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小心翼翼道:“老臣们顽固,陛下不要太在意就是了,陛下圣明,凡事自有定夺。”
“哼!竟然以请求解职归山居来要挟孤,真是太可恶!竟然这么想做个逍遥人,那么孤就成全了你们!辞官归乡,子孙后代都不得出仕,世代必须隐居不出。”
簡皇说着迅速在奏折上批阅着,直到批阅了好几本奏疏,泄了胸中一股恶气,这才罢了笔。端起桌案上的茶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皱着眉头问:“这茶怎么不是平常的雪莲花絮?”
“这……”王贵欲言又止。
簡皇的脸色微微有些不悦,“怎么,连你也要惹孤不高兴了么?”
王贵十分为难,“陛下,不是老奴有意迟疑,实在是……”他顿了顿,继而说,“实在是今岁的雪莲花絮还未上贡啊!”
“上贡的时节不是早过了么?”
王贵垂下了头,略有沉吟,“这……西北悉国竟然推说气候大旱,并未按时呈贡雪莲花絮。”
簡皇气恼至极,茶杯“啪”地被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竟然连区区一个游牧小国也不把孤的夏国放在眼里了。这些墙头草的小国不过是听闻妖女的流言,就认为夏国国势衰微。孤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还真把夏国踩在脚底下!王贵!”
“老奴在。”
“传大行令!孤有要事商议!”
“是!”
王贵依言出了坤凉偏殿,刚推开门,就见苏隽卿在门口徘徊。
王贵知道他的来意,却还是问了一句:“苏大人怎会在此?”
苏隽卿倒是开门见山:“烦请公公为我通传一声。”
王贵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陛下的火气大着呢!现在谁进去谁都会遭罪,老奴劝你呀,还是别去了。”
“陛下是不是……”
王贵道:“还在为夏姑娘的奏折生气呢,苏大人要是进去,正好碰在刃口上。
苏隽卿微微迟疑,簡皇近来对他冷淡,这几日更是一日都不曾召见,他长叹了一口气,在宫外徘徊了片刻,朝宫殿的东南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