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开始是透过眼的思索
有人说,在我们的生活里总会碰到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也许你们很远,又或者很近。我无暇顾及那些太远的,我也确实不太善于和他们毫无保留。我有一些自己的事情,我可以沉浸在里面的事情。没有人,没有喧嚣,我只想和你谈谈我的世界。
我记忆里的世界好像过去很久了,它应该是比较像秋天。不得不承认,我的年龄已经无法能够用双手掰清。我也将它——我的世界,从一片荒芜的岩石变成了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的一方小树林。它大约是一片湖水那么大,枝叶很厚,厚的你看不清它里面是什么。只是满眼的黄、红或者绿,而绿又不是太多的,也不是那种新绿,红也并不是血色般浓重的肃杀气氛。不知我的思维是怎么长的,我总觉得新绿太过刺眼,它并不适合拿来作为我世界的主色调。也许我所挚爱的音乐也只是因为它没有明丽的色彩,而是用一段段黑白交错的音符还原出来(当然,除了导出的音频图像外),不让我觉得压迫。它成了我所见到的,猫瞳里的色彩。
-是你的世界如此不想别人打扰
你不会发脾气么?你是不是学不会安安静静?若有这样的发问,那么也许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我的世界外围是许多人的共同世界。我喜欢独处,却不喜欢不在人群里闹。在一片人群里安静的可怕是不好的,所以我爱笑笑闹闹。或许你可以不认同,你甚至可以说我庸俗,这都无所谓。很简单来说吧,我安于一个人坐在城郊的一处小咖啡馆听音乐,看水蒸气上升,却就是不愿意一个人去餐厅吃饭或是看演唱会。种种的矛盾让我将人们周围的人自动化为三类:一类是只能见到你我的闹,却不能共同释放压抑,他们属于外围共同的世界;一类属于可以感知彼此某些时候的静,却也不道明。他们属于与你我的交集;最后一类,便是能自由切换,仿佛是能够完完全全将对方看穿的那一类。很可惜,若你的身边存在最后那一类,那么我觉得也着实是有些没底线的。我并不知你们会怎么想,也许你们会觉得,有个人能够懂你,岂不是很可贵的事情,理当珍惜。这也许就是性格差异。而我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边。我没什么闲心情感知别人的所有,我只能做到在我看到你难受的时候,静静的呆在你旁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无法去感知他人的思绪。你并不需要在一段关系内,将你自己放在一个对于别人好像过于重要的位置。因为再怎么样,你不能是他。我也奉劝一句若有这样的人,给别人以及自己留一座城。你是偷窥狂还是受虐狂?
我遇到过一个人,传统意义上的恋人,只是不是灵魂恋人(年少总有那么些事)。我就这样着盲目的向前走。我不喜欢把情绪放在脸上、语言里、我的每一寸外在表现里。那样会让我觉得很不屑。我也曾疯狂过,我曾觉得他会是一辈子,而我也想要去证明,去打破关于初恋的种种不美好结果……直到之后,越来越多的不同让我没有办法再与他共有一个世界。事实上他也确实什么都不了解。这也当然不是他的错,是我,是我太过独立。我不喜欢轻易说放弃,但渐渐地,我没有敌过疏离和自己所认为的无趣,好在我们的心里节奏还是有一致的地方。没有狗血剧里的拉拉扯扯,也没有虐恋小说里转头泪流,消失在街角留下决绝背影的戏码,就在一天还是收到他的一大段话,而我读完它,平和的完成了最后一步。我的世界里从不缺爱,我也并不需要一个所谓的恋人来照顾我的生活。我一直信仰于走与留都是自然安排好的程序。现在这阶段无非是你做什么都有个人始终愿意陪你,多一言少一语的关心又能怎么样呢?终究是太年轻,没有经历。更何况,你们的世界看似融合,其实也许只有自己清楚。
我对自己有很多不满。譬如写到这里,我突然发觉自己原本所预想的大气的文风,怎么就又觉得变成了无病呻吟那一款我并不喜欢的调调…我也确实不知道我究竟在说些什么。于是,如此糊糊涂涂的继续。可我知道这些只言片语都是曾经存在于我的思维之中的。我将它们抽离出来,还原成文字记叙下来,以便我那少的可怜的记忆连同琐事杂事被一齐消磨殆尽,于是我好像是白活了一场。当你好不容易闲下来,想要回忆你人生的经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串不起来时,那感觉是透过肌骨的恐怖。而当你好不容易打消这个念头,刚要放弃时,它们就又弹了出来,一直绕啊绕,绕到你心烦意乱。最后又能怎么样呢?你很烦,你忘记了更多的事情,甚至是把你自己都忘记了。
-夜晚总有灵魂在浅唱
这是属于我的三点半定律。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拥有了它。它告诉我,只要你撑过了三点半,那么安全感一定是爆棚的。事实上这一条也确实于我很受用。好吧它原本就是我的意识所总结,只是它从来没有失效。我就携着它一步步伴我熬过每一个艰难又叛逆的夜晚。最大的欣喜或动力于我,也许并非次日破晓前透过窗帘细绒,稀稀疏疏的绕过手指与发丝投影在墙壁的一抹新晨,而是三点半时钟敲过,一瞬间袭来的静谧,安全的星辰。它们拥我入怀,于是,我也融入黑夜,化为天际的小星点,看着许许多多和我一样的人们。
已经渐渐的习惯将生活的颜色定义为浓重,一向所钟爱的厚重的颜色。明丽不适合我,我宁愿是独享黑暗的滋味,也不愿意将自己暴露在一寸小小的、和煦的阳光之下,所以窗帘成了我的必需品。当然这也确实在我的学校生活中带来许多便利。窗边的我拉起窗帘,位于反光侧的朋友们就不用或尴尬或突兀的打断方寸讲台上不尽的催眠之音。爱暗不一定是个坏事情。我完美设想过自己未来的居所:客厅一定是浓密的地毯,是羊绒,浅浅的米色就好。暖气开的很足,细腻的岁月从CD机中不断的流淌到我的耳中,我只需要闭上眼睛,厚厚的窗帘包裹住想要从落地窗前洒进来的阳光。我不必担心棕黑色墙纸的吸热,也不必担心一幅幅背景画将我晃得睁不开眼睛。我愿意品读这样的环境,是那样醇厚。那么或许你几个月才能看见我一次,也就不奇怪了,不用讶异。缤纷的洋酒用它们的色彩在酒架上列出一排最美的图谱,此刻我接受着来自高脚杯错落的光泽。此刻我只需轻轻的一捻手指,支起我的整片宁静。于是让我消失的最好办法,就是给我黑暗、音乐和酒,独留我一人。
这便是我光怪陆离的梦境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