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帖子和图片以及评论看，不时轻点鼠标。
很专注，很认真，就像去开会听市委领导讲话时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校长开始亢奋起来，一只手伸到裤裆处，弄开拉链，掏出一段半软半硬的东西，开始摆弄。
那东西变大了一点，硬度有所增加。
校长得意地咧开嘴笑，小声嘀咕：“我还老当益壮呢，嘿嘿。”
这时，一只冰凉的灰白色小手从侧后方伸过来，很轻柔，很缓慢地落到那只变大并且变热的东西上，然后握住。
校长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微微向右偏转脑袋，看到了小小的、被泡得苍白起皱的脸，以及沾着青苔的湿淋淋长发。
“啊——！”校长尖叫的同时从椅子里蹦起来。
那只东西几乎立即就变小了，体积不足两秒钟前的五分之一，所以从灰白色的小手里滑落。
校长转身欲逃，腿脚却不怎么听使唤，嗵一下摔倒在地。
小小的身体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校长坐在地上，想要移动却不能，情急之下，手伸入口袋，摸到了手机，使劲扔出去，想要砸中那张苍白恐怖的小脸。
手机偏离目标太远，飞到了天花板上，然后弹向对面的墙壁，最终落到地上，电池被摔得掉出来。
小小的身体把双手举在身前，呈平直角度，一点也不着急地往前走过去。
校长努力想要站起来，却无法做到，只会本能地高声喊叫：“救命啊——！有鬼——”
然而此时外面的大喇叭里正在播放一条很重要的消息，几乎掩盖了他的叫喊。
小小的身体走过去，两只手搭到校长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向里，放到了他的脸上。
他感觉到冰凉和僵硬，以及危险。
为什么自己还没昏迷？他心里对此产生了疑问。
如果失去知觉，那么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灰白的小脸皱巴巴的，有些皮肤已经裂开，一只蚂蟥从鼻孔里探出头来。
不知怎么回事，两只小手竟然陷入到校长胖乎乎的脸当中，然而却没有弄出伤痕，仿佛这张多肉的面部像某种液体一样，能够自行合拢和修复。
此时校长已经不会说话，而是傻愣愣地看着面前越凑越近的小脸。
认出来了，这就是阿慧，那个曾经的可爱小女孩，粉妆玉琢，笑起来的时候就是真正的小天使，那时正是壮年的校长曾经多次在睡眠的时候梦到小阿慧，梦境里，他与她共浴，玩各种不可以让人知道的违禁游戏，她像聪明伶俐的小妖精，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浑身散发出不可抵御的风情和魅力……然而，现实中的情况并非如此，他企图让梦境重现，让自己的强烈愿望得到满足，最终却收获到一具小小的尸体……
此时，这尸体就在眼前。
这不科学——！他在内心深处这样喊。
不可能的，明明已经死掉将近三十年，早应该腐烂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才对。
但是，她偏偏来了，就在眼前，并且咧开嘴笑，可以看到喉咙深处有许多的深色柔软蠕虫，甚至还有几只田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