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惜闻言不觉回眸望向两位阿哥,见他们不觉都底下头了,才开口道:“真是难为娆姐费心了,本王已吩咐户部在三天之类将军粮准备妥当,让你能早日起程回去侍奉大姐,下去吧!”
灵惜见其远去了才道:“两位爷,长见识了吧,我那三位姐妹的实力远在你们意料之外,不要自以为事情都在自已掌控之中,以后,多警醒些,免的再惹出麻烦,四哥,你最该学的是如何用人,懂吗?”
四阿哥不得不点头道:“要不是今天在知道事情真相,连我都得被这孝天给哄骗了。说真话,我实在不明白娆苒闹出这一出戏是什么意思。”灵惜淡然道:“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利用胤陶让我莲妹内斗,她比谁都清楚,一旦我与莲妹反目成仇,最终的结果定然是两败俱伤。有了九龙夺嫡的教训,那些自以为有见识的官员自是认为只有她可以致约我们二人,到时她就能借此为由军政大权一把抓,再利用我与你们谈条件,你们能不允吧!”
八阿哥正色道:“她这招可真够损的,她明知你的脾气绝不可以会容许贪脏枉法之事发生,如今该怎么办,这朝上后宫都已动起来了,我们不能空等啊!”灵惜气定神闲的道:“只要莲儿能用一颗平常心来对待此事,那就得了,你们各自将自已该做的事办好,我就放心了,快吃吧,用完了我还要去看看那几个孩子。”而此时苏州别菀一处精心布置的厢房之中,一位美如天仙的绝色佳人,在华服簪环的衬托之下却印出她冷寒的面容。
她轻轻开口道:“真不知该怎样说你,这么多年你爱我怜我却不知我。胤陶,你可知我曾因家中贫穷被至亲之人卖入娼门;要说这世我最恨的就是银子,因为是它让我孤苦无依,受尽欺凌;从不想遇恩师,深山学技艺;从不想创荡江湖,能以受学之艺抚危疾贫;从不想得蒙皇恩,一道圣旨将我宣入宫;从不想宦海风波将一个娇弱女子变为了心冷如铁的官场政客;你只见我面带冷霜端坐在金交椅上,任那百官恭敬媚上,但可知我是费尽心机为万民将政理;你只见面带浅笑入闺门,任那情郎们百倍轻哄,但可知每当夜深人静,我心存羞亏面对他们睡颜将泪抛;你只见我们姐妹同享富贵,共掌江山,但可知十数年早已物是人非,我们如今是各自心计各自谋,稍有不甚大祸立临身;我虽不惧莫需要罪名将身葬,但却怕爱我之人因祸找,十二哥哥,如今你为了我贪污了这么多的白银,将自已一身清名皆给葬送了,你这是何苦呢!”
胤陶将其玉手紧握,正色道:“莲儿,我虽身在宫门却在幼年之时已知世道坚难,想你虽贵为和硕瑞莲格格,一旨皇封,万民敬。可你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格格,是让皇阿玛捧出来的,我怜你初入宫门,因不知宫规遭人忌;我怨你贪欢无情,将我轻抛在深宫;我知你品性除旧弊施新政,几多酸苦;我恨你心存仁慈只知念万民,却从不知顾念自已;想你十三岁入宫为官,就算受尽恩宠,又能积下多少财。可你初到苏州,就捐出大半家当,就算他们三人官高爵显,他们也都是有家之人,你又不像娆苒他们三人曾经经过商,家大业大,无论事成事败,你都需大量的金银,我知道自已无用,帮不了你什么,这些银子是我唯一能为你奉上的东西,我会回京城认罪,只不过是丢官罢职,对于我就算是如此去了都是种幸福。
易祈立在门外,听了这番话不觉冷笑,步入内里伸手将如琳的柳腰给搂紧宽慰道:“莲儿,放宽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任人欺凌你。十二阿哥,我告诉你这件案子是娆苒派了孝天回京闹出来的,我明白告诉你因为你的愚蠢莲儿成了有心人士的剑把子,现在,还是想想如何善了吧!”琼莲见胤陶脸色苍白坐在椅子上,只得行至其身边宽慰道:“不要担心,你写封服罪状,剩下的事我替你办。虽说,失了爵位但放心妹妹替你赚回来,相公,去将其它人叫到书房,我们几个人商量个方案出来。”
易祈点点头,片刻功夫,书房内琼莲望着绿纱窗外的江南景色,心里反到觉的沉闷,淡淡道:“你们都是本宫身边最亲近的人,也都知道我如今成了很多人的眼中之钉。说实话,其实我对胤陶所做所为也是不悦,但问题是娆姐为了争权竟然利用他来挑起我与凡姐的内斗,现在你们说,该怎么办。”
君钨正色道:“格格,十二阿哥的事不难解决,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你怎么样,如果你心里还如以往那样只重视过去的情义不在乎自已的安危,那我可以告诉你,就算这件事了了那还会不断有这样让你难堪的事情发生。你们四个已再也回不到过去独自一人创荡江湖的生活之中,因为你们的身边都各自围绕着一群官高爵显,多年拼博在宦海之中的政客,那怕你不愿去争还是逃不过这种争斗,莲儿,你现在要学会自私,才能面对接下来更加纷乱的局势,懂吗?”
