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魔姥姥捂着腮帮争辩:“不,没有。”南宫惜花狞笑道:“得不到魔镜,留着你也浪费粮食。”说着从墙上拔下狼牙刺,一步步逼近。刀魔姥姥颤声道:“别杀我!别杀我!赢不来魔镜,我们可以抢!”
南宫惜花冷笑道:“抢?王弑禅的武功仅次于老大,怎么抢?天杀盟的人都铩羽而归,你说得轻巧!”刀魔姥姥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去抢,一定马到成功。”
南宫惜花不觉放下手中狼牙刺,沉吟道:“我早想到了,可是下毒下蛊全没用,这家伙睡觉的时候从来不躺着,总是打坐。难道在他出恭的时候,我们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恭?”
刀魔姥姥道:“女人最虚弱的时候是月事。男人最虚弱的时候是什么,南宫公子只怕最清楚了,不用我说了吧!”
南宫惜花恍然大悟道:“是云雨之中!对了,在他在他兴云布雨之时,定可一举成功!没想到你这老不死的,还有点用处!你这老太婆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风流成性的****荡妇!”刀魔姥姥嘿嘿一笑道:“谁没年轻过呢!多谢公子夸奖。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多派高手出击,万无一失。”
南宫惜花不过又踌躇道:“可是必须要找个女人才可以。找谁呢?不然姥姥辛苦一趟!”
刀魔姥姥一咧嘴:“老身这模样?你看能成功么?”
南宫惜花道:“那我还要给他找个美女?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刀魔姥姥道:“我看以尊夫人的姿色,定可马到成功!”
南宫惜花道:“放屁!只许我碰别人的女人,决不许别人碰我的女人!”
刀魔姥姥道:“他不是有女人吗?有那个东邻妹,何必再找?”南宫惜花道:“东邻妹还是处子,尚未和他圆房。”
刀魔姥姥:“天天守着这么个娇憨小美人,竟然没同房,不可思议!”
南宫惜花道:“我也有些不解。王弑禅这个人很怪,好像只喜欢天真未琢的小女孩。所以即便找深通媚术的妓女来勾引他也未必能就范。”
刀魔姥姥道:“那这个人选只怕非东邻妹莫属了!”
南宫惜花道:“东邻妹是我的,岂能给他占了便宜!不行!”
刀魔姥姥道:“没有魔镜,就得不到东方无暇。东邻妹和东方无暇那个更重要?”
南宫惜花一咬牙:“好吧,就这么办!但是他这么多年克己复礼不欺暗室,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着道,只怕要用些药物。这些药物只能下在王弑禅的食物中,绝不能东邻妹碰到,不然他们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只怕会弄巧成拙。我要他非礼她,然后晓谕天下群起而攻之,我再收拾残局,支持公道,一箭双雕,既除了王弑禅,又可娶到东邻妹。王弑禅嗜饮绿茶,每日饭前必饮,东邻妹却从不喝茶,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茶叶中下药。但是要派何人去下毒?”
“我看尊夫人是最好的人选。可以假借她代你去赔礼伺机下药。”“怎么,你说我今天做错了!”
“不敢不敢,这只不过是个幌子,也可名正言顺。”
傍晚,梵冷艳回到风流寨,说一切办妥。
王弑禅回到天香村,说不得又是一番哄,只是不懂女儿家心事,往往弄巧成拙,最后总算好歹劝好了。晚饭时,饭不过粗米,菜不过两味,回想起白日所见风流寨中的金炊玉馔,王弑禅心中含羞带愧,向东邻妹道:“久居侠门,生活太过简朴,你跟着我受苦了啊!”
东邻妹道:“你有绝世武功,只要稍加变通,何愁锦衣玉食?未必比那个南宫大少差!”
王弑禅道:“下个月我准备向老大辞行,到镇中开一家镖局,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东邻妹道:“咱们游侠们镖局马行银号统统都有,日进斗金。咱们保过的镖还少么?老大却只给你开三两月银,给我开十两,实在太吝啬了。”
王弑禅道:“咱们侠门的收入大多赈济灾民,接济穷人了。老大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侠门之中,老大对我最好,我离开侠门,实在有些对不住他!”东邻妹道:“那就不离开呗,咱们可以保私镖啊,咱们游侠们门人的月银都少得可怜,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可以斗酒块炙,一掷千金,还不是因为逾规越矩,暗地里做了手脚,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王弑禅道:“这点我知道。可是我想光明正大的赚钱。”
东邻妹叹了口气,再不做声。
还是王弑禅打破僵局:“莹莹,先吃饭吧,不然菜凉了。”两人心事重重,这顿饭吃得食不甘味。王弑禅照例泡了一壶茶,聊做饮品。可是这茶喝了几口后,忽然感到浑身燥热,忙打开窗子,回头就座后,口渴得紧,就又喝了几口。这下燥热更甚,脸红心跳,局促不安。
东邻妹发觉他神色有异,奇道:“美,你怎么了?”
王弑禅低头不敢看她,脸上汗如雨下,低声道:“莹莹,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东邻妹愈发奇怪:“美,你到底是怎么了!”不但没走,竟然凑到了王弑禅的身边,抹上他的额头,“呀,怎么这么烫?”王弑禅急忙推手拒他,可是适得其反,东邻妹越发狐疑,相反偎得更近了,两人几乎抱在了一起。灵台上有一丝清明,嘴中仍不停地叫东邻妹快走!处子体香萦绕鼻端,王弑禅一手推拒另一手却拉扯起来。
墙外草丛中,南宫惜花率领数十名黑衣蒙面的武林绝高手悄悄埋伏在那里。传音蛊将两人的声音真真切切的传入耳中。南宫惜花既喜且恨。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手是道德的枷锁,一手是欲望的深渊,王弑禅实在已经到了最危险的边缘。蓦地将东邻妹抱起,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冲了进去。
南宫惜花的心一下子缩紧了。
转瞬王弑禅又冲出了卧室,东邻妹却不在了,他一脚把门踢上。冲出屋外,向山后跑去。南宫惜花不明所以,率领众人一路潜踪追去。只见王弑禅宛如发疯了般向前冲去,越奔越急。此刻他已经不知避让,所过之处,宛如一架铁犁犁过山坡。碗口粗的大树被连根拔起,千斤大石被轰成碎砾。众人起初还跟得上,后来就不见了王弑禅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