我叫梁川,话剧团的,今年二十七岁……”元庆摇了摇手:“别喊我哥,我没你大。我十八,没有职业,叫元庆。”

“你姓裴?”梁川惊讶地挓挲起了胳膊,“裴元庆?”“没有裴,就叫元庆。我姓元,元旦的元。” “没有裴……没有裴?大哥你糊弄我呢,哪有姓元的?姓袁还差不多,你叫袁文庆吧?”“嗬,大哥你有点儿意思……”元庆抬脚踢了踢地上的铺盖卷,“你的?”“我的,我的,”梁川扑过去,动作迅速地展开褥子,啪啪地拍,“哥,来,你坐。

” 元庆坐下,歪着脑袋问:“你也是刚来的?”梁川好像对元庆的这句话很不满意,歪着一面嘴唇说:“哥你什么眼神呀?看不出来?新来的有我这么‘油’的吗?实话告诉你,我来了快三个月了,不是摊上严打,兄弟我早就回家守着老娘去了……”上下打量几眼元庆,满脸不屑,“嚯,我还以为你也是个‘老号儿’呢,弄了一大顿你是个嫩家雀儿……奇怪,这边不是都关着那些‘洋相人’(不一般的人)吗?哦,对了,大哥你是犯杀人罪进来的吧?”元庆摇了摇头,自己也感觉奇怪,按他的意思,我是不应该被关在这边的。梁川瞪着眼看了元庆一会儿,扑哧笑了:“明白了!严打了,看守所买卖好起来了,大号住不开,你才来的这里。” 元庆放了一下心:“要不的话,这边应该关哪些人?”梁川的眼睛放出崇敬的光:“洋相人,洋相人啊!除了杀人犯就是反革命,要不就是‘狱霸’……”

四下打量了一番,继续说,“看样子这是间关反革命的号子,太小了,太小了……这就是俗称的反一号、反二号啥的呀。咱们这个号子好像是 反一号……听说以前这里关过国民党游击队的土匪头子。‘文革’结束以后,反革命少了,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关人了……得,咱们就算反革命了,是不是,哥?”“大哥,你把我叫老了……”元庆笑了笑,“你是严打以前进来的?”“嗯,嗯嗯,严打以前……我调戏妇女。”“强奸是吧?”“不是强奸,调戏妇女,顶多算是个人生活不检点,资产阶级作风,乱搞男女关系,小事儿一桩。” 元庆想笑,就这模样的还乱搞男女关系?不怕把人给吓成脑瘫?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元庆没好意思笑出来:“川哥,跟兄弟说说你调戏妇女这事儿怎么样?解解闷。

”“没啥好说的,”梁川别了一下脖子,“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儿,大同小异。你太年轻,说了你也不懂……万一搞得你睡不好觉,那咋整?还是你来说说你是咋回事儿吧,也许我能帮你分析分析能判几年。来,跟哥白话白话。” “你是东北人吧?”元庆问。“谁他妈东北人?”梁川的口音迅速调整了一下,“我在东北下过几年乡……来,说说你的事儿给我听。” “你能帮我分析出来能判几年?”“能,绝对能!我大小在这里‘滚战’了三个多月,迎来送往的‘经手’无数人,还能没这点儿经验?”“我怎么老是觉得我这事儿判不了刑,最多教养两年呢?”“你先说,法律这玩意儿当不得儿戏。”梁川的脸挂了一层厚厚的正经。外面起风了,风扫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这些沙沙的声音接着就变成了雨声,也是沙沙的。睁眼望去,铁窗边洒下的雨线在灯光的映照下就像千万只飞蚊在舞蹈。

梁川拖着褥子,连带着元庆往门边挪了挪:“他奶奶的,又下雨,老天爷不欢迎你来呢。” 元庆望了一眼后窗,一道闪电掠过,接着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滚雷。梁川坐到元庆的对面,摸一把元庆的腿:“说,说完了我帮你分析分析。” “那我就说说。坐好啊,别吓着你……”元庆清了清嗓子,“今天下午,不,应该是晚上,我去找一个朋友,碰见他跟人打架,我就上去动了手,用一条板凳把那个人给砸倒了……”“慢着!”梁川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向春满?你是不是跟向春满一起犯事儿进来的?”

