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张德柱将一串钥匙捧在手中行至雪儿面前正色道:“雪儿,这串钥匙不但可以开启行菀八间书房之门,还且还有紫微宫十间放置奏折了密机宫,这里面都放置着大量朝廷机密,你的责任就是保管好这串钥匙,每天将宫里数位主子批阅完的奏折归档交给哑奴们放好就行了,只是,你要记得这些奏折上所写的内容你如吐露一字,那就是谋反之罪,懂吗?”
雪儿闻言才知主子对她是极其信任,顿时泪流满面双膝下跪正色道:“张公公请放心,奴才永不敢忘格格的恩赐,定会用心办差。”
此番话成了雪儿一生奉承的诺言,那怕日后面对无数官员用以金银赠送的诱惑,她已然能遵守自已的本份成为了大清朝最正直的奴才。张德柱这才开口道:“月影郡主你的责任就是为格格的奏折盖印,请两位姑娘随奴才去南书房侍候格格。”
众人自是于惯而行行至南书房,除了张德柱带着月影与雪儿进入其内,三人各行其忙碌着,如琳虽说手握上等的胡笔正在审视着各式奏折,但她的目光会不约而同凝视着雪雁,但见她虽未经过训练但已然可以将各类公文按主次分放妥当,于是略带几许好奇道:“雪儿,你是如何分辩公文的主次,说来听听。”
雪儿恭敬道:“回格格的话,奴才爹爹未过逝之前一直在王爷身边侍候,由于我爹爹读过诗书考过秀才,王爷就一直让他文书工作,爹爹说过整理公文奏折轻重在于开头几句措词缓急是否,奴才才大胆一试,请格格训示。”
琼莲微笑道:“你做的很好,继续忙吗?”
“是。”主仆俩又开始自行忙碌起来了,而对于月影而言,这样的工作虽单调却让她感到了一种快乐,她专注的在每一份已批阅完毕的奏折之上盖上印记,然后将其合上放妥在一只托盘之内,等放满之后再由张德柱将其送入外面,让宫女们送至云萝那里,让其分派差式。
忙了差不多二个时辰,琼莲才放下湖笔淡淡道:“张公公,外面还有多少朝臣等着呈送奏折。”
张德柱恭敬的道:“奴才看了,还有数百名官员,如将这些折子都接了,格格怕是要熬夜办差了。”
琼莲品了口香茗才道:“雪儿,随张公公去看看那些官员们的奏折,分出轻重缓急,事情紧急的带到这里,一般的按军政分开让奴才们送至云姑娘与睛姑娘那里,让她们自行办理。”
“是。”雪儿紧随张德柱身后行至官员等候的朝房之中先行礼才平静道:“奉格格口喻,请各位大人将所有奏折摆放在书案之上,由奴才查看再分别呈送几位主子。”
众官员皆是一愣但还是各自将奏折摆放整齐,雪雁在红木书桌之下化了一刻钟不到就将大部分奏折分发妥当,直到一份奏折打开立马合上转过头道:“张公公,请你将这份奏折即刻交给格格审阅。”
张德柱应了声“是。”就将奏折送到了南书房呈给了佳人审阅,琼莲看完之后冷冷道:“偌大的杭州城,驻守着数万名的清兵与那么多的官员,竟能让人在眼皮之下偷盗了数十万两的白银,真是很尽职,张公公,传昌郡王立刻来此。”
张德柱立刻传话,宣临自是放下手头上的事件立刻行至南书房,刚想行礼就听如琳轻叹了口气道:“君钨,你相信数十万两的白银会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这杭州城就发生了这件奇事,你去一趟,将这件事查个明白,本宫到要看看是谁这么本事。”
君钨正色道:“格格,以微臣之见此事定是有家贼做内应,奴才会将这件事办妥的。”
琼莲行至其身边才吩咐俩人退下之后才轻声道:“君钨,皇阿玛的圣旨明天就要到了,我从未想过自已将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选择丈夫,易祈是我此生最爱的人,曾经我以为将与他相伴一生。可是你的出现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已的心,如今我只想问一句,你确定这辈子真的要陪在我的身边,那怕永远得不到一丝感情的回报也不后悔吗?”
