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失足落水,王弑禅念头初起,就纵入了水中。跳到潭中,这潭水表面看清澈见底,实则深不可测。王弑禅跳进潭中,才想起自己不会凫水。只瞬息间已经沉下数丈。急切间大喊救命,本能向水面纵起,这一喊一纵间,立时呛到了一口水,不过还真跃到了岸上。吐出浊水,不觉哑然失笑,堂堂武林英雄榜的第二号人物,居然怕死喊救命,若是被人听见,岂不笑掉大牙?想到救命二字,急向潭中看去,那团人影愈沉愈低,王弑禅不敢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然后闭气跃起,钻入潭水中。勉强将眼睛睁开,眼前白晃晃的一片看不清楚。幸好在岸上时已经锁定目标,潜了片刻,眼前一物水波中晃动,料来必是落水之人,当下伸手去抓,抓住一物,圆滚滚滑溜溜,似乎是人的胳膊,当下往怀中拉来。岂料那人一动,胳膊好像蛇一般缠来,死死箍住王弑禅的脖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不撒开。王弑禅喘不过气来,急忙掰开那人的手指,伸手揽住那人的腰,提起运功,向岸上游去。一来那人死死缠住不放,不得施展,二来自己本不会水,不懂正确的姿势,不会控制身体的动作节奏。急切间完全依靠本能,左刨右蹬,上拱下踏,使尽浑身解数,姿态极为不雅,也亏得身具绝世武功,闹腾了半天,居然蹿出了水面,落到了岸上。一下跪在地上,哇哇吐出好多浑水。吐了半天,忽然觉得身体受缚,异常难受。这才想起酒气的人,急忙挪动身子看去,这一看,直吓得魂飞天外。
这个人是鬼?是死人?都不是,远比鬼比死人可怕得多。这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绝顶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也许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漂亮的女人身上不着寸缕,一丝不挂。裸女也许还不可怕,可怕的是这裸女紧紧搂住你的身子,高耸的胸脯就紧紧贴在你的后背上。裸女搂着你也许还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心如鹿撞,热血沸腾,情窦初开。动情或许还不可怕,对于你来说也许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但是遇到这件事的不是你,而是王弑禅!对于王弑禅来说也许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就在对面草丛中,十几名游侠郎游侠女正在窥视着这一切。这也许也不可怕,但对于王弑禅就不同了,因为这窥视的人群中有他的未婚妻东邻妹!对于他来说,这一刻,远比想象中的更为可怕!
这身畔女子,自然就是采花妖姬!这一切,自然是南宫惜花的妙计上演了。只是他还蒙在鼓里。
南宫惜花斜眼睨这身边的东邻妹,只见她银牙紧咬,眼中似乎有泪珠涌动,心知这戏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王弑禅进入角色就大功告成。
非礼勿视,王弑禅一眼看过,立时后悔,使劲掰开她箍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挣脱。南宫惜花又急又气,暗骂采花妖姬废物!他那里知道,这采花妖姬已经使出了吃奶力气。王弑禅扯下身上外衣,裹在那妖姬身上。伸手在她鼻下一探,尚有呼吸,急忙为她捶背催吐。还没拍上两下,忽然感觉脸发烫,心口发热,心中一动:难道这又是诡计,我又中了****?细细一想不对,自己从未吃东西。怎么会?一眼瞟向潭中,只见那潭中游鱼成双捉对,你追我逐,不安游动,大异常态。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这****下在了潭水之中。这四下无人,难道是这跳崖女子下的药?方待疑惑,采花妖姬忽然嘤咛一声,又缠过来,在他耳中吹气,两只纤纤素手就向不该摸的地方摸索:“哥哥,抱紧我。你知道他们在这潭水中下了什么么?是‘素女颤声娇’啊!这是世上最强悍的****呢!如果不合欢双修,就会双双暴死呢!好哥哥!人家好热啊,你就忍心看人家难过么?”美人吐气如兰,带着种甜腻的魅惑,就像一只小手轻轻搔过三万六千毛孔,缠住你的心,箍住你的肺。美人燕语莺声又甜又糯,又嗲又娇,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怦然心动,不忍拒绝。****发作大盛,王弑禅心中大震,眼光不受控制的溜向身边的妙人,这一眼瞧得狠了,采花妖姬身上的外衣滑落香肩,春光大泄,乳光臀影,全部落入眼中。姿势撩人,大有邀约之势。王弑禅只觉脑袋嗡的一响,二话未说,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登时口喷鲜血,一头栽入潭水之中。
采花妖姬没想到王弑禅竟然自残自己,以为解脱,急忙跳入河中去追。却哪里还有王弑禅的影子。
采花妖姬太过自信,总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色,男人就算拼着去死,也要风流一番。岂料今天第一次失手。
****融于水中,她自然也不能幸免,此时药性发作,急切间跳上岸来,寻到南宫惜花藏身所在,也不顾人多眼杂,合身扑上,乱亲乱啃,情哥哥叫个不停。南宫惜花更是欲火难耐,此刻情急,顾不得许多,热烈回应。东邻妹哪里见过如此香艳的场面,整个吓傻了,南宫霸见势不妙,急忙丢给旁边几名游侠女一个眼色,那几人拉起东邻妹沿着潭水边去寻王弑禅。这边南宫惜花采花妖姬幕天席地,做起了好事。
王弑禅顺着河道潜游,游出十里,方才上岸。回想方才,惊魂未定。
东邻妹却没找到王弑禅,到得晚上,王弑禅依旧回来烧饭,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两人各揣心事,都有些不尴不尬。
第二天,东邻妹百无聊赖,出来散心,正巧一名游侠女来找,两人一起登上望江亭。昨日那些游侠们簇拥着南宫惜花在里面倾谈。南宫惜花招呼她过去。东邻妹正憋着一肚子气:“昨天你们怎么陷害我的美的?”她虽然不清楚个中真实原因但是傻子也能猜出个八九,何况她绝顶聪明,只是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不甚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