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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逃往亲戚家(3)

治安室里的旺旺背起墙根的步枪,程亮说:“跟着她,上厕所。”背着步枪的旺旺又捏盘子里一块肘子肉填进嘴里,程亮斜他一眼:“看你那下三样(豫北农民把馋嘴叫下三)。只怕少吃一块肉,亏了。”旺旺笑着走出治安室,打开草房的门锁,说:“杨桂芝,”声音低了,“你没钱给我吱一声呀,我好歹是一个大队干部,只要你在我跟前张张口,多了我不敢应承你,三二十块还能给你。你去扎什么笤帚,还在村口大马路上出售,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他拍一拍老套筒的铁管子。桂芝说:“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穷死饿死也不会搭理你。闪开,我出去解手。”旺旺像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说:“真是茅池里石头——又臭又硬。都快去住那不花钱的房,喝那不花钱的稀饭了,脾气比天还大。”桂芝走出门,他背着枪跟在后边向茅厕走去。这是一个四面矮墙的农家厕所,她转身斥责道:“旺旺,你姐去尿尿,你也跟进去看吗?”旺旺吃了个哑巴亏,只好站在离厕所十步之遥的地方,忽然,耳边又响起程亮的话声:“对于杨桂芝,你要严加看管……不能出半点差错……”他又走进厕所,杨桂芝用一块土坷垃蘸点屎扔在他脸上,他急忙转回身,走到大队门口的水龙头洗脸。他洗净脸,又走到厕所门口,叫道:“杨桂芝,你在厕所里屙金尿银哩,恁大会儿啦,你咋还不出来?”没有回答,只听见矮墙旁边的杨树叶哗哗啦啦响。他手握钢枪走进厕所,不禁大惊失色,瘫坐在地上,急急慌慌地叫着:“程主任,杨桂芝跑了。”

程亮像蛇咬蜂蜇似的跑出办公室,拿着手电筒走进厕所,手电筒的亮光照在半截土墙上,墙上有手扒脚蹬的痕迹,他的脸气得像猪肝,一只手拧住旺旺的耳朵:“你胆大包天,放走人犯!天明我把你交给公社派出所!”旺旺大声哭叫:“主任,我冤枉!”漆黑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桂芝上气不接下气跑出六圣庄,有一种小鸟冲出樊笼的感觉。她钻进路边的小榆树林里仔细想了一会儿。“我往哪儿去呢?去东王村找二嫂哭一场?不行,程亮和旺旺都知道我娘家是东王村的,这时候他们也许派民兵去那里抓我了,现在我回东厢房更危险,说不定那三间旧房四周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就是这片小树林里也不会安全,说不定他们已经派人在村子的周围开始搜捕了。”忽然,她的眼睛闪出一道亮光:我去西王村我婆婆的妹妹家,六圣庄的人都不知道这是我家的一门老亲戚,平常很少来往,除非有个什么事情,相互之间才走一走。她转身走进一片收割过的谷子地。收割过的谷子地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刑场。一垄垄尖利的谷茬三寸多高齐刷刷地朝上长在土地里,她是农民,知道顺着谷垄直直地迈动着脚步,但是,天黑得像锅底,只能看着黑地里微弱的亮光轻轻地移动着双脚,忽然,她的一只脚踩在利刃似的谷茬上边,本来磨得破旧的鞋底被扎透了。谷茬扎破了她的脚板,她痛得泪流满面,不敢呻吟一声,因为怕呻吟声引来旺旺和民兵。她不能向前抬脚走了,右膝在劲吹的寒风里剧烈地疼起来,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上,谷茬子像无数小刀把她的身体扎得鲜血淋淋。这时候她突然觉得全身麻木,两只手在地上摸着两垄谷茬中间的土地,穿着鞋帮和鞋底绽裂一半的旧鞋,再一次沿着“安全带”向前移动着脚步。此时此地,她想起自己当闺女时,在东王村家里,教了多年中学的父亲给她说过的话:“女儿啊!一个人来到这世上,会遇到想到和想不到的很多的大大小小的困难。

