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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母子西行(3)

桂芝蹲在地上,他骑在她的肩膀上,她颤巍巍地站起来,慢慢地继续走着。莲花水库建立在半山坡上边。桂芝拉着狗剩的手走进一间绿色帆布搭的主任办公室。坐在桌旁的是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中年干部。桂芝问:“你是莲花水库的头头?”那个中年干部看她一眼:“你是哪里人,你找谁?”桂芝拿出信交给他,说:“俺是河南人,杠杠家的。”她摸一下站在身边的狗剩的头,“这是杠杠的儿子狗剩。”中年干部看了看信封上的地址和姓名,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又把信封递在桂芝的手里,热情地拉住桂芝的一只手,桂芝有些不习惯,心里有一种微微的惶恐和羞涩。那个中年干部说:“你就是张杠杠同志的家属,真不巧,他在莲花水库工作得很好,可是水土不服,吃不惯我们这里的饭菜。半月前,他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给我说,他有一个老乡给他介绍去河南一个小煤矿上做事。我送他上的火车。”桂芝听到这个消息,犹如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她天旋地转摇摇欲倒。那个中年干部急忙扶住她:“大嫂,不要怕,不管咋说,你是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的工人的家属,我们有责任安置千里迢迢来投亲的你们母子。一会儿你去水库食堂吃饭,夜里我通知物业组给你们母子安排一间房居住。你休息两天,舟车劳顿喘喘气,你要是愿意在这儿工作,我可以安排你去缝纫组,给工人们做衣服,一个月工资五十一块五毛,不少了,八级钳工一个月也就是五十多块钱,在你们河南干裁缝工作,一个月也只能拿三十四块五毛。孩子在水库小学校免费上学。”他从抽屉里拿出四十块钱递给桂芝,“这是组织给你们母子的零用钱。”他又看了看狗剩笑着说:“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的。”他又看着桂芝,心里说:“张杠杠的媳妇长得多有姿色。”他说:“我家就在兰州市区住,不远,距这里四十多里,每天有汽车来往于莲花水库与火车站之间,很方便的。我有一个女儿十岁,我和我媳妇离婚了。”

桂芝心里说:“你一个干部初次见面和一个农村妇女说你家事弄啥?”桂芝和狗剩在莲花水库住了十几天,她每天夜里看见水库四周都是山,偶尔山上有几处灯光好像鬼火,心里不禁怯得慌,她的眼前浮现出河南家乡的平原和村庄以及村里孩子们的嬉笑和老人们的絮叨,不禁以泪洗面,她谢绝了那个中年干部的诚挚挽留,又带着狗剩离开莲花水库来到兰州火车站。晚上六点钟,母子俩又登上开往郑州的火车。桂芝和狗剩紧挨着坐在一排椅子上边。车厢轻轻晃动,桂芝去厕所解手,由于旅途劳累,心情又被一桩桩意外撞击,肚子里像扭麻花一样的疼。她从厕所里走出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惊恐地发现狗剩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急得有些神经质地拉起一个个熟睡的旅客:“大叔,你见没见着狗剩?”一个老头子被她叫醒,无名火直冲头顶:“这个疯女人半夜三更发啥神经,什么狗剩驴剩的,我不知道。刚睡着,真倒霉!”她又扯一个趴在茶几上熟睡的小伙子的袖子:“大侄子,你见没见着我儿子狗剩,我就去下厕所,回来他就没影儿了。”小伙子正睡得香,他抬起蒙眬的眼睛看着桂芝:“大婶,你儿子也不是个金豆子,我装在口袋里了?我前后左右你看仔细,有你儿子你领走,没有你儿子你走人,我瞌睡死了。”桂芝又跨过车门,走进另一节车厢。她推一推躺在长椅上睡觉的一位胖姑娘,几乎哀求地问:“大侄女,你醒一醒,你见没见我儿子狗剩?”姑娘坐起来,她吐一点唾沫在手指上擦一擦眼角:“大婶,我睡得迷三倒四,没见着狗剩。”桂芝问:“你咋知道我儿子的名字?”姑娘看着她说:“你刚才说的呀。”