易祈心里也不禁赞同起他的话,对慰道:“琳儿,如果要说当初我被你所吸引除了美貌还有就是重情承诺。可现在,我时时刻刻都在为你这一弱点而担心,说真的,我反到希望你无情、自私,唯有如此,你才能在这无情的世道之上活的更好。至于胤陶,我不得不说,他这种个性跟在你身边,怕是还会惹出乱子,但这件事最终的决定还在于你。”琼莲闻言思虑了片刻才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可要是现在,我如果将十二哥给赶回京城,以他的个性定会自惭自愧,先将这事给料了,逸帆,能不能替我想个法子,将这笔帐给平了,就当是我向你借的,会还你的。”逸帆闻言皱眉道:“格格,银子不存在问题,可是,这笔亏空如果由你来还的话,那反到会惹出大乱来。既是十二阿哥惹的祸,那就也要让他平空了,我知道他的名下要很多铺面,各地皆有,我们原本就打算做生意,既是如此何不明正言顺将他们买下来,如此能还一半的亏空,以奴才说知,摄政王已下了手令抄了那几个奴才的家,那些所抄的财富很惊人,足够平了这笔帐。奴才担心的是十二爷从此怕是要留在苏州了,那格格你打算怎么安排他。”
就在此时,一名小慌乱急措的奔了进来道:“格格,大事不好了,十二爷服毒自尽了。”
琼莲闻言脸上立即变色了,以及快的速度向胤陶所居的静心菀行去,而其它三人也紧随其后。美佳人脚步步入其菀内,儿边只闻得一片哭啼之音,立刻只觉的心慌意乱,头昏眼花,险些栽到在地。
但她毕竟是久在宦海辗转的政客,强迫自已定了定神,步入内里,见一大帮的奴才跪在地上哀哀泣哭顿觉心烦意乱,冷冷的道:“一帮蠢才,连个人都看不出。全都滚到外面去。”众奴才自是赶紧退出,琼莲俏眸望着床上趟着俊美出众的男子,脑子里不由思绪烦乱,但还是坐了下来,玉手抖颤的搭到其脉门上,微微定了定神才开口道:“等你活过来,我得好好骂你一顿。小顺子,快去取本宫的药箱,吩咐奴才们准备金盆换洗之物,你亲自去将翼王爷请来。”
易祈已行至门外闻言自是快步行至其身边,伸出双手轻抚着佳人的玉肩,安慰道:“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让他有事。”说着自行将胤陶给抚了起来,让其坐定身子,自已坐定了身子,略为运功将双掌平推于其身后,不晓片刻,已陷入昏迷的胤陶神智已恢复过去,琼莲自行为其施针,片刻功夫,他就将所有呕吐之物给吐了出来,而如琳此时也顾不得自个千金之体,亲自侍奉其漱了口才抚其躺下,然后才行至易祈的身边,见其面色苍白真是心疼极了。
从自已随身的药囊之中倒入两粒赤褐色的药丸,分别送入两个男人的口中,这才吩咐奴才们搀抚易祈躺到另一张已整理妥当的锦塌之上。
她则坐在其中间,望着胤陶昏睡的面容她则苦笑道:“十二哥,我没想到你竟会用这种方式来让我感到心痛。你自以为爱我,可你却根本未曾了解过我。其实无论是当初在江湖创荡还是如今辗转于宦海,那都是最为无奈的选择。这些年,那怕身边内侍宫女环拥,我依然感到寂寞,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让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你自幼伴随于苏麻喇姑身边深悉惮学,你的无欲无求与我一直以来自立自强的个性向差甚远,这也是我一直拘绝于你感情的原因之一。如今,我的身边已有易祈、君钨。他们惜牲了自已所有的一切,只为爱我。做为一个女人,我的人生是离经判道的,可我很清楚,正因为有他们两个,我必须学会无情,我可以不在乎自已的生死,但我的心里却无法放下他们,那怕我已觉的很累,我不能学你那样任性而为,否则葬送的是我最爱之人的性命,对不起,此生我只能有负于你了。”