重要的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丧失生活下去的勇气,都要乐观地面对折磨你的生活,这样,才能跳出困境。”她终于走出了谷茬地,悄悄地站在西王村婆姨家的门口,用枯皱皮长满硬茧的手轻轻地拍着木门,小声地唤着:“姨姨,开开门……”声音凄婉而急促。门吱咛一声开了一扇。婆姨颤巍巍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惊愕地倒退一步:“外甥媳妇,你咋像逃荒似的,家里出啥大事了?这黑天半夜的,老天爷,你脚上身上还有血。”桂芝此时反而坚强起来:“姨,我一天一夜水米没沾牙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有黑馍红薯啥的给我吃一点,让我进屋睡一觉。”婆姨害怕了,现在西王村正在抓阶级斗争,桂芝家又是富农成分,她突然不期而至,模样又恁吓人,不愿意说出遇到啥事。万一她惹了大祸,住在自己家里,自己一大把年纪了,担当不起窝藏坏人的罪名。她转身从屋里的竹篮里拿了两个红薯塞在桂芝的手里,说:“你先吃,垫垫饥。这几天,西王村的民兵常来我屋里贼眉鼠眼地乱瞅。”桂芝知道老人是怕受牵连,如果因为自己的事牵连了婆姨,自己也于心不安。她也很理解婆姨的难处,她把两个红薯装入口袋里说:“姨,我走了。”婆姨眼含热泪又塞进她手里两块钱,“外甥媳妇,千万要小心哪!”她把钱装入口袋,给婆姨磕了一个头,转身快步走出了西王村。黎明的时候,桂芝已经走出了县境,来到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堤下边。河边有一块不大的西瓜地,一个中年男人在地里挑拣着一堆圆滚滚的西瓜,他蹲在一棵绿里透出淡黄的瓜秧旁边,拍着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很有经验地说:“你虽然长得个头不小,里边还嫩着哩,再长五天吧!”他站起来,走到瓜堆旁边,看见桂芝衣衫褴褛地摸着一个西瓜,不禁悦声问道:“这位大嫂,你买瓜?来到地头了,都优惠。”桂芝说:“我不买瓜,我是路过。”

河里泊着一只小船,那个中年男人抱起一个个西瓜来往如梭地装在小船上边,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桂芝也急忙抱起一个个西瓜放在船上。萍水相逢的两位农民,可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没有拒绝她的帮忙。桂芝问:“大兄弟,你这装瓜的船往哪开?”中年男人看着她,见面熟地说:“我叫郎当,是附近生产队里的社员,这是去开封给队里卖西瓜。”桂芝淡淡一笑,心里说这个人怎么起这样一个名字,不过眼下,顾不得也不便问,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归宿,她脱口而出:“郎当兄弟,我也去开封,我娘家大嫂在开封第二针织厂当工人,能搭你的船吗?”郎当异常热情地说:“上船吧!”桂芝上了船,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说:“我就这两块钱,够不够船费?”郎当脸色沉了下来:“你下船。”桂芝没有下船,说:“你要是嫌钱少,我再给你两个熟红薯吃。”她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熟红薯。郎当说:“我看你也是落难人,帮我搬了半晌瓜,坐一坐小船,我不会收你的钱,快把钱和红薯装进口袋里。”桂芝心里说,郎当也是一个实诚人。小船在宽阔的河面上飞快地向东方驶去。开封市区,一大间红瓦蓝砖平房里,大嫂一边把做好的一碗杂面条递在桂芝的手里,一边说:“妹子,这几年,我在城市,你在乡下,咱们也很少来往,你大哥也‘走’两年了,你侄儿侄女也都大了,他们各自成家分门另过了,我一个人不知不觉过了这好多年,有时候真有点儿孤独的感觉,经常不由自主地和桌子说说话,和门窗聊聊天。我是针织厂革命委员会老委员,车间生产小组长,你安心在我屋里住,粗茶淡饭嫂子还管得起你吃。我下了班,可以和你说说话儿。”桂芝凄楚地说:“我现在正在瓦岗寨(豫北农民把一个人落难叫瓦岗寨),只要你不嫌妹子是你的累赘。”李大嫂不禁也有些伤感,她撩起襟角搌搌潮湿的眼睛:“桂芝,人们都说姑嫂难处,自从我嫁到你们杨家,你待我像亲姐,我待你像亲妹妹,你就别说那外套话了。”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桂芝在李大嫂屋里每天洗衣做饭,李大嫂下班看见平常零乱的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物件摆放得井井有条,做的香喷喷的饭菜摆在小桌上边等着她回家享用,她心里像扇子扇似的。但是桂芝的心情却日复一日沉重起来,自己天天住大嫂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在外边能有点事做,月月多少有点进项(豫北农民把收入叫作进项),心里才稍微安慰一些。一日晚餐后,桂芝说:“大嫂,我给你说点事儿。”

