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牛的好！相书上说：如果你有好运气与一位属牛的女士结婚，你肯定会找到一个一本正经的姑娘，她会像母亲一样把你的衣服洗浆；每天都不忘把你早餐桌上的报纸折放整齐，把饭煮得十分可口，连那早安的一吻也是一种责任。她整洁、守时。你婚后的生活不会没有不干净的衬衫，不会穿带洞的袜子，也不会吃烧焦的饭菜，她将是一个理想的妻子。”
“有完没完，以前浆衣洗裳不是老娘服侍你，对！杏枝也帮过。”浩儿娘气冲冲地打断儿子的话。
浩儿没理会继续他的属相八卦：“属牛的人管理家庭财务支票本是平衡的，联合账目上也从来不会超支。你应当使她的生活愉快起来。她做的事情要比应做的多。相书上还说，属牛人所享有的成功完全是靠她自己的力量换来的，简而言之，强大的守纪律的属牛人不愿意在生活中放荡不羁。这个不屈不挠的属牛人将通过自己的努力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现。总之，属牛人的战略是勤奋、有耐心、重家庭、自信、精确、有条不紊；同时她还有较强的自我牺牲精神、强壮、有毅力，谈吐温文尔雅，实干性强。但是，个性却过于倔犟、脾气也不太好，有时还显得顽固、偏见、甚至有几分独断专行、刚愎自用。”孟浩一口气搬岀一套属相理论想说服母亲。
浩儿娘不服气地哼了声说：“好，好在哪里？还不是个性强、脾气倔，有时不讲道理。这也是书上写的呀！还是未婚先……”
这番话说得白雪脸红耳热，她降低语气说：“妈，我知道您还想说什么！您已经侮辱了我的人格，是对我人身攻击，不过不要紧，没有外人在场，您打我两巴掌我决不会还手。我长的漂不漂亮无关紧要，情人眼里岀西施，孟浩在乎我就行了，生儿生女是男人的事，这是科学，如果您不懂我可讲给您听，我的父母和二妈带我弟弟来田湖，尊重当地的风俗，什么开门、通车剪彩，纯属偶然，我爸事先并不知道，怎么谈得上显摆呢？修公路、建牌楼是我的主意有什么不好？您当时听说有人捐资修路，那股子高兴劲我记忆犹新，您对孟书记说：那个做善事的女菩萨来了，她要吃我身上的肉我割下来跟她煨汤喝，我舍得。”
“这话我说过，别人可以，你不行！”
“为什么？”
“你是我儿媳妇！”
“不糊涂哩！晓得我是您的儿媳妇，开口就伤人！”
“你当你是杨贵妃哟！”
白雪把话回到争论的焦点上说：“而且这投资的钱是我向爸借的，爸不让我们还有错吗？按旧礼制主办婚礼，我和孟浩起先都不赞同，多累人，您说热闹。我们中了您的，正说是您，反说是您！我这做媳妇的该怎么做您才满意呢？您是不是想把我和孟浩分开，您就心满意足了呢？古人有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我跟孟浩是夫妻，您张口一个杏枝，闭口一个杏枝，杏枝在您的心里那么重要，您怎么不想想我的感觉。有句话您知道吧？强扭的瓜不甜，捆绑成不了夫妻。如果孟浩确实爱她，我可以退岀，婚姻不是一寸不变，有结婚的自由，也有离婚自由。”
浩儿娘见激怒了媳妇，心里产生一时快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要打击你的嚣张气焰，媳妇那么好当，我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处处让你媳妇占上风，今后我哪有尊严，不给点颜色，哪还有我田湖“咵板”的地位，离婚的事休想，离婚了老脸往哪里搁多没面子。浩儿娘也懂缓解气氛：“我可没说拆离，孟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人，不得破这规矩！我跟浩儿他爹刚开始也没什么爱，生活时间长了磨也磨岀感情来了，你吃了几斤盐，过了几座桥，教训起婆婆来！浩儿，你站在旁边当哑巴，扇两巴掌我看看，你是不是男人？”
孟浩左右为难，望望娘，看看媳妇，这如何是好。突然，他操起一块竹片左右开弓，打得自己的大腿皮开肉绽，打完大腿打手臂。
两个女人顿时傻了眼，赶快上前制止。
“你疯了？”娘问。
“痛吗浩？我懂你，用心良苦。”白雪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