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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散文(5)

在进入法布尔《昆虫记》那个神秘世界之前,我始终以为,人类的能耐是地球上其他生物所不及的。但是,我在生活贫穷、精神富有的法布尔的思想边缘旅游了一回之后,就觉得人类的能耐小得不能再小,甚至微不足道。如果生物们能用某种语言和我们交流,我会羞愧得无地自容。我惶恐地想,因为我们中的大多数骄傲狂妄得将那些与我们同处在一个地球上的生物视而不见,我们目中无物的自高自大一定惹得地球村上的花鸟鱼虫、水草树木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憎恶我们这些站着走路的家伙了,我们被孤立起来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我寻思,它们也肯定会经常开会,只是我们不知道它们在哪儿开会,它们以什么样的形式开会。它们的语言也许更加精彩,但绝对和我们不一样,它们也会讨论、会讲话、会研究、会发言。比如花,在开会的时候会说,我们的命运好一些是人类爱拈花惹草。孔雀在讲话的时候说,因为他们有了飞机和宇宙飞船,他们就以为不需要看到飞翔!人要是张开翅膀,那是一种什么姿势呀!飞翔应该是在空中而不是在地上。鱼在开会的时候,讨论的问题大概是,听说水能淹死人,没听说水能淹死鱼。虫子就不必说了,可怜的刘亮程隆重地伸出一只据他自己说是粗糙但温柔的农民的手,看着一只虫子朝手指尖爬去,他怕它从指尖上掉下去,紧张得脸上抽筋,但虫子只是想吓一吓那位散文家,用身体语言讲话--顺着手掌潇洒着、悬挂着走了。刘亮程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想,那是虫子们在某一个会议上作的安排,让它通过那位瞬间出名的文人给我们露一手;水草永远在思索,原始人为什么要逐水草而居;树木们也在研究,人伟大到能把卫星送上天,怎么现在还张口绿色闭口绿色呢!

有人说西班牙大画家米罗的油画很超前,他用虫子和植物的眼光看世界,在他的画中,生物和人类一样地思想着、存在着。最关键的是,人并没有比其他东西伟大多少,这样的艺术家的眼睛是火眼金睛,被这种眼睛一盯,像所有生物一样,人只是一个符号。如果要画成一幅生物图,人和虫子、植物是平等的。细一想,他的画意味深长,他描述的不是地球生物的原生态吗?那是一个竞争着也繁荣着的世界。

多一些法布尔、刘亮程、米罗就有意思了。我们能从他们搭起的桥上走过,和另外的许许多多的生命形态去谈判,解决一些争端。例如,人类站起来,便和许多生物结下了仇怨。因为那时,你死我活是不多的几种选择之一。我们恨虎豹是有道理的,我们恨熊罴和豺狼也是有道理的,我们诅咒蛇蝎心肠也是有道理的。如果人还在水中游,你想象鲨鱼该有多高兴,人的牙和鲨鱼的牙可不能比;如果人还在树上,你想象野猪该多高兴,人的嘴和野猪的嘴可不能比。可是我们已经基本征服了它们,我们已经走上康庄大道,它们却只能躲闪在羊肠小路上;我们已经能够扬帆远航,它们却只能潜藏在水底世界。我们再想方设法吮其肉吸其血就显得没有气度了。我听说射猎一只公鹿或捕杀一头公海豹后,人会把它们的那个东西割下来用以壮阳,俗称"剜根"。假如它们之间能建立互联网,天字一号的大信息是:"人霸道!"除了天上飞的飞机不吃,地上放的板凳不吃,什么都吃。其他的生物都快要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它们的世界一片恐慌,只好作最后的生存努力。我猜想,蚊子不知道从哪个网站窃得了信息,背着许许多多的生物群体,钻了人和生物互不理解的空子。有一个叫西海固的地方,因为缺水,不适合蚊子生活。但蚊子不知道用什么通信工具串通一气,为了报复人长期以来拍、打、熏、抹的仇恨,趁着通火车的机会,钻在车厢里,不知道哪年哪月像人一样从哪一节车厢里窜下火车。从北边来了些雄蚊子,从南边来了些雌蚊子,或者正好相反。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它们纠缠在一起,龌龊在一起,杂交出很大很大的新品种蚊子,直升机一样"嗡嗡"着朝人体俯冲,把过去被人称做避暑胜地的那个地方的人害惨了。我们记起蜻蜓时,它正在生我们的气--孩子怎么就专捕蜻蜓而不逮蚊子呢!假如是因为美丽,那么美丽又有什么错误呢?!蚊子就更加猖獗了。它们的险恶加深了人对一切小虫子的憎恨,这与人的自大加在一起,使更多的人愈加良莠不分,和生物的关系搞得更僵。