李大嫂以为她要走,双手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桂芝笑着说:“大嫂,我还没有张口,你咋知道我说的是你不爱听的事儿。”李大嫂说:“因为我知道你要说的是啥事儿。”桂芝说:“我不是说你不想听的那事儿。”李大嫂想了一会儿:“你说吧!”桂芝说:“大嫂,你们这万把人的针织厂,需不需要雇用一个勤杂工,就是打杂的,做零活的人?”李大嫂斜她一眼:“咋,大嫂一天三顿饭养活不起你了,想出外挣钱?”桂芝说:“大嫂,我不是那个意思,天天我没有一个营生,在家里我闷得慌。”李大嫂说:“只要你不提回农村老家,别的事我可以考虑,明日我上班问一问革命委员会张喜贵主任,看他能不能给你找个零活儿。”桂芝笑着说:“我先谢谢大嫂了。”李大嫂斜她一眼:“啰唆。”停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妹子,嫂子给你说句贴心话,那个富农家的杠杠已经与你离婚,狗剩呢,又是咱杨家的孩子,过一段时间,你把他也接来我家里,咱娘仨吃住在一起,让孩子在城里上学,将来也有个前途,农村你那个婆家,你就不用再回去了。你要是再回那个婆家,你就是富农婆,有你受不完的气。你没看这形势,阶级斗争也不知道抓到哪年哪月哪日为止。”桂芝痛苦地摇摇头:“嫂,俺公婆待我像亲闺女,对我比对杠杠都好。”

李大嫂说:“他们对你好,也是为了留住狗剩长大以后娶媳妇给他们家传宗接代,他们的儿子杠杠都攀高枝离家了,你还守着那个空巢弄啥哩?你就犟吧!你那个富农婆家就是火炕,既然跳出来了,就别再跳进去了。你要是不听大嫂的话,有你哭的日子在后边哩,自从你进了那个门,我听你二嫂给我说过,你的眼泪流的可有几水桶。”桂芝说:“我知道大嫂都是为我和狗剩好。”李大嫂生气地斜她一眼:“只要我的一片好心,不落个驴肝肺就中。”桂芝为了不惹大嫂生气,敷衍说:“大嫂,你的话我好好地想一想。”李大嫂说:“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老辈人有句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厂虽说不是啥高处,可是对你来说,要比你待在那个农村富农婆家强一百倍。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儿?”第二天中午,李大嫂下了班,在小屋里吃了饭,坐在床上看着洗碗刷锅的桂芝,欲言又止。桂芝端起三个洗净的饭碗,底朝上控一控碗里的水珠,放在面板上面,问:“大嫂,以往你下班,人没进屋,声音先进屋,今天咋哑巴进庙门了?”李大嫂叹了一口气:“我还是不说了吧!”桂芝心里惦记着自己的事,她问:“大嫂,我让你给我找零活的事你打听的咋样?”李大嫂怒气不打一处来:“以后不许你提这事,你就在这屋里安安生生地待着,有嫂子吃的一碗,就有你吃的一碗,真气死我了!”桂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啥窝心的事儿把你气成这样?”李大嫂看她一眼说:“今天早晨,我织完了床单,走进张喜贵主任办公室,让他给你找个零活,我以为是在衬衣床单上剪剪线头,扫一扫车间里的碎布角啥的,谁知道他让你去打扫针织厂一个大厕所,一个月三十块钱,我一听恼了,我妹子在农村屎啊尿的拉肥料上庄稼地,来到城市还干那又脏又臭的活儿。

