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沈承志是一身的身轻气爽。他穿好衣服,伸了伸懒腰,抖了抖胳膊,踢了踢腿,活动一下筋骨,这些是他多年以来从事军旅生涯留下来的习惯。草雪儿早已将早餐摆上了桌子,看他起来冲着他一个媚笑。沈承志也对着她报以一笑,但突然想昨晚他们疯狂处于巅峰境界的时候,自己大脑那根弦咋就老想着单丹青的面孔来着,便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草雪儿见他如此,“呸”了一声,然后才低声说道:“你心理没鬼才怪呢。莫不是有个大美人上了我的身,你沈承志昨晚才不能那么地激情澎湃呢,居然一晚上折腾了人家四次。老实交待,是哪个大美女,给了你那么大的骚劲儿!”
沈承志被问了个心里忐忑,内心忽有了主意。于是从卫生间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赚在手中,故意不让草雪儿看见,走了出来郑重而又严肃地说道:“唉,雪儿,你别说,这可让我怎么办?我也真是没办法,一和你那个的时候,我心里就会不觉的想到了她。在我心里,仿佛被下了什么诅咒,早晨洗脸的时候会想起她,吃饭的时候会想起她,工作的时候会想起她等等,无时无刻不是在想起她,就是睡觉咱们在一起做爱的时候也要想起她,甚至在我们做完爱的睡梦中也会梦到在和她无尽无休地缠绞在一起……,实话说,雪儿,我真的无地自容了,我是不是病了?”
草雪儿看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沈承志一脸的严肃却又十分痛苦的样子,她惊住了。原以为和自己的丈夫开个玩笑,可是他竟然认真而又实实在在地告诉了自己。她呆了,别不是承志有了婚外恋了吧?
“她是你们单位的?还是大户村的?你们有多长时间了?”草雪儿想,大不了自己一走了之成全他们,能咋地?人,姻缘天注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就是那前世的擦肩而过,兴许还能换来今世的回眸一笑呢。但她心里觉得实在委屈,自己把全部身心都奉献给了他,奉献给了这个家,而另外的一个女人兴许对他的一个妩媚就胜过了他们几年来同床共枕的夫妻感情吗?她实在不甘,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如此大的魅力?
沈承志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想,还是把故事接着演下去吧,看来雪儿还当真了啊。女人啊!永远是个怪物,对你好的时候,痴情如火,你的一举一动,你的颦眉泪眼,甚至你穿过的每件衣服,用过的每件物品都会纳入她的情眸中。可一旦撕破了感情这张网,女人会从一贯的猫般的温柔裂变成老虎。
女人愤怒时,远比男人更撕心裂肺,这只仅仅局限于情感发生裂变时。
女人有女人温柔的逻辑,女人有女人愤怒的规律,这种规律是发自内心的,当然水性扬花的女人除外。
戏要继续演下去,沈承志没敢瞅草雪儿,却听出草雪儿问他话的声音都在发颤了。这一大早晨的,带着昨夜的巅狂,本来心情极好,可面对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有几个人能经受住?
“你就别问了,我这里有她的照片。我发誓,今生今世永不忘怀,天荒地老,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永不变心。你看看吧。”说完沈承志极其神秘地将捂着镜子的手冲着草雪儿,“你闭上眼睛吧,我叫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再睁开,记住,你内心一定要经受住。雪儿,能做到吗?”
草雪儿脸色煞白。还把照片拿了回来,这无疑对自己是个沉重的打击。她无望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之泪不争气似的从眼角中流落,在美丽的脸颊上留下一道干涸的渠床。
“好,睁开你的眼睛吧。”沈承志平静地说道。
缓缓地睁开眼睛,见镜子里的确有一张美人的脸,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却不是自己是谁?正诧异间,沈承志却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这个小狐狸精,你看清楚了吗?是你这草雪儿,草狐狸精,雪狐狸精!”
弄清楚是爱人和自己开玩笑的时候,一抹娇羞飞到脸上。她落泪了,是幸福的眼泪,流经干涸的渠床,一路欢畅向远方缓缓地流淌。
“你真坏!”这下她草雪儿可不容了,一顿粉拳落在了沈承志的身上。
甜蜜中的幸福,像一种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草雪儿喜极而泣,一把把沈承志骑在了身下,俯下身子狂吻起来。
沈承志此时也是激情四射,大手不安份地伸进了雪儿的内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