元庆吃了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梁川的脾气好像不怎么好,粗门大嗓地吼:“你先回答我!”元庆点了点头。梁川一把攥住了元庆的手:“巧,真巧哎!你知道我是谁吗?”见元庆抽回了自己的手,梁川怏怏地耸了耸肩,“我是谁?我是个‘血彪子’我是谁……是这样,我在大七号,就是大龙当‘大头’的那个号儿。晚上刚吃完饭,你同案,就是向春满进去了。大龙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叫向春满。大龙说,操× 的时候也满?他不说话了。大龙问他是卖什么果木的,他还是不说话。大龙火了,上去就打。被向春满一脚放倒了。

这下子惹了大祸害……你想,大龙一米八多的大个子,浑身肌肉块儿,拳头上全是老趼,不小心被人给放倒,脸面上哪能过得去?扑过去就把向春满给摁倒了。那一顿狠揍啊……大龙出了气,不打了,向春满爬起来也不说话,找个墙角睡下了。有人说,他提审的时候听说过向春满的事儿,说他外号叫小满,激战大勇……刚刚蹿出来的‘小哥’,生死不怕,是条好汉的苗头。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谁知道就在刚才,向春满把大龙用撕成条的床单勒住了脖子,那个用力啊!肩膀上刚缝的针全裂开了,肉翻出来,血往下淌,他一声不吭,死命地勒大龙的脖子,大龙的眼珠子都翻出来了……号子里一个人也不敢动弹,幸亏武警看见了,不然非出人命不可……”“小满最后怎么样了?”尽管小满的脾气元庆知道,也能够想象他干出这样的事儿来不奇怪,但心还是提得老高。

“不知道,估计是被拖出去修理伤口,然后挨‘帮助’去了吧?那时候我正被梁所长‘撅’出来……”“你怎么了?”“我不是趁机捞油水嘛,趁着里面乱,我把马桶踢倒,屎啊尿啊灌了一个欺负我的小子一褥子……”“你也够扯淡的……”元庆刚要再问那边的事情,后窗传来世虎哥的声音:“是不是梁川?”“哟!世虎老大!你在隔壁呀?”“嗯,过来三天了。那边咋回事儿?”“大龙又在他们号儿里‘闹妖’,这次没扎好架子,碰在个茬子上了,差点儿没被人给弄死……”梁川说着,听见后面有异,急转头,“啊哟,班长!没事儿,我没哄监闹狱,我跟隔壁大哥打声招呼呢,没事儿,该忙忙你的。”小窗口上的那双眼睛离开了,梁川吐个舌头,冲元庆一笑,“看见了吧,这就叫混得不是人了。” 摇摇硕大的脑袋,低声说,“向春满这是不要命了,没想想这是个什么地方?找死啊。

” 隔壁的那个公鸡嗓子又叫了起来:“梁川,没事儿亮亮嗓儿,来首小拜年啊!”元庆问:“隔壁住着两个人?”梁川嗯嗯着:“听这意思应该就是两个,一个叫张三儿,一个叫夏世虎,都是严打之前进来的。” 那个公鸡嗓子在催促:“耍你妈的大牌呀梁腚眼儿?唱!不然以后去了大号,捅破你的腚眼儿!”梁川鼓鼓胸脯,张口就来:“正月里来是新年呀,大年初一头一天啊,家家团圆会呀,哎哟哎哟哎哟哟……”雨停了,外面的空气挤进监号,监号里弥漫着一股泥腥味。梁川还在哼哼唧唧地唱歌,元庆已经睡着了。梦里,元庆在跟他爸爸下象棋,老爷子冷不丁抬起头来:“你去看守所干什么?”元庆哭了:“爸爸,我犯了寻衅滋事罪……”老爷子丢了棋子:“我早就说过,你不要整天跟胡金他们混在一起……”元庆说:“不关胡金的事儿,是我自己‘作’的。”元庆他爸爸走了,背影渐渐淡化,就像一缕被风吹散的烟。

元庆想要追上去,可是他迈不动脚步,两只脚就像被什么东西粘在地上一般。元庆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双手抓着眼前的空气,大喊:“爸爸,你回来——”铁门被狠狠地踹了一脚,梁所长的眼睛出现在窗口上:“不许大声喧哗!”接着,走廊上传来一阵铁镣拖在地面上的声音。梁川推推元庆,低声说:“我估计是小满过来了,要是大龙过来,不可能不制造点儿声音出来。” 元庆紧着胸口坐起来,侧着耳朵听。脚镣拖地的声音在斜对面的一个监号门口停下了。梁所长的声音传过来:“好好在里面待着,养好伤我再送你去大号。”铁门关上了。元庆踮着脚尖凑到小窗口那边,躲在门后偷偷往斜对门看,铁门紧闭。元庆回来,蹲到梁川的对面说:“你是‘老号儿’,有经验,帮我问问斜对门的是不是小满?”梁川示意元庆不要出声,悄悄贴到门后,卷着舌头学了几声青蛙叫,憋着嗓子喊:“对门的,你是不是小满,满大哥?”那边没有动静。元庆等不急了,扑过去,将嘴巴凑到小窗口上,促声喊:“小满,是你吗?我

是元庆!”那边没有回音,只有一阵粗重的喘息,元庆确定那是小满,笑笑,坐了回去。寂静里,大号那边突然爆出一声巨大的摔门声,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梁川摇了摇头:“得,没法消停了,大龙也被‘撅’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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