我一声没吭,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桂芝却像乞丐在半路上捡到一个烧饼似的高兴,她说:“大嫂,打扫厕所的事我能干,脏我一个人,干净众人,再说了,在农村,我担茅粪,拉粪车,啥样的屎臭尿骚味儿我没闻过?只要能挣到钱就中。”李大嫂无可奈何了:“月工资三十块倒也不低,我干三十多年工作了,月工资才三十四块五毛。张主任还说,厕所旁边有一小片土地没有盖房子,大概有三分地那么大,他让你剜剜那块地,种一些白菜萝卜,革命委员会委员吃菜可以不去街上买。”桂芝说:“我睡着觉就把这些活干了。”李大嫂内疚地说:“大嫂没能耐,没有给俺妹子找个好工作。”桂芝满脸春风:“就这都不赖,六圣庄的人们要是知道我在这里有了工作,一个月挣三十块,他们会说我一步登天了,他们一个个都眼气死了。”桂芝戴一顶蓝色的工人帽,穿一件黄色的卫生员坎肩,左手拿一把小扫帚,右手拿一个小撮斗在厕所里认真清扫着。被她打扫过的男女厕所干净整洁。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厕所旁边的三分地里长出青枝绿叶的大白菜白萝卜。

张喜贵和王志强、李仲云两位副主任来到菜地,三个人各拔一棵白菜两个萝卜喜滋滋地向自己的家里走去。他们走在厂区的路上,张喜贵说:“吃农家肥种的蔬菜营养价值高,对人体更有好处。”王志强说:“大街上卖的蔬菜多是化肥促长的,吃着也没啥味道。农村人就是能吃苦耐劳,杨桂芝工作的不错。”一个风雪交加的上午,桂芝在男厕所里拿着小铲刮着厕台上一小片干屎,张喜贵冷不防走进来,刚要解裤带,看见杨桂芝正在工作,他脸上布满红晕急忙走出厕所。杨桂芝也是满脸绯红地跑出厕所,她面有愠色地看着张喜贵说:“张主任,你咋不吭声就进厕所了,俺一天两遍还没有打扫完哩。”张喜贵尴尬地说:“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工作。”他低头想了一会儿,转身欲走。桂芝说:“主任,俺出来了,您进去吧!”张喜贵一边向厂木工组走去,一边说:“我马上回来。”不大一会儿,张喜贵拿着巴掌大的一块小木板走过来,木板上用白色的粉笔写下两行字:正在打扫卫生,请稍候,女洁厕员。他把木板递在桂芝手里,和蔼地说:“杨师傅,以后你在厕所工作的时候,把这个木板放在厕所的墙上,外边的人看见墙上的木板就会止步,他们会等你工作结束走出来以后再进厕所方便,这样双方都不尴尬。”桂芝把木板放在墙上,她看着木板上的粉笔字说:“主任,那块小木板都恁厉害,能挡住大男人的脚?俺不认字,木板上写的啥?”张喜贵说:“照我说的办没错。”桂芝在厕所外边的一棵树下看着木板上的字思索着。张喜贵走进厕所一边撒尿一边环视,满意地说:“真干净。”他系着裤子走出男厕所,朝桂芝点点头,微笑一下走了。桂芝又走进女厕所打扫完卫生,她从女厕所走出来的时候,忘记拿下男厕所墙上的小木板。在农村土厕所解手时,厕所墙上没有放过这种礼貌性的标志。

王志强和李仲云两位年轻的革命委员会副主任一边说话一边急匆匆地向男厕所走来。王志强说:“市革委赵委员今天来视察咱们厂抓革命促生产的进度,张主任病休三天,接待上级领导,可把咱俩副手忙得够呛。”李仲云说:“连个屙屎撒尿的空也没有。”王志强说:“赵委员这尊神总算走了,我赶紧去厕所。”两人刚到男厕所门口,李仲云急得欲进去,王志强急忙拽住他的衣角,他的另一只手急忙指一指男厕所门口墙上的木板,李仲云抬头也看见了墙上的木板,惊呼:“娘啊!我差一点犯作风错误。”两个人憋得蹲下来又站起来,两张嘴里的牙齿咬得咯咯吱吱响,头上都憋出了阵阵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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