她又急又气又恐惧,眼前浮现出兰州山坡上车夫拐跑儿子狗剩的危险情景,心在颤抖地想着:莫非上天捉弄我,该我命中无子,要个儿子也守不住,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作恶呀,帮老助小的善事我杨桂芝做得也不少,为啥老天要惩罚我。她又走到一个老太太的座位旁边,近似神经质地问:“大娘,你见没见我儿子狗剩,我去一趟茅厕回来,座位上就没人啦。”老太太紧闭着双眼说:“听你的口音你不到六十岁,我的耳朵可灵了,我女婿接我去他家住,这会儿他可能去茅池尿尿去了。他好喝茶水我知道。啥子?刚才你问我见没见你儿子狗剩,我倒是想见见你儿子是高是低,是胖是瘦是黑是白,也只能等下辈子啦。”桂芝急得流下眼泪:“大娘,你别扯秧拉蔓了,我只问你见没见我儿子狗剩。”老太婆说:“你看看我的俩眼睛。”桂芝弯腰看着老太婆的眼睛:“咦,我和一个瞎子叨叨半天,净耽误事。”又急又气又恐惧,桂芝的两只眼睛看着车厢里的乘客也模模糊糊了。她走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身边,眼睛似真似幻地看见狗剩,不禁惊叫:“狗剩,你咋跑这里了,快急死妈了。”

她抱起小男孩,吻他的小脸蛋:“妈可找到你了,谢老天爷不惩罚我。”小男孩挣脱她的紧紧的搂抱,依旧坐在座位上边,他的手拉住一位三十多岁的农村妇女的襟角。那个妇女推一把桂芝,厉声道:“这位大嫂,狗剩是我的儿子。咋就变成你的儿子啦?”桂芝说:“大妹子,千年古语,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推我弄啥哩,我找到我儿子狗剩了,我要把他领到我的座位上去。”那个农村妇女嗷嗷叫:“你少在这里撒泼,你摸我儿子狗剩一指头试试。”桂芝摸一下小男孩的脸:“一会儿我没见到他,我看他少根汗毛没有。”“啪!”那个农村妇女打了桂芝一记响亮的耳光。说时迟那时快,“啪!”神志清醒的桂芝也不是吃亏的主儿,她学过一条毛主席语录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回敬给那个农村妇女一巴掌,响亮又沉重。

两个女人撕打起来,车厢里的旅客都从睡梦中惊醒了,他们有的在劝解这两位为争儿子格斗的萍水相逢的农村妇女:“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不就是争儿子吗?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还有的旅客睡意未尽地坐在座位上连连张着嘴打哈欠,他们的神态是懒得觑打骂的两个女人,还有的用两个小手指塞住耳孔,继续闭目睡觉。一位年轻的女列车员走过来,拉住那位农村妇女欲打桂芝的拳头,问:“你们两个为什么打架?夜里影响旅客休息。”桂芝说:“她拐我的儿子狗剩!”她的手指头在空气里一伸一缩地指着那个农村妇女,那个农村妇女晃着拳头说:“她抢我儿子狗剩!”列车员说:“这么说你们俩的儿子是同一个名字?”她问坐在椅子上气得瞪着眼珠子的小男孩。“小朋友,你说她俩哪一个是你妈?”桂芝急忙说:“我是他妈!”那个农村妇女嘴也不慢:“我是他亲妈!”女列车员瞪了她两人一眼:“你俩都闭嘴,我叫小孩说。”那个小男孩气呼呼地说:“我正思考一道算术题,冷不防被这个女人婆搅得心烦意乱,答案也算错了。”女列车员严厉地说:“我问你话,她俩谁是你妈,不是问你算术题!”小男孩狠狠斜一眼桂芝:“这个车厢里出鬼了!”他走下座位,拉住那位中年妇女的手:“妈,咱们去前边车厢里找个座位。”他指着桂芝,说:“这位大娘可能有神经病。”那个中年妇女提着包袱拉住小男孩向另外一节车厢走去。

