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岫烟正想着要不要翻窗出去,殿内,四方侯倨傲中透着不耐烦的声音远远传来,“怎么还不进来?”
冷岫烟不由慌了神!
几乎是蹭着地一步步进的内殿,在离浴池还有很远的距离,冷岫烟便停了下来,低着头压着嗓子道:“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虽然想接近四方侯想的发疯,可真当能接近他的时候,冷岫烟的心底总是不由自主的害怕,那种害怕下一刻不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焦虑心情,让一向自恃冷静理智的冷岫烟只能生出拔足远遁的气力,恨不得逃到天边逃得远远的。
仰面靠在池壁上,四方侯闭着眼道:“本侯头疼的紧,你过来给本侯按一按。”
虾米?!惊异过后心底不可抑制的崩发出喜悦,连冷岫烟都奇怪自己干嘛这么高兴!
心里的另一个声音被强烈的喜悦声所掩盖的几乎听不见,可冷岫烟还是明白它想表达的内容,暗中握了握拳,她的指甲几乎刺穿了手掌。
骤然的痛楚让冷岫烟冷静了许多,缓缓地起身,她慢慢的走到了四方侯仰卧的池壁边,轻轻地抬了手,按压在四方侯的额头上。
从太阳穴一路延伸,冷岫烟力道适中的将四方侯头顶能起到舒缓作用的穴道按压了个遍,他的头皮崩的很紧,眉心都聚集在了一起,想来是有什么烦心事困扰着他不得解。
冷岫烟只得尽着自己所能的一遍遍按压着四方侯的眉心额头和头部的穴位,希望能暂时舒缓他的烦恼。
“你懂穴位?”极舒适的闭着眼,四方侯眉心的皱纹都舒展了开。
摇了摇头,冷岫烟压着嗓子道:“奴婢瞎按而已。”
睁了眼,四方侯转身看着冷岫烟道:“瞎按?”
仿若才发现自己失言,冷岫烟匆忙拜道:“侯爷赎罪,奴婢实在不会说话。”
四方侯半晌默不作声,冷岫烟自是不敢起来,气氛凝重的似乎要冻结一般。
全身重量都压在腿上面,坚硬的碧玉池壁咯的冷岫烟小腿至膝盖一路发麻,她心里又慌张不已,当真是苦不堪言。
像是过了一刻钟,冷岫烟的头顶已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背脊一片冰凉,只听四方侯摆手道:“你退下吧。”
仿佛得了特赦般,冷岫烟慌忙的起身,顾不得还在颤抖麻木的双腿,飞也似的便是要离开内殿!
可池壁上不知何时竟然有了一滩水!慌忙起身的冷岫烟自然是未看到,只见她刚像前迈了两步,身体便不由自主一滑像池中倒去!
两腿发麻使不出轻功!冷岫烟情急之下闭了气,只能任凭身体跌入池中。
“扑通”一声!冷岫烟华丽丽的翻身摔入了华清池里。
发麻的双腿不受控制的痉挛了起来,冷岫烟于池水中根本使不上力!又着急又无奈,最可气的是她胸腹内的空气已经所剩不多!
冷岫烟正不知该怎么办,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从水中提了起来!
“咳咳咳……”红着眼,冷岫烟不停的咳出肺内呛进去的池水,双腿一点力也使不上,她只能攀附着四方侯的颈项来保持平衡,不至于再次滑入池底。
银色的面具上水珠滑落,四方侯兴趣盎然的道:“这么不知死活投怀送抱的,本侯还是第一次见。”
“咳咳咳咳……”冷岫烟听闻更是不住的咳了起来。
双腿已经适应了水温不再痉挛,渐渐恢复了气力,脚踩池底,冷岫烟站了起来顺着水势便要推开四方侯。
可早一步感知到她要如此的四方侯,却是借着水势将她压向了池壁!
冷岫烟的衣衫在水中已全部湿透,薄薄的衣料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勾勒出她美好的身形。
四方侯英挺的身躯紧紧地压着她柔软的身体,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炙热,冷岫烟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狂烈的吻在冷岫烟还没适应的情况下暴风骤雨般的袭来!四方侯像是要把生命都和冷岫烟融为一体般,唇舌紧密的交缠着。
这个吻,炙热浓烈的让冷岫烟心内燃起了一把莫名的火!
紧紧地拥着四方侯,冷岫烟的指甲都已深深地扎入了他坚实的背肌里。
四方侯的吻徘徊在冷岫烟细腻的脖颈处,冷岫烟便好像被洒下了一串串火种般,随着心内的火烧的皮肤一路滚烫。
毫不费力的解开冷岫烟的衣带,四方侯借着水势几下便褪去了冷岫烟的衣衫。纱质的宫装在水中四散开来仿佛一朵妖娆的花,冷岫烟如墨般长长的发,和着这朵花在水中肆意的延伸、怒放!
胸口的侍衣被一瞬拿下,突然感觉冰凉的冷岫烟蓦然睁开了眼。
她的眼,迷离而陶醉,无助而苍茫,下意识的环在胸前,冷岫烟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
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四方侯不容质疑的拿开了她环在胸前的手,再次紧紧的贴了上去!
“嗯。”第一次如此亲近的赤诚相对,四方侯满足的叹息了声。
他的皮肤仿佛有魔力般,冷岫烟只觉得和他紧密相贴的感觉是那么好,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颈项。
像是得到了允许,四方侯的吻一路向下,来到了冷岫烟胸前涌起的两处高峰,细细的吻辗转在她滑腻的肌肤上,突然!冷岫烟全身绑紧!他……他居然咬住了她的……
意识在这一瞬间恢复,冷岫烟突然明白了自己在做什么,不可以!他们不可以!!
四方侯不明白身下的人怎么突然强烈的推拒开了自己,不由的抬起了头,在看到她眼底的一片清亮和决绝后,无奈的泛起了苦笑,还是不可以么?即使他们已经分别了这么久?!
一拳重重的拍在水上,四方侯转身向池中喷出冷水的龙头走去。
被高高溅起的水花淋得有些怔忪,冷岫烟只感觉池内的水温似乎一瞬间都凉了下去,呆愣愣的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又伤了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