是该和它们沟通的时候了,古人总结了一条,烽火连天不如偃旗息鼓。但即便是讲和,也不能和蚊子之流坐在一张谈判桌上。我们在进入那些复杂的、千奇百怪的东西的领域之前,确实得要有一些准备,比如我们能否将自己看做渺小如虫,能不能不将自己看做万物之灵?如果我们还不放心,那我们就随便找一个群体多方位考察一下。

我的一位研究生物防治病虫害的专家朋友推荐异色瓢虫家族。

异色瓢虫的老家在亚洲。有一天,美洲人早晨起来在他们的花园看到了这个身背彩色之瓢的东西,还以为遇到神怪,后来他们知道异色瓢虫是那样可爱时,就给它们起名叫"多彩的亚洲瓢虫小姐"。异色瓢虫工作很认真,每天消灭危害农作物的蚜虫50~70个。它的寿命以300天计,一生吃掉15000~20000只蚜虫。各种菜蚜、萝卜蚜、麦蚜听到它的名字就浑身哆嗦。在中国的北方,小麦灌浆以前,是异色瓢虫以整个集团军形式组织作战的时候。等到小麦抽芽,追歼麦菜蚜虫的大规模战斗就告一段落。它们和农民配合得很好,爬到树上或其他高处去,让农民给蔬菜和庄稼施药。雌瓢虫可不是"变坏就有钱"的风流女色,坚守"生殖隔离",一生就跟一个心上虫好一回。雄瓢虫偶尔犯一点毛病,但雌瓢虫每每原谅。雌瓢虫要生产1000~3000只卵,瓢虫从卵里爬出,半天就可以捕食,20天长10~12毫米,它们吃蚜虫的能力强得惊人,往往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它们用三四天化成虫蛹,十天后变成虫。春秋两季它们会组织许多专场演出。异色瓢虫一点都不自私,开辟一个战场后,就有另外的志愿者去寻找新的根据地,一旦发现情况,异常兴奋地飞回去找大部队。它们不是发现金矿就想据为己有的虫。

已经被发现的这样的事实何止瓢虫,澳大利亚人把向来在中国名声不好的"屎壳郎"请去帮助他们清理牧场上的畜粪……

我们没有发现的类似的生物形态不知道还有多少。

2000.6.5

慧眼

地球无疑是鲜活的生命。

地球是乐于奉献的,因此才会有浩茫的森林和奔泻的江河,才会有说不完讲不清的迷人景致。但一直生活在生态环境的重灾区,我对地球的生命感受却来自于井。

我生活着的西海固,山里不长草木,地上沟壑纵横。和成千上万的西海固人一样,我感受地球生命气息的条件是有限的,对那些生活在好山好水好地方的人,我心存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如果有泉,我会以为那是地球在流露情感,但是西海固有泉的历史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

在十年九旱的西海固,井是滋养生命的源泉。

在我短暂的、已逾不惑的生命经历中,井的变化让人焦虑并心痛。

我出生在有名的酒乡杨郎。我爷爷的爷爷在酒坊干活的时候,那里的酒已在西北声名远扬。就在杨郎那个生产糜子酒的作坊里,有一眼井被视为神井。井水甘甜纯净自不必说,那眼井水的质量也与其他井水不同。"质量"是一个物理学名词,我要举例才能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比如用一个杯子,盛满神井里的水,用秤称一下重量,再用同一个杯子盛满普通井水,用秤称一下重量,人们惊异地发现,神井里的水的重量,远比普通井水轻得多。神井的水佐以金灿灿的糜子酿出的曲酒滋润着西北人粗犷的日子。