她走了两步,扭回头朝桂芝吐了一口唾沫。桂芝看见这母子两人走了,委屈看着女列车员,说:“大妹子,我儿子叫狗剩,那个妇女的儿子也叫狗剩。”女列车员这时候明白了,她十分同情怜悯地拉住桂芝枯树皮似的手,她的细白柔软的手指碰到桂芝手上的硬茧,知道这位乡村大妈经历了不少风雨沧桑,她说:“大妈,咱们国家大,人口多,重名重姓的人也不少,一列九节车厢乘坐好几百人,你这样没有目标乱扯乱问也不是办法,你的儿子是咋丢的?”桂芝说:“我去茅厕出来就不见他了,就爷们抽袋烟的工夫。”女列车员拿着广播筒,在车厢里一边走一边吆喝:“乘坐563次列车的旅客们都醒一醒,现在有一位农村大妈的小男孩丢失,希望大家都看一看自己座位的前后左右,如果你们哪一位旅客发现这个小男孩,请把他送到播音室,我们563次全体乘务人员向您表示感谢。”旅客们在自己座位的前后左右仔细查看着,他们都失望地摇摇头。桂芝彻底绝望了,擦着流在脸上的泪水哭着说:“大妹子火车员,您也为俺费心尽力了,为了找儿子,我一整夜把这趟火车上的人搅得睡不成觉,我不找他了,他要是想我这个妈,他就回到我身边,他要是不想我,任凭他远走高飞,山南海北我也不寻他了。狗剩呀,我的儿,你在哪里?妈见不到你,也活不了几天了。”

女列车员冷静地思索着,她问:“大妈,你的座位在哪里?”桂芝和她走到自己座位跟前。桂芝说:“我和狗剩就坐在这排椅子上边,狗剩是坐在里边挨窗户的椅子上丢的。”忽然,女列车员尖叫起来,“谁在抓我的裤腿,想耍流氓不是?”她弯腰抓起狗剩的一只手把他从座椅下边提出来。狗剩揉着睡意未尽的小眼睛,他看着桂芝说:“妈,我在椅子下边的车板上睡得可暖和可美气了。”桂芝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狗剩,你咋钻到椅子下边睡觉了,找不到你,妈活不到火车到站。”“啪!”狗剩的头上挨了一个老头一巴掌。桂芝抓住老头的手腕,她怒气不打一处来:“你凭啥打我儿子狗剩?”老头火冒三丈地吼叫:“我替你这个妇道人家管教儿子,你这当妈的就知道搂住亲他,他给你惹了祸,你也不舍得戳他一指头。”桂芝怒视着老头:“我儿子招你了,惹你了?”老头子声若洪钟:“你为了找他,搅了满列车人的好梦,我有十多年夜里入睡难的毛病,吃两片儿子给我买的药,刚睡着,就被你大呼大叫吵醒了。哎哟,我的头又疼了,两片安定白吃了。”女列车员摸一下狗剩的头,心里说长得和那个狗剩简直就是双胞胎。她说:“小朋友,你再去椅子下边睡觉给你妈说一声。”她又看看老头和蔼地说:“大爷,孩子有错误,要批评教育,不能用手打。”老头瞪一眼女列车员:“你这个干公家事的闺女不懂,半大小们淘气着哩。(豫北农民把男孩子叫小,这是地域性的方言。)你就是磨破双唇,他这个耳朵进去,那个耳朵又出来了,只有敲打敲打,叫他皮肉受点疼,他才长记性。”桂芝拉着狗剩的手在巩县火车站下。天已经下午了。两人走得口干舌燥精疲力竭。从车站到六圣庄还有二十多里路程,路上经过南王庄一片枣林。走到枣林的旁边,桂芝腿如铅坠,一步路也迈不动了。狗剩像一个刚走出教室活蹦乱跳的小学生,没有一点困倦的感觉,映入他眼帘的田园风光是那么美丽怡人,空气也比火车车厢里清新多了。桂芝坐在枣林旁边一块石头上一问一答地和看枣老翁说着话儿,她问:“老伯,今年的枣成色也不错呀,结得一嘟噜挤一嘟噜,把树枝都压弯了。”老翁听见她夸奖枣好,话也稠了,轻轻地抚着白花花的胡子说:“枣怕雨水稠,今秋天旱,结得也多。”

