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听到云卿的话,容倾笑出声来,她好像看到了那小子在这几面前据理力争的样子,皇位看着是好,但其实却也是累人的一个差事,其实很多人为了皇位挣得你洗我活,但他们却并不知道这皇位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由着他吧,那事,快了,云卿哥哥,等那件事结束了,我就回天机谷去,从此不问世事,到时你就自由了。”容倾浅笑出声,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回天机谷了此残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属下誓死追随主子。”云卿很笃定的说道,他早就认定了容倾一人是自己的主子,无论容倾做什么,他都会跟随她。
容倾无奈的摆了摆手,不在说什么,她很清楚跟着她的那些人当中的性子有很多都和云卿相似,只是这并不是她所想要的,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而自己不久的将来必定是要去到很远的那个地方的,而她却不希望他们的才华被湮没,只是她总不好把实情告诉他们,本就不想让他们担心,算了,容倾心想着以后再想个方法便是了。
那一夜里,血腥的气息弥漫了整个邺城,江尚书一家被灭门的事情着实是轰动了整个邺城,百姓们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江尚书平日里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鱼肉百姓的行为,所以百姓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很同情的。
邺城中的其他官员都暗中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虽然那一天过后,什么也没有发生,看似很平静,但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那样的安静让他们觉得可怕,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一点一点的将整个人都吞噬到那无边的恐惧当中。
官员们甚至不知道将整个江家血洗的是什么人,但他们知道这肯定和容倾有关,他们所有的人都收到过容倾的拜帖,而自那日过后,整个邺城中似乎遍布了人员在暗中监视着他们,只要他们稍稍有一点的小动作就会有人知道,先前有些人不信邪,结果和江家的结果一样,而那拜帖则被容倾再次收了回去。
有人盛传容倾已经到了邺城,只是躲在了暗处,而他们手中的拜帖现在在他们的眼里成了他们的催命符,只要它完好无损的在自己身边一天,自己就是安全的,关于这次的事件的核心内容,其实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也只是听着江大人的话在办事,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不认为这件事情回和容倾扯上什么关系,毕竟一个商人在他们的眼里是绝没有可能和政治搭上什么密切的关系的。
邺城最高的建筑物上,容倾正执着酒杯斜睨这自己眼下的风景,这几天邺城的大街小巷里将那晚的事情传得可热闹了,只是那么多的消息当中却没有自己想要的,这江大人他们的动作可还真是有够隐蔽的,邺城中的官员许多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没头没脑的就做了那些个事,真是想想就扫兴。
“主子。”南宫奕飘然的出现在容倾的面前,见到容倾手边的酒壶当下就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在看看这里的高度和迎面而来的冷风,南宫奕脸上的阴霾就更加的明显了。
“怎么了?”容倾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酒杯的意思,只是随口一问,这邺城这几天虽然是被自己闹腾的不得安生,但是却又是少有的安宁,要是等她回了帝都,必然的她会给天下人送上一个天大的惊喜,到了那时候,这天下可以安宁才要有鬼,每一个政权更替背后,有着的是血腥的事实,到了那是受伤的还是百姓,不然她也不会费神的要将那些个不安分的官员给事前处理掉。其实百姓要的不过是安稳的日子,谁做皇帝,谁是天家的主宰,这些其实根本就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之内。
南宫奕盯着容倾手中的酒杯,抿唇不说话,要让他夺了容倾手中的物件,他没这个胆量,但是要是看着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吧,他同样是做不到啊,这样纠结的情况下,干脆就选择了闭嘴。
容倾似乎是看出了南宫奕的问题处在哪里,直接放下手中的酒杯,站到南宫奕的身边,“怎么了,不就是喝了两杯酒吗?我这身子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了,怎样都回不了天了,你就不能让我在可以恣意的时候惬意一些吗?”
容倾的话让南宫奕听的一时无语,他反驳不了容倾,有时候他确实是在欺骗自己,骗自己说主子还是好好的,但其实他自己都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这两天,又有个官员……”
“杀!”南宫奕还没有说完,容倾就直接下达了命令,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的温度,这样的语气南宫奕已经习惯了,一路以来容倾处理事情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语气,一开始,容倾连他都骗过了,他压根没有想到倾容其实和她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一开始南宫奕还有些不习惯,他想不通即使容倾儿时经历过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总不可能一下子变这么多,那样的处理事情的方式太过残忍狠戾,曾经他和倾容在一起时也会受不了倾容身上的戾气,当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同一人时,却有些吃不消,但对比起当年容殇屠城的血腥场面,容倾确实是算得上好的了。
容倾这头正下达着命令,帝都那头已经是闹翻了天,东方宇借着染疾这个天大的幌子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给了君逸墨,君逸墨这头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了自己这一边,这朝臣们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来,都不让人有个喘息的机会。
好不容易将另外的一帮子人送走,君逸墨疲惫得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自己对面空着的桌子和那把依然留着数字的算盘,君逸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这妻子还真是会给他找事做,自己跑到邺城去很是高调的将整个邺城搅了个天翻地覆,让他在这边收拾这样的烂摊子。
对于容倾这个妻子,君逸墨已经没有了记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所有的记忆都在,甚至是连自己原先封住的记忆都出现了,连方琦君站到自己的面前他都认识她是自己的娘亲,甚至他连当年方琦君告诉他的关于自己的身世的桥段他都记得,唯独他不记得她——容倾。