等到我出生的时候,神井已经成了一眼枯井,杨郎糜子酒也早已风光不再。遥远的西边,沿着河西走廊来驮酒的马帮和驼队也早就销声匿迹了。

我小的时候,村南边的浅沟里有一眼井,养活全村的人和与我们朝夕相伴的家禽和牲畜。炎热的夏天,当玩得口干舌燥时,不管是哪家大人打水,我们一群孩子就弯腰把嘴贴在木桶沿上喝个痛快淋漓,成群的麻雀也在井边的水窝边凑热闹。那眼井水很旺,我们村的人不用井绳,在扁担一头的钩子上做个扣,钩住桶梁,把扁担放下去,就能把水打上来。

那时候,我没有见过铁桶,家家户户都在使用木桶。

并不是所有的木匠都会箍桶,我们村子的刘桶匠家的生意一直很好,他用柳木板箍的桶严丝合缝,不漏水,他是须弥山方圆几十里德高望重的箍桶艺人。

我们村子里还有一个能人,就是张井匠。井匠的水平也在方圆百十里赫赫有名。他出名有两个原因,一是打井速度快,打出来的井身既窄又均圆。二是选井址一看一个准,在他选择的地点打井,水旺而且都是沙底。沙底井里的水又清又没有泥土味。

因为桶和井,刘桶匠和张井匠家的日子过得让村子里的人眼馋。

有多少次,因为饥饿或因为调皮,我被大人修理得流眼泪,就呆呆地望着汪汪的井水乱想:井是地的眼睛。老师说,人类曾刀耕火种,人类曾二牛抬杠,我现在又亲眼看到人类在机械耕作,地球的皮肤被人划出一道道血痕,地球痛得想哭,井就是地球的眼睛,井水就是眼泪,不然,发明词的人称呼井的量词怎么叫"眼"。

尽管后来我有了一些地理和天文学的知识,但直到现在,我还是固执地认为,井水养育了我们,但地球是疼痛的,地球在经历折磨。

我十几岁的时候,养活了全村人的那口井干涸了。张井匠选定了好几处井址,都没有打出清冽的井水,从井里打上来的是半桶黄泥浆。张井匠丢了面子,气得害了一场病。没办法,队长决定,只好把原先的那口井往深挖。又挖了十几米,才又打出了水。

村里的人开始使用铁桶和井绳。

以后又在井口安装了辘轳。

来井边畅饮的麻雀变得寥寥无几。

刘桶匠纯粹没有了生意,张井匠的名声也大不如从前,张井匠看井址的水平和井的深度一样直线下降。村里人私下里议论,张井匠的能力是十看九不准。我和村里的孩子们都以为,那是地球快把眼泪哭干了。

以后,村子里的孩子们长出的牙都成了黄色,连大人们的牙也变黄了。村里的人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位姓黄的公社干部学问很大,用瓶子装着水到县防疫站化验后,人们才知道,深层地下水里的含氟量严重超标。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生命没有水显然不行,老百姓管不着氟不氟的事。后来,固原北川十里八乡的男孩子在远处找对象,人家总犯嘀咕,这小伙子烟瘾不小,把牙都熏黄了。我工作后谈对象,猛追一个城里姑娘,姑娘倒有些意思,但她妈死活不同意,结果黄了。后来才知道,她妈是嫌我烟瘾大。还有,听传闻说我们家乡缺水,一脸盆水全家人要用上十天半月才舍得泼掉,她怕结婚后女儿受罪。我妻子和我找对象时,我心有余悸,先表白我的牙不是烟熏黄的,她笑着说不要紧,咱们彼此彼此。我才意识到,她长得像山口百惠,但牙也有点黄。是我忘记了,其实我们是同病相怜。