他看见桂芝微微笑地看着茂密的枣树林,问:“你这是从哪儿来的?我看你累得不轻的样子,是从外县来的吧?”桂芝累得不想多说淡话,点点头,轻轻地喘息着。狗剩说:“妈,你在这歇着,我去那边耍一会儿。”老翁从箩筐里抓了一把被大风吹落在地上又小又青的枣欲给狗剩:“小孩,这枣虽说不大,可甜了,吃吧。”狗剩说:“老爷爷,谢谢你,我不好吃枣。”他低头看见地上长满了半尺深的青草,说:“老爷爷,我去那边草丛里逮几个蝈蝈。”老翁把手里的青枣又放入筐里,咕哝着:“多懂事的孩子。”桂芝闭着眼睛说:“狗剩,耍一会儿赶快回来,天黑前咱娘俩要走到六圣庄,夜影上来道就不好走了。”狗剩一边向枣林深处走去,一边说:“妈,我耍一会儿就回来。”他爬到一棵枣树上,双腿骑着一个枝杈,摘一个枣塞进嘴里,吐出了枣核,又摘一个枣填进嘴里,又吐出一个枣核。一会儿,他的肚子鼓得像小鼓,笑嘻嘻地用肉乎乎的小手拍一拍肚皮:“饱了。”透过枣树枝叶的隙缝他看见西边的太阳已经有一半衔山,急忙从树上跳下来,走到桂芝身边。母子俩辞别了老翁,慢慢地向六圣庄走去。路上,桂芝问:“狗剩,你抓的蝈蝈呢?”狗剩说:“我吃肚里了。”桂芝斜他一眼:“是把枣吃肚里了吧?”狗剩说:“没有。我们小学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这时候,路上没有行人车辆,只有他们母子在迈动着艰难的脚步。忽然,狗剩蹲在地上,他的两只小手捂着肚子,小脸上浮现出难受的哭相:“妈,我肚里疼,咕咕噜噜像赶大车。”话刚出口,他忍不住一泡屎屙进了裤里,桂芝急忙给他脱下屎裤,又从包袱里抽出一条裤子给他穿上,埋怨道:“小东西,你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屙的屎里还有一股股的青枣味儿,这些被你吃进肚里的枣抵几针几线?”她四下瞅瞅:“也没有浇田的渠水。”

她把沾屎的裤子,卷成卷塞进包袱。狗剩痛苦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他捂住鼻子:“妈,你把屎裤扔了吧,臭死人。”桂芝说:“回家洗洗,还是一条新裤,够你穿三冬天,扔了,七八块钱就顺水漂了。”狗剩一只手不停地捂着鼻子,他与桂芝保持着一定距离。他俩回到六圣庄,天已漆黑一片。狗剩困了,直接上床睡觉了。听见动静,坐在床上的杠杠点亮麻油灯。桂芝把小包袱放在墙角的地上,她惊愕地看着他,问:“我是背竿撵船,越撵越远。莲花水库的头头们说你来河南一个煤矿上做活了,你咋跑家里了?”杠杠很复杂地看着桂芝,他的眼前浮现出在河南煤矿上一幕幕的情景——豫西山区一个小型煤矿,杠杠坐在一个布篷下边,他的眼前就是大地磅。汽车和拖拉机及人力车上都装满了黑油油的煤炭从地磅上边驶过去。他手拿着笔和本子,记录着每辆车上的煤炭的重量,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夜。煤矿老板屋里。人到中年的迟全贵经理问:“杠杠同志,上次你扫走两箩筐土煤我没收你钱,你忘了吗?”杠杠感动地说:“老板对我的照顾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迟经理笑笑说:“今天我又让你在承包的小型煤矿上做最得劲的过磅工作,说明我很器重你,也很喜欢你。”他斜视杠杠一眼,不怀好意地问:“你家里有几口人?”杠杠对经理对他超乎寻常的照顾始终理不出个头绪,不过,他想,人心换人心,白银换黄金,以后迟经理有用得着他的时候,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事,一定赴汤蹈火,全力以赴。他说:“俺家里有年老的爹娘、媳妇和一个儿子。”迟经理问:“你儿子多大了?”杠杠说:“九岁半。”迟经理又说:“你真好福气,媳妇头一胎给你生个儿子。你家有人续香火了。”杠杠叹了一口气:“要说我儿子狗剩也是一个聪明孩子,小脑瓜灵通着哩,可是……”迟经理一震:“可是啥?”杠杠说:“不说了,说出来让你笑话。”迟经理说:“你要是信得过我,就竹筒倒豆子,你要是信不过我,就吐半截,把那半截话闷到肚里。我姓迟的从来不会笑话人,谁家没有一两件不顺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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