琼莲此时面带笑容双手将佳人娇躯给拥紧,眼中留出了泪水轻轻道:“莲儿,这一刻我等了足足有五年,你知道我是个自私高傲的男人,可爱上你之后我却渴望自已变的卑微,只有如此你才会施舍一丝温情给我,我这辈子离不开你,否则生不如死,这个回答你如不满意那我只能用行动表示了。”
话还未说完就将唇附上了佳人的粉颊,他的热情几乎能将整个世界融化,君钨迫不几待的用唇齿启开了佳人的舌尖,尽情的吸吮那让他甜到心底的香气,他迫切的想要占有这个女人,但他尽存的一点理智让其意识到这里不妥,轻轻在其耳边道:“莲儿,我们去密室,好吗?”
琼莲微微点头,他抱着佳人行至一个花盆面前,脚儿微点,一面花墙转动,内里呈现出一间华丽的寝宫,宣临将佳人放置在锦塌之上,小心翼翼为其卸去各式簪环,再将纱帐放下遮掩那一室的春光……
立于门外的月影双颊羞红,望着已步入密室的情侣却已被张德柱拉入花厅之中,关妥房门之后才正色道:“月姑娘,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切,懂吗?”
月影轻轻道:“格格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一切,那个人是格格的丈夫吗?”
张德柱淡然道:“格格是在试探你能否懂得忠诚,那个人是和硕昌郡王,他只会在格格面前变的温婉有礼。至于他只是格格的情人,郡主既已知道了,那奴才就给你交个底,在这府里还有位和硕翼亲王爷与你的哥哥富新贝勒都是格格的情人,以后碰到了避讳点。”
月影呆住了轻言道:“我哥哥也是格格的情人,他如此高傲的一个人怎么会沦落如此,我明白了,他爱上格格了,对吗?”
“对,他爱上了大清国最为传奇的女人,去告诉你哥哥,格格接纳他了。”
月影坐在地上轻言道:“原来不是只有女人可以依服男人而活,格格,谢谢你教会了我应该怎样活着,公公,你放心我不知道此事,从此,我定会用心侍候格格。”
张德柱望着她,心里不觉越发胆怯自家格格的心计,从此他更要小心当差,免的自伤性命。自此,琼莲身边又多了两个忠心的奴才,此时,万里之遥的京城康亲王府内娆苒已得到线报,平日里高傲霸道的娇艳牡丹却是默然无语望着窗外一轮残月轻泣轻诉道:“我从未想到自已的生活会变的如此混沦,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问自已,当初坚持专情的自已怎么会沦落到让两兄弟即将逼疯的地步,为什么你们可以将感情当施舍一样赏赐给那些渴望得到的人,我却做不到。”
“那是你太在意所谓的道德,在很多人看来其它三位格格都是坏女人,可现实却证明如果和硕瑞兰格格只专情与额驸,那醇亲王爷就会被几位专情于其的阿哥给逼死,更何况那几爷为了她那一个不是尝尽酸苦,受尽折磨,她再能干也只是一个女人,可惜她的身上背负着大清江山,她不应允他们整个大清就会永无宁日,至于俩位格格以奴才想她们也一定有不得以的苦衷,格格,你还是想想自已该如何办,两位爷都在等你的选择。”
娆苒傻傻的道:“选择,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怎样选择,既然他们都愿意我也应下了,红儿,派个可信之人去守着睛岚,本宫可不希望她因情误事,只要是她喜欢的都必需成为本宫的奴才,懂吗?”