人常说眼泪是苦涩的,地球的眼泪也制造了许多哭笑不得的故事。

等到我工作了的时候,张井匠已经带着郁闷到他一生为之奋斗的黄泉里去了。村里后来打的井又没用了。说来也巧,张井匠儿子成了县水利局打井队的队长,带着打井队在村里打了一眼机井,那井足足有一百米深。小张井匠带着人马走遍全县,给地球钻了无数个孔,解决了老百姓的困难,挣了无数的荣誉证。子承父业,声名大振,他以给地球钻眼为快乐。

但他也有愁眉苦脸的时候。

我所在的学校用的是自来水,每年水费高达15万元。1999年,领导煞费苦心,决定打一眼机井,修一座水塔,解决师生生活用水问题。打了报告,争取了5万元资金,准备一劳永逸。关于能否打出理想的水井,是经过认真考证得出了肯定的结果。理由其实很简单,闹地震的时候,学校打过一眼井,井深不过10米,供地理教师带着学生通过观察井水的变化来预报地震。为了慎重,学校通过我和张井匠的儿子联系,他派来技术人员对学校的地质状况、地下水状况进行考察,也得出了乐观的结论,并完成了勘察报告。我们和打井队签订了合同,他的现代化的打井机械就浩浩荡荡开进了学校。当隆隆作响的钻机钻到百米开外的深度,张队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了,昼夜不停地钻了深洞,钻眼高手终于无奈地摇头认输,他用现代化的手段打了一眼不出水的井。

西海固地下水位下降的速度之快,令他和我们瞠目结舌。

西海固要是陕西临潼该有多好,打井时打不出水能打出兵马俑也好,但西海固地下没有那么多的宝贝。

光知道给地球钻眼是不是最好的办法?

事实上,在西海固,过去出水量很大的机井也不出水了。

20世纪90年代,西海固出了一位发明家,他创造了打窖微灌。在不缺水的地方,用窖储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因为窖的作用是密封保鲜,储存酒和食物。但在西海固山区,用窖储水以维系生存早已不是新鲜事。发明家的高明在于,用储存在窖里的水灌溉农作物。打不出有水的井,就开始打窖,西海固家家门前挖了一个坑。

窖里的水从哪里来?冬天下的雪,小心翼翼地挪到窖里;夏秋季下的雨,极其珍惜地引到窖里。

但是,近50年来,西海固三年两旱,五年必有大旱,从无例外。

天无雨雪,窖就是干窖。有限的窖水能维持生活就已经很不容易,用窖水浇灌田地,无疑是杯水车薪。"微灌"这个科学的概念就变成"稍微的灌溉"和"可怜的灌溉"了。唯一有变化的是,西海固多了一些地球的干巴巴的眼睛。

西海固缺水是不争的事实。

严重缺水的情况连联合国都知道,联合国的一位官员到西海固转了一圈,郑重其事地宣布,这里不适合人类生存。

我的朋友何富成用漫画的形式记录西海固的缺水状况。当他成为全国有名的漫画家的时候,在一个讨论会上,有一位对西海固略知一二的同道不解地问,那里的水奇缺,人们是怎样洗脸的?何富成画了一组漫画:早晨起来,敲响大钟,当人们排好队后,队长口里含着水,朝着每个人的脸喷一口,大家各自抹一把脸,就算是隆重地完成任务了。

外界对西海固的了解是有限的。

倪萍演过一部电影叫《美丽的大脚》,故事里面有一个段落,说的是从大城市来了一位热心的支教老师,最盛大的欢迎礼节,就是凑了半盆洗脸水。支教老师洗完脸后正准备泼掉,当地的乡村教师却说那是神水,用手指蘸着水在每个可爱的学生脸上点一下,然后那半盆水就让驴当成甘美的饮料给畅饮了。外面的人以为那是夸张,觉得是天方夜谭,没有几个人能相信那是真的。但如果您去西海固走上一趟,您的心酸会告诉您,那事儿假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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