她的话听在门外两个男子而言,却是各有一番感慨在心里。俩人行至长廊之上立定了身子,君逸帆望着那满池已然调零的荷花,半响才开口道:“昌郡王,奴才羡慕你……”
君钨微笑道:“能在茫茫人海之中,与莲儿相识相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可惜她的身上背负着太多责任,事情已到了这一步,我担心的是胤陶这一闹怕是瞒不住京城的眼线,就算他再有天大的罪也是大清帝王之子,我怕是有人嚼舌,连累莲儿要受惊。你看怎么办?”
逸帆闻此言心里不得不敬佩于佳人,能将心计如此奸刁的男子收揽不是易事,于是恭敬道:“请王爷放心,就算是传到京城,他们听到的也只不过是胤陶求爱不随,无颜于世才走这条路。但以奴才之见,你还是劝格格将其好好安顿,免得再闹出大乱来。”君钨听到后头一句话,立刻是怒火上升,但仔细惦量之后,不得不做出坚难的选择,将他留在苏州。几个时辰之后。
胤陶才睁开双目,望了望四周才重新闭上双目轻言道:“像我这么没用的人,活着只能给你添麻烦,还是让我死的好。”琼莲闻言才轻轻道:“你怎么可以如此贬低自已,十二哥,我从未曾低看过你。你该知,我一向自视过高,为何在众哥哥之中,我只与你一人来往。那时我因为你生性高雅,不似他们贪名争利还要装腔做势。你自幼就在上书房读书习文,理应知人人治已,国虽乱必得治,人人治人,国虽正却难治的道理。我们都是国之重臣,如果为了一已之私,就肆以胡来,那天下就会大乱,百姓们又要饱受战火之苦,那你我终有万千金银,可试问良心可安。灵姐来函言词虽严厉,但毕竟还顾求你我之间的关系,我说过,此事我会安排妥当,因为我答应过皇阿玛,那怕不能专情于你,也必需保你一世平安。”胤陶闻言睁开双目轻轻道:“莲儿,你是在哄我对吗?”
琼莲无奈只得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胤陶接过仔细看竟是康熙亲书的信,看完只觉眼泪湿满纸,他坐起身紧握佳人的玉手轻言道:“如今,我才知道为什么四哥要想尽办法拉拢你,原来他曾为幽兰美人暗中将你害,你放心,我定会遵从皇阿玛之言,此生定会好好侍奉于你。”说完,伸双手将佳人紧拥于怀,一个是真心真意,一个却是半真半假。黑夜来临,琼莲侍奉胤陶用完药,见其熟睡,身心略觉疲惫回到自已临心阁的卧房内,坐定身子,易祈紧紧将佳人拥在怀里安慰道:“莲儿,难为你了,我知道你是冰倩玉洁,如果不是为了我们,绝不会肯做以色侍人之事。可你该清楚,如果再这样任其闹下去,我们的日子就越发难熬了,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绝不会让你受辱的。”
“相公,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我真的感到累了。”
易祈被其之言问的哑口无言,连他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是个头。只是有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要永远守着这个女人。
于是轻言道:“莲儿,对不起,我无能给不了你平静安宁的日子,但请放心,无论世事变得再如何惨酷,你永远是我唯一的主子与情人,无论是生还是死,我都会永远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