“奴才明白,这就下去安排。格格,像你这样一个女人是注定要为情所累,想开些,才能活得透亮些。”
朝霞透亮,让苏州最大的官运码头之上,在众多宫女内侍的簇拥之下,一男一女相互对视着,温文有礼的宣临此时双目里含着泪花望着姿容出众的女子,轻轻道:“莲儿,我会尽快将差式办妥回来侍奉你,深秋夜凉岂记不要熬夜批文,要是伤了身子那我的命也去了。谢谢你的恩赐,等我回来一定好好侍奉你。”
琼莲微微点点头,双手取过一只盒子正色道:“我知道你最爱的是我乌黑的青丝,就得以剪下一缕放在盒子里再以莲香盛放着,带在自已身边,看到它就如同我陪着你一样,快去快回。朝政之事最重要在于随机应变,多加当心,怀玉、怀心,好好侍候你们家爷,不要让我担心。”君钨用手接过那只木盒,轻轻打开只见一缕秀发盛放在其中,淡淡的莲香让他魂牵梦萦,双臂用力将佳人紧拥在其怀里,泪流满面的轻声道:“莲儿,我离不开你,只是这片刻的分离,我都感觉要崩溃了,可是,我知道这件事如查不清楚,你会陷入麻烦之中,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俩人相拥了片刻,才各自挥手告别,君钨在官船之上站立良久,直到他的贴身侍卫为其穿上一件披风,才闻的轻叹之音传来道:“怀玉,离开她只有片刻,我的心觉的空了,真的好想她,都是那些该死的狗东西,我一定要它们生不如死,莲儿,等我回来陪你。”
怀玉恭敬道:“爷,你答应过格格要好好保重自已,舱外风大会伤身的,回去歇歇。”
君钨打开那只木盒,手指轻抚着那缕秀发心里尽是那日俩人在锦塌之上肆以缠绵的情形。她赐给自已的温情是一生难忘的,淡淡的道:“吩咐下去,全力快行,早去早回,多呆一刻对我都是种痛苦。”
而此时对于端坐玉车峦轿之中的琼莲也是愁绪万千,此刻的她已卸下了那层层包裹于外的坚强外衣,身子软软的靠在香枕之上,玉指微微撩起那香帘望到一处高耸着台子的铺子,略带着几许好奇道:“云儿,你说那是什么地方,到时十分有趣。”
云萝双手奉上香茗轻言道:“姐姐,这到问巧了,上次去知府衙门里办差路过此处,见的有趣就派人打听,这里是一家戏楼,台上非但可以唱戏还有各式杂耍,而楼下是专供百姓饮茶,上面则有各式包厢专供贵客歇息之用,听说还能品尝到各式苏式点心。”
琼莲微微笑道:“这到怪有趣的,难得我们姐妹今天无事,何不去放松一下。”
云萝微微思虑道:“主子,你身份尊贵在此怕是不妥,要是被翼王爷知道了,云儿怕是又要罚跪了,还是算了吧!”琼莲做事一向任性,闻言脸儿不觉冷了下来,云萝见此只得吩咐外面的奴才去安排一切,而车轿也自行在名约“大世界”的门外停下,那店里的伙计从未见过这阵势愣了一会儿,才听的耳边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道:“小二哥,我要一间最好的厢房,德柱,你在这将吃食安排好,送上来。”
“是。”张德柱见小二依然愣着,就用手拍着其肩冷冷道:“闭上你的狗眼,我家主子也是你能看的,还不带路。”那店小二这才回过神,仔细打量在其面前立定的两位姑娘,非但容貌绝美而且衣衫簪环精致,而且她们的身后簇拥着一大帮侍女护卫,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定然出自大户人家,自是感紧将俩人迎到名约潇湘阁的包厢之内。
琼莲的目光细细打量之后顿觉此处尽显清新雅致,但见根根翠竹让她的心让好有了种反璞归真之感,自行解下外罩的火云孤披风自有侍女接过,才在上首竹椅之上坐定身子,而云萝也在其示意之下解去了外罩的宝蓝色披风在其下首的椅之上坐定身子,而此时张德柱已指挥十数名小内侍将各式水果糕点一盆盆的奉上,宫女们自是侍候两位主子净了手,而这时戏台上已开始演起江南越剧《白蛇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